炮台來看望王大當家的,而過江龍也在這裡,可看到自己來了,打過招呼就想離開,火豹子心裡有些不得勁。讀書都 m.dushudu.com
「過江龍兄弟,怎麼見到我來了就要走呢?該不是瞧不起我吧,論輩分我可是長輩。
大當家的身體欠安,我一直忙,來看望的很少,你倒是常來,想必知道大當家的現在喜歡吃什麼、用什麼、缺什麼?
我多次問過大當家的,他不說,你給提個醒,我下次來一定給大當家的準備好,孝敬孝敬咱們大爺,也讓大當家的高興高興,傷快點好起來,都快過年了。」
火豹子嘿嘿地笑著,看著過江龍的反應。 海子當然知道火豹子話裡有話,但也得順著他說。
「炮台爺在山寨的威望誰人不知,我等晚輩一直敬仰,連大當家的都多次在我面前誇獎你。
現在大當家的有傷在身,獨龍山就靠著二當家的和您支撐著呢。
兄弟們雖然都盼著大當家的傷快點好起來,可咱山寨沒啥好藥哇!
帶回來的那些洋藥片,光止疼,不長骨頭不長肉,傷口老也不見啥好轉。大當家的自己也著急,光整天喝悶酒。
正好你來了,也勸勸大當家的少喝點酒,對傷口不好。我也不知道大當家的喜歡什麼,因此孝敬得也不周。」
「唉呀,這個你小崽子就不懂了,酒是咱們的命,啥病都能治,大當家的只要多喝酒,傷就會好得快。
這不我還給大當家的帶來一點好酒呢,純高粱陳釀,好喝。你說對吧,大當家的,我火豹子可是一片誠心!」
「豹子兄弟,快坐。酒是好東西,一醉解千愁,這輩子就喜歡這口。」
王大當家的招呼火豹子坐下,自己也從炕上坐了起來。而此時的過江龍眼珠一轉,抱拳跟大當家的告別
「您二位嘮吧,我有事先走了。」
「有事你就去忙吧。快過年了,多給兄弟們準備點好吃的嚼果。」
「一定按大當家的吩咐去辦,好嚼果到有一些,可就是沒有好酒。
當下山寨就是些糠麩酒,還不多。像炮台爺拿的這種酒,山寨里早就沒有了。
派人下山去買,也都是些苞米瓤子、米糠皮子、地瓜乾子造的酒,好酒買都買不著,這不我正著急呢。」
「這哪能行呢。過年啦還不給兄弟們弄點好酒,說不過去呀。」
火豹子這時候插話了,他認為快過年了,還弄不來好酒是糧台的無能,應該抓緊去辦,他這個意思也得到了王大當家的支持。
「馬上給我派人去弄。把你的人都撒下去,使最大勁多搞點。」
「小的無能呀,敬請大當家的海涵!可就我那幾個慫貨,別說讓他們出去弄酒,就是讓他們喝酒,一個個都得趴下。
要是把他們撒出去弄酒,我看活著回來的沒有幾個。更何況眼下確實買不到好酒,撒出去也沒用。」
過江龍有他的目的,因此苦笑著的回答說弄不來好酒,惹得王大當家的可是有些嚴肅了起來。
「那你說該咋辦?硬挺著!」
「也只能喝這些差酒了,我也想不出啥好辦法,正想向大當家的討教呢。正好炮台爺也在這,就請幫忙給出個主意吧。」
過江龍很謙卑的彎腰施禮,這讓火豹子很是滿足,說話也有些趾高氣揚起來。
「這還不好辦,咱們去個大燒鍋砸窯,好酒不就來了嗎?」
「都快過年了,這時風聲正緊,可是不宜下山。再說咱這附近真的沒有好燒鍋,能砸誰去?」
王大當家的也開始猶豫了,這一是海子說的是事實,另外他也想為海子開脫一下窘態,畢竟海子還是盡心盡力的。
「好燒鍋倒是有,就是離這太遠。聽說郭家大燒鍋最近又火起來了,不賣散酒了,都整瓶裝上了。
那可是純高粱、小米做的酒,裝瓶後也都賣到城裡大地方去了,還漲價呢,一般人可是喝不到。
可就是太遠,風聲又緊,乾眼饞哪!砸窯我是不行,要不我派人去試試看能不能買到,能買多少算多少吧。」
過江龍邊說邊用眼睛瞄著二位,揣摩著二人的心理,他希望火豹子能夠表態,而火豹子還真的就立即說話了。
「遠點怕啥,這離過年還早呢。咱們派人下山,一批一批地走,白天找窯支架子,黑天再走,有個五、六天也就回來了。
砸他娘個大窯,把酒海子都給搬回來,足夠大當家的和兄弟們過年享用的啦!」
「行倒是行,可我那幾頭爛蒜可是難哪。要是炮台爺能去,我過江龍肝腦塗地陪著前往。」
海子見火豹子主動表態,心裡很滿意,他要再加把火。
「我去!只要大當家的發話,我火豹子保准讓你和兄弟們過年喝上好酒。」
火豹子可是顯得有些激動,拍著胸脯玄乎著,有些不可一世。
而大當家的沉思良久,還是下不了決心,看著急於立功的火豹子,大當家的轉向了商量口氣。
「關鍵時刻還得是豹子兄弟,敢作敢為,你過江龍要好好向炮台兄弟學學。
不過下山之事還得慎重,我有傷在身是去不了啦,豹子兄弟去問問二當家的和師爺,看看他們咋說。
就是去,也得小心行事,大家都盼著你們平安回來,可不能出差。
去問問他們倆吧,我也累了,想躺一會,我這花嘎達(槍傷)可是沒少讓你們操心。」
火豹子和過江龍一起離開了大當家的,出門後二人也分手告別。
火豹子先去找二當家的,而海子則去往師爺的住處,把去看大當家時碰到炮台的事跟他說說。
「你的意思是?」
師爺捋著鬍鬚在沉思,他不想急於回應海子的話,雖然他知道海子現在想些啥。
「二當家的現在可是全靠火豹子頂著,沒有他,胡黑子就掀不起大浪,大當家的底盤子才會更穩。」
過江龍惡狠狠地說著,眼睛沒有離開過師爺的臉,他希望師爺做出有利於自己的表態。
「是不是想你的女人了?告訴你,女人絕對是禍水,要放得下,不然怎麼能成大器!
你還年輕,做事必須摟著點,蓄勢待發。這件事我知道了,你去忙吧。」
師爺擺擺手,過江龍退出。 他慢慢地踱步離開了師爺的住處,但心裡還是不停地揣摩著師爺的意思。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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