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到張好好的一根白玉簪子就值兩百多貫錢,葛招娣的娘不由咋舌,她在心裡暗暗盤算著,等會兒要不就要兩百貫錢?
走進後院,葛招娣的娘不由睜大了眼睛四處看著,能住在這麼好的大院子裡,看來她女兒確實是在東京享清福啊,這個沒良心的死丫頭,賠錢貨,一家人都在鄉下過苦日子,就她一個人偷跑來東京城裡享清福。
要不是有同鄉的人從東京回去家裡,告訴她在東京的碼頭上看見過她女兒葛招娣,她都不知道她居然一個人偷跑來了東京,還進了王府里做丫鬟,過上了大小姐般的好日子,可憐她的親弟弟在鄉下連娶媳婦的彩禮錢都拿不出來,她這個當姐姐的,怎麼就這麼狠的心啊?
葛招娣的娘在心裡暗暗地咒罵著她,更是下定了決心要把她賣了,要是王府不能給她一個滿意的價錢的話,她就把葛招娣賣給東京的窯子,她女兒長得那麼水靈,東京城的那些窯子肯定能給她一個滿意的價錢。
就在葛招娣的娘惡毒地想著把葛招娣賣給東京城裡的那些窯子時,趙盼兒吩咐身邊的一個小丫鬟去把葛招娣找來。
王府後院的浴室里。
袁旭東舒服地靠在浴池裡,葛招娣紅著臉跪坐在浴池邊上,手裡拿著一塊毛巾正給他擦背。
就在這時,有一個小丫鬟在浴室門口輕聲稟道:
「王爺,王妃讓奴婢來找招娣小姐過去,有一位婦人來了家裡,她自稱是招娣小姐的娘。」
「招娣的娘?」
袁旭東扭頭看了一眼跪坐在浴池邊上的葛招娣,輕聲問道:
「招娣,你娘還活著嗎?」
聞言,葛招娣嬌小的身子微微一顫,她低著頭,臉色發白,咬著牙艱難道:
「她不是我娘,我娘早就已經死了,家鄉遭了天災,我家裡人早都死光了。」
「是嗎?」
聽著葛招娣聲音里的恨意,袁旭東輕輕地擺了擺手,讓還等在浴室門口的小丫鬟先行退下。
浴室里只剩下袁旭東和葛招娣兩個人。看著葛招娣,袁旭東輕聲笑道:
「招娣,下來,本王要和你一起共浴。」
「嗯。」
葛招娣輕輕地嗯了一聲,她慢慢站了起來,伸手解開腰間繫著的衣帶,然後輕輕褪去身上的衣裳。
粉色羅裙緩緩落在了地上,葛招娣輕輕抬起玉足踏入浴池溫熱的水中,她身上還穿著一件白色的肚兜兒和褻褲,半遮半掩,尤為迷人。
抬眸看了袁旭東一眼,葛招娣的雙手輕輕地護在胸前,她在池水中慢慢走到袁旭東的跟前,主動依偎進他的懷裡,俏臉通紅地輕聲羞怯道:
「王爺~~」
低頭看著懷裡臉紅害羞的小丫頭,袁旭東笑道:
「好你個壞丫頭,竟敢欺騙本王,本王要狠狠地懲罰你。」
「王爺~~」
抬眸看著袁旭東,葛招娣俏臉通紅地羞道:
「你要怎麼罰我啊?」
「你想我怎麼罰你?」
袁旭東不答反問,說完,他直接低下頭,在葛招娣輕微地阻攔下,他用嘴輕輕叼走了她胸前的肚兜兒,拋到水中。
「王爺~~」
葛招娣輕聲地呼喚著。
池水涌動,袁旭東把葛招娣抱了起來,他站在水裡,葛招娣的四肢緊緊地攀在他身上,就像是一隻白膩的樹袋熊似的,緊緊地纏著他。
「啊~~」
許久以後,袁旭東神清氣爽地走出浴室,葛招娣臉通紅地跟在他身後。
到了主園子裡,袁旭東讓葛招娣躲在一旁看著,他剛剛已經從葛招娣那知道了這整件事情的來龍去脈,知道她娘到東京來找她的目的就是為了錢財。
本來葛招娣是不願意說的,但是在袁旭東的大力懲罰之下,她便再也無法嘴硬了,都一五一十地告訴了袁旭東。
後院的小丫鬟們都偷偷看著這邊,趙盼兒她們也都在現場,對方畢竟是葛招娣的親娘,袁旭東便沒有讓人把她趕出去,而是打算給她一筆錢買斷了葛招娣,攤上這麼個娘,還是親娘,也難怪葛招娣的心裡滿是恨意,說自己的娘早已經死了,家裡人都死光了。
不過,恨歸恨,但畢竟是把她從小養大的親娘,所以,葛招娣心裡的意思也是給她一筆錢,然後從此斷了這份母女情,就當她家裡人遭了天災,早都已經死光了。
經過一番溝通後,袁旭東當著葛母的面寫了一份契書,他沉聲道:
「這是賣身契,你真的要把自己女兒賣給王府,以後也絕不反悔?」
「不反悔,不反悔。」
