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夜皇帝 第二十四章 踏上黑道 下

    readx;    十多人行色匆匆的往g市郊區的一個鎮上趕去,找一間叫『夜鶯』的酒吧,找一個叫蔡爽的人。眾人站在路邊,看著霓虹燈招牌上的字,這間門面裝修不算華麗的酒吧,馬路邊卻停滿汽車、摩托車,進出的人也絡繹不絕,看來這間酒吧生意不錯。

    確認沒有找錯地方,黃曦整理笑容,順著敞開的大門四平八穩的走了進去,其他人也是神采飛揚的叼著煙,插著袋,十足的古惑仔風範。

    門面裝修不怎樣,但內部卻很大,舞池足以容納五六十人跳舞而不覺得擁擠,沒走幾步,一個女服務生熱情的迎上來道:「先生需要座位嗎?有多少人?」

    黃曦看一眼服務生,附耳道:「我是來找人的,請問蔡爽在不在?」

    服務生一臉驚訝的看著黃曦一眾人,好幾秒才支吾道:「你,你們等著,我馬上讓他來。」說完竟然如風般跑開了,連帶撞中好幾個客人,惹來陣陣罵咧聲。

    不出兩分鐘,十多名青年大漢往黃曦這邊衝過來,明晃晃的砍刀就背在腰後,嚇得其他客人紛紛閃讓。黃曦一方也是大驚失色,跑不是站著又不是。十多人竟然把門口堵住,如臨大敵般注視著酒吧里的每一個人。

    眼前接著又走來一男一女,男的正是幾天沒見的光頭大漢蔡爽,女的自然是剛才的服務生,只見她一指黃曦道:「菜頭哥,就是他們要來鬧事。」

    蔡爽順著手勢看過去,既驚又喜的喊道:「黃曦?是你啊,哈哈。」

    「菜頭哥,正是我!」黃曦大喜過望的上前幾步道。

    蔡爽轉頭對女服務生道:「你先去忙吧,他們不是鬧事的。」接著對周圍的客人扯著嗓子道:「沒事沒事,大家繼續玩,玩得開心!」說完拉著黃曦,招呼著後面的人上了酒吧二層的一間不算大,但能容下二十來人的包廂。

    房內早已坐著一個二十五六的女郎,蔡爽客氣的為黃曦介紹道:「黃曦啊,這位是酒吧的老闆,白蘭姐。」

    黃曦細細打量著這個叫白蘭的妙齡女郎,只見她漆黑如墨的頭髮披散下來至雙肩後,面容姣好,眉目好看至極,若隱若現的笑容簡直可以攝魄鉤魂,一件露背裝連衣裙襯托得身材玲玲有致,翹著二郎腳慵懶般靠在沙發上喝著紅酒,全身無不散發著成熟女性的韻味,這麼邪惡的畫面能讓房內的人想入非非,卻無一人敢出言調戲這個俏麗女郎。

    白蘭同樣疑惑的看著黃曦,直到後者收回目光,從容不迫道:「白蘭姐,你好!」

    蔡爽招呼黃曦坐下方才道:「這個是我之前提過的黃曦,我這肩膀上的傷就是拜他所賜的,哈哈!」

    白蘭猶有興致的看著黃曦,忽然捂嘴嬌笑出聲,笑得花枝亂顫,前俯後仰,好一陣才道:「菜頭!就是這個斯斯文文的高中生把你傷得這麼狼狽啊!」

    蔡爽老臉一紅,訕笑上臉道:「白蘭姐,別看他斯斯文文,這小子膽子夠大,魄力十足,跟我們老江湖比起來絲毫不遜色。」

    聽著兩人誇誇其談,黃曦只能陪著笑臉,白蘭深看他一眼道:「那你不妨讓他過來看看場子,看他表現如何。」

    「如果他沒意見,我不介意。」蔡爽摸著光頭笑道。

    兩人會心一笑,白蘭緩緩站起來道:「我有事先離開,菜頭,你看緊點,別讓『鬼麻幫』的人再來鬧事。」

    「放心吧,這次再敢來,我保證他們沒有腦袋回去。」蔡爽一拍胸脯保證道。

    白蘭看一眼二人,挽著手袋,踏著高跟鞋優雅的走出房間。蔡爽暗自嘆口氣,接著對門外的人道:「去拿幾箱啤酒過來。」那人應聲走開。

    待蔡爽回過神來,黃曦漫不經心問道:「菜頭哥,這鬼麻幫是怎麼回事?看你好像滿頭煩惱啊。」

    聞言,蔡爽嘴角輕佻笑道:「哦,沒事,就是個剛立旗的小幫派而已,三天兩頭跑過來鬧事,白蘭姐跟他們交涉過幾次都沒見效果,要不是我傷勢未愈早就帶人過去剷平他們,鬼麻幫,我呸,遲早送他們去做鬼。」

