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陳姑娘?陳姑娘?」
陳姝玉陷入自己的沉思,趙沅楚叫了她兩聲,她都沒有聽見。
直到身邊的喻桂珺拉了拉她的衣袖,她才反應過來。
「殿楚、楚姑娘。」
趙沅楚在宮外的化名為楚鳶,陳姝玉一時沒反應過來,差點咬到自己的舌頭。
趙沅楚,「陳姑娘,你家表親錯認了人,估摸著是尋你有事。」
上一世,她到死,她都不知道宋雲鶴和陳姝玉是表親。
有這麼一個高官親戚都不攀,轉而為附上高相的「義女」而冒險殺人。
現在看來,這其中恐怕不是這麼簡單的表親。
陳姝玉的表情一窒,片刻後才慢慢扯了扯唇角,「表親?家中親戚眾多,我一時也記不清這是誰了。」
宋雲鶴見她一臉不熟又嫌棄的表情,他的表情也僵硬了幾分。
「不,我、我只是見是陳家的馬車,打個招呼而已。」
「打招呼?」趙沅楚,「郎君剛剛可不是這麼說的」
宋雲鶴生怕趙沅楚再瞎說些別的,連忙道,「都是誤會,都是誤會。
今日斗詩搏彩,我我、我先去看看!」
說完,他便落荒而逃了。
陳姝玉看著宋雲鶴匆匆離去的背影,眉頭微微皺起。
幾人站在樓梯口,就幾句話的功夫。
又有一人自馬車上下來了。
孟長欽看著門口的幾人,那抹月白色的身影不是趙沅楚又是誰?
這就是她說的手斷了?
竹瑤兩隻手各提了好幾包點心,當她看到一個剛從馬車上下來的背影時,腳下一頓。
嗯,剛出宮就被抓了個正著。
殿下的手,這回是真的要斷了。
趙沅楚正在上樓時,背後傳來一個涼涼的聲音。
「殿下,這是上詩館來治斷手了嗎?」
聽到這聲音,趙沅楚剛抬起的一隻腳一頓,她的牙幾乎都要咬碎了。
陳姝玉聽到熟悉的聲音,臉上抑不住的驚喜。
她轉身看到的那一刻卻愣住了。
月白色的長袍,腰間還懸著一枚月形的玉佩。
玉樹臨風,面如冠玉。
可
怎麼和趙沅楚穿得這麼像
趙沅楚轉身也是一愣,唇角忍不住抽了抽。
上回是藍色衣衫,這回是月白色衣衫。
如果不是她今日還沒有見過孟長欽,她都要懷疑他是不是故意專程和她對著幹了。
孟長欽卻像看不到幾人的怪異之色一般,徑直走了進來。
「手好了?臣竟不知春宜詩館竟然還有如此神通。
臣明日朝會上,可以向陛下太后奏明,如此神通之術,直接納入太醫署。」
趙沅楚差點眼皮抽筋,才忍住了眼皮上翻。
「詩館哪裡有孟先生的神通呢,盛京這麼多人,也就孟先生能讓本宮避之不及。」
孟長欽雙手背負在身後,長腿抬起兩步就進了春宜詩館。
陳姝玉看著那抹頎長身影跨門檻而入,越來越近。
她悄悄紅了耳垂,福身行禮,「孟大哥。」
孟長欽點頭,「陳姑娘。」
喻桂珺和宋子雯兩人隨後,福身示意。
陳酥玉對孟長欽,自被她爹榜下捉婿捉到那次,她便一見傾心。
可那時孟長欽已經娶妻。
一場烏龍鬧劇,讓她成為笑話,也讓她情根深種。
孟長欽授官後,將妻子接到了盛京,可進京不過兩月,便因病去世。
孟長欽為了曾經深愛的妻子,直言三年不娶。
如今三年期滿,她知孟家門檻都快被媒婆踩破了。
但她依然情深不移。
孟長欽,「能讓殿下避之不及,也是臣的本事。
殿下做的應該是精進所長,而不是日日逃避。」
趙沅楚看著他這張欠錘的臉手就癢,她書房的那個人偶臉已經被錘得捏不起來了,竹露已經換了兩回的棉花了。
看來不夠,今日她回去就要上腳!
在寶文閣就算了,都到了宮外的春宜詩館,還這麼陰魂不散。
下次在宮裡,她非要尋個沒人的宮道。
套上麻袋,將他打一頓,專挑臉錘,她才能出氣!
趙沅楚瞥了一眼孟長欽,皮笑肉不笑道,「既然始終不能令先生滿意,為了本宮的手,本宮自然要尋個地方好生揣摩學習。」
說著她環顧了大堂,大堂的前後都是通的,後面直通庭院。
現在已經有不少的詩文都懸掛了起來。
「孟先生今日也是來斗詩搏彩?既然如此,本宮便打擾先生的興致了!」
說完,趙沅楚提著裙角就趕緊上二樓了。
陳姝玉看了眼跑得飛快的趙沅楚,唇角忍不住揚起幅度來。
她轉而再次看向孟長欽,「孟大哥,今日你是斗詩還是鬥文?」
春宜詩館的斗詩搏彩,已經好幾年沒有辦了。
按照往常的傳統,分為斗詩和鬥文。
全場不論男女,皆可發揮所長,篩選出最優,便可入大文豪何起先生的門下,或入弘文院讀書。
所以往年間,來春宜詩館斗詩搏彩的學子特別多。
孟長欽眼眸微垂,疏離感十足。
雖然他高中的那一年,曾和陳家鬧出過烏龍。
但他祖父和陳太傅同朝為官,不算交深,但也相識。
孟長欽,「不鬥詩文,替祖父尋些好苗子。」
陳姝玉瞭然,孟公辭官後,回鄉做起了教書先生。
聽說孟公,前幾日到盛京了,估摸著也是為了這次的斗詩搏彩而來。
往年的斗詩搏彩只有一日,因著好幾年沒有辦了,今年參加的學子格外多,春宜詩館特意延長了三日。
陳姝玉還想開口再說些什麼,孟長欽往旁撤了兩步,「在下還有事,告辭。」
宋子雯和喻桂珺兩人相視一眼,看著陳姝玉依依不捨的樣子,先拉著她上樓了。
「別看了,先上去再說。」
與樓梯口一牆之隔。
宋雲鶴滿面震驚。
殿下
本宮
這些話誰才能用。
除了宮裡的貴人還能有誰?
太后和后妃不能出宮,剩下的就只有
公主!
宋雲鶴按耐住心底的驚濤駭浪,忍不住喃喃道,「楚鳶楚陽公主。」
楚鳶,沅楚。
趙沅楚。
宋雲鶴咬緊牙槽,愈發後悔,那日為何要迫不及待將人哄騙出京。
現在楚鳶,不,楚陽公主已經厭惡他了。
日後誰還敢再與他結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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