藍若還記得司機的存在。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僅是被陸寒堵住了嘴,陸寒來不及深嘗就被她推開了。
「若若。」
才碰到就被推開,陸寒哪能滿足。
藍若兩手抵在他的胸膛上,不讓他再貼過來,視線往司機背後瞟了一眼。
陸寒明白過來,他不在意地撇撇嘴,還是想再親兩下的,藍若警告的眼神看著他,他只得放棄。
司機透過車後鏡看到這一幕,車內明明開著空調,他竟然被生生逼出了一身冷汗。
藍小姐呀,你可以把我當成隱形人的。
不能親,陸寒便握著她的手不放。
不時地把玩一下她柔軟纖細的手指。
藍若好笑地說他:「我的手有什麼好看的?」
「在我眼裡,若若什麼都好看。」陸寒的嘴巴就像抹了蜜一樣甜,說的話都是甜絲絲的。
藍若嬌嗔他兩眼,見他眼神色加深,她不敢再挑逗他,真是的,不過是嗔他兩眼,他都抵擋不住。
到了錦華大酒店,陸寒帶著藍若直接上到頂樓的那間總統套房裡,房間的門口站著一排酒店的服務員,看到兩個人出現,她們個個臉上都掛著親和力十足的笑容。
「總裁。」
「藍小姐。」
陸寒在外人面前,端的那個叫做高冷呀,藍若就親和多了,給大家的印象非常好。
在別人問好的時候,藍若都回以微笑。
進了房裡,藍若看到餐桌上已經擺滿了美味佳肴,是剛剛擺上去的,每道菜都還熱氣騰騰的。
「不用你們侍候,你們先出去,有需要的時候,我會叫你們的。」
陸寒先是沉聲吩咐著酒店的總經理,讓總經理帶人出去,他不想有其他人打擾他和藍若用餐,哪怕是自家酒店的服務員。
「是,總裁和藍小姐慢用。」總經理恭敬地笑著,知道總裁剛求婚成功,現在還是想和藍小姐膩歪的,他們都識趣得很。
總經理帶著那些服務員出去了。
房門被帶上,華麗的套房裡便只有兩個人了。
陸寒立即換上了一副溫柔體貼的嘴臉,連忙幫藍若拉開椅子,笑著:「若若,坐。」
藍若很自然地坐下,看著滿桌子的菜,全都是她愛吃的。
他對她是挺有心的,她喜歡吃的菜,喜歡喝的湯,他都記著。
吃飯的時候,自然是情意綿綿,陸寒那勁興奮勁兒讓藍若都忍不住笑他了:「你還沒有笑夠嗎?看你,就像撿到黃金一樣。」
他不停地給她夾菜,他自己卻很少吃,那雙含情的黑眸直勾勾地看著她,活像要把她的樣子刻入他的眼裡一樣。
「若若,我現在就坐在雲端上,漂浮得很,比撿到黃金還要高興。」陸寒笑眯眯地說,又幫她夾了菜,寵溺地說:「若若,這些都是你愛吃的菜,慢慢吃,以後我也會天天燒你喜歡吃的菜給你吃。」
「傻瓜一個。」
藍若手裡還拿著筷子,身子卻傾過來,就在陸寒的臉上親了親,笑著:「親你一個,好讓你感受下真實感。」
陸寒摸摸被親的臉,又咂咂嘴,「若若,還有這裡呢,這裡你也親一個,那真實感更明顯。」
藍若往他碗裡也夾了點菜,「吃你的飯吧,明明是你自己準備的驚喜,還說像做夢,真是做夢,醒了,你可別哭。」
「不是夢,不是夢,是真實的,若若,你已經答應嫁給我了,可不能反悔,全市人民都看著你呢,你敢把我拋棄,全市人民都可以為了作證,讓你對我負責到底。」