    酒剛擺好,一長發青年跌跌撞撞衝進來,驚慌失措道:「菜頭哥,鬼麻幫的人來砸場,你快去看看。」

    蔡爽面色大變,狐疑不決道:「當真?會不會是客人喝多撒酒瘋?」

    那青年喘息著道:「有二十來人,一衝進來就打砸,客人都跑掉大半,下面的兄弟正在和他們拼命。」

    蔡爽一跳多高,怒摔酒瓶,不敢怠慢的從沙發墊下抽出把狹長鋒利,刀身雪亮如鏡,殺氣騰騰的鋼刀,一臉怒氣當先衝出房門,罵罵咧咧的往酒吧大廳跑去。黃曦知道有事發生,和眾人一商量也坐不住,翻著沙發摸出把一模一樣的鋼刀,在手中掂量一下,感覺蠻順手的,方才抽身下樓,其他人翻轉整個房間,搜出一些片刀鋼管之類的殺傷性武器,紛紛下去支援。

    酒吧大廳內人頭涌涌,不少驚慌失措的客人跑不出去只能堵在樓梯口的走廊上,惶恐的看著舞池上幾十人瘋狂打砸對砍。黃曦排開眾人躋身出來,因為分不清敵我,所以沒有急於上前幫忙。站立數秒,越來越多兄弟圍在一堆,黃曦神思一轉,當下領著眾人貼著打鬥的邊緣範圍貓腰跑到酒吧大門口,把這裡圍得水泄不通,李文強甚或不解問道:「曦哥,我們守在這幹嘛?」

    黃曦緊張注視著眼前的狀況,握緊刀柄道:「我也分不清哪些是蔡爽的兄弟,萬一砍中自己人怎麼辦?況且如果他們想跑,插翅難逃啊。」

    眾人無不輕聲點頭應道,這確實有道理,彭耀祖晃晃手中的片刀無奈道:「沒想到我人生第一次拿這玩意,竟然一點緊張的感覺都沒有。」

    黃曦頗感意外的看著他,接著瞭然於胸笑道:「刀是有靈性的,只要沾血就醒過來,等下你讓它多沾點敵人的血,用起來更加得心應手。」兩人相視而笑,聽得其他人甚或不解。

    這時,舞池上有三十人左右,手中皆是鋒利的砍刀,不時看見鮮血飛濺,痛叫聲,喝罵聲不絕於耳,聽得周圍的人既驚心又熱血。蔡爽左肩膀還纏著紗布,正和一手持長砍刀的健壯青年互砍著,前者雖然身形矮點胖點,可動作奇快,手中的鋼刀如銀蛇般在空中飛舞,刀身在鐳射燈的照射下散發出異彩光芒,逼得人不敢直視。

    只見蔡爽手中的刀變幻數次,那青年只能舉刀招架,前者意氣風發,把刀舞得呼呼作響,直把青年逼出舞池外,瞅准機會,怒喝一聲躍起身形,以勢大力沉的一記力劈華山直取向那青年面門,青年在生死間本能的舉刀招架,刀光遇著劍芒,青年的刀架不住這上百斤的重力脫手而飛,整個人被壓坐地上,蔡爽的刀尖擦著青年的眉眼在面上拖出一道血口子,雖然只是輕輕划過,但也足以把這張臉劃花,鮮血頓時流淌下來。

    蔡爽也不見得毫髮不損,只見他的手被震得虎口開裂,但那青年已經嚇得肝膽俱裂,悍然不顧其他人,趁蔡爽還沒回過身來,踉蹌爬來起,像見鬼般連滾帶爬往酒吧大門口潰逃。

    蔡爽正欲追趕,舉目一看,大門口被十多人堵住,只見為首一人眉清目秀,劉海蓋眉卻擋不住眼神里透出來的駭人精光,原來黃曦一早已蓄勢待發,等青年撲上來,前者一擊把鋼刀揮出去,把他硬生生砍倒在地,胸膛皮開肉咧,痛得嗷嗷直叫。

    隨著青年潰逃並且倒地,其他人仿佛失去支柱一樣,紛紛丟棄對手轉身逃命。隨著更多的青年開始往門口衝過來,黃曦這邊的兄弟精神也隨之繃緊,全身流淌的血液仿佛要起來,手中的武器有靈性般顫動起來,不用指揮便四散開來往敵人逃來的方向頂上去。

    領頭的青年看見一群未成年的學生堵在門口,皆是滿面沉默的揮動著武器襲來,嚇得大驚失色,但前無去路後有追趕,進退兩難之際,也只得權衡厲害咬牙衝出去。黃曦一眾也沒膽怯半分,照著迎面而來的敵人就是一刀,那人下意識的舉刀迎戰,兩刀相碰,發出清脆的聲響,黃曦被震退幾步,那青年卻依舊去勢不住往前沖。

    一招見劣,那青年心中狂喜,感覺眼前這些少年根本不知死活,敢擋自己的活路。黃曦的力度不如蔡爽這些健壯青年,但也不是隨便可以應付的,那青年眼神冷漠無情得透著寒光,順手刺去一刀直取黃曦的胸膛。後者眼見寒光咋現,不容多想,本能地把刀背一偏,由下而上挑出,把迎面而來的一刀挑起,腳下不留痕跡般踹在那青年的小腹上,後者猝不及防被踹坐在地,連帶把後面衝上來的人都絆倒幾個。

