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盼兒。」
看著躺在自己身下嬌柔的趙盼兒,袁旭東低聲地喚著她的名字,他實在是有些受不了了,想要直接要了她的身子,讓她在自己的身下婉轉嬌吟。
「你,你快放開我。」
趙盼兒俏臉通紅地反抗道,她被袁旭東死死地壓在身子下,螓首偏向一旁,不敢迎著他那灼熱的目光。她感受到袁旭東那勃發的滔天劍意,俏臉更是一片緋紅,雙眼水霧瀰漫,就跟喝醉了一般,既嬌羞又害怕地反抗道:
「登徒子,你快放開我。」
「登徒子?」
看著趙盼兒,袁旭東笑道:
「登徒子就登徒子吧,牡丹花下死,做鬼也風流啊。」
「你」
趙盼兒氣得酥胸一陣起伏,她抬眸看向袁旭東又羞又怒道:
「你無恥,好不要臉,你放開我。」
「我有齒,不信你看,還挺白挺整齊的吧?」
袁旭東露齒笑道,這可把趙盼兒給氣得夠戧,她還真是從未見過如此厚顏無恥之徒,她今天算是開了眼了。
「不要臉,你快放開我。」
趙盼兒使勁地掙扎道,可她越是掙扎,就引得袁旭東越是憋得難受,也更加用力地壓著她,就好像想要把她揉進他的身體裡似的。
「你」
趙盼兒臉更紅了,她也不敢再掙扎了,她把螓首偏向一旁,輕聲地求饒道:
「你,你放開我好不好?」
「你求我,我就放開你。」
袁旭東笑道。
「你」
瞪了袁旭東一眼,趙盼兒只得委曲求全道:
「我,我求你。」
看著趙盼兒,袁旭東戲謔地笑道:
「你求我什麼?」
「求,求你放開我。」
趙盼兒嬌羞地答道。
「好。」
袁旭東笑道,不等趙盼兒鬆口氣,他突然伸出右手捉住她的一雙手腕舉過她的頭頂,他的左手用力地攬著她那柔軟的柳腰向懷裡收緊,好讓她那副柔美的嬌軀可以緊貼著自己。
「啊,你幹嘛?」
趙盼兒驚呼道,她沒想到袁旭東竟然會說話不算數,不但沒有放開她,甚至還變本加厲了,他想幹嘛?
很快,趙盼兒就知道袁旭東到底想幹嘛了。
「嗯,別,不要,不要~~」
趙盼兒止不住地嬌聲嚶嚀,原來袁旭東伸手按著她,用嘴叼開了她外衣里的淺紫色肚兜兒,然後肆無忌憚地吃著王母娘娘舉辦的蟠桃盛宴。
他是如此的放肆,趙盼兒瞬間睜大了眼睛,檀口輕啟,哪怕是身在杭州教坊的時候,又或者是和她的未婚夫歐陽旭在一起的時候,也不曾有哪個男子這樣肆意妄為地欺辱過她,她想要奮力反抗,身子卻不聽她的使喚了。
「嗯,嗯,不要,不要~~」
趙盼兒止不住地嬌聲嚶嚀,慢慢地,她的雙眼逐漸蒙上了一層水霧,面色潮紅,就宛如二月里的桃花。
滿室春光,趙盼兒用盡全部的力氣抬眸看著袁旭東,她面色潮紅,一雙秋水般的眸子眼淚汪汪的,咬牙嗔怒道:
「嗯,不要,你好放肆~~」
「放肆?」
看著銀牙緊咬的趙盼兒,袁旭東戲謔地壞笑道:
「你要是想我放肆的話,我還可以更加地放肆。」
「登徒子,不要,嗯嗯~~」
趙盼兒再也招架不住了,她放開聲音。
「啊~~」
「盼兒,我買藥回來了,你在哪兒呢?」
孫三娘的大嗓門傳了進來,話音剛落,她就推開門闖進了臥房裡。
「盼兒,我買藥回來」
看見袁旭東把趙盼兒壓在床上,孫三娘不禁愣了一下,然後「啊」的大叫一聲,她丟下藥,隨手抄起旁邊的椅子就要撲上去打袁旭東。
看見她手拿椅子氣勢洶洶地撲了過來,袁旭東嚇了一大跳,他趕緊鬆開趙盼兒,從床上跳了下來,然後溜之大吉。
「登徒子,算你跑得快!」