陸寒緊張地說道,生怕藍若真會反悔似的,他覺得求婚成功還是不能讓他安心,總要把人娶進門,烙上他陸寒的印記才能安心呀。
「若若,要不,我們下午就去領證吧,反正早晚都要結婚的。」免得夜長夢多。
藍若一邊優雅地吃著,一邊說道:「你不是說過的嗎,我想要和其他人那樣約會,你會和我約會,別人談戀愛會做的事,你都會做,現在咱們都還沒有正式約過會呢,就想著領證了。」
答應他的求婚是一回事,領證又是一回事。
藍若才不會被他一哄就暈了頭,下午就跟他去領證呢。
她敢說,證一領,今晚,她就別想回家了,他不把她吃得連渣都不剩才怪呢。
上輩子,她是那種情況下把自己的身子交出去的,這輩子,不到婚禮的當晚,她都不會把自己交出去。
「咱們可以先結婚後戀愛的。」
陸寒是真的心急吃肉。
現在的親吻已經不能滿足他了。
他就是貪心。
當初,想著能摸摸她的小手,他就滿足了。
當他能摸到她的小手後,他又想著能親親她,他死都無撼了,等到可以親親她了,他又想更進一步。
沒辦法,他陸寒就是上進心強呀。
「再說吧,反正今天不領證。」藍若又往他碗裡夾了菜,「吃吧,別老是看著我吃。」
陸寒也知道今天就領證是太急了點,他略一沉思,想到了一件事,便道:「嗯,是我心急了。」
他夾著藍若往他碗裡夾的菜吃,一邊吃著一邊看著藍若,笑眯眯地說:「若若,我喜歡看著你,看著你,就算是喝白開水都是甜的,秀色可餐。」
藍若笑,「我覺得秀色可餐該是我用來形容你,今天的你,好帥!」
她都成了全市女性羨慕嫉妒恨的對象。
陸寒的那些愛慕者,嫉妒得不知道在背後扎了多少個小人詛咒她吧。
現在陸寒的那些愛慕者,還真的沒有一個人再出現在藍若面前,更沒有人敢找藍若的麻煩,藍若心裡明白是陸寒派人去警告過她們。
這傢伙還是挺無情的。
被未來的嬌妻誇讚帥氣,陸寒笑得更歡,眼睛都快要眯成一條線了。
飯後,藍若說她下午要上班,讓陸寒送她回公司。
陸寒拿著餐巾紙溫柔地幫藍若擦拭著嘴角的點點油漬,藍若不想讓他擦,他還不開心,便只得由著她了。聽她說要回公司,陸寒手上的動作頓了頓,問她:「下午不可以請假嗎?咱們去逛逛a市公園,談談情,說說愛。」
他聽說a市公園很漂亮,是本市最大的公園,裡面有山有水,有花草樹木,亭台樓閣,有典徑迴廊,進去了就像是走進了江南園林一般。除了遊玩,還有很多公共的健身器材,供大家閒時可以健健身,也有兒童遊樂場所,適合周末的時候,孩子們去遊玩。
陸寒身為陸氏集團的大總裁,平時工作太忙,在他十五歲之後是沒有再去過a市公園的了,事隔多年,現在的a市公園又擴大了,比以前更加的漂亮。
要知道a市公園算是a市的地標性公園了,不僅是在本市出名,連外地的人都聽說過它的名氣,逢年假日,a市公園的遊客多到堪比春運的火車站。
陸寒便想著和藍若去那裡走走。
提及a市公園,藍若的笑容都斂了點兒。
陸寒察顏觀色,連忙問她:「怎麼了?你在那裡發生過不愉快的事嗎?」
「小時候我和藍立最希望的就是去那裡玩,可是我爸媽都很忙,特別是我媽,她是個工作狂,忙起來的時候,連吃飯都會顧不上,哪裡有時間帶我和藍立去公園玩。」