    隨著黃曦一眾加入戰鬥,前後夾擊鬼麻幫的人逃不掉,只能棄刀投降。不到十分鐘打鬥終止,鬼麻幫鬧事的一眾盡數擒獲,要麼倒在血泊中,要麼棄刀投降,沒有一人逃脫出去。蔡爽命人清理打掃現場,看著幾十個客人擠在樓梯走廊處,蔡爽一拍腦袋,滿面歉意笑道:「哈哈,對不起各位!今晚發生點小意外,已經處理完畢,大家繼續玩,消費八折,送酒水果盤。」有些膽小的慌手慌腳的逃離出酒吧,任蔡爽怎麼挽留都留不住,只有那些喝得意猶未盡的,大膽的沒有離開

    等快速清場完畢,酒吧正常營業,音樂一起,氣氛頓時恢復原樣,蔡爽環視酒吧一看,把鬧事的鬼麻幫一眾五花大綁丟到後巷裡,命人寸步不離看緊。處理好一切,才轉回二樓的房間內,一眾受傷的兄弟草草包紮一下,倒沒有受重傷的,無損氣氛,繼續喝起酒來。

    蔡爽親自為黃曦一眾滿上酒,當先恭敬道:「剛才多得大家仗義幫忙,我菜頭感激不盡,自喝三杯以示謝意。」三杯過後又開始敬黃曦一眾一杯。

    酒能怡情,無形間有拉近彼此的距離,話題一打開,蔡爽臉色微紅的摸出一包藥丸在手中晃晃道:「各位兄弟可試過這東西?」

    彭耀祖眉頭一皺,面色冷下來跟黃曦一對視道:「搖頭丸。」

    聽聞這話,蔡爽嘿嘿笑道:「哈哈,還是你有見識,要不要試試?」

    眾人搖頭擺手拒絕著,意識不會碰這東西,蔡爽毫不介懷道:「沒關係,這東西一次半次不會上癮,我是樂見今晚大家開心才拿出來分享一下,以後你們想要我還不給呢,賣得老貴了。」說著把搖頭丸倒在玻璃台上,當先吞下一顆。

    黃曦既好奇又有些顧慮,思慮一陣才道:「難得今天高興,大家姑且試試吧,從今以後都不能碰這東西,否則一被發現別怪我六親不認。」說完也抓起一顆吞下去,其他人慾迎難拒的小心翼翼效仿著。

    彭耀祖捏著藥丸,輕嘆口氣的看著黃曦道:「為了走上這條路值得嗎?」

    黃曦拿起酒杯道:「值得,但我會時刻保持清醒的頭腦,不會讓自己犯這種錯。」

    蔡爽沒聽到兩人的對話,徑直扭大音響,在重烈的搖滾樂中扭動著自己的身體,動作奔放而且猥瑣難看,但其他人卻像被病毒傳染一樣竟然行屍走肉般跟著並肩跳起舞來。幾分鐘後,黃曦也覺得腦海一片空白,全身放鬆下來,眼前人影散亂,濃重的音樂仿佛能帶動起身體內每個快樂的細胞,簡直要到達天堂一般迷幻。

    凌晨一點,眾人都瘋癲夠了,好幾人疲憊不堪的躺在沙發上,只有黃曦和彭耀祖對坐,神情恍惚的互碰著酒杯慢悠悠的喝著。這時,一人推門而進來到蔡爽身邊道:「菜頭哥,鬼麻幫的老大麻明找你。」

    蔡爽咧嘴一笑,慢條斯理的接過電話道:「喂,麻明,這麼晚有事嗎?」

    電話那邊響起一把仿佛從墓穴中傳來的聲音,低沉而沙啞,幾乎感覺不到一絲溫度:「蔡爽,你抓我兄弟幹嘛?」

    「你讓他們砸我場子,反而問我抓他們幹什麼?我真懷疑你腦袋是不是搬到屁股上去。」

    麻明依舊冷漠得驚不起一絲感情波動道:「他們只是替我辦事,沒有錯。」

    「哈哈,那是我錯了。草你媽的,是不是我蔡爽就能任人欺負?」

    「那你想怎樣?」

    「很簡單,他們打傷我的兄弟,砸壞酒吧的東西,先賠個五萬,如果你想把兄弟撈回去,就每人一萬,全部算起來就二十五萬,我得提醒你,有幾個已經奄奄一息,估計看不到明天的太陽,現在拉去醫院還有搶救的希望,否則等著替他們收屍吧。」蔡爽口中念念有詞,一點也不含糊的得意洋洋道。

