日本——
豪華的桌球室里,幾盞白亮的燈只照在桌面上,上面只剩下一個紅球一個黑球和一個白球。白色的身影走近桌邊,球桿對準白球,用力戳上去。白球滾動,撞到紅球上,可是紅球只打在桌邊。
「shit!」才三十多歲的松本厚仁先生狠狠地砸一下嘴重新走回一邊坐著。
這個房間陰暗處坐著五個人,日向部長、日本的黑幫松本家松本厚仁先生、進山家的進山太郎先生、安騰家的安騰大鋪先生還有就是坐在角落裡人俊美男人。除了這幾個人,站在周圍的,全都是青花總部的人。這無疑讓其他的四個人心裡漫上重重的黑霧和恐懼,覺得自己像跳進了狼窩的可憐小羔羊。
明明是日向家發的邀請函,現在卻像極了坐在角落裡的只有二十二歲的俊美男人做了東道主一樣。雖然這幾天日向家的氣焰有些被總部壓倒,不過本來松本、進山還有安騰這幾個黑幫家族還是一直籌備著幫日向家壯大聲勢,再聯合歐洲和美洲幾個大黑幫一舉把青花總部給吞掉。
這個房間本來全都是日向家和他們帶來的人,可是,不知什麼時候,這裡的人被一個個地全都換了。他們還不知道坐在角落裡的俊美男人是誰,只是他那雙銳利的鳳眸,妖嬈邪魅的笑意讓人不自覺地寒了心。
「要輸了呢,」他美麗的鳳眸慵懶的半瞌著,修長的手指輕輕對撫著雕有花紋的精緻球桿。
所有人都緊張地望著一邊的日向部長,日向部長臉色也不太好看,板著臉,不看他們幾個。
他站起來,走進桌邊,精緻的球桿對準白球,修長挺撥的身子趴在球桌上,對準,然後,用勁往白球上一戳,白球滾動,撞到球邊的紅球上,紅球入袋,白球撞到桌邊上,反彈至黑球身邊撞向挨近袋口的黑球,黑球稍微一動,入袋。
黑球的入袋,好像昭示著有什麼要發生一樣,所有人都抹了一額汗。只見他站直身子,用沙石輕輕地摩擦著球桿,那個動作邪魅而性感,就像傳說中的魔鬼一樣。
「好利害的身手,在下甘拜下風。」松本先生連邊誇獎道。諂媚地笑了笑,裝模作樣地看看手腕上的勞力士手錶,「哦,幾點了,都晚上十點多了,家裡賤內又要嘮叨了,各位玩,我先回去了。」
其餘幾個人聽松本這麼膽大,都替他捏了一把汗。松本笑嘻嘻地打了聲招呼,來個日式的哈哈腰,就要出門,可是手還沒沾到門把,就被守在門邊的兩個人推了回來。松本先生站不住腳,摔到地上,還沒來得及爬起來,腦袋已經被人踩住了,咽咽唾沫,斜著望向踩著自己的俊美的男人,只見他仍然在磨著他的球桿,唇角的勾起淡淡的弧度,似笑非笑,美的妖嬈。
松本先生心裡又寒了起來,掙扎著要爬起來,可是落在他腦袋上的力度重若千斤巨石,不論他怎樣掙扎都爬不起來。
周圍的人只敢冷冷地旁觀。
「呀,松本先生急什麼呢?!」他精美的球桿在松本先生的腦袋上敲敲,周圍人清晰地聽到「卟卟」的兩聲,好像松本先生的腦袋是個等待被人敲破的西瓜一樣
「你要幹什麼?」松本先生驚恐地大叫著,扭動著身子掙扎著。
「聽說你們日本有個玩打西瓜的遊戲,現在沒有西瓜,想用松本先生的腦袋試試看。」他陰狠地笑著。
「你想要什麼,你說,我都會滿足你!」松本的聲音已經開始顫抖起來。
他勾勾唇,「聽說你們松本家最喜歡幫助別人造反的。居然敢冒犯我們青花總部,是不是給自己買好了棺材?」
他後面的話說得極為陰狠,周圍人的汗毛全都一根根地豎起來,他們都是混黑道的,不過從沒如此害怕過,可是面前這個男人卻有著如地獄修羅般的氣息,讓人從心底里發寒。
「不,我們——」
還不待松本說下後面的字,只聽到卟地一聲,好像是什麼硬物刺穿什麼東西一樣的聲音,隔著球桌,大家都看不到情況,只見松本露出來的身子不動了,暗紅色的血漫漫地流出來。
這是殺雞儆猴!安騰和進山寒到入心,都咬牙切齒地望向日向部長,日向部長仍然板著臉。
他把腳收起來,無聊地勾勾唇,「打西瓜的遊戲,一點也不好玩!」轉過身,走出門,在經過日向部長身邊時,冷冷地說道:「岳父大人,雖然留美子才回來一天,不過請允許我現在就把她接回去。」
「好,一天也夠了。」日向部長乾咳一聲。等他出去後,自己也跟著出去。
桌球室里只剩下安騰和進山。兩個人恨得牙痒痒的,現在看來,日本分部大勢已去!已經被青花總部徹底地壓制住了!不,應該是說被剛才的那個俊美的男人給壓制住了!