藍家是現在才擠上豪門之列的,在藍若還小的時候,藍家還不算是本市的豪門。
藍若姐弟倆的童年時代和其他孩子沒什麼兩樣。
「我媽會安排司機和保姆阿姨陪我們姐弟倆去公園玩,可是我們想要的是父母的陪伴,藍立那會更小一點,他倒是無所謂,我卻總有幾分的失落。」
「後來……後來,有一天,我媽說她能陪著我們姐弟倆玩了,卻是她生病之時,她只有生病了才會休息休息。」
藍若想起自己最後一次去a市公園玩的時候,正是母親病逝的那一年。
「我知道媽媽生病了,不想讓她走動,可她非要陪著我們去,還說她平時忙於工作,未能好好地陪我們出去玩過,是她這個當媽的不盡職不盡責。」
藍若臉上的笑容已經完全消失,她神色黯然地說道:「那次,我們一家四口難得地一起出去玩,目的地便是a市公園,因為媽媽的身體不允許她走得太遠。」
「雖說在那天之前,我去了無數次a市公園,可那天卻是我最開心的一次,我媽開心的時候就掩飾了她的病容,我和藍立畢竟還小,看不出來,等到回來後,她的病情加重,沒多久就走了,自始,我沒有再踏進a市公園一步。」
「我覺得,如果不是我老希望我媽能陪陪我們,我媽為了滿足我們,補償我們,就不會拖著病體陪我們去逛公園,就不會那麼快離開我們。」
藍若澀澀地說道:「藍氏集團成立之初,她還經常帶著我姐弟倆去做事,那不過是讓我們能隨時看到她,其實她並不能真正地陪伴我們。就是因為她陪伴我們的時間太少,在丁靜芳進門後,丁靜芳對我姐弟倆很好,經常帶我們出去玩,才會輕易地獲得我們的信任。」
在丁靜芳的真面目還沒有被揭穿的時候,藍永安還曾經說過,丁靜芳比他的前妻更適合當一個媽媽。
不管丁靜芳對藍若姐弟倆有多好,在藍若的心裡,肯定還是自己的母親更好。
陸寒心疼地把她攬入懷裡,安慰她:「若若,你不能那樣想,更不要自責,你要換一種想法,你媽媽捨不得你們,才會想著留給你們美好的回憶,哪怕拖著病體也要陪你們去玩玩,我想,她老人家的意思是想著,她陪你們逛遍了公園,處處留下歡聲笑語,等她不走了,你重遊故地,就能想起她,想起當年的歡樂,她老人家定是希望你和藍立都開開心心的。」
藍若仰臉看著他,眼裡閃爍著淚花,「是那樣嗎?」
從母親走了之後,她是真的一步都不敢踏進a市公園半步。
「是那樣的,她是想把歡樂留給你們,她是很愛很愛你們的。」陸寒柔聲安慰她,又低下頭來親吻著她的眼角,親去她眨落的淚。
他也失去過至親,知道失去至親的痛。
他那位已經去世的岳母是病逝的,家人好歹有點心理準備,而他的父親卻是突然間離世,還是被人害死的,他和母親都被打得一個措手不及。
明明那天早上父親還親自開著車送他去上學,還沒有到中午,舅舅就來學校把他接走,等他到達現場的時候,看到的是父親的遺體,父子倆自始陰陽兩隔。
突然而來的劇痛才是讓人最難以接受的。
他為什麼那麼心狠,誰體會到一個十五歲的孩子,突然就失去了父親的痛苦?他們害死他的父親,還指望他把他們都供起來當皇帝嗎?
做夢吧!
