黎爺的軌跡 第一百七十一章 再會凱文
入夜時分，帝國與克洛斯貝爾邊境線附近，joker懸停於半空中，推進器停止運轉，只靠反重力裝置提供福利。
艦橋上，只有黎恩一人，他左手端著一杯咖啡，右手把玩著一根骨笛，不時小聲嘀咕一兩句：
「《封聖省》這幫傢伙的鼻子還真靈，不愧是屬狗的。」
......
「真不想把這種法寶等級的玩意交上去...不過沒辦法，造成這麼惡劣的影響，就算是皇室出面也不容易，教會占著理。」
......
「好吧，我要把這東西上交給國家，不對，是教會。」
......
「主人，您的行為理解不能。」被賦予自律與學習機能的joker突然說道。
「嗯...這個叫自言自語，是人類的一種下意識行為的表現。」對於自律ai的行為，約古魯事前給我說明，黎恩並不感到不意外，張口解釋道，「會引發這一種行為的原因有很多，有可能是閒著無聊自娛自樂，有可能是拿不定主意，還有可能只是單純的抱怨。」
「主人是哪一種？」
「我啊，自娛自樂和抱怨都有吧。」黎恩喝了口咖啡，「畢竟我早就有答案了，就是心理不太舒服。」
「主人，該行為沒有任何意義。如果感覺鬱悶，我可以放一首舒緩的樂曲。」
「這是創造者教你的？」黎恩來了興致，手中的骨笛也不轉了。
「不，這是我分析數據網絡上的信息得出的結論。」
「原來如此，那麼......」
話還沒說完，joker突然打斷：「異常發現，本艦東南方向氣流劇烈變化。」
「joker，你的意見。」黎恩眉毛一挑。
「結合主人提供的情報，梅卡瓦號可能性80，其他可能性20。」
「密切監控，必要時全速離開本空域，把可疑方位的圖像顯示到主屏上。」
「了解。」
主屏剛剛打開的一瞬，就見映出的空氣盪起陣陣漣漪，漣漪所過之處景色一陣扭曲。隨著漣漪的擴散，扭曲的地方也變得越來越大，看起來像是某種巨物在掙脫束縛。
一個白色撞角破開扭曲，憑空出現。以白色撞角為鋒矢，一艘白色的流線型飛艇一鼓作氣衝出扭曲，朝joker方向駛來。
於此同時，joker也開始報告：「接收到通信請求，發信方梅卡瓦號，署名凱文·格拉漢姆。」
「許可。」黎恩知道等候多時的人終於到了。
下一秒，那張標誌性的蔥頭就出現在了主屏中央。
「喲，蔥頭神甫。」黎恩笑著揮手。
凱文臉一垮：「久違的再會，能不提那個嗎？我這邊還有部下跟著。」
「好吧，給你面子。」
「謝啦。你手上那個就是要移交的《古代遺物》嗎？」
「沒錯，正式名稱是《降魔笛》，功能是利用笛聲操控魔獸，連太古時代活到現在的魔物也不例外。具體使用方法不明，我也是剛剛搶到。」
「果然是件危險的東西，這樣吧，我到你那邊去，我們慢慢聊。」
「也好。」黎恩正好也有事要和凱文說，那些話還是不要當著那些從騎士的面說。
按照正常的空中換乘流程，兩邊要先用索卯相互固定，再用樓梯通道之類的鏈接，才能實現兩船之間的通行。不過對於凱文來說就沒那個必要，兩船靠近，上甲板，跳過去，就這麼簡單。況且跳船這種事他也不是第一次做，之前逮捕「死亡商人」時，他就跳過一次。（空軌3rd開頭，雖然影之國被吃了，現實世界的工作沒被吃。）
剛一進入艦橋，凱文就開始讚嘆：「哎呀，哎呀，真是不錯的船，是《rf》社的最新產品？」
「少來，我的船雖然不錯，但和你的專用艦比還差得遠。」黎恩半真半假道。
「啊哈哈，我都給教會當狗了，福利不好點說不過去。」凱文打個哈哈。
「行了，我不會問你們的機密，談正事吧。」
「好。」凱文收斂起不正經的表情，「你急著找我就是為了你手上的《降魔笛》？」
