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鈿說道:「董穎喜歡一個人待在一個地方,是一個很不合群的人,她不喜歡交朋友,甚至是害怕交朋友,喜歡清靜,有的時候,我甚至懷疑她是否有自閉症。」
「平時會有什麼人和她來往嗎?」顧楓問道。
田鈿說:「幾乎沒有,她喜歡深居簡出,除了上課,就是一個人在圖書館,或者一個人在學校里散步。從來都沒有見過她和別人說過什麼話,主動交往就更不可能了。」
「有沒有這種可能,她在瞞著別人,其實她自己有朋友或者有人和她來往,但是她不說出來。」蕭遙說道。
田鈿想了想,說:「這種情況是有可能的,因為她什麼都不說,從不主動和我們說話,所以我們對她知道的很少。」
顧楓問道:「如果剛才的那種情況有可能的話,那麼假設她有一個朋友,她有時候會去找他玩或者聊天,這樣一來,她就會偶爾出去一次,出去之前一定會把自己打扮一下的,起碼會有那麼一兩次是這樣的,如果是異性朋友,那麼每次出去都會打扮自己。據我所知,她的家境很好,她個人的穿著也很時尚。我們可以暫時這樣來假設,她對自己的打扮,是為了去見一個朋友。那麼,她平時有沒有這樣的情況?」
田鈿想了想,說道:「我想起來了,她的確有時候會站在衛生間的鏡子前化妝,很認真地化妝。但是至於是不是去見朋友,這個很難說,因為她每天都會化一點妝的。」
顧楓說:「你有沒有發現她有的時候是為了去見某一個人而做了充足的準備,比如說,很匆忙地穿上一件很鮮亮的衣服,或者臉上的妝容很艷麗?」
田鈿想了想,說道:「是有這樣的情況,只不過不是很頻繁,因為她基本上不怎麼和我們接觸的。」
蕭遙說道:「這樣說來,那麼如果她去見某一個人,那個人你們也是不知道是誰,對嗎?」
田鈿點點頭。
顧楓說:「這樣一來,就沒什麼要問的了,如此孤僻的女生,連她生活在她身邊的人都不知道她的事情,我們又能找出什麼線索呢?」
「抱歉。」田鈿低下頭小聲說道。
顧楓說:「帶我們去你的宿舍看看吧。」
「什麼?」田鈿和蕭遙好像沒聽明白,抬起頭詫異地望著顧楓。
顧楓說:「她不經常和你們來往,也許是在處於保護自己的目的,她或許不想讓自己的事情被別人知道,內心敏感的人都是這樣的,因此你們對她一無所知。但是她的生活場所卻可以留下她平時的一些細節,或者會有更大的發現。」
田鈿說:「如果你們可以找出什麼有價值的線索,我可以帶你們去。」
「多謝,那就麻煩你了。」顧楓說道。
田鈿帶著顧楓和蕭遙走進了女生宿舍,迎著一路驚異的目光。宿舍裡面沒有人,田鈿指著一張靠近窗戶的床說道:「這就是她顛覆床鋪了。」
顧楓走過去,仔細地觀察著那張床。床很整潔,一點褶皺都沒有,看來這個女生的生活有條有理,可以說很細心。桌子上擺著一隻日記本,顧楓撿起來,那是一隻上了鎖的日記本。顧楓看了看日記本的一側,上面的紙張有些發黃,看來這日記本經常被人翻開,頁腳都有些磨損了。這本日記本裡面記錄了多少董穎不為人知的秘密。顧楓將日記本遞給蕭遙,示意他裝起來。接著,他繼續觀察著周圍的環境,在確定沒什麼有價值的線索了後,顧楓便和蕭遙離開了那裡。
走出女生宿舍樓,顧楓心情一下子開心起來,高興地板著指關節。
蕭遙見他這副模樣,問道:「顧楓,看你這樣子,一定是發現了什麼重要的線索了。」
顧楓說道:「當然,那本日記本就是最重要的線索,從那裡可以找到我們想要知道的一切。」
蕭遙不以為然,說道:「那可未必,並不是所有人都會把事情卸載日記本裡面。」
「哈,蕭遙,這樣看來,你一定是從來都沒有寫過日記。」顧楓說道。
蕭遙說:「我不是一個內向的人,所以有什麼話都會說出來,而不是寫在紙上保存起來。」
顧楓說:「你有沒有發現,剛才在宿舍里,董穎的床上很特別。」
蕭遙想了想,說道:「我認為沒什麼特別的東西,僅僅是一張薄被子,一隻枕頭而已。」
顧楓說道:「那是一種簡單的偽裝,她把什麼事情都藏在心裡,和這本日記本裡面。外界對她來說只是一種虛幻的存在,而她活在內心世界裡。」
蕭遙用一種古怪的表情看著顧楓,問道:「你是怎麼知道別人就是這樣的人的?」
顧楓笑著說:「請把那日記本拿出來,我告訴你臥室如何推斷的。」
蕭遙拿出日記本,顧楓拿在手裡,將日記本反過來,遞給蕭遙。
蕭遙接過來,發現上面有一行鋼筆字,他讀著:「生活是一種偽裝,是最虛無縹緲的存在,唯有內心才是最真實的世界。」
蕭遙讀完後,看著顧楓,說道:「你的推理水平也不怎麼樣嘛。」
顧楓笑了笑,接著他收起笑容,很嚴肅地說道:「蕭遙,我們要快些回去,日記本裡面的內容非常重要,我們要認真研究。」
「你是說,你想通過這本日記本,可以了解清楚董穎這個女生嗎?」蕭遙問道。
「正是這樣。」顧楓堅定地說。
「可是,那樣的了解會很片面。」蕭遙說。
顧楓搖搖頭,說:「恰恰相反,通過田鈿的話,我發現,在現實中了解到的董穎恰恰是最片面的,而要真正地了解真實的她,則要從她最不願讓人看見的內心世界著手。而這本日記本,就是她內心真實的寫照。」
蕭遙明白了,他說:「顧楓,這想想似乎還有些可怕,一個人過著與世隔絕的生活,活在一種虛幻的世界裡面,這樣的人生又有什麼意義?這樣長時間就會與外界完全脫離,對這個世界的認知也就會完全脫軌,那麼有一些偏激的想法也就不足為奇了。」
顧楓把那本日記本拿來看了看,說:「也許這就是人生。」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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