「我從來沒有懷疑過我媽對我們的愛,長大後,我心疼我媽呀,她為這個家付出了那麼多,到頭來卻便宜了丁靜芳,幸好丁靜芳的陰謀被揭穿了,等她被判刑後,可以見家屬了,我爸應該就會拿離婚書讓她簽字的了。要是還像上輩子那樣,我媽在九泉之下都會痛死。」
陸寒握緊她的手,柔聲說道:「所以,若若,我們要快快樂樂,健健康康地活著,不僅僅是為了我們,也是為了我們的家人,為了我們以後的孩子。」
沒有什麼比活著更重要的了。
他們都是死過一回的人,更懂得珍惜重來的機會。
藍若用力地擁緊他,「好,我們快快樂樂,健健康康地活著。」
平復了悲傷的心情後,藍若向陸寒提出要求:「陸寒,以後咱們結了婚,生了孩子,不管咱們有多忙,特別是你,每個周末都要推掉所有應酬,只陪家人,陪孩子。」
陸寒修長的手落在她的臉上,溫柔地摸著她的臉,眼裡的柔情都可以擠出水來了,他許諾:「若若,不用等結婚,從今天開始,我都會像別人那樣正常上下班,下班後就回家陪你,每個周末和其他假日,我的時間也都屬於你的。」
曾經的他,得到了很多,也失去了很多,重活一世,陸寒很明白自己這輩子要的是什麼,他要的是家庭幸福,要的是一家人開開心心的。
其他的都是次要的。
陸寒說到做到,在以後為人夫為人父後,他就是個模範好丈夫,永遠把家人擺在第一位。
「那樣,你會不會少很談很多生意?」
陸寒寵溺地說:「你比生意更重要。」
藍若與他對視片刻,慢慢地,她笑了,與他十指緊扣,「陸寒,咱們現在就去約會。」
陸寒寵溺地應著:「好。」
這個下午,陸寒陪著藍若逛遍了整個a市公園,聽著她說起當年與母親在哪裡坐過,玩過。雖說沒有談情說愛,可陸寒卻很滿足。
這是藍若向他敞開了心扉,讓他走進了她的內心世界。
她對他的信任,比什麼都強。
回程的路上,藍若可能走得太累,靠著陸寒就睡著了。
陸寒送她回到藍家,並不叫醒她,而是抱著她下車,再抱著她進屋。
藍永安父子倆已經回來了,見到陸寒抱著藍若進來,可把父子倆嚇壞了。
「陸寒,若若這是……睡著了?」藍永安近前了才看到女兒是睡著。
「嗯,若若在車上就睡著了。藍叔叔,我先抱她上樓。」
「好。」藍永安一邊應著一邊扭身帶著陸寒上樓,看著陸寒抱女兒進房,看著他小心翼翼地把睡著的女兒輕柔地放躺在床上。
藍永安看得滿意至極。
陸寒是真的很愛很愛他的女兒。
幫藍若蓋上薄被後,陸寒才跟著藍永安走出藍若的房間。
「藍叔叔。」
見藍永安要下樓,陸寒忽然叫住藍永安。
藍永安停下來,扭頭看著他,溫和地問他:「怎麼了?」
「藍叔叔,有些話,我藏在心裡很長時間,一直都想跟你說說,藍叔叔現在方便嗎?」
藍永安笑道:「我已經下班回家,自是極其方便的。那,咱們去我的書房吧。」
陸寒點頭,他往旁邊站了站,等著藍永安折回來並走在前頭。
陸寒跟著藍永安進了書房裡。
「坐。」
藍永安請陸寒坐下。
「謝謝藍叔叔。」陸寒在書房裡的沙發前坐下。
藍永安也坐下,他笑道:「你都向若若求婚了,想來很快就成了一家人,不必對我那麼客氣的。」
陸寒謙虛地說:「我這不是客氣,我是敬重藍叔叔,身為晚輩理應如此。」
這可是泰山大人,能輕視的嗎?
陸大總裁在外人面前再高冷,再倨傲,都不敢在藍永安面前擺譜呀。
藍永安想到自從數個月前在錦華大酒店偶遇這位大總裁後,陸寒對他的態度都是非常的好,以前他還以為傳言不實,有人刻意抵毀了陸寒的名聲,後來他才知道,陸寒對他那般尊重,是因為陸寒愛他的女兒。