「他就是青花的少主!那個軒轅羽!」安騰繞到桌子另一邊,看著死狀恐怖的松本,有點害怕地說。
「青花的少主?不是軒轅曉嗎?」進山不解道。「軒轅剛陽還有第二個兒子?」
「不知道!說不定是私生子也呢!」安騰用腳踢踢腦袋插了根球桿的松本的屍體。「聽說以前的少主軒轅曉三年前死於日本,不過也傳說軒轅曉就是軒轅羽。管他是誰呢!反正他是青花的少主是沒錯的!」
進山點點頭,「聽說這小子手段陰狠毒辣,比起軒轅剛陽有過之而無不及,也怪不得他在短短三年就做到這個地步!現在整個青花,大半已經落到他手裡!他也忒心急的,反正青花都是他的,可是他卻做到好像要跟自己的老子搶一樣。」
「哼,說不定這個軒轅羽真是個私生子呢,可能生怕某一天,那個說是死了的軒轅曉突然詐屍跟他搶去!又或者多冒出幾個私生子來跟他搶!不急才怪!」
日向家——
三年過去,日向留美子已經十九歲,水靈靈的,越發的出挑迷人。三年來一直住在軒轅家,難得軒轅羽回來一次,她就跟了回來。
「媽媽!」日向留美子一見到日向夫人就撲了過去,緊緊地抱著日向夫人,嗚咽著,「一年不見了!嗚嗚。」
「現在怎樣,你身體怎樣了?」日向夫人把日向留美子拉到房裡悄聲道。
日向留美子哭著搖搖頭,「不行啊!怎麼辦?!我死了算了!嗚嗚。再這樣下去,軒轅家一定會厭棄我的!」
「別急,一定有法子的!」
「還有什麼法子!」日向留美子哭得更加傷心,「全世界的醫生都看過了,什麼專家教授,還有什麼土方子的,我全試過!可是我還是懷不上孩子啊!」
「我問你,現在羽跟你是怎樣的。你們一個月有多少次?」日向夫人拉著她的手,輕輕地拍拍,安慰道。
日向留美子一咬唇,哭得都說不出話來,久久才說:「沒有!一次都沒有!」
「什麼?沒有?」日向夫人驚叫道:「這是怎麼回事,軒轅家不是答應了……」
「可是羽他說,他說……等我把病治好了再跟我一起睡。嗚嗚,這明擺著欺負我……自從婚檢出不育症,他對我比以前冷淡多了!以前父親有權有勢的時候也不至於這樣欺負我,可是父親大勢已去,他就更加不理我了!」
「是不是他在外面有女人?」
「不,沒有!這個我肯定!」留美子抹抹眼淚,「他在乎只是權力!我還沒見過一個人對權勢這麼執著和野心。他只喜歡工作,只喜歡喝酒,只喜歡抽菸!他不喜歡女人!嗚嗚,我也讓男人去勾引過他,可是他把那個男人打成植物人了!」
「這樣你是無法把病治好的!」日向夫人又是傷心又是惱怒,「他不跟你做,怎麼不知道能不能把病治了!」
「那怎麼辦?聽說歐洲的一個幫派有個大小姐對羽一見鍾情,而且那個幫派很利害,跟他們結了姻親,軒轅家就更加不得了了……我已經等不了了!」
日向夫人明白,如果再這樣下去,軒轅家一定會像厭棄以前那個女人一樣嫌棄日向留美子,而且歐洲那邊確實利害,軒轅家自然想拉攏歐洲那邊的勢力。
「不怕,留美子,現在先要跟他親近。用身體把他綁著,以你的身材,再用點手段,兩三年他是不會那麼快就膩的。」
「可是現在他連碰都不碰我,而且軒轅家一點也不理會這件事。軒轅家已經對我冷淡了。只是羽他雖然在這方面對我冷淡些,只不過還是有幾分疼我的。」
「那就好。最怕他一點也不在意你罷了。如果再跟他有了肉體上的關係,他一定處處護著你的,就像以前那個女人一樣,不就是因為那個女人跟羽有這層關係嗎,羽才一次次地維護著她。」日向夫人已經有了主意,低下身子在日向留美子說了些什麼。
日向留美子一一聽了,點點頭。
「夫人,小姐,少主來了。」外面有一個女人的聲音通傳,日向留美子連忙打開門。只見軒轅羽還修長挺拔的黑色身影走過來。
日向留美子連忙跑過去,緊緊地挽著他的手要他進屋裡坐。軒轅羽只站在外面,沒有進去。
「不用了,我們回去吧。」他輕輕地吐字,抬起日向留美子的小臉,鳳眸半眯,「怎麼哭了?」
「沒事,太久沒見媽媽了,忍不住哭了起來。」日向留美子抹抹淚。
「以後不要哭。」他淡淡地說,「我說過,我不想見到你在我面前流淚。」
日向留美子聽他這樣說就眉開眼笑,「不哭,羽,以後我聽你的,不會再哭了!你不用擔心。」
「嗯。」他點點頭。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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