    只聽電話那頭傳來『嘭』的一聲巨響,良久,才響起麻明如厲鬼般的回話:「出來混的落葉歸根,我麻明的兄弟絕不枉死,生要見人,死要見屍。」

    蔡爽也沒聽出他答應贖人沒有,剛想追問,那邊的麻明已經掛斷電話,氣得蔡爽把手機一丟桌上,怒聲罵了幾句,繼續喝酒。

    凌晨兩點,酒吧內的客人已經走光,服務員也無精打采的收拾著狼藉的場地。這時馬路外傳來急促的剎車聲,幾輛停住的麵包車車門一開,衝出十多號手持砍刀的青年,瘋擁進酒吧內,不由分說的見人就砍,見東西就砸,嚇得服務員紛紛找位置躲藏起來,只有看場子的十多人從後巷衝出來和這方人互砍起來。

    樓下傳來打鬥聲,叫喊聲,連二樓都聽得清楚,蔡爽知道死麻明來要人,不容多想,從沙發墊下抽出鋼刀藏在後腰,步伐浮誇的領著樓上的人衝下樓去,黃曦等幾個清醒的兄弟也猜到發生什麼事,紛紛拿上刀具跟下樓。

    「蔡爽,我草你媽的滾出來。」一人在酒吧內沉聲大喝,幾乎整個酒吧都為之一震。

    蔡爽如聲而至,笑容滿面的站在樓梯走廊,晃著腦袋道:「哈哈,麻明,不帶錢來就想把兄弟撈回去嗎?那得多準備些棺材。」說話的同時還下一眾也跟上來,仔細打量著眼前剛才喊話的人,只見他個子不高,年紀三十出頭,頭髮蓬鬆,細眼一看,滿面麻豆,讓人有點噁心的衝動,再看那粗眉大眼,感覺是從野獸哪裡挖出來的眼珠鑲嵌在他眼裡一樣,全身上下沒有一處值得多看一眼的,著幾乎不是人,只有健壯如野獸的身軀還能辨別出人的模樣來。

    聽聞蔡爽這話,麻明沒有動怒,只是用雙野獸般的眼珠死死盯著一眾人,直把他們看得心裡發毛。驚歸驚,蔡爽也是見過場面的人,雖然以前沒和麻明交過手,但也對他略有見聞,當下也挺胸收腹,擺出一副氣沖斗牛的強悍姿態。

    麻明臉部一陣抽搐,連帶豆皮都跟著跳動,面色紅的跟關二哥一樣,最後齜牙咧嘴問道:「蔡爽,最後問你一遍,放不放我兄弟?」

    蔡爽知道他壓根不會給錢,只要他一句說話,不死方休的血戰立時拉開序幕,於是把手背於腰間,摸著刀柄氣定神閒道:「見錢放人,沒錢別問,我蔡爽說過的話不會更改,你想硬碰硬我樂意奉陪。」

    麻明一聽,再也立不住了,怒撕上衣,把身後的戰刀握在手中,一挑刀頭指著蔡爽道:「生死有命,富貴由天,給你活路卻偏尋死路,老子今天就是戰至最後一人也要讓你陪葬。」說完竟反應奇快的先於蔡爽動起手來。

    蔡爽也不是未交手先嚇破膽的角色,當下提刀撲過去戰在一處。兩方人馬隨著老大英勇的衝鋒,竟無一退縮般跟著衝進對方的陣營,血戰迅速展開,刀光起,血光濺,想活命都得自憑本事,混黑道就要有這種覺悟。

    黃曦回頭問眾人道:「你們怕不怕?」


    「說不怕那是騙人的,但如果這樣就怕的話還混個屁啊,回家當乖孩子算了。」李曉傑桀驁難馴的模樣惹得眾人無比激動,無不握緊手中的刀壯起膽子來。

    黃曦欣慰的點頭道:「好兄弟!只要過了今晚,我保證,以後的路風風雨雨我都擋在你們前面。」

    彭耀祖並肩站立,神采飛揚的看著黃曦似笑非笑道:「我不要你擋著我們的路,只要你能和我們攜手並肩戰鬥就行。」眾人紛紛被逗笑,緊張的氣氛也隨著消散不少。

    黃曦舉刀跟彭耀祖對碰一下,轉頭問眾人道:「看清敵人的樣子沒有?別砍錯人鬧出笑話。」

    幾人說話間,蔡爽和麻明已經交手十多個回合,二人猶如天降雄獅,猛烈異常,反觀他們各自的兄弟,雖然有股狠勁,但也不及二人的驍勇善戰,已有幾人倒在血泊中。

    麻明的手下開始把蔡爽一方逐漸逼到樓梯的走廊,卻發現還有.個少年手持刀具虎視眈眈,其中一人砍得興起,仿佛要戮盡一切生靈般怡然不懼的舉刀沖了過來。黃曦輕輕揚起嘴角,手中的道仿似有靈性般催動著他,當先提刀反撲上去。後面的兄弟根本不用指揮,憑著默契盡情壓上去,因為對方也挺有狠勁的,所以大家都不敢各自為戰,只能並肩靠背形成一道人牆護在黃曦附近,以防有人趁機偷襲。

    麻明也跟著把蔡爽逼退道樓梯走廊,卻發現突然殺出來的這些青年,一個分神就被蔡爽有機可乘,在小腹處劃出一道四五厘米長的口子,皮肉外翻,血流如注,但也僅僅是悶哼一聲,像個沒事人一樣把刀在頭頂劃轉一圈,順勢劈向蔡爽的腦袋。

