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麼,或許在這地下的不是空洞,說不定在他們都看不見的黑暗裡,有一種會將所有塵埃蒸發掉的物質。也就是說,洞底下甚至應該連土地都沒有,那麼……在那深不見底的天坑裡,到底是有什麼所在?
人在恐懼下,思考的問題都只會傾向於將事情猜測的更加惡劣與可怕。這是無法控制的行為,以至於在k市這秋天依舊溫暖的季節,周繼只感覺從背後冒出了一陣寒氣。他只感覺大腦一片漿糊,冰冷的手中緊握著那截柳條,如同一塊石雕般佇立在原地。就這樣不知道時間過了多久,雙眼發直的周繼忽然聽到有人在叫他的名字,隨即便感到肩膀被人輕輕推了一下,王耀不悅的聲音便從耳邊逐漸清晰起來:
「喂,周繼,你想什麼呢,不幫忙就算了,還從這裡發呆,真是閒的可以。」
周繼仿佛離體的靈魂突然歸回原位,只見他的身子猛地一顫,以迅雷不及掩耳之勢舉著握在手中的柳條湊到了王耀面前鼓著牛眼結結巴巴地嚷道:「這,我,王耀,柳條,黑,黑書公司,那個,王德勝,那個……」
王耀顯然沒有想到周繼的反應這麼激烈,身體一滯愣在原地。他們的間隔本來有半米之多,卻一下縮短到二人的鼻尖幾乎碰在了一起。幾秒後他終於回過神來,將一句完整的話也說不出來的周繼用力推到一邊,略帶憤怒地說道:「你又抽什麼風?剛才還冷靜地不知道該問我什麼問題,現在怎麼還磕巴了?好好說話!」
周繼終於勉強鎮定下來,努力地深吸一口氣,這才開口道:「王耀,放進洞裡的柳條的上半部分,沒有灰塵!一點都沒有!可是下面這半段……」
「我知道,你不用和我解釋。」王耀果斷制止了周繼的話,冷靜地回答道:
「我早在用垃圾廢土來試圖填充這個洞口的時候就發現了。這個洞有著徹底摧毀塵土而不毀壞其他物體原樣的奇怪力量,當然,其他物體指的所有東西,包括玻璃,塑膠袋,發霉的食物等等等等。那簡直就像一個乾洗機,卻只過濾倒進去骯髒物品的塵土罷了。」
「等等,你說的這些事情有漏洞,」
周繼不愧身為一個大膽職業的特工。他的臉色依舊灰白,雖然沒有從恐怖的猜想中緩過勁來,但明顯已經可以正常思考了。他愣愣地盯著前方不遠處黑漆漆的洞口喃喃道:「那個學生,還有那隻兔子,不也不算是塵土嗎?何以學生逃脫出來卻受了傷,兔子又整個被吸了進去呢?」
「不,你錯了。」
王耀立刻搖了搖頭,繼續解釋著:「兔子和人類可不算是物體,而是生命體。剛才你不是說沒有感覺到抓力或者風力嗎?我確定我的猜想是沒錯的話,這個洞,是會像吸塵器一樣想要把有生命體吸到裡面去,這是它存在的主要目的。所以摧毀塵土應該不是主要能力,而是一個附加影響罷了。」
「但這些就已經足夠證明黑書公司卻是與此事有關了!因為王德勝,或者其他很多死於黑書公司手下的被害人,案發現場都沒有一粒灰塵!」周繼眼睛一亮,立刻補充道。然而他的眉頭卻又皺了起來:
「可是就算我們知道這些也沒有用處,這個洞地下到底是什麼呢?難道不是像我們猜的那樣,是一個巨型蜂窩狀洞窟嗎?」
王耀沒有回答。他面色陰沉,轉身走向放置在地上的那箱已經安裝好的探測儀器旁拿起一個頭上有小飛行器的迷你航拍攝像頭遞給周繼,這才開口道:
「我沒法和你說清楚。你還是把這東西放下去,自己看吧。當心,直接順洞口扔下去,千萬別不小心讓手被吸住了。」
周繼接過航拍攝像頭打開了開關。因為天坑不對沒有生命的東西產生吸引力,只怕一鬆手航拍器就會飛走,那便只能用力扔下去了。為防止與目標距離過近導致視覺偏差,於是他後退了幾步瞄準洞口,猛地一擲,那航拍器就如桌球一般在狹窄的通道中乒桌球乓地撞了下去。
「喂,你幹嘛要扔航拍器啊?」
王耀疑惑的聲音從背後傳來。周繼回過身,剛想吐槽航拍器只能用投擲的方法塞進洞口時視線卻落在了王耀的手上,他的臉騰的一紅,將到了嘴邊的話一咕嚕咽了回去。
因為他尷尬的發現,王耀正拿著一隻遊戲手柄一樣的東西,那分明是航拍器的活動的控制器,哪裡用得著自己自作聰明的丟來丟去呢?
但是王耀並沒有在這件事上計較下去。他立刻就低下頭一邊擺弄遙控器,一邊調試顯示屏。三秒後他突然大聲一喊:「好了!」
站在洞口邊沉思的周繼聞言,急忙快步走到王耀身後,伸頭去看那屏幕。然而不看不要緊,他只看了一眼,便又愣住了:
只見儀器高清顯示器已順利與航拍器對接,音響里正傳來極細微機器運作的嗡嗡聲。那航拍器在王耀的控制下已經打開了十分刺目的高亮度燈光,但無論那光向上下左右哪裡照射,攝像頭所拍攝到的卻只有一片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仿佛四周根本就沒有邊際一樣。
可洞裡年左右和下方看不到東西到也正常,為什麼向上照射也沒有東西呢?這航拍器不應該是貼著頂部,也就是他們二人正站著的土地飛行的嗎?
但是周繼卻不是因為這件事驚訝的。或許說,他甚至根本沒有思考洞裡邊際線的問題。
邊調試顯示屏。三秒後他突然大聲一喊:「好了!」
站在洞口邊沉思的周繼聞言,急忙快步走到王耀身後,伸頭去看那屏幕。然而不看不要緊,他只看了一眼,便又愣住了:
只見儀器高清顯示器已順利與航拍器對接,音響里正傳來極細微機器運作的嗡嗡聲。那航拍器在王耀的控制下已經打開了十分刺目的高亮度燈光,但無論那光向上下左右哪裡照射,攝像頭所拍攝到的卻只有一片片無窮無盡的黑暗,仿佛四周根本就沒有邊際一樣。
可洞裡年左右和下方看不到東西到也正常,為什麼向上照射也沒有東西呢?這航拍器不應該是貼著頂部,也就是他們二人正站著的土地飛行的嗎?
但是周繼卻不是因為這件事驚訝的。或許說,他甚至根本沒有思考洞裡邊際線的問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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