走下馬車,袁旭東走到趙盼兒幾女身邊,看著面前已經倒塌了的趙氏茶坊。屋子倒了,滿地都是燒焦了的木頭和磚石,看著眼前的慘象,趙盼兒不由輕輕嘆息了一聲,喃喃道:
「天意如此,以後我就待在王府里好好相夫教子吧。」
聽到趙盼兒這麼說,旁邊的孫三娘笑道:
「這樣其實也挺好,盼兒,你以後就待在王府裡面,大門不出,二門不邁的,做個賢良淑德的好王妃。」
聞言,一旁的宋引章也道:
「姐姐,我覺得三娘姐說得有道理,你是夫君未來的王妃,實在是不易在外面拋頭露面的,以後你就待在王府後院裡好了,你負責煮茶,好好姐負責唱曲,三娘姐負責做茶果點心,我呢就負責彈琵琶助興,這樣我們姐妹一起伺候夫君多好呀,是吧?」
「嗯嗯,這樣是挺好的。」
孫三娘有些興奮地笑道:
「光是想想就覺得開心,引章,還是你有主意。」
「哪有,我就是隨便說說,我就是覺著,咱們最重要的事還是要好好地伺候好夫君才是。」
宋引章有些臉紅害羞地道,說完她便低下了螓首,一副很羞澀的樣子,真是我見猶憐,楚楚動人。
見她這樣,袁旭東伸手把她摟進懷裡面,十分溫柔地笑道:
「不枉夫君那麼地疼惜你,如今,引章也知道疼惜夫君了,真是好啊。」
「夫君~~」
宋引章柔柔弱弱地喊了袁旭東一聲夫君,接著便滿臉幸福甜蜜地依偎在了他的懷裡面,輕輕嗅著他身上那股很好聞的味道,只覺得滿心的幸福和甜蜜,不願和他分開。
袁旭東不由笑了笑,他伸出手輕輕地摩挲著她柔軟的身子,漸漸地動起了情慾。
宋引章依偎在他的懷裡面,和他緊緊挨在一起,他動了情,她在第一時間便感覺到了,頓時羞得俏臉通紅,害羞地小聲道:
「夫君,你」
「嗯?我怎麼了啊?」
袁旭東小聲地問道,他的右手慢慢沿著宋引章的後背向下,最後停在她挺翹的臀瓣上,輕輕用力向里一壓,宋引章頓時輕吟了一聲,臉通紅地小聲嬌羞道:
「夫君,你,你欺負人。」
「你不是說要好好地伺候好了夫君嗎?」
袁旭東附在宋引章的耳邊,輕輕地含著她小巧的耳垂笑道:
「難道,你是在欺騙夫君?不想伺候夫君?」
「沒有,你,你欺負我。」
宋引章嬌羞不已,袁旭東很快便鬆開了她一點,只是還把她抱在懷裡,沒辦法,他必須要抱著宋引章遮擋在前面,因為有辱斯文。
接下來,吩咐王府的家僕把放在趙氏茶坊對面的藥材鋪里的一套御瓷,還有一些名人字畫都送回王府里去後,袁旭東和趙盼兒幾女重新坐進馬車裡,繼續駛向屬於王府的產業,一家酒樓,孫三娘的兒子傅子方暫時被安置在那。
此時,在東京最大最豪華的一家酒樓里,傅子方正大口吃著雞腿,喝著果子飲,他旁邊坐著袁旭東派去找他的一位下屬。
把傅子方安置在酒樓里是袁旭東的意思,他將來要是有那個本事的話,可以把酒樓交給他來負責經營,可要是沒那個本事,那就在酒樓里當個打雜的,反正袁旭東不會養著他,至於他娘孫三娘會不會在私下裡給他錢財,那袁旭東就不管了,只要孫三娘不損害王府的利益就行了,她每個月都有王府發放的例錢,足夠把她兒子當米蟲養,當然,想過非常奢侈的生活那肯定是不行,但也足可以比得上這東京城裡一般的富裕之家。
總而言之,袁旭東並不看好傅子方,一個不要自己親娘的白眼狼,袁旭東絕不會讓他踏進王府里半步。
言歸正傳,只見傅子方一邊大口吃肉,喝果子飲,一邊大聲地嚷嚷道:
「我娘到底什麼時候來啊?對了,她在東京做什麼,你是她派來找我的嗎?」
扭頭看了一眼胡吃海喝的傅子方,那王府侍衛淡淡地回道:
「不知道。」
傅子方撇了撇嘴,又說道:
「你身上有錢嗎?借給我一貫錢,等我娘來了,我再讓她還給你。」
「沒錢,你要借錢幹嘛?」
「騙人,你要是身上沒錢,還會給我買這身新衣服,帶我來這酒樓里吃飯?」
傅子方朝著那個王府侍衛伸手要錢道:
「你借我一貫錢,我要給我娘買一件禮物。」
「沒錢,不借。」
那王府侍衛看了一眼吃得滿嘴都是油的傅子方,淡淡地道:
「想給你娘買禮物,自己掙錢去。」
「我現在上哪兒去掙錢啊?不就是一貫錢嗎?真是小氣。」
傅子方有些懊惱地道,他有點小聰明,知道之前傷了他娘的心,如今便想著討好一下他娘,送件禮物給她,不得不說,江山易改,稟性難移,借一貫錢買禮物送給他娘,然後讓他娘還錢,還真不愧是他娘的大孝子,狗改不了吃屎的玩意兒。
要是真心悔過,身上沒錢,哪怕是跪在街邊要飯要個幾文錢買一朵花送給他娘,或者什麼都不送,就跪在地上給他娘真心實意地磕兩個頭認錯,不比借一貫錢買禮物強上百倍?
