就是這個小子?唐彪犀利的眼神從殤的身上掃過,並沒有發現任何屬於高手的氣質,但他卻不敢有絲毫的大意,除去床上的許裳不說,地上躺著的4個人就是最好的證明。
「小唐,他,他打我。」見到唐彪過來,許裳終於忍受不住,由抽泣變成了放聲大哭。
「兄弟,你混那條道上的?這麼搞可是把事情做絕了……」唐彪將房門關上,眼睛半開半合,看了許裳一眼,還好,她並沒有受什麼傷,應該只是胳膊脫臼了。
「殤,他是在問我們所在組織的名稱。」
「42,我們沒有組織。」
「殤,按照人類的說法,我們可以說謊,也叫欺騙……可以用我們昨晚獲取到的信息欺騙他,藉機觀察他的反應,看人類對於他們族群中曾經出現過的厲害同類是否知曉……人教、闡教、截教、西方教排除,這是至少幾千上萬年前的人類組織,現在知道的人類可能不多,天庭、地府排除,這兩處地方一個在九天之上,一個在九幽之下,普通人類無法到達,光明神殿排除,他們一般在西方,距離這裡太遠。」
「篩選完畢,殤,我們可以從下面這幾個名字裡面選一個告訴他——軒轅龍組、guo家安全局、愛國衛生運動委員會、利劍特種大隊、精英兵王特遣分隊、中洲隊、南宮世家、慕容世家、嵩山少林寺、華山仙門……」
殤放下酒瓶,第一次將視線從電視屏幕上正式轉到唐彪的身上:「我在中洲隊混。」
他這麼說的原因很簡單,純粹是因為中洲隊只有三個發音,在以上一大堆組織名稱里字數最少。
中洲隊?這是什麼東西?唐彪愕然。
一直在仔細觀察著對面反應的殤眨眨眼睛,對42說道:「42,他好像沒有聽說過中洲隊的名字。」
「這很正常,底層的人類是很難仰望到站在高峰的人類的風采,就像他們看不出來我們是更高級的生命體一樣。」
不管怎樣,先把他拿下再說!唐彪把中州隊三個字深深記在心裡,深吸一口氣,一個龍行跨步躍過地上的幾個黑衣男子,落地後出拳、鞭腿,一系列的動作一氣呵成,迅捷如電。
唐彪的出拳、鞭腿都是虛招,真正的殺招其實隱藏在他半縮在腰側,如毒蛇吐芯的左拳上面,當然,如果對方不堪一擊,他當即可以虛招變實招,直接將其拿下。
拳腳距離殤的身體已經只有不到半尺,唐彪心中一定,寸勁勃發,直接由虛變實擊打了過去,他在最後一刻還不由自主地收回了幾分力道,生怕全力出手下將對面的小子一擊斃命。
打空了!看不到他的人!空蕩蕩毫不受力的感覺讓唐彪汗毛倒豎,心意如同被點燃的火藥般猛地炸開,縮在腰側的左拳毒龍出洞般憑著直覺向一側刺出。
啪的一聲脆響,唐彪悶哼一聲,捂著左手踉踉蹌蹌向後退去,劇烈的疼痛從左拳拳鋒處一波波襲來,他都懷疑自己的指骨是不是已經斷了。
唐彪心底一片發涼,對手的實力遠遠超出了他的想像,他顧不上左手鑽心的疼痛,腳下步伐變幻,以蛇形向著兩張按摩床中間退去,但還未等退出兩步,他便驚愕地發現自己眼前一黑。
完了!距離太近無法施展拳腳!唐彪心底又是一炸,本能地沉肩擰腰,一記標準的貼山靠就朝著黑影撞去。
如果有其他的練家子在場,他一定會為唐彪的反應速度和靠擊力道大大的叫上一聲好。
肩頭到處又是空蕩蕩毫不受力,唐彪這次連反應的時間都沒有,脖子後側便挨了重重的一擊,他一聲沒吭,兩眼翻白就倒了下去。
在另一張按摩床上的許裳只見到人影閃動,再眨眼時唐彪已經仰面倒在了地上,她張大嘴巴,竟然忘了哭泣。
一張還未完全褪去稚氣的面孔悄無聲息出現在許裳眼前,那張臉的主人在她高聲尖叫前先是狠狠一耳光甩了過來,緊接著平靜道:「我們沒有觸犯法律,你們先行攻擊,我們只是弱勢之下的正當防衛。」
這是42教給殤的話,不管是吵還是打,一定要搶先推脫責任,站在道德制高點上甩手打臉……
雖然完全不明白什麼叫道德制高點,但推脫責任他們還是知道一點該怎麼做的,當然,打臉這件事就更不必說了,殤做的很好。
白皙的面龐陡然腫起老高,許裳委屈地簡直無法言表,心道您洗浴按摩喝酒不給錢,我們這邊還沒怎麼著呢就被你放倒了6個,連小唐都被你一巴掌扇暈到了地上,你還敢說自己是弱勢,這不是欺負人麼?