葛招娣的娘笑得合不攏嘴。見她竟然這樣開心,趙盼兒等人紛紛側目。看著她,袁旭東微微皺眉問道:
「好,你想要賣多少錢?」
看了一眼袁旭東,還有穿金戴銀的趙盼兒等人,葛招娣的娘陪著笑臉說道:
「兩百貫錢,只要給我兩百貫錢,我女兒招娣就是你們王府的奴婢了。」
「兩百貫錢?」
看著葛母那副死要錢的醜惡嘴臉,張好好忍不住諷刺她道:
「你知道兩百貫錢是多少,又能買下來多少奴婢嗎?」
「你頭上的那一根白玉簪子都值兩百多貫錢了,那我女兒一個大活人,她怎麼就不能賣兩百貫錢了啊?」
葛招娣的娘還以為張好好是嫌自己要兩百貫錢貴了,她頓時急道:
「她雖然年紀小,可長得還行啊,把她賣給窯子接幾年客,這兩百貫錢不就賺回來了嗎?」
沒想到葛母竟會說出這麼惡毒的話來,眾人紛紛怒目而視,同樣作為一個母親的孫三娘深感心疼地道:
「你可是她親娘啊!」
「我才不希罕她呢,就兩百貫錢,你們到底要不要買啊?」
葛招娣的娘撇了撇嘴說道:
「你們要是不想買她的話,我就把她賣給東京城的窯子。」
「好,就兩百貫吧。」
袁旭東沉聲道,他懶得再跟葛母扯皮,區區兩百貫錢,也就能買一根白玉簪子,他送給葛招娣的那根白玉簪子便花了兩百多貫錢。
將桌上的賣身契遞給葛母,袁旭東道:
「看好了啊,齊州長清縣葛招娣,尚未許配人家,如今絕賣於我,價錢兩百貫,以後生死再與舊家無關,你要是不會寫字,就按個手印吧。」
看了袁旭東一眼,葛招娣的娘眼睛一轉道:
「我這回來東京花了不少的盤纏,貴人好歹賞點,再說了,我十月懷胎才生下的女兒」
還不等葛母說完,袁旭東便打斷了她,他沉聲道:
「你想要多少?」
見袁旭東臉色不愉,葛招娣的娘小心翼翼地伸出五根手指,小聲地試探道:
「就五貫?」
「好,五貫就五貫,錢貨兩清,生死無關,你按手印吧。」
「好嘞,謝謝貴人,謝謝貴人,我這就按手印。」
葛招娣的娘滿臉高興地在自己女兒的賣身契上面按了手印。此時,葛招娣正躲在不遠處的廊柱後面看著自己親娘滿臉高興地把自己這個親生的女兒當做是貨物一般賣給了袁旭東,一時間,她不禁淚如雨下,捂著嘴巴失聲地痛哭了起來。
袁旭東收回賣身契,讓人給葛招娣的娘拿了兩百零五貫錢。看著面前那兩排整齊擺放在托盤上的雪白晃眼的小銀錠,葛招娣的娘頓時笑逐顏開,她打包好銀子後,便感恩戴德地走了,臉上絲毫沒有傷心不舍之情,臨走之前,也沒想著再見葛招娣一面。
她就這麼背著裝著銀子的破舊包袱離開了王府,臉上滿是喜悅和興奮。
待葛招娣的娘走後,趙盼兒幾女各自散去,把袁旭東留給了正傷心哭泣的葛招娣。走到葛招娣的身邊,袁旭東伸手把她摟進懷裡心疼地道:
「好了,不哭了啊,我這麼做你不怪我吧?」
「王爺,嗚嗚~~」
依偎在袁旭東的懷裡,葛招娣哭泣著說道:
「為了給我弟弟攢夠彩禮,他們賣了我兩回,第一回賣到飯館裡面當養娘,我自己掙錢贖了身,第二回,他們把我賣給六十多歲的齊老太爺做妾,我好不容易逃回家,我那弟弟還給齊老太爺通風報信,我就偷逃了出來,來了東京,所以我才會說我全家都死絕了,她是我親娘啊,她也是女的,你說她怎麼就這麼忍心讓人家糟蹋她女兒啊?」
「好了,不哭了啊,都已經過去了,以後的日子還長著呢,我會讓你幸福的,不哭了啊。」
袁旭東溫柔地哄著懷裡的葛招娣,他將剛剛寫的那張賣身契交給了她,十分溫柔地笑道:
「招娣,你知道我為什麼要和你娘簽這份賣身契嗎?」
葛招娣抬眸看著袁旭東,淚眼婆娑地問道:
「為什麼啊?」
低頭看著懷裡的小丫頭,袁旭東笑道:
「我之所以會和你娘簽了這份你的賣身契,就是想讓你知道你不再欠她什麼了,她雖然是你的親娘,但是她已經把你賣給了我,沒有人逼迫她,是她自己要賣的你,簽了這份奴契,我就是你的主人了,你的一切都是主人的,甚至包括你的性命,這張賣身契你收好,以後你就是我的侍妾和奴婢了,我要一輩子都擁有你,擁有你的一切。」
聽袁旭東說完後,葛招娣懵懵懂懂地天真問道:
「我不能給自己贖身嗎?」
「不能,因為你的一切都是我的。」