    蔡爽正為偷襲成功而自鳴得意,卻沒想到麻明這麼變態,中一刀還能氣勢不減的反攻自己,回過神來時,一道夾雜著駭人寒氣的光芒正準備吞噬自己,嚇得他下意識的舉刀招架,兩刀相碰,擦出肉眼可見的火星。

    麻明這勢大力沉的一擊,直把蔡爽的手腕震得發痛,看來真的低估了麻明這個變態。想來能當老大的沒一個是弱者,而且自己也聽說過麻明打架從來都是用蠻力征服對方。耳聽則虛,眼見為實,也讓蔡爽暗生佩服,遇到這樣的敵人也是天意而為。

    麻明一擊過後便知道蔡爽開始招架不住,手中的道毫不停頓,變劈為刺,直取向後者的要害。蔡爽勃然大怒,猛地把刺過來的刀挑起才算躲過一劫,可麻明形如鬼魅般死纏爛打,招招往死了招呼過來,弄得他只有全力招架,又是幾個回合,已經相形見拙,捉襟見肘,滿頭大汗,喘息不止。

    麻明似乎戰神附體般有著用之不盡的力氣,一輪猛打逼得蔡爽退了又退。突然,麻明怒喝一聲,手中的砍刀直接劈向蔡爽,後者驚魂未定只得硬著頭皮招架,哪知這只是虛晃的一招,後招竟是抬腿的一腳,猝不及防的蔡爽被踢翻,連帶撞到幾張台櫈,摔出兩米遠。

    麻明知道機不可失,身形如影隨形般閃到蔡爽跟前,那雙充滿獸性的眼睛死死盯著這個恨之入骨的仇人,興奮的臉上的豆皮都跟著跳舞,那絲難以察覺的笑意消失後,便舉刀往下劃拉而去。蔡爽被一腳踹飛,疼得他額角豆大的汗珠滾下,肚子裡一陣翻騰,胃裡一翻湧,血水頓時頂上嗓子流出嘴角,看見麻明的道已經破風而至,卻一時間失去力氣躲避,仿佛知道自己時日無多一樣,只能死死閉上眼睛,等待死神的收割。

    在蔡爽感覺腦海一片空白之際,突然跟前閃出條人影擋在他面前,只聽『嘶』的一聲,麻明看著自己的砍刀劃在那人背上,那道十多厘米長的口子頓時皮開肉綻,鮮血如注,只聽那人痛叫一聲,無力的倒下,連帶把蔡爽也撲倒。

    擋刀的人正是黃曦,雖然麻明不認識他,但這樣無疑讓蔡爽逃過一劫,不禁惱羞成怒,揮刀又欲再砍,說時遲那時快,蔡爽一推黃曦把他推開,剛才他已經為自己擋了一刀,這一刀入股必須要有個人來承受,那必定是自己無疑,可這一刀卻遲遲沒有落在蔡爽身上,因為他親眼看見另一把刀後發先至般在麻明脖子處划過,噴濺的鮮血灑在蔡爽的面上卻絲毫不察覺,因為他的注意力都放在拿刀的少年身上,直到麻明倒在自己腳邊,捂著脖子的傷口,不斷的抽搐著身體,他才看見這個少年是誰。

    彭耀祖蹲下身子探看黃曦的情況,蔡爽這時才反應過來,趴到黃曦身邊心亂如麻的叫喊著,彭耀祖一聲怒吼,把蔡爽推開道:「滾開!」接著脫下自己的外套,按住黃曦背上的傷口,不讓血流失得太快。黃曦微微睜著眼皮道:「耀祖,我沒事,你快去幫菜頭哥打跑鬼麻幫的人。」

    彭耀祖置若未聞,也不管黃曦能不能挺住,回頭對還在拼殺的李文強眾人道:「你們快過來幫忙。」

    眾人循聲望過來,發現黃曦躺在地上,鮮血流了一地,嚇得大驚失色,紛紛放棄追打對手,擠滿圍上來,茫然不知所措的急得滿頭大汗,彭耀祖喝道:「出去攔車,失血太多得去醫院!」

    李曉傑當先反應過來跑了出去,幾人扶起黃曦抬手抬腳湧出酒吧,蔡爽跟在後面道:「我有車送你們過去,現在截不到車。」

    彭耀祖急道:「快啊。」

    蔡爽不敢再耽誤,跑到路邊的一台麵包車前拉開車門,一眾人把黃曦抬上車,蔡爽打著火,一踩油門疾馳在凌晨的街道上。幸好一路無車擋路,幾分鐘便趕到鎮上最近的醫院,直到黃曦被送進手術室,彭耀祖才虛弱無力的坐在搶救室大門邊的凳上,一言不發的看著頭頂的天花,儘管雙手鮮血未乾,衣服也被鮮血沾濕也絲毫沒察覺,其他人也是心急如焚般在搶救室門前團團亂轉。蔡爽一邊著急等待一邊聽著手下打來的匯報電話,忙的焦頭爛額。