「是的。」
「如果只是想要交給我們教會來封印應該不需要專門來找我，你只要上交給大聖堂，自然會有《封聖省》的人處理，難不成你專門想和我敘敘舊？」
「你又不是漂亮姑娘，誰和你敘舊。」黎恩笑罵道，「專程來找你，是因為這玩意交給別人處理我不放心。」
「哦？」凱文眉頭一皺。
「這玩意原先是在一個恐怖組織手裡，利用它的力量搞出了不少事情。你說這麼重要的一件王牌，他們會放過嗎？何況最近一次他們大鬧帝都，襲擊皇室成員，而且因為皇太子在海姆達爾大聖堂，他們就襲擊了那裡，可見大聖堂已經不安全了。我知道你們教會隱藏的力量很強，真正動用，就算來一個大隊人馬都未必攻得下——雖然無法公開動用。但是，如果恐怖組織中有人你們《星杯騎士團》關係匪淺呢？」
「你說什麼？」凱文的瞳孔驟然收縮。
「那個名為《帝國解放戰線》的恐怖組織中有一名代號同志s的幹部，會用你們教會獨有的秘法，武器還是法劍。更有意思的是，她的法劍路數和莉絲有那麼點相似。已知的情報都在這裡，你回去查一下。」
「那樣的話海姆達爾大聖堂確實不安全，各種意義上的，所以你想到了不在帝國的我。」
「不錯。《封聖省》裡我就認識你和莉絲，正好你還比較對我胃口。」
「這還真是謝謝誇獎。」凱文的眼裡閃過一絲精光，「不過，你找我不僅僅這麼簡單吧，你完全可以可以直接毀了《降魔笛》。」
「真不愧是《外法狩獵》，哦，不對現在是《千之護手》。」黎恩豎起大拇指，「我的確對《降魔笛》有想法。按說以我家和皇室的關係，還有帝國對教會面上親密、私下遏制的態度，我把這玩意昧下或者上交國家也不是一點可能沒有。可《帝國解放戰線》明顯和《四大名們》有聯繫，只要東西還在帝國，他們就有可能搶回去，那樣我還不如當時直接一刀砍了來得爽快。」
「你想我給你打掩護？」
「你願意？」
「沒被部下知道，還有可能。」凱文不是傻子，他真正可以毫無保留信任的人只有莉絲。
黎恩也不是傻子，他有他的辦法：「東西我會給你帶回去，但我有幾個要求。第一，《降魔笛》先放在你手上，別急著帶回總部。我剛去過克洛斯貝爾，在那裡聽到一個『暴食修女』的傳言。」
「莉絲我派去的，我們也確實有任務，因為某些原因我不能進入市區。」被黎恩點透，凱文光棍無比，「第一個要求沒問題，反正一時半會兒回不去。」
「第二，既然你閒著，就幫忙琢磨琢磨這玩意怎麼用，也許我會在未來的某個時候需要用一次《降魔笛》。」
「......」凱文低頭思忖片刻，答道，「可以，使用的時候我必須在場。」
「成交。還有一個最後一個要求，這個要求和《降魔笛》無關，只是一個單純的交換——我需要你的船幫我出航一次，作為交換我也會出手幫你一次。」
「看來你是知道什麼了。」凱文摸了摸腰間的星杯紋章。
「這次《結社》和你們《教會》的動靜比一年前大多了，想不知道也不行。」黎恩模稜兩可地說道。
「呵呵，確實。好吧，你的要求我都答應了。」凱文說著，接過黎恩遞來的《降魔笛》。
「好，正事談完了，要來一杯嗎？」黎恩晃了晃早已備好的酒瓶。
「知道你好東西多，就不和你客氣了。」凱文一把擰開瓶塞。（《星杯騎士》不禁酒，參考第四章托馬斯拉莎拉和奈特哈爾去喝酒。）
推杯換盞間，黎恩模模糊糊說道：「你姐姐有可能...會站在...那一邊。」
「我...會讓姐姐看到我的成長...不辜負《千之護手》的名號。」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