阮喬撒嬌的威力對於紀戎來說堪比核彈。
紀戎幾乎怔愣了好幾秒才回握住阮喬的手,猛地把她抱在了懷裡。
「我們以前是不是認識?」
我們只是在終點站見過而已,而且那個人只是和你長得一模一樣,還不一定就是你。
阮喬在心裡翻了個白眼,無視了自己之前撒嬌的舉動,看上去十分溫順的被紀戎抱著。
紀戎終究沒有得到阮喬的回答,他輕輕鬆開抱著阮喬的雙臂,輕垂的眸子中閃爍著莫測的情緒。
「我會想起來的。」他低喃,手上則越發用力的握住了阮喬的胳膊。
阮喬對此只是笑笑,摸了摸自己脖子上的鎖鏈。
她很清楚自己現在的記憶中沒有紀戎這個人。
至於過去的阮喬微微冷了臉,她一定要想辦法知道。
她是因為什麼到了這裡,那個一直掛念的人又是誰,她都要知道。
「我可以看看你們出生的樹嗎?」繼續跟在紀戎的身邊,阮喬輕聲問道。
「明天帶你去看。」紀戎看著阮喬溫和道,「你還有什麼想去的地方嗎?」
覺得紀戎的目光簡直溫暖到了極點,阮喬有些不適應的輕輕咳嗽了一聲道,「我還想去奴隸居住處看看,找到那個刺殺你的同夥。」
紀戎平時的目光也屬於溫和柔軟的一類,但是溫暖,滿滿的都裝著自己的眼神她卻是第一次看到。
這傢伙的臉可真是殺器。
阮喬在心裡暗嘆。
「你能找出來?」紀戎側眸,看著阮喬小巧的鼻子,見上面有著細密的小汗珠不由伸手去擦。
突然被紀戎摸了鼻子,阮喬懵,見紀若無其事的收回手之後才皺著鼻子道,「我可以試試。」
「好。」見阮喬不像是沒有把握的樣子,紀戎幾乎是毫不猶豫的點頭道。
兩人在談話間不知不覺的走到了住宿區,接著阮喬一眼看到的就是無數立起的高樓。
這些房子呈圈狀環繞在一起,從外面看去就像是一個極高的堡壘。
「首領。」
一個守衛走上前來恭敬道,「歡迎回來,您辛苦了。」
所以說帶著她轉了一整天的紀戎到底辛苦在哪裡了?阮喬默默腹誹,這根本就是無所事事好不。
紀戎點了點頭,拉著阮喬往裡面走去。
腳下踩著的路是一條鋪的平平整整的石子路,路得兩側種著許多鮮艷的植被,被修建的整整齊齊的,看起來十分順眼。
能在一片黃沙中的工廠看到這些綠意,不得不說是一件很舒服的事情。
阮喬只覺得這裡的空氣都比別處的好聞,她忍不住的上揚嘴角,用另一隻手拉住修斯的袖子道,「沒想到這裡也是有植物的,之前到處都是黃沙,看起來荒涼的很。」
「你喜歡?」紀戎回過頭,看著阮喬明顯很輕鬆的表情溫和道,「你喜歡我就讓人多種一些。」
「這倒不用了吧,我就是這麼一說。」阮喬擺了擺手。
紀戎卻沒再回應,握著她的手又更加的緊了緊。
越往裡走他們的視野反而越開闊,一眼看過去的綠意幾乎要填充滿整個視野。
帶著阮喬穿過綠意最濃郁的地方,紀戎終於在一幢房子前停了下來。
「到了,這是我的家。」他看著房子道。
怎麼覺得這話有點耳熟?阮喬挑眉。
不等她說話紀戎就拉著她的胳膊進了房子。
房子裡面的家具看上去沒什麼不同,只是一眼看去都是灰白兩色,單調的很。
想起了她在終點站的那幢小別墅,阮喬摸了摸下巴,總覺得這兩個房子有許多的相似之處。
視線不由移向了紀戎,卻見他正期待的看著自己,明亮的黑眸閃閃發光。
「很漂亮。」腦中在瞬間想到了最好的回答,阮喬扯出笑容,著看向紀戎道。
果然紀戎在聽到這個回答後心情變得更好了,上來直接抱起她坐在客廳的沙發上,埋首在她的脖頸處蹭了蹭。
只是這麼一蹭可壞了,他原本就接近崩盤的理智幾乎在瞬間消失殆盡。
「果然、果然、果然很喜歡你的味道。」他低喃道,沙啞的聲音帶著詭異的顫慄,「阮喬啊阮喬,為什麼我會這麼渴望觸碰你,為什麼我會這麼渴望接觸你?」
「沒有理由的想要親近你,瘋狂的、想要讓你留在我身邊。」顫抖的唇貼著阮喬小巧的耳朵,臉呼出的熱氣都炙熱異常,「我一定是瘋掉了。」
微微側眸看著近在咫尺的腦袋,阮喬的手幾乎是下意識的動了起來,撫過了紀戎那柔軟的黑髮。
觸感很熟悉,指縫間柔軟的頭髮,就好像曾經撫摸過無數次一樣。
「我也想知道啊。」她有些失神。
「阮阮。」紀戎突然抬起了頭,親昵的喚著他,薄唇上揚著溫柔的弧度,眸光中卻沉溺著滿滿的癲狂,「不要離開我了好不好,只要你答應我我什麼都能給你。」
看著紀戎專注的樣子,阮喬只感覺自己的心跳極其用力的跳了起來,仿佛要衝破胸腔跳出體外。
天知道她涌了多大的力氣才收斂了所有的異常的表情,用力的點頭道,「好,我答應你。」
這個回答,從一開始就是謊言。
紀戎笑了,撫摸著阮喬的臉,那專注的神情如同撫摸著一件易碎的瓷器。
「說好了,你要是反悔,我就吃了你。」
嘴邊的笑容讓他的聲音也帶了明顯的笑意,但是阮喬卻只感覺一種極其毛骨悚然的涼意從背脊處滲透了出來,冷的她五臟六腑都有些抽痛。
「這樣我們就能用最親密的方式在一起了。」紀戎繼續道,長長的睫毛下一對黑眸已經完全褪去了光彩,連一開始的癲狂之色都不見了蹤影。
果然是人格異常的人
阮喬在心裡給紀戎貼著標籤,面上冷靜的點了點頭。
紀戎這種類型的人最難對付。
所謂人格異常者,往往魅力十足,善於操控,自私無情。卻偏偏有著較常人更高的智商,他們自信甚至自大,永遠都不會知道自己犯了什麼錯處。
他們對自己深深迷戀的東西有著近乎瘋狂的執著,偏執到不可理喻。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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