都要把他千嬌百寵的女兒娶走了,對他這個岳父大人恭敬點也是應該的。
藍永安便不再就客氣與否這個問題和陸寒糾結下去。
「陸寒,你想跟我說什麼?」
藍永安溫和地看著陸寒,這個年輕人,他一直都是欣賞的,雖說不把陸寒當成女婿人選,不過在陸寒肯弱水三千隻取他女兒這一瓢的時候,他還是很滿意陸寒的。
陸寒站起來。
藍永安的視線隨著他站起來時走動。
陸寒站起來後,在藍永安的注視下,直挺挺地跪在藍永安的面前。
「陸寒,你這是做什麼?」
藍永安被嚇了一大跳,趕緊站起來,彎下腰去就要扶陸寒。
陸寒不肯起來,他跪下後愧疚又真誠地道歉:「藍叔叔,對不起。」
藍永安不明白,「陸寒,你並沒有做對不起我的事,相反的,藍叔叔還要向你道謝呢,要不是你,藍立就會成為染上毒品,要不是你,若若就會沒命,你可是我們家的大恩人呀,快起來,別跪了。」
「藍叔叔,我做過對不起你的事,我對不起你。」陸寒向藍永安下跪,是為上輩子的事向藍永安道歉。
雖說藍永安不是死於他手裡,但是藍永安曾經向他下跪過,他也曾有過想氣死藍永安的心思,那都是他對不起藍永安的地方。
不能因為他救了藍若,藍若原諒他了,他就不向藍永安道歉。
哪怕藍永安什麼都不知道,他也要下跪道歉,這是他欠藍永安的。
藍永安還在拉著他,「陸寒,你先起來,男兒膝下有黃金,怎麼能說跪就跪呢。有什麼事,起來再說。」他是真的想不起陸寒做過什麼對不起他的事。
在陸寒還沒有追求若若的時候,藍永安和陸寒雖無過深的交情,卻也見過面,井水不犯河水的。
所以,陸寒這樣一跪,向他道歉,藍永安是真的蒙了。
「藍叔叔,你讓我跪著說完吧,那樣我才能好受點。」陸寒不肯起來,他臉上滿是自責及愧疚,他說:「藍叔叔,你坐下,聽我說。」
「陸寒。」
藍永安拉不起他,又見他一臉的愧疚,悔恨,心中好奇,便慢慢地坐了下來,溫聲說道:「陸寒,你說,我都聽著。」
陸寒便把自己上輩子如何氣藍永安,以及藍永安為了藍若向他下跪的事都一併說了,當然,他對藍氏集團做過的事,他也沒有隱瞞,明明白白地說了出來。
「上輩子?」
藍永安聽完了陸寒的話,兩眼圓瞪地看著陸寒,甚至還用手去摸了摸陸寒的額頭,確定陸寒沒有發燒,他又小心地指指自己的腦袋,問陸寒:「陸寒,你這裡清醒嗎?該不會是留下了後遺症吧?」
前世今生之說,藍永安是不相信的。
他覺得人就一輩子,好好地活在當下,珍惜這一輩子的緣份才是正經事,說下輩子,那都是說得好聽的。
可是陸寒卻跟他說上輩子的事。
藍永安便擔心陸寒是傷了頭部,留下的後遺症。
完了,這個精明能幹又沉穩的准女婿要成為神棍了。
藍永安那個憂心忡忡呀。
「藍叔叔,我很清醒,我知道藍叔叔會不相信的,可我在昏迷不醒的時候,一直做著那樣的夢,那樣的真實,我想那就是真的,我對不起藍叔叔。」
陸寒把上輩子自己幹過的壞事說清楚後,藍永安的反應,讓他不得不把事情往做夢去說。
不管怎麼樣,他都該向藍永安下跪道歉。
「夢……若若也說她做過那樣的夢,是與你有關的,若若做的夢和你做的夢有一點出入,但大徑相同。等等,我貌似也做過那樣古怪的夢呢。」
藍永安忽然想起了自己也曾經做過一個夢。
夢到的就和陸寒剛才說的差不多,他還記得自己醒來後,想起自己在夢裡向陸寒下跪,還心塞得不行呢,想著等陸寒要娶女兒的時候,就為難為難陸寒,要陸寒也向他下跪求親。
難道,真的有上輩子之說?
