搬山咒。
這是流傳度比較高的一道法術,修行到極致,可以直接將所有山脈都換個地理布局。
以凌虛子的水平,距離這境界還有不小的差距,他所能搬來的,並不是實體的山脈,只是那股山脈的重量。
雄丕渾身汗毛炸裂,強烈的危機感籠罩心頭。
在危險本能的驅使下,雄丕一個驢打滾的姿勢,向旁邊躲開。
就在他閃避後,一道陰影落在他剛才站立的位置,地面甚至向下塌陷。
瞳孔微微收縮,雄丕大概估計了下,如果他沒能躲開,這一回他已經被鎮壓住,無法進行任何移動,甚至還有可能會受到內傷。
「好手段。」
雄丕稱讚了一句後,終於主動發起了攻擊。
對於這搬山咒,他可沒有任何反制的手段,一旦被鎮壓住,這場切磋他就告負了。
直覺告訴雄丕,如果敗在凌虛子手中,這兩妖很可能會不老實,在接下來的計劃中陰他一把。
雖然沒有反製法術的手段,但雄丕可以讓凌虛子施展不出來。
瞬間拉近距離,一套強勢的槍法下來,凌虛子不得不停止施咒,忙於招架雄丕的攻擊。
幾回合下來,凌虛子敗相已顯。
「好槍法,不過雄丕道友,你可要小心點。」
還在喝酒的白衣秀士,一副看熱鬧不嫌事大的模樣,還提醒了雄丕一句,他這話引來了凌虛子的白眼。
「嗯?」
原本正要趁勝追擊的雄丕,在聽到白衣秀士的話後,再次提高警戒。很快,雄丕就發現了不對勁的地方。
雖然凌虛子看上去即將落敗,但是他的表情,卻是一副即將要取勝的模樣。
心中響起警鈴,雄丕立刻換上防禦的姿態。
「遲了,是我贏了。」
凌虛子高高躍起,右手一招,一團陰影出現在他手上。
在雄丕接連不斷的攻擊下,他還是一點點地完成了搬山咒,將一座山直接疊放到手掌上。
在重量的加持下,凌虛子這一爪的速度非常快,雄丕只來得及橫起黑櫻槍,根本無法躲避。
僅僅初一接觸,雄丕就感到五臟六腑都遭受了強烈的衝擊。
凌虛子的這一擊,完全沒有點到即止的跡象,這一擊一旦落實了,雄丕估計他至少要在床上躺個三四天。
心中的警鈴更加激烈了,在這緊要關頭,雄丕不做他想,本能地激活了項鍊上的一顆晶石。
時間似乎變得緩慢了下來,如果不是有衣服遮擋,雄丕就發現,他脖子上的項鍊懸空了起來。
偏向左側的一顆晶石變得越來越亮,一聲佛號在黑風洞中環繞,從一開始的若隱若現,很快變得清晰。
雄丕感受到,有一股力量從晶石滲透進他的體內,下一刻萬丈佛光自他體內散發而出。
「阿彌陀佛。」
金色的佛像將雄丕籠罩其中,佛像緊閉著雙眼,雙手合十,一副悲天憫人的姿態。
沐浴在佛光之中的雄丕,前所未有地感受到佛法的偉力,無意識地跟著一起念起佛號。
在雄丕對面,與雄丕正面交鋒的凌虛子,感受到的是與雄丕截然相反的體驗。
佛光出現的一瞬間,他感覺自己變得非常渺小,仿佛一隻不知死活的螳螂,似乎用那弱小的臂膀去切開一輛戰車。
重疊在掌心中,那原本令他感覺力量十足的山,在這突然出現的額佛像面前,仿佛一滴塵埃。
與雄丕接觸的爪子,拍在這堅不可摧的佛像上,凌虛子感受到一股非常恐怖的反震力量。
他的鋼爪爪尖出現了彎折,強烈的反震力量傳遞到他身體的每一個角落。
在這強烈的反震力的作用下,凌虛子手中的搬山咒最先散去,緊接著他整個人以更快的速度,向上拋飛而去。
拋飛的這個過程中,凌虛子還持續受到反震力量的影響,渾身無法施力,就這麼軟趴趴地劃出一道靚麗的拋物線,摔在地上還彈了幾下。
直到這個時候,籠罩著雄丕的佛光才散去,懸浮的項鍊恢復重力,雄丕的脖子再次感受到項鍊的質感。
如果他將項鍊取出,就會發現剛才激活的那顆晶石,此時變得暗淡無光,與他抽獎之後的狀態一致。
凌虛子躺在地上緩了許久,這才逐漸恢復力量,從地上緩緩爬了起來。而因為這一幕,震驚到酒水灑落一地的白衣秀士,這才回過神來。
「道友這一手,難道是靈山的神通?」
對於白衣秀士來說,他也只是在很久以前,遠遠地見到那些大妖怪施展過神通,這還是第一次在這麼近的距離見識到。
聽到白衣秀士的問題,同樣因為這效果,心神處於恍惚狀態的雄丕,一時間也不知道如何回答。
【說是保命神通,那應該就是屬於神通的範疇吧。這威力,感覺就算是猴子的金箍棒,也能給他反震回去。】
雄丕沒有開口,只是點了點頭,算是回應了白衣秀士的問題。
「果然是神通。」
白衣秀士呢喃著,眼中儘是羨慕的神色。
所謂的神通,哪怕再弱,也有著能左右勝負,能讓人在絕境中翻盤的作用。
如果沒有足夠的機緣,哪怕白衣秀士他們再修行個幾千年,也無法掌握任何一道神通。
至於自創神通,那不僅需要有極高的天賦,也需要掌握許多相關的神通,才有可能推陳出新,憑空創造那種事情,只存在於臆想之中。
「唔,差點就散架了。」
凌虛子終於緩過了勁,身體雖然還很乏力,但也能站穩身體了。
經過剛才的切磋,現在凌虛子看向雄丕的目光,隱約多了一絲忌憚。察覺到這一點的雄丕,對剛才激活一顆晶石的決定感到無比英明。
起碼經歷過這一波,接下來只要雄丕自身不出什麼意外,凌虛子應該不敢對他有不好的念頭。
「實在是不好意思,這神通我還沒掌握熟練,力道沒有控制好。」
心神穩定下來的雄丕,臉上重新掛上笑臉,雙手合十,客套地朝著凌虛子行禮。
凌虛子自然是不敢有意見,與雄丕互相吹捧一波後,揉著摔得有些疼的腰坐回到桌後。
就在雄丕也打算坐回去,繼續吃點素食的時候,白衣秀士突然開口,打了他一個措手不及。
「不知道我是否有幸,可以領教一下這神通的奧妙。」一筆閣 www.pinbige.com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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