眾人都向後望去,只見柱子和鐵栓不知什麼時候出現在這裡。他兩個本已離開,可分手時蘿蔔卻忘了交給辰綱,這才趕回來。
「呦!剛才還說把你們倆漏了。這下正好把帳一起算!」明哥叫道:「攔住他們,看看怎麼去告狀!帳算完了隨便你們去告!今後見一次打一次,老子就不信打不改你們!」
辰綱一見柱子和鐵栓回來知道不妙。本來自己一個人可以想辦法衝出去跑掉,可這兩人回來被圍住,自己能跑嗎?
辰綱邊把手中的白菜、饅頭向著明哥和他身後兩人的身上砸過去,邊喊道:「快跑!別管我!」
柱子和鐵栓立馬明白自己做了件蠢事,本以為可以拿大人來恐嚇,可是人家人多,又是蓄意找事,怎麼可能被嚇走?兩人知道辰綱的意思,立馬轉身就跑。
明哥幾人擋過辰綱扔來的白菜饅頭,沒有理會辰綱,帶著幾人就追了上去。
不等菜包子和他的人圍住辰綱,辰綱已經衝過去抱住了明哥,想拖延一下時間。
明哥身邊的人見狀,立刻動起手來,拳頭棍棒向著辰綱的身上狠狠的招呼起來。
誰知道辰綱越挨打抱得越緊,幾個人怎麼分都分不開。明哥也拼命掙扎,可對方卻像鐵箍一般怎麼也掙脫不了,只好把身體儘量後縮,叫同伴使勁揍辰綱。
菜包子一看急忙叫自己帶的幾個人去追柱子和鐵栓,自己奮勇的衝來,扒開圍著對辰綱後背打的正起勁的兩人,對著辰綱後腰使勁的踹過來。他身高馬大,這一腳虎虎生風,要是踹上去怎麼也得來聲慘叫聽響。
「啊!」慘叫聲果然響起,糾纏在一起的辰綱和明哥頓時分開。
參與毆打辰綱的人都喘了口氣。這下可終於分開了,加把油繼續揍他狗日的鋼蛋!
但大家看清楚後,卻都傻了眼。菜包子更是嚇得汗毛豎立,捂著嘴驚叫起來!
這麼冷的天,明哥一頭是汗,痛苦的佝僂在地上捂著兩腿間哇哇的嚎叫。
我靠,怎麼把明哥打了,還踹的太不是地方,這下可完了!一會挨打的人可能就是自己了。菜包子膽怯又懊悔的想到。
不等眾人從吃驚中清醒,辰綱已經拎著書包衝出人群向外跑去。
「別叫辰綱跑了!快追!」菜包子驚慌的喊道。要是叫辰綱跑了,估計明哥一會發飆,自己絕對承受不了。
有人就上前想去攔住辰綱,結果辰綱一腳就把這人踹了個跟頭和胡同的牆壁相撞,摔得七葷八素一時爬不起來,也擋住了後面人的去路。等有人把他拉起來,眾人再追就有些來不及,眼看辰綱就要衝出胡同口逃掉。
這時,一個人出現在胡同口擋住了辰綱的去路,只是一腳就把奔跑中的辰綱踢翻在地。
這人穿著一件短小緊身的黑皮夾克、彈力牛仔褲、腳上一雙跑鞋。踹倒辰綱後,她站直身體將一頭飄逸的長髮攏在耳後,露出一張薄而堅毅的唇,一雙閃著肆虐但明亮的眼。
「你就是辰綱?」這人打量著辰綱輕蔑的問道。
「呸!」辰綱爬起來站直,吐掉口中的血水,抬頭望著這個突然出現的女人。
「人不怎麼樣,膽子卻不小!」這人看著比自己低一頭的辰綱,從口袋裡取出一支煙點燃,吹了口煙,冷冷說道:「在我黑鳳面前敢吐口水的人,你是第一個。」
辰綱莫名被這個絕對沒有見過的陌生女人踢了一腳,又聽到莫名的話,倔脾氣頓時上來。他狠狠向地上又吐了口血水,攥緊書包帶從她身邊走過去。
「想走?!」黑鳳臉色一沉,把手臂一橫按在胡同的牆壁上攔住他,胸前的鼓脹幾乎挨著辰綱的頭。
「打死我就留下,打不死我休想攔住我!」辰綱投下話,把頭一低從她臂膀下鑽過,向胡同外走去。
「不知死活的孩子!」黑鳳吐掉嘴中叼著的煙。
辰綱以為她要動手,停下腳步,回頭冰冷的看著她。
但黑鳳沒有動手,將雙臂抱在胸前,看著辰綱忽然說道:「小孩兒!你不想知道我為什麼打你?」
「不想知道,我從不和女人計較。」辰綱抹去嘴角的血痕說道,轉身拐出胡同。
黑鳳沒有追趕,看著辰綱消失,忽然覺得這孩子的眼中似乎有一些和自己相似的東西。
菜包子看到有人截住辰綱,頓時心中一安,以為這是明哥安排好了的人。於是趕緊帶著幾人趕來,但看到辰綱又被這人放走,急忙大叫:「這位大姐,攔住他啊!為什麼叫他跑了?」
「你是誰?還輪不到你對我指手畫腳!」黑鳳微皺黛眉,反身一腳踹來,身高馬大的菜包子立馬滾葫蘆般倒在地上。
後面幾人急忙扶住他,看著黑鳳走出胡同,也不敢再追趕辰綱。
「真他媽倒霉!」疼得臉上掛著淚的菜包子罵道,被兩人攙扶著去找明哥。但回身一望,剛剛才能站起來的明哥已經不見了,連他帶來的幾個幫手也一個個消失無影。
胡同的那一頭有三四個人向這裡走來,菜包子身邊的一人小聲說道:「蔡哥,我閃了,中間的是我爸。」
說著這人轉身就跑。另一個一看,連話都沒有,直接跟著前面的人跑了。
失去支撐的菜包子一屁股坐下來,抬頭一看,淚水更嘩嘩的流!最前面的胖女人是他媽,正怒氣沖沖的瞪著他走來。
「媽!是我被人打了!」這是菜包子最有勇氣說出來的最誠實的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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