新官上任三把火,剛剛熟悉了工作,朱灝淼立馬召開了一次內部比武大會,將近千名武裝人員全部聚集在一起。
噹噹當~
偌大的演武場被圍得里三層外三層,朱灝淼帶著一眾巡檢坐在台階上,看著下面的捕快打得熱火朝天。
雖然都是同僚,但所有人都自動按照所屬坊市劃分好了陣營,興奮的吶喊助威。
但隨著比賽進行,所有人都發現,樂昌坊的整體實力斷崖領先,那一個個剽悍的身影在同級武者中優勢巨大,偶爾甚至能越品級擊敗一些其他坊市的高手。
所有巡檢不由得對端坐太師椅的少年側目而視,想要知道他到底是如何調教出如此精銳!
之前他們都私底下偷偷詢問過樂昌坊的人,結果人家都是笑而不語,整個坊團結得跟個鐵桶一樣,根本不露一點風聲。
另一邊,見火候差不多了,朱灝淼停下了比賽,對身旁眾人道。
「雲升,你和諸位同僚比試一下,讓我看看你的進步!」
「是!」
顏雲升自信滿滿的抱拳,一躍數丈,落到演武場內。
餘下的眾人面面相覷,看了眼雲淡風輕的少年,明白他這是要考教自己等人的成色。
旋即,一名魁梧壯漢站出來,興奮應戰,想要在頂頭上司面前表現一把。
圍觀群眾看到兩個坊市的主官戰到一起,山呼海嘯的助威聲頓時一浪接過一浪!
但甫一接觸,顏雲升就明顯占據了上風,全程壓著對方打,最後用刀背打落對方的武器,微笑抱拳行禮。
「承讓了。」
明明都是七品,雙方卻差距明顯,魁梧大漢心服口服,嘆息回禮。
「顏兄好功夫。」
打服了一個後,剩下的巡檢們個個躍躍欲試,再也按耐不住,前赴後繼衝上擂台。
而在另一邊,朱灝淼仔細觀察著眾人的比試,漆黑的瞳眸中光華流轉。
八個坊市的巡檢實力各異,最差的還卡在八品,最強的已經達到七品高階,有能力衝擊六品了!
其中最強的就是第一個應戰的魁梧大漢——戴金鴻。
他的硬實力其實比顏雲升還要強出一截,但可惜所修的功法太普通,被【恆星熔爐淬體術】和【太虛煉神還真訣】的超凡之力降維打擊,毫無還手之力。
既是下馬威,又是考教,等顏雲升一穿八,打服了八個坊市的巡檢,朱灝淼才結束了這次比武。
「雲升,跟他們講一下兌換功法的規矩,還有保密條例。」
「以後每個月展開一次內部比武,優秀者有額外獎賞。」
給所有人腦袋上吊了一顆胡蘿蔔,朱灝淼將瑣事全部丟給了顏雲升,自己一個人踏入樂昌坊的地下監牢。
原本空空如也的牢房此時已是人滿為患,其他八個坊市的重刑犯和死囚全部轉移到了這裡,看著這些桀驁不馴的兇殘面孔,朱灝淼揚起了幸福笑容。
仿佛一個勤勞的農民看到一地綠油油的韭菜,朱灝淼張開雙臂,激昂呢喃道。
「我有一言,請諸位靜」
「草擬媽!小雜種進來給爺嗦牛子!」
話音未落,一個滿臉刀疤的男人撲到欄杆上,沖少年猖狂咆哮,頓時引得整個地下監牢哈哈大笑。
但下一秒,嘲笑聲像是被按下了暫停鍵,所有人都看著從少年背後蔓延而出的猙獰蟒蛇虛影,瞳孔地震,渾身像是被極北之地的雪風凍結,僵硬顫抖。
一條,兩條,三條
足足三條栩栩如生的蟒蛇搖曳擺動,宛如活物一般饑渴俯視著死囚們,冰冷陰毒的幽綠色豎瞳中滿是殘忍的凶光。
不可名狀的恐怖壓迫感籠罩整個地下空間,朱灝淼緩緩轉頭,看著僵在欄杆上,瞳孔收縮,渾身劇烈顫抖的刀疤臉男人,微笑勾起嘴角。
「你剛才說什麼?」
遵循著少年的動作,原本俯視不同方向的三顆蛇頭緩緩轉動,居高臨下盯著刀疤臉,興奮饑渴的幽綠豎瞳仿佛在打量一隻肥美的小白鼠。
「我我我」
像是被天敵盯上的獵物,刀疤臉本能的想要求饒,卻發現自己渾身肌肉僵硬得和石頭一樣,根本說不出話來。
「嘖嘖,我還是喜歡你剛才桀驁不馴的樣子,你恢復一下。」
言罷,朱灝淼環視一圈其他犯人,露出無比真誠的微笑。
「別怕,我又不是什麼魔鬼。」
「有什麼要求你們儘管提,我一定儘量滿足你們。」
「放心,我這人心地善良,絕不會因為你們提出什麼過分的要求而生氣,最多給你們施加億點點小小的懲罰,比如這樣!」
心念一動,一條蟒蛇虛影彈射而出,瞬間沒入刀疤臉胸膛。
「啊啊啊啊啊啊啊啊嗷嗷嗷嗷!!」
不似人聲的悽厲慘嚎在地牢裡迴蕩,嚇得所有犯人肝膽俱裂,整個地牢裡頓時瀰漫起一股濃烈的腥臊味。
眉頭猛然一皺,朱灝淼鷹視狼顧,目露凶光。
「竟然敢當著我的面隨地大小便,你們分明是沒把我放在眼裡!!」
「【不滅之握】!」
剩餘的兩條蟒蛇愉悅的撲向兩名幸運觀眾,此起彼伏的哀嚎來迴蕩漾,地牢裡頓時傳出了悽厲的地獄三重奏。
與此同時,一眾興奮狂熱的巡檢正跟著顏雲升一起站在監牢外,小聲詢問著。
「顏兄弟,那【恆星熔爐淬體術】和【太虛煉神還真訣】真能教給我們嗎?不用做什麼特殊的考驗?」
聽著這耳朵磨起繭的問題,顏雲升不厭其煩回答道。
「不用,大人唯一的要求就是功勳和忠誠。」
「吾等一定誓死效忠大人!」
眾人連忙表忠心,迫不及待望著監牢深處,想等待少年出來正式效忠。
就在這時,若有似無的滲人嘶吼從地底深處傳來,那吼叫中的絕望痛苦隔著厚厚的土層都清晰可聞,聽得一眾巡檢背心發涼。
「顏兄弟,這是」
戴金鴻寒毛倒豎,忍不住試探問道。
他不是沒見過刑訊逼供,但各個坊市的死囚都是兇殘的硬骨頭,很少有折磨能讓他們服軟,更別說叫得如此悽厲滲人。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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