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你離我遠點,就是對我最大的幫助了。」
趙國良微微一笑。
「張佩,你真沒什麼想和我說的?」
「我剛剛和你說過了。」
趙國良輕咬嘴唇,沉思片刻。
「聽著,你現在把一切都告訴我,交給我們警方來處理,那還來得及。」
「如果說你繼續這樣下去,那矛盾一定會愈演愈烈。」
「到時候所有的一切,可就都不可控了。」
「趙隊長,我不知道你在說什麼。」
「不聽勸就算了。」趙國良緩緩起身「張佩,你記著,我會盯著你的。」
「但凡你敢亂來,我一定抓你!」
說話的功夫,梅姐的金毛和張朵朵的哈士奇跑了進來。
張朵朵緊隨其後。
「鑫鑫,冀冀,別亂跑,出來。」
趙國良看了眼張朵朵。
「就算是為了你姑娘,也該多權衡權衡得失利弊。」
「話止於此,你自己看著辦吧,告辭。」
聽著趙國良這番話,張朵朵面露擔憂。
「爸爸,你要做什麼?」
張佩順勢把張朵朵摟入懷中,眼神中滿是溺愛。
「別聽他瞎說,爸爸什麼都不做。」
「你去玩吧,爸爸還有事兒。」
張朵朵環住張佩脖頸,親吻了張佩臉頰。
「爸爸,我愛你。」
說完,張朵朵牽著兩條狗離開房間。
看著張朵朵的背影,張佩陷入了沉思。
所有的戾氣蕩然無存,取而代之的是極盡溫柔。
能看出來,在這一刻,張佩是真的有些動搖了。
但這種動搖,僅僅持續了數秒鐘便煙消雲散。
他深呼吸了口氣,整理了整理衣領。
「備車,我們去書香茶館換人。」
成昊點了點頭,轉身就走。
張佩把目光看向孟遠。
「一會兒我們和火炮換完人,你不用跟著我們回來。」
「你去跟著火炮。」張佩一字一句:「我要找到這群人的藏身點。」
「這件事情對我很重要。所以千萬不要有任何閃失。」
孟遠微微一笑:「放心吧,佩哥,我一定把他們的藏身點給你挖出來。」
張佩神情嚴肅。
「這趙國良實在是太煩人了,咱們得儘快把這件事情處理乾淨。」
話音剛落,成昊進入房間。
「佩哥,都準備好了,可以動身了,不過趙國良的人在門口守著呢。」
「安排別人開我車走,引開他們」
半個小時後,張佩的車隊到達書香茶館。
他們整齊有序的停在了茶館西側。
張佩點燃支煙,看了眼手錶:「怎麼還沒來呢?」
話音剛落,數輛汽車行駛而至,停在了馬路東側。
火炮率先下車。
他笑呵呵的走到了張佩車窗前,輕輕敲窗。
張佩猶豫了片刻,還是搖下了車窗。
火炮態度謙虛,主動遞煙:「佩哥好。」
張佩並未接煙,簡單明了:「我的人呢?」
「都在車上呢,那我的人呢。」
張佩沉思片刻,隨即輕輕打了個響指。
成昊拿起對講機,示意放人。
片刻之後,後方的金杯車上,一個接著一個的身影下車,奔向火炮車隊。
火炮一看這情況,趕忙衝著身後招手。
很快,周致遠,松柏一行人也下車,奔向了張佩這邊的車隊。
火炮依舊滿臉笑容。
「佩哥,實話實說,這段時間條子盯的挺緊的。」
「如果再這麼鬧下去,保不齊都得讓條子收拾了。」
「所以您看咱們這事兒能不能找個和平方式解決啊。」
「我們水封願意做出一定的讓步與賠償!大家和氣生財,行嗎?」
張佩一聽,直接笑了起來。
「行啊,你先把王焱和劉光耀交出來,其他的咱們慢慢再談。」
火炮一聽,趕忙開口。
「從出事兒到現在,我一直沒有見過兩人,他們也沒聯繫過我。」
「你當我是傻子啊?他們不聯繫你,聯繫誰去?」
「佩哥,我用我全家老小性命發誓,我說的是真的。」