看見袁旭東跑了,孫三娘丟下椅子潑辣道,說完,她趕緊走到床邊,看向趙盼兒關心道:
「盼兒,你,你沒事吧?」
「三娘。」
看見孫三娘,趙盼兒頓時委屈地哭道:
「他,他欺負我,嗚嗚~~」
「盼兒,你別哭,他把你怎麼樣了啊?」
看著委屈哭泣的趙盼兒,孫三娘忙在床邊坐下來,她滿臉擔心地問道:
「那個登徒子,他,他壞了你的身子沒有?」
「他」
趙盼兒實在是說不出口,她只能哭泣著點了點頭,心裡委屈不已。見她這樣,孫三娘頓時氣得破口大罵道:
「這些混賬玩意兒,不是負心薄倖,就是登徒子,採花賊,盼兒,我們去衙門裡告他們去,我還真就不信了,這天底下還有沒有王法了啊?」
「不要。」
聽到孫三娘說要去衙門裡告袁旭東和歐陽旭,趙盼兒連忙拒絕道:
「三娘,沒有用的,他們官官相護,根本不可能真的為我們做主,更何況,要是惹惱了他,那引章想要脫籍的事怎麼辦?」
「是哦,引章妹子想要脫籍放良的事還要靠他,那我們現在怎麼辦啊?」
一想到宋引章,孫三娘便忍不住有些頹廢地道:
「難道就這樣便宜他了?」
說著,孫三娘眼睛一亮,她看向趙盼兒提議道:
「盼兒,要不你和引章妹子一起嫁給他吧,我覺著他其實是喜歡你的,說不定他就願意娶你為頭妻娘子呢?到時候,你和引章妹子,二女共侍一夫,姐妹倆妻妾相得,豈不是很好?」
「三娘,你胡說什麼呢?」
趙盼兒俏臉通紅地害羞道:
「他毀了我的清白,等回頭我還要嫁給他,這算哪門子的道理啊?」
看著俏臉通紅,顯然是害羞的趙盼兒,孫三娘忍不住笑道:
「你是不願意呢,還是覺得害羞了啊?」
「三娘。」
趙盼兒害羞地嬌嗔了一聲。
「哈哈,你還害羞了呢。」
孫三娘笑道,她開始在床上找著什麼。見她這樣,趙盼兒忍不住問道:
「三娘,你在找什麼呢?」
「就是那個呀,女兒紅。」
孫三娘一邊回答趙盼兒,一邊繼續找著,她喃喃自語地道:
「在哪呢?」
「你別找了,沒有。」
趙盼兒臉紅嬌羞道。
「沒有?怎麼會沒有呢?」
看著趙盼兒,孫三娘急道:
「難道是你給了歐陽旭那個混賬東西?」
「沒有,還在。」
看著孫三娘,趙盼兒羞道:
「他,他剛剛沒有真的要了我的身子。」
「原來是這樣啊,你嚇了我一跳,我還以為是歐陽旭」
話未說完,孫三娘好奇道:
「他沒真的要了你的身子,那你們倆剛剛是」
說著,她看向趙盼兒的衣襟領口,有些不整,能看見裡面穿的淡紫色的肚兜兒,肚兜兒有些凌亂,好像是被解開了的樣子,看到這些,孫三娘懂了,她忍不住輕啐一口,臉紅羞道:
「還是個貪嘴的登徒子。」
「三娘,你別亂說。」
趙盼兒大羞道,她現在只覺得心裏面很複雜,袁旭東和歐陽旭這兩個男人,一個是她愛了那麼久的未婚夫,他們相敬如賓,整整三年,從沒有越矩。一個是不要臉皮的登徒子,明明才剛剛認識不久,他先是要了她妹妹宋引章的清白身子,轉過頭又對她那樣。
一想到袁旭東剛剛的放肆,趙盼兒就覺得渾身酥軟,他怎麼可以那樣?
「盼兒,盼兒?」
看著明顯有心事的趙盼兒,孫三娘關心道:
「你現在到底是怎麼想的,你該不會是心裡還想著那個歐陽旭吧?」
「嗯。」
趙盼兒輕輕地嗯了一聲道:
「我想了很久,我和歐陽旭好了整整三年,他絕對不是那種負心薄倖的人,就算他不得已要另娶她人,以他的性子,至少也該給我有一封書信說清緣由,而不是讓德叔帶個口信,萬一真的有人使壞,想要破壞他仕途呢?