說著,袁旭東抱著葛招娣,右手輕輕地揉著她的柔軟之處,笑道:
「難道你想贖身,不想做本王的侍妾和奴婢啊?」
「王爺~~」
葛招娣俏臉嫣紅地低喚了一聲,她將那份賣身契還給了袁旭東,埋首在他懷裡羞道:
「王爺,招娣要做你的侍妾和奴婢,以後一輩子伺候你。」
「好啊,哈哈。」
袁旭東哈哈大笑,他擁著葛招娣坐在後院的走廊里,他們一邊說著情話,一邊看著前面花園裡的花花草草,直至日影西斜,夜幕降臨。
入夜,袁旭東抱著臉紅害羞的葛招娣走進了她的閨房裡。
「王爺~~」
葛招娣俏臉通紅地看著袁旭東,她聲音軟軟糯糯地羞道:
「你待會兒要溫柔一點,我怕疼,不能,不能再像白天的時候那樣了。」
「好,那我儘量溫柔一點,乖啊。」
袁旭東笑了笑,走到床邊,他將懷裡俏臉通紅害羞的小丫頭輕輕地放到床榻上躺下,接著一邊吻著她,一邊溫柔地解開她的外裳,裡面穿著白色的繡著一枝桃花的肚兜兒。
此時,葛招娣羞得微微閉上了眼,又像是對情郎的默許和鼓勵,袁旭東不由笑了笑,心想真是個害羞的小丫頭,接著他便俯下了身子。
「嗯~~嗯~~」
「王爺~~嗯嗯~~」
葛招娣輕聲地呼喚著,她慢慢睜開了眼睛,看著果然很溫柔的袁旭東,不由羞怯地輕聲道:
「王爺~~奴婢不要緊,你可以,可以嗯嗯~~」
看著身下俏臉通紅羞怯的小丫頭,袁旭東明白了她的意思,於是
「王爺~~啊啊~~」
夜晚,天空烏雲密布,狂風大作,一道閃電劃破了夜空,然後響起轟隆隆的雷聲,不一刻,狂風席捲著暴雨傾盆而下,猶如銀河決堤,直灌入東京城內,狂風驟雨之中,河岸邊的街道上,不少草棚的屋頂已被掀翻,汴河水位暴漲,河水倒灌,流入東京城內,碼頭被水沖毀,停泊在碼頭內的眾多商船更是被這場突如其來的暴風雨吹得七零八落的,一時間整個東京是損失慘重。
城內,河水倒灌入城,四處積水,何四和呂五等人正帶著手底下的眾小廝給池蟠家的商鋪外堵著沙袋,防止積水漫進店內,毀了貨物。
這時,池衙內頂著風雨跑出店外,這麼大的暴風雨,汴河水位暴漲,城內受災尚且如此,那碼頭肯定更甚,他是東京十二家行會的總把頭,碼頭也歸他管,要是碼頭被洪水沖毀了,外面的物資運不進來,那整個東京就真要亂套了。
害怕被官府追責,池衙內是心急如焚,他滿臉焦急,看向何四和呂五等人大聲喊道:
「都別管這些了,快跟我去碼頭看看!」
「是!」
一行人快速穿上蓑衣,戴上斗笠,冒著狂風驟雨急奔向城外碼頭。
與此同時,王府後院,葛招娣的閨房裡,聽著外面的狂風驟雨,袁旭東讓葛招娣繼續睡著,他穿上衣服走出房間,看見趙盼兒等人正指揮著家裡的下人用沙袋在院門前堵著,不讓外面的積水漫進來。
這麼大的暴風雨,簡直是百年難得一見,那雨水就像是天河決堤似的從天上直接倒灌下來,中間夾著能把屋頂都掀飛起來的狂風,看著後院裡著急忙慌的下人們,袁旭東不由地微微皺眉,心想,這東京算是遭了天災了,前有讖言,貓妖殺人作亂,現在又是百年難得一見的特大暴雨,想必,接下來就是人禍了,不管是天災,還是人禍,最後倒霉的肯定都是這天下的百姓。
就在這時,袁旭東看見趙盼兒和孫三娘竟穿上了蓑衣,戴上了斗笠準備出門,他不由喝道:
「盼兒,三娘,外面這麼大的風雨,你們要幹什麼去啊?」
「我和三娘去茶坊看看。」
趙盼兒回道,說著,她便要冒著風雨出門。袁旭東一把捉住她的胳膊把她拉了回來,怒道:
「外面這麼大的雨,又颳風又打雷的,你不要命了啊?!」
「哪有你說得這麼嚴重。」
看著袁旭東,趙盼兒急道:
「我和好好借的那套御瓷,還有許多名家字畫都在茶坊里,不去看看我實在不放心。」
聞言,袁旭東倒是能理解趙盼兒,這不單單是損失錢的事,那些珍貴的收藏品大多都是趙盼兒跟張好好借的。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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