張佩微微皺眉:「火炮,你現在是想把自己和他們兩個割裂嗎?」
「就是說,他們兩個是他們兩個,與你火炮無關,與水封也無關。」
「那肯定不可能,他們都是我水封的人,也都是我火炮的兄弟。」
「那就不要和我廢話了,活要見人,死要見屍。」
張佩的態度非常強硬:「想談任何事情,都必須先把這兩個人交出來。」
「我才不管他們到底有沒有聯繫過你,我就和你要人。」
「給不了我人,你就別想好,聽懂了嗎?」
火炮深呼吸了口氣:「佩哥,您要他們,打算如何?」
「殺人償命,欠債還錢,你說如何?」
「佩哥,這事兒難道真的就半點商量餘地都沒有嗎?」
「絕對沒有。」
「我們可以積極賠償。」
「這樣吧,你告訴我你身邊這些兄弟的命值多少錢,我買了。」
「完了我一會兒當著你的面兒,把他們都壓死在這裡!」
火炮眉毛一立,有些不悅。
「佩哥,您要是這麼說的話,就有些忒不講理了。」
「明明是你想要殺害他們在先。他們被迫反抗才殺了你的人。」
「這事兒放在法律上叫正當防衛,放在江湖上叫技不如人。」
「現如今我們什麼都不提,就想買個和平,您怎麼還不依不饒呢。」
「對啊,我就不依不饒,如何呢?」
火炮強行壓制住內心憤怒。
「佩哥,這事兒要真大了,咱們兩個誰都好不了。」
「但是相比較之下,你一定比我慘。」
「畢竟你身上的事兒,可比我身上的事兒多多了。」
「適可而止吧,行嗎?」
張佩笑呵呵的盯著火炮。
「火炮,你和你的人一定躲好了。」
「你看著我怎麼把你們挖出來,然後讓你們為我兄弟償命的。」
火炮「呵呵」一笑,也不再慣著張佩。
「佩哥,別開口閉口償命償命的,您手上這麼多條人命,您償過嗎?」
「誰有那個本事讓我償。可以試試。」
「那行吧,既然如此,咱們也就沒什麼好談的了。」
「反正我們現在光著腳,什麼都沒有,你豁得出去,我們就豁得出去。」
張佩「呵呵」一笑:「火炮,就兩個人,把這麼多人賭上,值嗎?」
火炮冷笑了一聲。
「別說是我火炮的兩個兄弟了,就算是我水封的兩條看門狗,也值。」
「因為我們不是找事兒的,也不是惹事兒的,公道自在人心!」
張佩手指火炮。
「cnm的,咱們走著瞧!包括昨天晚上庫房那檔子事兒,咱們一起算。」
火炮愣了一下, 盯著張佩。
「張佩,你給我聽清楚了,你那庫房的事兒,和我無關。」
「你要是真的願意受挑唆,往我身上安,我也無所謂。反正最後倒霉的是你。」
張佩眉毛一立:「不是你,那能是誰做的?」
「你報警啊,讓警方想辦法把人挖出來,你不就知道是誰了嗎?」
張佩上下打量著火炮,心裏面也有些疑惑。
片刻之後,他兩手一攤。
「反正你也不肯交人,所以是不是你都不重要,我就按著是你來。」
「張佩,給你臉你得接著,你真當我是好欺負的?」
「你隨意,來就來,我等著你就是了!」
張佩瞬間滿身怒氣,正要說話之際,手機突然響起,是邢劍打來的。
「佩哥,我們知道物流園區的事情,是誰做的了。」
張佩看了眼火炮,直接開口:「誰做的?」
「王焱。」邢劍一字一句:「我們有幾處隱秘區域的監控,拍到了他的正臉。」
「雖然大雨滂潑,並不是很清晰,但多個角度放到一起,可以斷定是他。」
「行了,知道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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