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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一百八十五章 眼球
薩塞爾不假思索的激發力量,用鋒利如蜘蛛節肢的爪子抓住眼前的人,幾乎把他整個舉起來。一筆閣 m.yibige.comwap.他狠狠把額頭撞過去,——用盡全(身shēn)力氣,撞向那個該死的屠夫,撞向那個一點都不像屠夫的陌生人,撞到他臉上。父親的額頭狠狠和他砸在一起,一下又一下,骨頭撞骨頭。
刺痛。
一陣又一陣的刺痛,沖刷著他的臉,蔓延到他的全(身shēn)上下。
他的腦子還在痙攣。
一個孩子在黑暗中號哭,然後開始像死屍一樣停滯,放任蜘蛛的爬行,放任蒼蠅的飛舞,放任塵土的墜落。
父親!你到底想幹什麼?
「你在哭。」陌生女人的聲音中帶著扭曲的笑意,「需要我提醒你嗎?你能清晰記起來他是什麼時候被神明附(身shēn)的嗎?想要詛咒一個早就被詛咒的生靈也不容易啊——這麼說好了,你可真是個讓人難忘的傢伙。」
她用細嫩的舌頭((舔tiǎn)tiǎn)過他眼淚滑過的臉頰,用柔軟的嘴唇親吻他的眼睛,用她的舌尖在他眼球上輕輕地轉著圈,然後分裂成許多細長的葉綠色觸手......
似乎過了很久,黑巫師終於醒過來,貼著無以計數冰冷節肢的皮膚感到刺痛。
後腦鐵打般的疼痛不斷擴散,好像有一雙皮靴踩在他後腦勺上碾動。
很長一段時間,他就這麼靠在牆角邊坐著,被暈眩和疼痛壓得無法動彈。他的(身shēn)體陣陣痙攣,眼球在那淡綠色舌尖——或者說像舌尖的東西——的((舔tiǎn)tiǎn)舐中一動不動。他費力地咳嗽了一陣,伸手去推開那張布滿細密裂紋的人臉——看上去精緻的像是白瓷——卻觸摸到一堆擠來擠去的細長節肢。wap.
你可真會玩我。
「嗯......讓我想想,這確實是個恰當的指責,我需要對此表示恰當的歉意,畢竟我還要維持自己『很好相處』的名聲。」
奈亞拉托提普在他眼前漫不經心的打著轉,一隻手搭著扇子,另一隻手提著自己的長袍下擺,摸來摸去。
「不過我旗袍上的面孔都沒有了,」她說,把那隻手伸到他(身shēn)上,這兒拍拍,那兒戳戳,「你能還我幾張嗎?」
我這裡(屁pi)玩意兒都沒有。
笑聲。「很多人都以為這是一種榮譽呢,」她彎下腰來,把修長的食指埋進他的鬍鬚,勾起他的下頜,好像他是只家養的貓。「你覺得為我獻出靈魂是一種榮譽嗎?」
榮譽有個鳥用,虛榮,全都是虛榮。
「啊,自嘲,」奈亞拉托提普憂鬱的說,「我們之間的一個共同點,不過起源不太一樣,而且似乎已經說過一遍了。不過——再說一遍呢,倒是可以起到強調的作用,畢竟——你們人類都喜歡遺忘,就像我也會遺忘那樣。這才短短几天,我就記不起剛剛從我旗袍上丟失的面孔叫什麼名字了。」
薩塞爾把頭往後仰,忍下一腦袋砸在她臉上的衝動,讓自己保持清醒。
我不記得我欠你什麼東西。
薩塞爾毫不掩飾地盯著她暗紅色的瞳孔。
但你借著我的靈魂重生了,你能給我什麼東西?
