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番高談闊論之後,杜月明和丹尼走進了辦公的營帳。599小說網 http://m.xs599.com
在瞧見丹尼辦公桌上,堆積如山的文件之後,杜月明突然明白了,或許丹尼的第一步並不是把銀色高地的旗幟懸掛在城牆上,而是處理完這些文件報告。
丹尼讓杜月明隨便坐,然後露出了一副「如你所見」的表情。
杜月明隨便找了個位置坐下,處理文件這種事情,他並不在行,所以這方面他顯然是無法幫助丹尼了。
丹尼倒也並未著急處理文件,反正堆在這裡也不是一天兩天了,他在辦公桌前坐下,隔著厚厚的文件,打算是和杜月明談一談戰事相關。
兩人相談甚久,杜月明在銀色高地的工作也大致上確定了下來。
杜月明並不擅長管理,所以他的工作很簡單,需要的時候隨丹尼出城殺敵就完事了,畢竟杜月明作為一名4階大騎士,且裝備精良,他擁有著正面對抗伯爵級暗血種的能力,在戰場上他會是非常不錯的戰鬥力。這個實力放在銀色高地之中,也是數一數二的了。
丹尼也重新幫杜月明註冊了軍籍,由於之前在丹尼的幫助下杜月明已經「死」過一次了,同名註冊也是可行的,不過需要驗血,這會有點麻煩,所以丹尼乾脆就幫杜月明換了個名字註冊,就叫杜小明。
杜小明是杜月明曾經用過的化名,是在獵頭者的時候起的,還是那個豹紋梗的起點。
名字只是個代號,杜月明對此倒是沒什麼講究,小明就小明吧。
一切就這麼定了下來。日子再度快了起來。
白天杜月明是在軍營里度過的,需要出任務時他就帶上裝備隨丹尼乘坐蒸汽升降機出城殺敵,而沒有任務的時候,丹尼會埋頭在辦公大營批閱文件,而杜月明則是會利用積攢起來的戰功,到附近的公用修煉室待上一段時間。這裡插一句,修築私人修煉室的成本其實是蠻高的,銀色高地才剛起步,所以是沒有自己的修煉室的。
到了夜裡,兩人則是會一同乘坐地軌回征服者酒吧,翌日再乘坐地軌來銀色高地,整得差不多就和上班一樣。
至於為什麼不開蒸汽機車呢?因為最近戰事吃緊,丹尼將他自己的那輛蒸汽機車充公了,而他手裡也暫時沒有閒錢購置新的蒸汽機車。杜月明倒是有錢,他表示過樂意幫忙,作為好兄弟丹尼倒也沒有推脫。但購置軍用蒸汽機車可不是隨隨便便就買的,一是要等丹尼處理好銀色高地的軍費賬目,二則是要等神聖聯軍那邊的武裝指標下來,最後才是能聯繫巨匠重工提交訂單。
此事起碼要弄幾個月,而杜月明也才是剛剛在自由城落下腳,暫時還沒有購置私人蒸汽機車的打算,所以兩個就坐地軌上下班了。
趙花玉因為潔蘿露爾的緣故最近是沒有出現。
杜月明和丹尼兩兄弟倒是良心發現,還去趙花玉的宅邸探望過他一次,發現這傢伙被紗布裹得跟粽子似的躺在床上,看樣子,來自潔蘿露爾的教訓一定很慘痛,這傢伙恢復恐怕要一段時間了。
潔蘿露爾最近也沒有出現,據說是因為把趙花玉修理的太慘,導致兩家面子上過不去,所以潔蘿露爾他爹給她關了禁閉。
同時杜月明在征服者酒吧上班幫忙的日子也是開始了,雖然丹尼開這家酒吧的初衷並不是為了賺錢,但可千萬別小看征服者酒吧的收入,這家酒吧的收入快占到了銀色高地總軍費的七分之一。
杜月明在征服者酒吧內擔任的職務是調酒師。
他的性格並不太適合干服務的事情,就像貝兒一樣,所以他就選擇了這最有技術含量的調酒師,正好酒吧最近也缺少調酒師。
當然,調酒是需要學習的,所以杜月明決定先從助手干起。
除了貝兒外,酒吧內還有兩位調酒師,一男一女,是一對情侶,非常漂亮的一對。男孩依凡叫女孩叫艾瑪,不過男的靦腆,女的倒是大大咧咧。
據說之前酒吧的調酒師,其實是兩男兩女,但那位男性調酒師似乎是做了對貝兒不太禮貌的事情。
貝兒很遵守規則,她從不在征服者酒吧打架,所以一出酒吧大門,貝兒動手了,那個男調酒師被打趴下後就再也沒起來過,最後是被人抬走的。
杜月明現在算是填補了人家的位置,他擔任貝兒的助手,貝兒倒是沒有給他小鞋穿,因為之前已經說得很清楚了,他和貝兒也漸漸的熟識起來。
雖然杜月明名義上是貝兒的助手,但他和貝兒其實接觸的並不多,她只會偶然向杜月明傳授一下調酒的技術,偶爾吩咐他一些事情。大部分時間杜月明都是跟著那對情侶在混,當然也經常吃人家的狗糧。
貝兒一天只調十杯酒,同時她一天也只賣十杯酒,每一杯只賣有緣人,價格也是不菲。
當然在貝兒把酒交個有緣人之後,有緣人也可以選擇高價轉賣給老闆,但極少會有人這麼做。一方面是因為有緣人如果這麼做了的話,貝兒雖然嘴上不會說什麼,但在行動上會立刻將那位有緣人拉上黑名單,再也不賣那位有緣人酒。另一方面是因為,貝兒調的酒品質真的太棒了。
據說貝兒可以調出你所想喝的任何味道,那種味道再遙遠,她也可以調出來。
記得有一次,杜月明親眼所見。
有個流浪的詩人走進了征服者酒吧,貝兒賣了一杯酒給他之後,那人的眼淚就簌簌的流了下來,那人保持著流淚的姿勢良久,才太息道,那種味道能再次感受真的很好。
杜月明知道在酒的後面一定有故事,也有情緒,就像瑪格麗特一樣,曾經的小狐狸就像極了身中流彈的躺在戀人懷中的瑪格麗特。
不過感受這種東西只停留在某個時刻,並不能永存,就像是逝去了東西,再也無法挽回。
那個流浪的詩人喝完就走了,幾天後,杜月明聽人說他死了,具體原因不得而知。
還有人說那個詩人來喝那杯酒時,是帶著自己所有的積蓄來的,也就是說那時那個潦倒的詩人就已經是做好了赴死的決心。
流浪的詩人在喝酒時和貝兒說了一些話,杜月明注意到過,但那時貝兒的臉上還是一貫的冷漠,沒有任何的表情,或許別人的故事作為調酒師她已經聽過很多了,又或許別人的故事她根本就不太關心……
杜月明終究是沒有向貝兒詢問關於那個流浪詩人的事情,因為很多人看上去都有故事,他知道他聽不完的。
杜月明想,貝兒或許就是這樣吧,她是一名很獨特的調酒師,她或許並不會因為某個特定的人而怎麼樣——
不,但也不一定。
有緣人一位位路過,貝兒也永遠是那副淡淡的冰封了的表情,但貝兒的生意很好,每天也依舊有不少的人過來,他們排著隊,希望能夠成為貝兒眼中的有緣人。
每天在固定的時刻,也會有個男孩和杜月明一起過來,作為老闆的他並不期待成為有緣人,他只在征服者酒吧坐到貝兒下班,然後才會上樓休息,而在某個不經意的時刻,貝兒的眼中會有不一樣的光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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