「不許哭!」看著抽噎不停的女人,殤語氣愈發冰冷。
許裳不敢再抽噎,只是淚珠兒不停地從眼角滑下。
42突然在意識中道:「殤,這時候我們應該嚇唬她,讓她以後再也不敢找我們的麻煩,你按我說的去做……」
「收到。」殤低下頭,按照指示做出一副兇惡的表情,一把扯掉了許裳價錢不菲的限量版t恤:「你敢喊我就把你脫光了扔大街上去!」
「我本來就沒有喊好不好……」許裳抽泣道。
殤接著問道:「你叫什麼名字?」
「許裳。」
「家裡還有什麼人?都叫什麼名字?」
「父親,許天昊,母親,劉玉。」
「你家住在哪兒?」
「銀河花園。」
「具體點兒!」
「銀河花園3號。」
「3號樓幾單元,幾層,哪個房間?」
許裳怔了一怔才哭道:「我家就在三號別墅。」
殤點點頭:「好了,你記住一件事,我們在這裡消費完就走了,這裡沒有發生任何事情,明白了嗎?你家在什麼地方我也記住了,等我走後,你敢暗地裡有什麼動作的話,小心我不客氣!」
「我不敢……」許裳現在只盼著眼前的殺神抓緊閃人,別說跟他要錢了,現在讓她給他錢都行。
在殤起身前,許裳驚恐地看到他眼睛中似乎有無數鬼影修羅張牙舞爪撲了過來,她兩眼一翻,也如唐彪一樣暈了過去。
「殤,外面有人過來了,不能讓其他人看到我們,從後窗跳窗走。」
「明白。」
剛剛尋到門邊的高穹先是躲到一旁偷聽了片刻,可惜包間的房門隔音效果太好,沒聽到裡面的任何動靜,他還在暗暗納悶,以前唐彪出手時聲勢極大,這次怎麼就沒有一點兒聲息?難道是三下五除二就將裡面鬧事的傢伙給打暈了?
帶著濃濃的疑惑與好奇,高穹先四下里張望了一下,隨後緊緊趴到門上想要聽一聽裡面到底在幹什麼,他將手握住把手輕輕轉動,把手絲毫未動。
高穹想了想還是不敢硬來,於是就準備轉身離去,沒想到由於喝的有點兒暈,轉身太急的情況下腳下一滑猛地撞在了門把手上。
剛才擰不動的把手竟然開了,高穹本來就醉意熏熏,一個站不穩就摔了進去。
怎麼軟乎乎的?高穹揉揉眼睛,確定自己身體下面壓著的是一個人,他再一看裡面的情況,嚇得是魂飛魄散,連滾帶爬著逃離了原地。
許裳在其他月色會所的其他保安趕來後,第一時間便對所有人下了封口令,嚴禁報警,嚴禁談論今天在308房間發生的任何事情,她甚至讓人把監控室里的硬盤都取了出來交給了自己,擺明了要把這件事捂死的態度。
殤臨走前最後的一眼讓她怕到了極點,在原生體動用能量進行影響的結果下,許裳完全生不出任何敢於反抗的念頭。
在場的人也都是人精,既然老闆都不想著追究,又拿了一大筆封口費,他們才不願因為多嘴惹禍上身。
除了月色之外,另一個知曉部分情況的高穹第一時間跑回了家,將自己關在家裡直到天色大亮都沒敢出去,至於報警,他當時嚇得連手機都忘在了自己包間內沒有去拿,等回到家中反應過來後本著多一事不如少一事的原則,也是將此事爛在了肚子裡。
第二天,高穹指派了一個小弟去月色察看情況,結果那小弟拿著錢在那裡嗨皮了一番後回來匯報說月色一切都好,沒什麼異樣情況啊,高穹那叫一個納悶兒,他甚至懷疑自己是不是喝多了產生了幻覺。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178s 3.6695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