    時間仿佛無聲間流走著,黃曦感覺自己置身於天堂一般,腳下一片虛空,感覺周圍傳來一陣熟悉的打鬧聲,可四下一片漆黑,沒有人的蹤影,不敢感嘆自己可能是迴光返照。漆黑中的眼前出現個小光點,他就向那個小光點走去,小光點越來越大,刺得眼睛都沒法睜開,突然眼前景象扭曲,一下去又換了一個陌生場景,眼前一片雪白,高空處懸著一淡淡的黃色發光體,自己卻朦朧看不清。這時那陣熟悉的打鬧聲又在耳邊迴蕩:「曦哥,曦哥醒來啦。」

    黃曦循聲扭頭看過去,周圍一堆人頭,每個人的表情都十分激動,他認得出這些人,都是感情好得要命的兄弟,不禁疑惑道:「怎麼你們全都來啦?難道全部都死了嗎?」

    李文強蹲在床沿激動的低吼道:「操,我們沒死,你也沒死,不要亂說話。」

    黃曦一聽,先是暗喜,隨後又沮喪起來道:「肯定是我太掛念你們所以在做夢,我怎麼可能沒死呢?」

    李文強見他不相信,急得撓腮抓發團團轉,彭耀祖在李文強的手臂上狠狠一捏,痛得後者嗷嗷直叫,方才道:「死人怎麼會有痛覺呢,你信了吧?」

    黃曦會心一笑,剛想坐起來,卻發現全身沒有半點力氣,仿佛這不是自己的身體,不禁驚訝道:「我昏迷多久了?」

    「已經一天一夜了,你再不醒過來我就下去跟閻王爺要人。」李文強一把鼻涕一把淚的哭道。

    陳昊楓一拍他的後腦袋罵道:「你才醒不來呢,曦哥現在不是醒過來了嗎?哭個屁啊,像個娘們一樣哭哭啼啼,搞得我們都想哭。」

    眾人都眼泛淚光的哈哈大笑,黃曦神色擔憂道:「我家人知道這是嗎?還有那幾個女生......」

    「放心吧,我們讓學校領導給你編個理由通知你家裡人,要兩個星期才能回來,你這傷最少的養兩個星期才能下地走動。等你恢復些給家裡打個電話報個平安吧!」彭耀祖握著黃曦的手,看著他蒼白憔悴的臉,暗暗心痛。黃曦輕輕點頭,十分感激的看著周圍的兄弟,一個個面容憔悴,肯定自己昏迷的寸步不離的守在這裡,不禁心頭暖暖的。

    這時,病房的門一推開,走進三人,黃曦看的真切,為首一人戴個墨鏡,卻是葉雷城,只見他步履沉穩的走進來,身上散發出的無形氣勢讓所有人都不自覺的退開幾步讓出道來,連李文強和彭耀祖都恭敬的站直身形凝視著他。

    葉雷城站在床邊,摘下墨鏡,旁邊一個中年人找來把椅子放好,前者好整以暇的坐下悠然問道:「怎樣?感覺還好嗎?」

    「嗯,好多了,多謝城哥的關心。」黃曦點頭應道。

    葉雷城環視眾人一圈笑道:「我還怕黃曦在醫院沒人照顧,特意趕過來看看,沒想到你的朋友都在啊!」

    聞言,眾人都顯得拘謹起來,彭耀祖識趣道:「既然你們有話要說,那我們先到外面等著。」說完帶頭走出病房。

    眾人剛出門口,迎面又走來四五人,手中提著一堆東西,為首一人正是蔡爽,上前拉著彭耀祖問道:「黃曦醒過來沒有?」

    「嗯,剛醒過來......」

    話還沒說完,蔡爽已經用行動證明自己有多心急,一把推門進去。葉雷城剛想跟黃曦說會話,蔡爽已經來到病床前,和葉雷城一對視,估計是黃曦的親人,也沒多過問,徑直咧嘴笑道:「黃曦,你終於醒過來啦,擔心死我了!」

    葉雷城皺著眉頭打量蔡爽,疑聲道:「你是誰?」

    蔡爽一愣,接著笑道:「我是黃曦的朋友,我叫蔡爽,你呢?」

    葉雷城聞聲輕笑,沒有理他,反而對黃曦道:「我幫你辦個出院手續,把你轉去我的私人診所療養,你在這裡我不放心。」說著還深看蔡爽一眼,方才起身離開。

    蔡爽暗道:這人好大的架子,老子出來混這麼久,還沒人敢這樣無視自己,要不是黃曦在場,指定要收拾你一頓,雖然心中罵罵咧咧,但臉上還是笑面應對,還不是怕葉雷城身旁比自己高几個腦袋,肌肉發達的彪形大漢。