可,真是上輩子的事,為什麼背景不變?要是陸寒說上輩子他們都是民國時期或者封建時期的人,他還會相信幾分。
藍永安都被陸寒搞糊塗了。
不過有一點,陸寒向他下跪了,就算再想起那個夢,藍永安的心塞都輕了不少。
他再一次站起來,彎著腰去扶陸寒,說道:「陸寒,誰不做夢呢?夢不能當真,你看現實里,你可有做過謀奪我藍氏的事?可有和丁靜芳聯手坑害我?可有傷害過若若?都沒有吧,這幾個月來,你對若若,對我們家,都做了什麼,我是看在眼裡,記在心頭的。」
「起來吧,別跪了,藍叔叔不會放在心上的,快起來,藍叔叔原諒你就是,快起來。」藍永安用力地拉扶陸寒,見陸寒還是要跪著,藍永安只得下重藥:「你再不起來,我就不同意若若嫁給你了。」
陸寒這才肯起來。
藍永安見他還是愧疚的樣子,笑著拍拍他的肩膀,安撫著他:「別說那只是個夢,哪怕你說的事,上輩子真的發生過,那也是上輩子的事,上輩子咱們都死了吧,人都死了,恩怨情仇,榮華富貴不都成了過眼雲煙,隨著死亡也就煙消雲散了,這輩子,你沒有再做出對不起我們的事就行了。」
「再者,你為我們做了那麼多,還為了救若若和藍立都受過傷,差點連命都丟了,贖罪也贖夠了,藍叔叔真的不會記恨你,只要你今後好好地對若若,藍叔叔就心滿意足了。」
想了想,藍永安又補充一句:「你對若若好,也等於是贖罪了。」
「藍叔叔……」陸寒感激地看著藍永安。
可能是藍永安沒有經歷重生吧,從陸寒和藍若的嘴裡聽到上輩子的事,哪怕他會有點心塞,但卻能輕易就原諒陸寒,看得也開,覺得那都是夢,是上輩子的事,在現實里,在這輩子裡,他陸寒別說做出傷害藍家的事,反而處處幫著藍家。
「藍叔叔,我一定會好好地對若若的。」陸寒向岳父大人許下承諾。
藍永安笑,「我相信你,早點讓你媽過來提親吧,我想,你肯定是急著娶若若過門的,唉,我挺捨不得的呀,小心養著的嬌花,就要被你連盆都端走了。」
藍永安生出了嫁女的不舍。
「藍叔叔,我在這裡也有房子,婚後,我和若若會經常回來看你的。」陸寒生怕岳父大人捨不得他連花盆都端走,趕緊許諾,「藍叔叔,你把若若嫁給我,不是失去一個女兒,而是多一個女婿,女婿如同半子,也等於是多了個兒子呀。」
回去後,他就備下厚禮,選個好日子,前來提親。
說不定從岳父這裡下手,他還能早點抱得美人歸呢。
若若那裡,只答應了嫁給他,還沒有答應領證結婚呢。
藍永安哈哈地笑,打趣著陸寒:「你剛才是不是怕死我反悔,不讓你娶若若?」
陸寒老實承認:「是挺怕的,不過藍叔叔要是反悔,那就是我做得還不夠好,我還會繼續努力,直到讓藍叔叔滿意為止。」
「我還真想再留若若兩三年呢,若若今年才二十三歲,嫁人早了點,要不,你們先訂婚,三年後再舉行婚禮如何?」
陸寒垮著一張俊臉:「藍叔叔,二十三歲不小的了,我國法定結婚年齡,女性是二十周歲的,若若這都超了三歲,真不早的了。我比若若還大了五歲,都二十八了,屬於大齡青年,要是再不把若若娶過門,三年後,我都三十一歲了,就是大叔啦,萬一若若嫌棄我老,怎麼辦?」
藍永安被他逗笑,「好了,是逗你的,這麼優秀的女婿,我也想早點下手的,免得被別人搶了去。你回去挑個好日子,就過來提親吧,要隆重一點,可不能委屈了我的女兒。」
陸寒立即討好地問:「爸,那你看我今天求婚怎麼樣,夠隆重吧,沒有委屈若若吧。」
藍永安被陸寒一聲爸叫得鬍子都要抖上幾抖,好吧,他沒有留鬍子,鬍子一長出來,他就剃得乾乾淨淨的,主要是小兒子嫌他的鬍子扎人。
「陸寒,你別叫爸叫得那麼親熱。我還不是你爸呢。」這小子還真是厚臉皮呀,改口特別溜。
「爸,早晚都得改口的,我現在先練習練習,爸你也能早點適應。」陸寒的臉皮是真厚,都改了口,哪肯再改回來。
反正,這個爸,他叫定了。
藍永安:……
他就該為難為難這小子的,不該那麼快答應把女兒嫁給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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