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擔保商?怎麼這玩意還涉及到擔保商了呢?」
張寶玉笑了起來:「你想啊,有這麼多人想要掙這份兒錢,那總得有一個正規的獲知消息渠道的地方吧?」
「就好比我是個賞金獵人,我想抓賊去換錢,那我總得知道抓誰,從哪兒換錢吧?」
「再或者說,我想花錢消災,那我也得知道如何花這個錢,去哪兒找人消災吧?」
薛琪點了點頭:「鼠莊就是這兩者之間的擔保人,對嗎?」
張寶玉:「嗯」了一聲:「是的,想要花錢的要把錢先放到鼠莊。然後由鼠莊負責把消息散發出去。」
「想要賺錢的也要把目光放在鼠莊,完了一旦鼠莊發布希麼任務了,這些金錢劍就會去鼠莊登記,然後從鼠莊拿目標資料,事成之後,再去鼠莊領賞!」
薛琪聽到這,下意識的開口。
「那這能坐鼠莊的人,可不是普通角色啊。」
「那是必須的。」張寶玉繼續道:「但凡能幹鼠莊的,能幹下去的,都是有大勢力做後台,大勢力作保的,不然肯定干不下去的。」
「所以為了更好的獲取各個渠道的消息情報,更好的攬生意攬客,鼠莊也收留大批的地鼠,所以最後才會叫鼠莊,是這個意思吧?」
「對對對。」張寶玉笑呵呵的開口:「鼠莊的地鼠遍布整個金三角以及所有黑灰地區。他們會主動向有需要的人推銷鼠莊的業務。」
「想要錢的,給他們指路,想消災的,也給他們指路。」
「久而久之,這條產業鏈也就相當完善了。」
薛琪「哦」了一聲,繼續道:「那金三角現在有多少個鼠莊啊?」
張寶玉伸出三個手指:「就三個!」
「這三個鼠莊,幾乎壟斷了金三角百分之九十以上的地鼠。」
「就三個的話,那他們豈不是幾乎壟斷了整個行業嗎?」
「是的。」張寶玉一字一句:「鼠莊的暴利程度,其實已經超過了金錢劍。」
「畢竟金錢劍是無數人吃一碗飯,而鼠莊是三個人吃一碗飯。」
「他們把所有的懸賞都掌握在了自己的手上,還能再一定程度上保證自己的資金儲備,這幾乎等同於銀行的作用了,完了還不用支付利息。」
「他們每成一單,都有一單的佣金。」
「這其中小的可能只能賺幾千塊,大的可能賺幾萬,或者更多。」
「細看可能沒什麼,但數量一多,天天如此,數目就非常龐大了!」
說到這,張寶玉笑了笑。
「金錢劍之前只是吸金三角地帶的黑灰人士,後面開始吸周邊國家的黑灰人士。現在已經開始吸全球的黑灰人士了!」
「我上個月去的時候,天鼠莊那裡已經有一支海軍陸戰隊退役的特種兵掛牌找工作了。還發現了不少其他國家地區的任務。」
「如果按照這個模式持續發展下去的話,以後的金三角會更加的血雨腥風!」
薛琪長出了口氣,然後掐滅菸頭。
「但是這些,又和王焱有什麼關係呢?」
張寶玉笑了:「我剛剛不是說了嗎,金三角一共有三個鼠莊,分別為天鼠莊,地鼠莊以及玄鼠莊。」
「這三個鼠莊以往接過的單人最高單,五百萬。」
張寶玉伸出一巴掌:「這就已經創紀錄了。」
「結果這一次,三個鼠莊同時收到了一個千萬大單,完了這個千萬大單的人名,就叫王焱。」
張寶玉指了指薛琪面前的照片:「這照片,就是我的一個朋友給我的。」
「而且我聽說,出資人還特意給鼠莊增加了一個五百萬的籌碼。」
「那就是說哪個鼠莊完成了這個任務,那他會額外支付給鼠莊五百萬。」
「所以說,現在這事兒,已經不是說單純一個金錢劍任務了。」
「而是三個鼠莊的大比拼。」
「誰都想借著這個事情打打自己威望,也都想騎在其他兩個鼠莊之上。」
薛琪把王焱的照片翻了過去,發現後面也沒有太多有關王焱的介紹。更沒有提到過自己。
「那你是怎麼通過照片,了解到我的呢?」
「我不是通過照片了解到你的。」
「昨天晚上的時候你不是在胡同的時候被人劫走了嗎?」
「我找到了那些人,然後從她們嘴裡面問出來的。」
薛琪微微皺眉,話裡有話。
「你可真是夠厲害的,誰都能找到。」
「厲害的不是我,是我老爸。」
「還挺有自知之明。」
「那沒有辦法,命好啊!」
薛琪看了眼張寶玉,並未再說什麼。
但她的內心深處,早已翻江倒海。
她越發擔心王焱的安危,但又不好表現出來。
張寶玉沉默了片刻,隨即緩緩開口。