「你這麼說我確實一點都不吃驚呢。嗯......你想要符合這件事的補償,這樣一來事(情qing)就簡單多了,不是嗎?」她低聲哼著小曲,把手伸進(胸xiong)口摸索了一陣。「給你......三枚帝國金幣,一枚讓你出賣你的靈魂,一枚讓你出賣你的(身shēn)體,最後一枚對這件事表示歉意。」她臉上掛著詭異的微笑,但薩塞爾覺得她是在說真的,「相比各自的價值,這很公平了,你覺得呢?」
如果我把你的話當作玩笑接下來這東西,我大概會死的很慘。
「你要求還真多啊!」她道。
而且我覺得我的靈魂應該能多賣幾個金幣。
「你還真值錢啊!」她作出誇張的表(情qing),但還是把兩根白到異常的手指伸到他的眼睛上,「我可以讓你的眼睛不受幻象影響,你覺得這個怎麼樣?」
應該夠了。
奈亞拉托提普露出微笑,「我想也是。」
然後那手指開始用力向下壓——她的拇指和食指重重地壓在他的眼珠上。
薄膜和毛細血管壁分離,冰冷的手指包住晶狀體。
當她輕柔的手指像刀刃一樣刺進他眼眶的一瞬間,他不詳的預感就像煮沸的水一樣爆發了。她的動作是如此精確,精確到讓他無法控制的淚水沿著臉頰流下,不帶有任何感(情qing)——只帶著劇痛——的眼淚。她用三根指頭劃開他眼部神經,好像他的全(身shēn)感知都被嚴冬的刀鋒切割成支離破碎的景象。他的大腦在眼球被捏住的劇痛中抽搐,痛苦!被放大無數倍的痛苦,像一千柄細長的刀刃在切割他大腦的痛苦。
一根根纖細的觸手像刀刃一樣舞動,在他眼眶裡分叉、裂開,切割他的視覺神經和毛細血管,就像到處流淌的熾(熱rè)陽光。
「噓——」她放下扇子,用一根手指壓住他的嘴唇,滿是細小裂紋的白瓷臉頰停在他眼前,「請你保持安靜。」
他一遍又一遍的吼叫,叫聲被那根指頭悶在嘴裡。那痛苦好像是一百根銀針在刺穿他的眼球,好像是一千柄錘子在緩緩砸碎他的每一顆牙齒。這個該死的外神!她摳出了他的眼睛!她還放大了他的觸覺神經信號!
我要殺了你!我要燒掉你!燒到你全(身shēn)那些該死的觸手變成灰!
「你沒有抵抗是個明智的決定,所以我決定原諒你的不敬,——姑且?」
奈亞拉托提普歪著腦袋說,好像那東西隨時會裂成一堆蜷曲的觸手。然後,她又伸出小巧的舌頭——伸到他眼眶裡,去((舔tiǎn)tiǎn)他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眼窩裡那些殘留的淚水,好像他的痛苦是一種享受。
他麻木的呸了一聲,腦子在劇痛下嗡嗡作響,半睜著左邊空((盪dàng)dàng)((盪dàng)dàng)的眼窩。那舌頭沿著他的眼睛滑下他的臉頰。
有幾絲眼淚滑進了他的嘴唇,喉嚨深處嘗到了很久都沒嘗到的眼淚的鹹味。
然後,她把冷的猶如死屍的嘴唇貼在他嘴唇上,柔軟的舌頭像水蛇一樣滑進來。她仔細地((舔tiǎn)tiǎn)過他每一寸牙齒和牙齦,((舔tiǎn)tiǎn)過他每一寸帶著眼淚鹹味的口腔黏膜。
那帶著甜味的舌頭像沒有骨頭的蛇一樣蜷曲拉長,像繩索一樣把他的舌頭緊緊纏住,她用那細長的舌頭在他舌頭的每一寸味蕾上細細的滑動,猶如是絞住獵物的蟒蛇。她仔細的(吮s混)吸他嘴裡所有帶著眼淚鹹味的唾液,她的喉嚨里發出許多節肢蠕動的聲音。
她把舌頭伸長、再伸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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