田青交代完後,似乎得到了冥浩的指令,在昆布耳邊低語幾句後,便命其將玉靈帶走。
玉靈跟隨昆布離開靈獸峰主殿不久,昆布冷漠的態度便轉了一個大彎,他微笑地看著玉靈:「玉靈師妹,之前的事情還望你能見諒。」
「什麼事情?」玉靈詫異地看著他,記憶中除了被莫名的幽禁,好像這一切都與昆布無關。
「其實,上次你們被幽禁主要是因為唐二牛的問題,你和綠萼不過是代罪羔羊。往後不要與唐二牛走得太近,免得引火燒身。」昆布輕聲提醒。
玉靈心中暗自舒了口氣,她還以為是自己不小心暴露了呢。看樣子唐二牛刻意將測靈塔毀壞,已經引起了門派的高度重視。換成她是掌門人,也會提防這種來歷不明的怪獸。
玉靈想到昆布這樣提醒自己,主要源於紫勛的師兄效應,她可以藉助紫勛的威信在昆布身上套出許多有用的情報,遂鞠躬道:「多謝師兄提醒,師兄大恩靈兒銘記在心,待主人出關自會稟明師兄的好意。」
「往後師妹若有事,儘管開口,我定會盡心為你辦事。」昆布點了點頭,內心大喜,自家師妹果然懂得他的心思,若是能夠依附住紫勛這棵大樹,再獲得幾顆初品紫行丹,那他突破至幻獸中期就指日可待了。至於紫月要他刁難玉靈的命令,就讓它見鬼去吧。
玉靈跟隨昆布走了大約一個時辰,不知下了多少台石階。終於來到靈獸峰的一處偏僻低谷內,幾十排密集且破舊的四合院映入眼帘。周圍雜草叢生,一片密集的竹林將四合院環繞起來。在竹林前方的蘆葦叢里,有一條清澈的河流,也不知流向何處?
昆布面色有些尷尬,他解釋道:「玉靈,大師兄已將你交給師父,往後你便是靈獸峰的入門弟子。」他微微嘆了口氣,掃了一眼周圍蕭條的景色:「上次雖然是大師兄將你帶出門派歷練,但畢竟沒有經過師父的同意。你叛離師門之事已被有心人傳得沸沸揚揚。此次你回來,眾口難堵。若是不接受懲罰,只怕眾弟子們不服氣,所以師父他老人家也是不得已而為之。」
「我明白了。靈兒自願接受懲罰。」玉靈點了點頭,邁步爬向四合院。
昆布也疾步跟了上去:「這裡是勤山嶗。是所有門派雜役弟子和犯事弟子的生活住所。裡面龍蛇混雜,師妹你要小心行事。」
玉靈水汪汪的大眼睛看向昆布,謹慎道:「嗯。靈兒會小心的。」
「嘎吱」一聲門響,昆布將紅木大門推開,一群衣衫襤褸的人修或是獸修弟子們正忙著掃地、洗衣、挑水。大家一見昆布,便立刻扔掉手中的東西,紛紛跪在地上,異口同聲地唱禮:「參見昆師兄。」
昆布一改剛才的笑臉盈盈,冷酷無情的樣子,令人膽寒。仿若玉靈與他第一次相見時的情景,是那麼的目中無人。他冷漠道:「領事師兄在何處?」
「喔、喔、喔」人群中竄出一個半人半雞、身著綠色弟子服的男子,他頭部還是一個公雞頭,手腳已是人形。「雞泰在此,不知昆師兄大駕光臨,有失遠迎,還望師兄見諒。」他微微頷首,拱手道。巨大的雞嘴一張一合,滑稽的樣子令人忍俊不禁。
昆布皺了皺眉,介紹道:「她是新入門的弟子玉靈,為雌性黑眶玉蟾。師父讓我交給你,由你帶領修煉。她是大師兄的愛寵,你自己看著辦。」
昆布話音未落,周圍便傳來大家竊竊私語的聲音。玉靈心中暗叫不好,昆布這樣說不但幫不了自己,只怕還會給自己帶來不必要的麻煩。
雞泰眨巴著眼睛,拱手道:「雞泰自會好好教導師妹,不讓師妹受任何委屈。」
「那我就放心了。」昆布轉過身看向玉靈,溫柔道:「師妹,你在這裡要聽雞泰師兄的話。」
玉靈抿唇點了點頭:「師兄保重。」
「玉靈保重。」昆布微笑著便邁步離開了四合院。
昆布剛離開,周圍的弟子們就炸開了鍋,不知道是誰嚷嚷道:「原來她就是那個叛離師門的黑眶玉蟾。背叛師門不是死罪嗎?怎麼會活著回來?」
「她不過是個普通寶獸,有什麼資格做大師兄的愛寵?」
「我看她是癩蛤蟆想吃天鵝肉,怎麼也沒人來教訓教訓她?」
「聽說已經被紫秀師姐教訓過了,可還是不知悔改,看樣子是紫秀師姐出手不狠啊。」
「哼,再是愛寵又怎樣?到頭來不過是個雜役弟子,我看要是過不了門派的新秀月賽,她休想再成為大師兄的愛寵。」
雞泰隨著昆布的離開,雙手便恢復了翅膀的狀態。他仔細打量了玉靈一番,待大家議論的差不多了,才出言制止:「夠了,各司其職!」
「你跟我來。」雞泰叫喚了一聲玉靈,便轉身朝四合院的角落走去。他眸光狠礪地掃了一眼周圍的人們,大家紛紛四處逃散開,默默地做起事來。
雞泰邊走邊不停地看她,他好奇道:「你不是已經離開門派了,為何要回來?」
玉靈一邊爬,一邊用糯糯的聲音解釋道:「師兄誤會了,我是主人帶出去歷練的。根本沒有想過要逃離門派。」
「啊,原來如此。當時大師兄就該說明你的身份,這樣就不會被大家誤會了。只可惜木已成舟,你沒有死,已算幸運。」雞泰扇了扇翅膀,將翅膀伸在背後:「既然你來了就要接受門派的懲罰,我很崇拜大師兄,你是他的愛寵,我自會體恤你,但也不會驕縱於你。」
玉靈乖巧地點了點頭,雞泰走到四合院的牆腳處,翅膀輕輕一拂便出現一道紅色的木門,她急忙跟隨他爬了進去。
「這就是你的做工坊,你的任務便是與另外一名弟子一起將紫荊峰的髒衣物洗淨,晾乾,自會有領事弟子來取。」雞泰走進另一間四合院內,在院子中央放著四個大水缸、木盆、搓衣板和如山的紫色弟子服。「水的事情不用你操心,有專門的弟子負責跳水。」
雞泰掃了一眼空無人煙的四周,眼眸中划過一絲不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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