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時鶯啊,閆先生來人接你就快點去吧,別讓閆先生等急了。剛剛你母親也是太激動,你別跟她計較。」時政凌走到時鶯面前,臉上第一次露出可稱之為笑容的表情。
時鶯抬頭淡淡看了他一眼,偏頭看向自己凌亂得行李箱,「阿姨說得話很對,我該有女孩子的矜持,不能剛認識就搬到人家去住,那樣太丟時家臉面。」
「怎麼會?閆先生跟別人不一樣,能去閆先生家是咱們修來的福氣。」
「可女孩子不能做那種沒臉沒皮的事,會讓人戳著脊梁骨笑話。」時鶯回頭,對上惠婉芸慘白的臉,她那對比暗夜還黑的眸子中閃出一抹真誠,「阿姨的教導時鶯謹記心中,絕對不會做任何丟時家臉的事,還請阿姨不要將這件事告訴爺爺,他老人家身體不好。」
少女一副乖巧聽話的模樣,差點把惠婉芸氣死。
這該死的小雜種平時一句話也蹦不出來,現在當著閆家兩個管家面開始裝乖裝聽話,不就是想讓她給她道歉嗎!門都沒有!
惠婉芸咬著牙,從牙縫中擠出聲音,「閆先生派人來接你是你的榮幸,你要是不想要這個榮幸那就趁早回了兩位管家,別讓人在那兒久等。」
時鶯偏過頭,大眼睛忽閃著,乖巧聽話的說:「阿姨的話兩位也聽見了,兩位管家請回吧,以後也不要……」
「時鶯!」
沒等時鶯話問完,時政凌急忙打斷她,要是讓時鶯拒絕了這個天大的好機會,那他時家豈不是一輩子也沒機會擠進真正得上流社會?
時政凌眼中閃過一抹狠戾,徑直走到惠婉芸面前,一巴掌狠狠甩在惠婉芸臉上,「賤人!沒個輕重的下賤女人,怎麼跟閆家未來主母說話呢?!」
「趕緊給時鶯道歉,不道歉就滾回你娘家別回來了!」
腦袋一陣嗡嗡聲,惠婉芸不敢置信得捂著自己臉,想不到時政凌會為了時鶯打她。
「為了那個小雜種,你竟然……」
「啪!」又是一道清脆的巴掌聲。
時政凌沉聲喝道:「時鶯是我親生女兒,不准你叫她雜種,立給她道歉!」
惠婉芸咬著唇,頭髮凌亂的散落著,她捂臉走到時鶯面前,「對不起……」
「好好說!」時政凌用手壓住惠婉芸,迫使她對時鶯鞠躬。「時鶯要是不原諒你,我立刻跟你離婚!」
離婚兩個字,把惠婉芸嚇得渾身顫抖,她嘴唇哆嗦著,也不用時政凌逼迫便說:「對不起,是我不對……不該對你說那些話,請你原諒我……」
時鶯垂眸聽著,墨色渲染開的黑眸里閃過涼涼冷意。
親生女兒,呵……自她十三歲認親至今已經七年,可從來都沒在時政凌嘴裡聽到過啊。
真是諷刺的一句話,虧他能說得那麼順嘴。
時鶯嘲諷的笑笑,聲音空靈動聽,「阿姨認為我應該去閆家嗎?跟剛認識的人住在一起,會不會太丟時家臉面?」
「不會不會,能去閆家是咱們的榮幸,是我不對,是我不會說話,你別計較……」
「那爺爺給我的首飾我能拿走嗎?我不是想偷這些首飾,是捨不得爺爺的心意。」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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