    待葉雷城出門後,黃曦才輕聲道:「菜頭哥,你別見怪,那是龍幫的老大葉雷城,平時人挺和藹的,可能見我受傷才這樣。」

    蔡爽一聽,笑容頓失,差點站立不穩,囁嚅著道:「什麼?那,那是龍幫,龍幫老大,葉雷城?」得到再次肯定後,蔡爽抹著腦門的虛寒,訕笑上臉對身邊的人道:「我就說這人霸氣逼人,一看就知道是人中龍鳳,哈哈!」愣了幾秒,蔡爽把注意力移到黃曦身上,不停揣測兩人的關係,可也毫無頭緒。從那一刻起,蔡爽只覺得,黃曦的背景不是這樣簡單,而且有種要跟黃曦搭上關係的奇怪念頭。

    一陣噓寒問暖過後,蔡爽看著臉色蒼白的黃曦,不禁心感愧疚,本來現在該躺醫院或者該長眠的是自己,沒想到黃曦卻會為他這個只認識幾天泛泛之交擋刀,想起以往種種,自己虧欠別人的太多了,良久才抬頭,心潮澎湃道:「多謝你替我擋下這一刀,我蔡爽欠你一條命,今生也無以為報,以後有什麼吩咐儘管差遣,我蔡爽猶豫一下就不是人。」兩人手拉手互吐心事,不時激動地掉著淚花,這一刻,兩人結下了不解之緣,互相認識了彼此,也肯定了對方。

    當天,黃曦就被轉到葉雷城的私人診所養傷,那診所位於龍幫總部的內,平時只有龍幫麾下的人才能享受看病待遇,所以黃曦的出現不禁讓人猜想連連。養傷期間,感覺十分鬱悶,傷口在背後確實讓他仰臥難安,加上對著那些不苟言笑的醫生和看護,感覺自己像被世界孤立的人。最開心當然是兄弟們來探病的時間,憋了一天的話如缺堤一樣滔滔不絕。三個女生在葉敏婷的帶領下也踩著時間點來探病,這讓黃曦十分感動,尤其葉敏婷,每天都親自來送飯,孤獨的人總愛胡思亂想,所以不覺間一種特別的情愫纏繞著二人,黃曦特別渴望見到這張單純卻又有點調皮的笑臉出現。

    時光飛逝,轉眼兩個星期就過去,傷口也已癒合,拆掉傷口的縫合線後,感覺除了有些彆扭外,也沒什麼不妥,因為總總原因,黃曦也不敢久待,這兩個星期的時間修養的氣息紅潤,跟受傷前沒什麼區別,這才讓他鬆口氣。

    出院當天,眾人提早拉大隊去接他,把他迎回紅姐的士多,剛想大肆慶祝一番,蔡爽卻快人一步打來電話,說今晚要為他設宴慶祝,礙於面子也只能答應。在鎮上的大酒樓海吃一頓,蔡爽又把一眾人迎回夜鶯酒吧,準備跟黃曦結拜為兄弟。

    夜鶯酒吧今夜異常熱鬧,在上百眾的客人面前,在關二哥面前擺開陣勢,蔡爽拉著他,喝一口酒,清清嗓子道:「各位朋友,我蔡爽有幸結識到黃曦乃幾生的福氣,借今日的吉日,在這裡讓大家做個見證,從今以後我跟黃曦結拜成無分彼此的兄弟,有福同享有難同當。」全場響起熱烈的喝彩聲。

    黃曦也接著氣氛發話道:「各位朋友!多謝大家在這裡見證我們的結拜,我黃曦不是什麼有頭有面的人物,承蒙菜頭哥看得起跟我結拜為兄弟,以後一片丹心,肝腦塗地。」又是一陣喝彩聲。

    「好,說得好!」蔡爽當先把血滴進酒杯,待兩人把水和血一飲而盡後,簡單而又隆重的結拜儀式就此告一段落,蔡爽意氣風發的的揚起腦袋道:「今天大家都必須要盡興,所有酒水半價,大家放開肚皮喝。」

    不少人因為這個激動的消息上前敬酒,有認識的又不認識的,輪番上陣,黃曦還不能喝酒,所以只能蔡爽代勞,氣氛是有史以來的持續高漲。借著酒勁,蔡爽把一眾人迎上二樓的房間繼續開懷大喝,仿佛要不醉不休。

    黃曦坐在白蘭旁邊,二人輕輕碰杯喝著紅酒,雖然氣氛甚好,但卻老感覺這個俏麗佳人不時瞟來好奇的目光,自己一追尋,這道目光又會當先移開,搞得二人十分尷尬,蔡爽絲毫不察覺的坐在黃曦身邊,摟著他肩膀,酒氣撲面道:「兄弟,你以後有什麼打算?我一定會無條件支持的。」

    黃曦放下酒杯,輕鬆的反問道:「你呢?」

    蔡爽打個酒嗝笑道:「我讀得書少,也是爛命一條,不看場子還能幹什麼。」

    黃曦看一眼眾人才如有所思道:「心有多大,舞台就有多大,難道你就沒想過把g市外圍的黑道握在手中?」

    話落,原本熱鬧的房間靜得只剩下濃重的呼吸聲,仿佛時間和空氣都要凝固住一般,白蘭也一臉驚訝的看著這個滿懷抱負的少年,顯然沒想到這樣的話出自一個相貌斯文的高中生口中,就是蔡爽這個混了多年的人也不敢放出這樣的豪言壯語,狠狠抽滅一支煙,後者才略顯平靜笑道:「這不像我們想像中這麼簡單,我們無幫無派,只有幾十人,怎麼跟別人抗衡?」