「這個王焱到底招惹到了什麼樣的人物啊?居然可以一次性拿出來這麼多錢要他的命?」
「說句心裡話,我家不差錢兒。」
「但是我現在看著這個事兒,我也心動了。」
「我都想去保市看一看,會一會這個閻王了。」
薛琪嘴角微微抽動,然後直接跳過了這個話題。
「先別聊王焱的事情了,說說鯛魚他們幾個吧。你們如何肯放過他們。」
張寶玉上下打量著薛琪:「我不是都和你說過了嗎?」
「你他媽是不是有病啊你?」
「你最好別罵我,不然我也馬上安排點人,去保市湊湊熱鬧,賺那份賞金去了。」
「你嚇唬誰呢?」
「我張寶玉,從來不嚇唬人」
保市,小商品批發市場內。
數名穿著便衣的身影在中間相聚。
他們互相對視,皆露出疑惑。
「沒有從你們那邊離開嗎?」
「肯定沒有。那是不是從你們這邊離開了?」
「那不可能!」一名便衣堅定的搖了搖頭:「我們那邊門口都是我們的人,完了在我們的後方,還有警方的檢查崗。」
「那會不會是消息有誤啊?」
「這一條消息有誤,這麼多條消息還能都有誤嗎?」
「可是王焱以前就這麼幹過。」
「當初裘榮光通緝他的時候,他就自己給裘榮光打電話,假裝線人匯報自己的行蹤,完了給裘榮光他媽恩耍的團團轉!」
「這次不會的。我們有專業的分析團隊。」
「那人能去哪兒呢?」
說到這,又有數名身影從小商品批發城內走出。
他們看著外面的兩撥人:「沒有發現嗎?」
「沒有啊。你那裡也沒有?」
「不可能啊,明明就是進入這裡了啊!」
說話的功夫,又有一大群人走了過來。
帶頭的是廊市警方的行動的負責人,張宏立。
他盯著面前的這些身影:「都沒有任何發現,是吧?」
眾人統一的搖了搖頭。
張宏立稍加思索,然後簡單明了:「你們就在這附近埋伏好,仔細的看著所有人。」
「張隊,那您呢?」
「我去找這裡的負責人。先徵用他們的監控室,然後再讓他安排廣播,通知所有人進行消防演練!」
「完了咱們趁機逐個檢查就行」
小商品批發城內,王焱和張奉雷站在一處走廊通道。
「那些人已經走了吧?」
「走了。但我覺得他們不會輕易離開的。」
張奉雷微微皺眉:「那咱們接下來怎麼辦啊?」
「我也不清楚。」
周邊突然安靜了下來,許久之後,張奉雷嘆了口氣,繼續道。
「咱們之前是哪兒出了問題呢,為什麼無論走到哪兒,都會暴露行蹤呢?」
王焱思索片刻,然後緩緩開口:「咱們自己肯定沒有任何問題。」
「那問題在哪兒呢?」
「應該就是保市的治安體系易主以及徐光盛的懸賞令鬧的,不然不會暴露這麼快。」
「問題是咱們是有偽裝的啊,怎麼還能這麼容易暴露呢?」
「你再怎麼偽裝,也有相似的地方吧。」
「有些人看著差不多就報警了唄。」
說到這,王焱似乎突然想到了一些什麼。
「我知道了。」
「怎麼了?」
「咱們兩個男扮女裝,情況應該會好一些。」
「女裝?」張奉雷下意識的瞪大了眼睛:「這事兒你好辦。畢竟你斯斯文文的。我怎麼扮啊?根本不實際啊。」
王焱眼神閃爍,再次沉默了片刻。
「那你就往老扮,偽裝成我的父親之類的,走路的時候也不要再挺胸了。總之就是要改變所有一切能改變的。包括任何細節。」
張奉雷點了點頭:「然後呢?」
「然後再說然後吧。」
言罷,王焱轉身就走。
張奉雷站在原地,嘗試著佝僂了幾下身體,然後趕忙跟了上去。
就在他剛剛拐彎之際,一道鬼鬼祟祟的身影從另外一條通道躥出。
他先是看了眼王焱的背影,然後本能的停了下來了。
他立刻拿起出兩張照片,一張是王焱的正面,一張是王焱的背面。
他盯著照片看了看,然後跟著王焱就過去了。
張奉雷眉毛一立,暗道不好,他環視了一圈兒四周,發現周邊沒有其他可疑身影,但是卻有監控,他也不好從這裡直接下手。
但前方這名男子顯然沒有太多忌諱,他已經掏出匕首,藏入了兜內。
眼看男子就要靠近王焱,張奉雷靈機一動,趕忙假裝掏出手機,聲音嘹亮。
「媽。我中午不回去吃飯了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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