鮮血四濺,血液從僱傭軍的身體內噴射而出直接灑在了這片黃沙之上。
留下墊後的幾名僱傭軍被天字倉的人全部給幹掉了,看著已經跑遠了的智多星等人,暴熊的目光落在了於天的身上。
「怎麼辦一號?繼續追嗎?」暴熊開口問道,老者等人也同時望向了了於天,等待著他的回答。
「追,必須將他們全部留在沙漠裡!」於天只說了一句話,然後第一個朝著智多星等人離去的方向追趕而去。
眾人對視了一眼,邁動了腳步跟在了於天的身後。
智多星等人如同喪家之犬一樣,在沙漠中四處奔逃,看著身後遠處有一個黑點,他們的心裡同時一驚,死神追過來了!
「我的朋友,怎麼辦,再不能往深處跑了,我們沒有帶食物和水。如果在往深處跑的話,會渴死的!」約瑟夫看著智多星說道,他們沒有準備在沙漠中所需要的水,所以不敢在深入沙漠了。
智多星環顧了一下四周,又看了看跟來的人群。他咬了咬牙,來到了約瑟夫的身邊說道:「我們各自留下幾個人拖住死神,剩下的人繞道往外跑。」約瑟夫聽到了他的話,沉默了片刻,然後又看了看自己身邊的手下,最後點了點頭。
「豹子、薛戰你們幾個留下來拖住死神他們!」智多星雖然有些不舍,但是在自己生命的面前,別人又算得了什麼呢?豹子和薛戰沒有開口,只是看著智多星,他倆知道自己已經被放棄了。
薛戰嘆了一口氣,握緊了手中的匕首,想要活命最終還是要靠自己。
「野人,你也留下,和薛戰一起幹掉死神他們。」羅漢見到智多星都留下了小弟墊後,他這邊只有野人,所以只能留下野人了。
野人露出了一個淒涼的笑容,也沒有說什麼。這就是當小弟的命,當老大需要你墊後的時候你不能說不!
約瑟夫也留下的八個人,他只帶了兩個人離開。一行人的數量又減少了,智多星、羅漢、白煞、約瑟夫和他兩個手下。
站在原地的十一個人,看著越來越近的於天等人,他們都有些緊張。
「兄弟們,戰不戰都會死,既然這樣,何不讓我們戰個痛快!」薛戰對著眾人大聲的喊道,十一個人聽到了他的話,精神同時一振。
遠遠的於天看到他們兵分兩路,一路朝著外圍走去,一路應該是留下來墊後的。於天看了一眼,兩邊的人數,發現留下的人數較多。
「你們八個去追逃跑那些,我解決這十幾個人!」於天將最難啃的骨頭留給了自己,八個人點了點頭,朝著智多星等人離去的方向追去。
於天單槍匹馬的朝著十一個人的方向走去,薛戰看著分散的人群,他有些疑惑。最後見到只有一個人朝著自己等人這邊趕來,他微微一愣。我們這麼多人,你就一個人來?
隨著人越來越近,薛戰對著身後的人大喊了一聲:「準備戰鬥!」
現在只有約瑟夫帶來的僱傭軍有槍,薛戰等人沒有槍,只能握緊了手中的武器等待著時機。
砰砰砰的槍聲響起,僱傭軍們看到於天已經在射程之內,趕緊開槍射擊。
於天一個閃身趴在了黃沙之上,子彈從他的頭上呼嘯而過,八個人的火力壓制非常的兇猛,於天連頭也不敢抬。
過了一會,槍聲漸漸的減少,於天知道對方的子彈已經不多了。
「我們的子彈已經沒有多少了!」一名僱傭軍對著薛戰說道,薛戰臉色一變。
「如果不行的話,我們就一起殺過去,我們這麼多人還怕他一個?」豹子開口說道,他就不相信十一個人殺不了他一個人。
「跟我抄傢伙,上!」豹子站在了沙丘之上,手裡拿著一把匕首對著眾人喊道。眾人你看看我,我看看你,最後都是咬了咬牙,早晚都是一個死,早死早托生!
於天聽到槍聲沒了,他微微抬起了頭,看著朝著這邊沖開的幾個人,他嘴角一撇。
右手從兜里掏出了幾枚死神貼,對著沖開的豹子等人甩了過去。
白天的沙漠本就是陽光充足,死神貼在空中一閃而過,陽光照射在死神貼上,反射出了一道銀色的光芒。這道光芒從豹子等人的眼前閃過,他們下意識的用手遮住了眼睛。等到他們拿開手臂的時候,突然感覺到脖子處有一些發涼。
撲通撲通的聲音不絕於耳,一個個剛才還活生生的人倒在了沙漠的黃沙之上。鮮血從他們的脖子上流了出來,滲入黃沙之中。
薛戰等人看著才衝到一半就悄無聲息死掉的豹子,他心底一陣的冰寒。死神之名當之無愧,殺人於無形之中。
薛戰這邊只剩下了四個人,四個人對視了一眼,每個人都看出了對方眼中的恐懼。
於天從黃沙上站了起來,朝著薛戰等人的方向走去。薛戰看著一步步逼近的死神,他額頭之上已經溢出了汗水。他緊緊握著手裡的匕首,朝著身後三個人看了一眼。
於天沒有拿出死神貼,而是從背後抽出了村正。村正被於天握在手裡,刀身之上散發著妖異的藍芒。
薛戰四個人每個人手裡都拿著武器,四個人大喝一聲,朝著於天的方向衝去。
四個人腳下的黃沙被他們踩的咯咯作響,他們懷著必死的決心,為智多星等人爭取時間。
於天慢慢的將手中的村正舉了起來,太陽照射在村正上,村正刀身上的藍芒大作。薛戰等人只覺得藍芒刺眼,他們都沒有辦法看清楚於天。
於天腳下一個箭步,來到了薛戰等人的身邊。手中的村正如同在海中的魚一樣,自由的在四個人的身前穿梭著。
當薛戰等人眼睛恢復的時候,眼前已經沒有了於天的身影。
「人呢?」薛戰大聲的詢問道,突然四個人只覺得身上出現了異樣的疼痛,好像被千刀萬剮一樣。
噗嗤、噗嗤的聲音不絕於耳,四個人的身上鮮血四濺,每個人的身上都有著好幾道深可見骨的傷痕,只是因為村正太過鋒利,一時間沒有感覺到疼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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