只能說傅子方是既壞又蠢,壞,是他並沒有真的認識到自己到底是錯在哪兒了,蠢,是他以為別人都和他一樣,只要收到貴重的禮物就會開心,然後就會原諒他,繼續給他當牛做馬地來照顧他,就跟以前在錢塘時一樣,繼續給他做老媽子。
沒借到錢,傅子方道:
「我娘和盼兒姨是不是在東京發財了?我盼兒姨在錢塘時就做生意,開茶坊,她到了東京,肯定也會繼續做生意,開茶坊,她那麼聰明,肯定能賺很多錢,是她花錢請你來找我的對不對?她給了你多少錢?我娘她們在東京有自己的房子嗎?是小房子,還是大宅院啊?」
「不知道,等你見到你娘,你問她吧。」
「你怎麼什麼都不知道啊?我娘怎麼到現在還沒來?」
「不知道,你等著就是。」
見實在是問不出來什麼有用的信息,傅子方便安安心心地吃了起來,他在東京當了這麼久的小乞丐,難得能進這麼豪華的酒樓里吃飯。
等袁旭東和趙盼兒幾女走進這家屬於王府的酒樓里時,傅子方已經吃飽喝足了,肚子撐得圓鼓鼓的,臉上也跟花臉貓似的,滿是油脂,他就隨便用袖子擦了擦,邋遢得很。
看見孫三娘時,傅子方不由睜大了眼,他娘怎麼變得這麼漂亮了?
之前的孫三娘是鄉野村婦,現在的孫三娘是地地道道的東京娘子,好的衣裳和首飾,加上胭脂水粉,好的生活條件,讓她變得美艷大方,傅子方一時間都不敢認,這還是他原來那個娘嗎?
還是孫三娘先撲向了自己兒子,真見到了傅子方的面,見他竟變得又黑又瘦的,她的一顆心一下子就軟了下來,哪還記著他當初那副白眼狼的嘴臉。
「子方!」
孫三娘緊緊地擁著傅子方哭著,傅子方都有些傻了,他娘穿著非常好看的羅裙,穿金戴銀,貴氣逼人,自己娘竟然這麼有本事,在東京過得這麼好,他簡直都不敢相信自己的眼睛,這是真的嗎?
此時,傅子方非常興奮,他娘看樣子很有錢,那他不是能留在東京過上好日子了嗎?
「娘,我好想你。」
傅子方擁著孫三娘喃喃地說道。聽到他這句暖心窩子的話,孫三娘頓時哭得更利害了,她抱著傅子方哭道:
「娘也想你。」
說著,她鬆開傅子方,上上下下地察看道:
「子方,你過得怎麼樣啊?他們有沒有欺負你?」
「娘,爹他不管我了,還有那個陶氏」
傅子方委屈地痛哭了起來,他斷斷續續地講著這幾個月以來的遭遇,原來那個陶氏懷孕了,家裡的財政大權又全在她手上,所以傅新貴就一心哄著她,不再管傅子方這個兒子。
那個陶氏趁機把傅子方打發去店裡當學徒,那店裡的掌柜的和幾個小夥計在陶氏的教唆下天天欺負他,他跑去和他爹告狀,可傅新貴不但不幫他撐腰,還聽陶氏的話把他狠狠地打了一頓,說他吃不了苦,將來沒有出息,那還怎麼繼承家業?
傅子方也不傻,他知道自己在這個家裡是待不下去了,要不然早晚會被他爹和陶氏折磨死,索性他就跑了,在外面當乞丐,他爹和那個陶氏也沒找他,在外面流浪了幾日以後,恰好遇見了高家的人在城裡到處打聽歐陽旭的事,於是,他便主動上前說自己知道歐陽旭的事,然後以此為條件談判,最後跟高家的人來了東京。
又在東京流浪了許久,直到袁旭東從高慧那知道了這件事,才讓人找到他,然後安排了這次母子見面。
傅子方講完了自己的遭遇,便抽抽搭搭地伏在了孫三娘的懷裡,袁旭東看著覺得有些不爽,這小兔崽子竟然敢占自己女人的便宜?
此時,孫三娘可不知道袁旭東正在吃自己兒子的醋,她聽到傅子方的哭聲,便輕輕地撫摸著他的頭安慰道:
「不哭了,不哭了,以後有娘在,娘不會再讓你吃苦了。」
聞言,傅子方卻是哭得更大聲了,他抱著孫三娘嚎啕大哭,說道:
「娘,你以後永遠都別離開我好不好?我知道錯了,我以後一定聽你的話,好好用功讀書,將來給你掙鳳冠霞帔回來。」
「好,娘不離開你,娘永遠都不離開你。」
孫三娘哭道,一時間是母子情深。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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