    黃曦站直身形,目光深幽的看著眾人,揮灑自如道:「幫派沒有可以創,人手不夠可以招,但敢不敢拼命搶地盤那又是另一回事。」

    一席話令所有人都目瞪口呆,低頭無語,只有黃曦這邊的兄弟一個個趾高氣昂的揚起頭顱,一副初生牛犢不怕虎的模樣。蔡爽難以置信的看著黃曦,燈光下的他仿佛高大得形同一座屹立不倒的山峰,光這份無所畏懼的自信已經讓他自慚形穢。

    蔡爽深受感染,跟著站直,靈機一動道:「從今天起我拿出性命陪你闖,你贏我陪你君臨天下,你輸我陪你東山再起!」

    蔡爽的手下無不站起來,神情慷慨激昂道:「我們誓死追隨菜頭哥!」

    蔡爽擺擺手笑道:「從這刻開始,黃曦才是我們的老大,以後我們都跟他混。」所有人都訝異不已,氣氛再次陷入安靜狀態,蔡爽知道這個事實自己的兄弟一時間難以接受,當下拿起酒杯道:「願意跟隨黃曦的喝下一杯酒,不願意的馬上走出這個門口,去或留自己決定。」

    「菜頭哥的眼光不會錯,曦哥能為他擋刀,這樣有情有義的老大我第一個願意追隨。」一人拿起酒杯仰頭喝盡,豪氣萬千的看著其他人,下一秒所有人都齊的拿起酒杯吼道:「誓死追隨曦哥!」

    黃曦也十分識趣的拿起酒杯,目光如炬般駕輕就熟道:「從今天起,我們創立門戶,只要敢把命交出來,我敢保證,以後榮華富貴,享之不盡!」說完也把酒幹掉,身邊的兄弟無不紛紛效仿,一時間將氣氛推向另一個.。白蘭饒有興致的喝著酒,神色平靜的看著黃曦,這個謎一樣的少年,到底他身上還有多少不為人知的秘密,等待別人去發掘,弄得她也心癢難耐想去一探究竟。

    黃曦身體初愈,精力不及眾人,沒喝幾杯便眼皮沉沉,躺在沙發上睡去,也不知是什麼時分,感覺臉上一陣奇妙的騷癢,眼眸睜開時,卻是一驚,只見房內就只有白蘭和自己,其他人不見蹤影,詭異的是她神情痴迷的伸出手輕撫自己的臉頰,黃曦茫然的看著白蘭,後者也不躲不避的和自己目光交接,一股莫名其妙的感覺直涌全身,下身的強烈反應更是無情的出賣著他,好幾秒黃曦才作出反應,可還是被白蘭當先制止道:「別動,安靜躺好,我就想摸摸你的臉,不會對你做什麼。」

    黃曦像被施了咒語一般聽話的躺著,任由眼前這個曲腿坐在地上的俏麗佳人輕柔的一寸一寸的撫摸著自己的臉頰,氣氛異常曖昧卻讓他不忍不敢打破。時間一分一秒的流淌著,白蘭神思中透著點點黯然道:「有沒有人說過你的眼睛很神奇,多看一看就會胡思亂想?」

    黃曦安靜的聽著,眨著好奇的雙眼,同樣向看穿白蘭此時的心思,後者壓低著腦袋,趴在黃曦的胸膛上,仿佛要聽著他強而有力的心跳入眠一樣,只是黃曦沒看見,白蘭平靜的臉上已經淚痕連連,精緻的淡妝已經被晶瑩的眼淚劃花,只聽她鶯語呢喃道:「我曾經喜歡過個一個少年,眼睛像你一樣深邃迷人,就算明知道他只是無意間看你一眼,但你還是會情不自禁的淪陷進去,那是我最快樂的大學歲月,可惜青春註定只是一場兩人相遇卻不能相守的盛宴,總有一天各為前程,各散東西......」

    這一詭異的夜晚,靜得只剩下兩人的心跳聲由開始砰砰亂跳轉為恬靜而又規律的跳動,如果他們是情侶的話,這是一幅多麼溫馨浪漫的畫面,可惜他們不是,而且最後什麼都沒有發生,他們緊靠著彼此,安詳的入眠。誰也沒法解釋這是什麼情況,但誰都不想解釋。

    那一夜之後,一群不怕天高,不怕地厚,憑著一股燃燒不盡的熱血的青年,打著『青年會』的旗號,向g市外圍的地區發起衝擊,侵蝕其他幫派的地盤。

    隨著一個年輕而有活力的幫會誕生,不少青年紛紛加入,由原來的四五十人,不出幾天,一下子多達上百號人,加上黃曦這邊還在上學的兄弟,聲勢破算浩大,一顆黑道明珠在g市外圍徐徐升起,這是一個屬於青年人的天堂組織,如含苞的花兒一樣,漸漸綻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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