給他安上一個薄情的名義,又或許那高家的確是看上了他,但是他一再拒絕,他們就背著他威逼利誘德叔,想先從我手中騙走同心佩,再騙歐陽說我已經變了心。
我之所以說要五百兩黃金,為的就是想要穩住德叔和他身邊的人,反正現在生意也不做了,等幫引章脫籍歸良以後,我就去東京當面找歐陽旭問清楚,他們不是說在穀雨後成親嗎?那我只要在這之前見到歐陽旭,一切就能真相大白了。」
「若宮中賢妃主婚之事是真的呢?」
看著還不肯死心的趙盼兒,孫三娘有些擔心道:
「還有那個登徒子,你去東京找歐陽旭,那他會怎麼想你?萬一歐陽旭還是不願娶你,他也不願娶你了,那你到時候可怎麼辦啊?」
「三娘,我就是不甘心,我看男人的眼光,竟然能差到這種地步?」
看著孫三娘,趙盼兒滿臉不甘心地道:
「除非我見到他,他親口和我說他要另娶她人,否則的話,我就是不甘心,我三年的深情付出,難道真的是錯付了人嗎?」
「盼兒,你這是何必呢?」
看著趙盼兒,孫三娘輕輕嘆息一聲道:
「要我說啊,你就和引章妹子一起嫁給那個登徒子,你們姐妹倆二女共侍一夫,相互間也有個照應不是,這樣的話不是挺好的嗎?」
「你別胡說,我不會給人做妾的。」
看著孫三娘,趙盼兒嘆道:
「要是引章做妾,我做他的頭妻娘子,你讓引章怎麼想啊?以後,我們姐妹還怎麼相處?」
「你說得也是哦,引章妹子看似柔弱,實際上卻要強得很,她怕是不會願意屈居你之下。」
孫三娘點點頭道,雖然宋引章是賤籍,出身不太好,但是她年輕漂亮,又精通音律,彈得一手出神入化的好琵琶,被譽為是江南第一名伎,就好像是耀眼的明星一般,受到一眾王公太守的追捧,再加上她年紀還小,不懂人情世故,自然而然的,身上就有了一股傲氣,孫三娘就能很明顯地感覺得到,宋引章有些看不起她這個行商娘子。
好在她們中間有個趙盼兒,否則的話,孫三娘和宋引章怕是相處不來。
看著趙盼兒,孫三娘說道:
「但是這事她可做不了主,關鍵還是要看那個登徒子他喜歡你們姐妹倆誰才行。」
「算了,先不說這事了。」
看著孫三娘,趙盼兒眼神逐漸堅定道:
「三娘,你去碼頭幫我打聽打聽,最近有沒有船去東京的,價錢又是多少。」
「好吧,我去幫你問問。」
孫三娘答應道,她看著趙盼兒有些擔心道:
「你此去東京千里迢迢的,還是坐船走水路,是不是太危險了啊?」
「沒事,走水路才快啊,我必須要在穀雨之前趕到東京。」
「好吧,那你一定要小心一點啊,要不讓那個登徒子派兩個得力的手下護送著你去東京?」
孫三娘提議道。
聞言,趙盼兒忍不住白了她一眼笑道:
「你是怎麼想的啊,我去東京是為了見歐陽旭,你還讓他派人送我去?」
「我這還不是擔心你一個女人坐船去東京不安全嗎?」
看著趙盼兒,孫三娘笑道:
「再說了,那他都已經吃了你的奶了,現在只是讓他派兩個人護送你去東京又怎麼了啊?」
「三娘,你胡說什麼呀?」
趙盼兒大羞,她眼睛瞪著孫三娘。就在這時,袁旭東推開了臥房的門,他站在門口那,探進來上半身笑道:
「我有船,你們倆誰要去東京啊?」
「你滾一邊去。」
看見袁旭東,孫三娘立馬從床邊上站起來,她拿著床上的枕頭便追著他滿屋子跑道:
「好你個登徒子,你欺負了盼兒還敢回來,你看我今天不打死你。」
被孫三娘拿著枕頭追著打,袁旭東一邊跑,一邊盡情地嘲諷她道:
「好男不跟女斗,孫三娘,你這麼的潑辣,小心早晚有一天會被你丈夫給休了。」
「我呸,你個登徒子,你才被休了呢。」
孫三娘一時氣急,追著袁旭東跑出了臥房。
「登徒子,你給我站住。」
「好男不跟女斗。」
袁旭東邊跑邊回頭看向孫三娘嘲諷道,他把手下都安排在了茶坊外面,所以孫三娘才敢這麼大膽地追著要打他一頓。
與此同時,在錢塘縣衙內,一名外表頗為溫文儒雅的中年男子正焦灼地踱著步,他正是滅了楊知遠滿門的幕後黑手,錢塘縣令鄭青田。在他面前,錢塘縣尉魏為正滿臉驚慌失措地跪在地上磕頭作揖地道:
「縣尊大人,那十幾人大腿內側都有雕青刺字,身上還帶著皇城司的獅頭令牌,仵作之前在東京幹過,說是皇城司的人。」
「出了這麼大的事,為什麼昨晚你沒有和我說?」
鄭青田滿臉怒氣地質問道。
「大人請恕罪,卑職是想等查清楚了以後再來稟報大人。」
抬頭看了一眼滿臉怒氣的鄭青田,魏為立馬磕頭作揖地道。
「皇城司出動這麼多人馬來江南幹什麼?難道他們跟楊知遠一樣,也查到市舶司的事了?」
鄭青田在心裡仔細考量,他看向還跪在自己面前的縣尉魏為皺眉問道:
「楊知遠的書房你確定都燒乾淨了嗎?」
「我確定,都燒乾淨了,是卑職親手燒的,大人請放心,我還特地讓人潑了猛火油,大火想撲都撲不滅,保證什麼證據都不會留下來。」
「那就好。」
鄭青田點了點頭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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