三位老巫婆臉上永遠是那一副死魚一樣的表情,她們的眼袋很深很大,臉上溝壑縱橫沒有任何關於情感的表現。讀爸爸 m.dubaba.cc
三人雖然周圍的空間被封禁了,無法逃脫,但是還是能在一定程度上活動的。三人變換了一下位置,由呢喃婆擋在了最前面。
呢喃婆開啟了真·呢喃模式,她的嘴裡吟唱著晦澀難懂,也許根本就不是任何語言的咒語。從她肚子裡伸出來的那隻手,朝著正前方伸直了,手掌上一個奇異的黑色的六芒星法陣點亮了,那隻手接住了一顆練習時長兩年半的空間彈。
不過這顯然還沒完,因為還有一顆。
呢喃婆吐出一口濃稠的黑血,她的七巧都開始出血,接著她的肚子開裂了,上面縫合的麻線全部崩掉了,很快另一隻手伸了出來,接住了另一發空間彈,像是抓住了一顆籃球一般。
那兩枚空間彈,在這兩隻手中顫抖,其蘊含的強大力量顯然不是這麼容易就能平息掉的。
兩隻腳又從呢喃婆的肚子裡伸了出來,這腳與兩條手臂完全不呈比例,兩隻手臂是成年人的,而這兩隻腳卻像是嬰兒的。接著一個小腦袋也伸了出來,腦袋很小也是屬於嬰兒的,甚至連眼睛也沒有睜開,上面淋著黑色的血污看上令人不寒而慄。
呢喃婆的肚子完全打開了,那個被她孕育的畸形嬰兒走了出來,她的肚子是空的,在落下這個嬰兒之後並未看到其它的任何東西,甚至是血都沒怎麼流。呢喃婆的肚子又自動縫合上了,她繼續若無其事地繼續吟唱著,仿佛剛剛不是開膛破肚,只是解開了衣扣又穿上了衣扣。
煮婆取出了勺子,那分明是空的勺子傾斜時卻有黃褐色的粘稠湯汁淋在那個嬰兒身上,這湯汁與那口女巫大鍋之中的絕對是同款。在被湯汁澆淋之後,那個嬰兒除了頭部和手臂之外的地方迅速膨脹,就像是在急速生長,很快就恢復了正常的比例,當然腦袋還是嬰兒腦袋,還沒開眼的那種。同時織婆取出了兩根細長的鋼針,刺入了那個孩子的後背,為其注入禁忌的力量。
這個被召喚的禁忌的產物,雙臂終於不再是顫抖,他將那兩發來自乖離的空間彈穩固住了。
乖離見狀,雙手合十,它銀灰色的瞳孔是那樣的古奧,涌動的力量翻湧起它紫色的頭髮,他輕輕吟誦道「祭禮太美。」
吟誦聲恍如宣判一般,這一聲古奧威嚴的咒印吟唱而出之後,那兩發紫色的空間彈是瞬間爆開,爆炸的火光是瞬間將三個老巫嫗完全的吞噬掉了。
強烈的衝擊直接是讓這棟建築近三分之一的地方是化為了平地,封閉的小屋直接是給炸成了露天的。
這一幕讓開啟了黑瞳下真實視野還執著於找畫的杜月明都是側目。
「這也太強了吧。」杜月明驚愕道。
另外,乖離吟誦的那句咒語一樣的話,他是很清楚的聽到了,分明是聞所未聞的咒語,但他卻覺得莫名的有著一絲熟悉。
煙塵散去,有煙無傷。
深諳這一道理的杜月明感覺是繼續專心定位油畫的坐標,不再看那邊了。
果然和萬能的定律一樣,那三個老巫嫗沒有受到太大的創傷,如此強烈的爆炸就吐了幾口血的那種,不過那個被呢喃婆召喚出來的怪物為她們吸收了大部分的創傷,倒是碎成了很多塊。
乖離神色一凜,這一招可耗費了它不小的氣力,雖然它從來就沒想過這一招能直接是抬走那三位。或許是那三位老巫嫗太強了的緣故,威力是要比預想之中的要小。
呢喃婆做了一個奇怪的手勢,織婆和煮婆依次站到了她的身後,她吟唱著完全就聽不懂的晦澀語句,接著這三個老巫嫗融合了。
她們的血肉先是攤開,又交融到了一塊兒,最後在黑霧繚繞之中,膨脹生長。
這是一隻擁有著三個腦袋的怪物,血盆大口之中長滿了獠牙,而它的尾巴是一條毒蛇,就連它的毛髮也是由一條條的小蛇組成的,黑氣環繞,兇惡至極。這隻三頭的怪物瘋狂的衝著乖離吼叫,非常有節奏,聲音宛如地獄的三重奏。
「地獄的看門人,三頭惡犬,刻耳柏洛斯。」乖離脫口而出,它一時間是瞪大了眼睛,沒想到這三位林中夫人居然是這樣的化身。
杜月明利用著機械煉金裝置此刻已經是攀爬到了三樓,這棟建築是被乖離炸成了開放式的了,迎面就是自由的空氣。雖然搖搖欲墜,但杜月明終於是攀爬到了最高處,真實視野是定位到了,就在頂層的天花板上,掛著那副油畫。
杜月明抬頭用肉眼一瞧,果不其然,只是畫中的內容不知為何是變成了一條三頭惡犬,但杜月明感覺的到,這分明就是最初的那副油畫。
這副油畫想來很結實,因為這副油畫目前是半懸空的狀態了,它周圍的天花板已經是被破壞的不成樣子了,而它依舊完好的保存著,連裝裱的畫框都是沒有受到一絲一毫侵蝕。
「杜月明你好了沒?」乖離一聲歇斯底里的喊叫驚到了杜月明。
「我已經找到油畫了。你怎麼了?」杜月明大聲地回應。
「我……我特麼怕狗啊!你現在,立刻馬上,把那副畫給毀了!」乖離嚎道。
位於一樓的乖離直接是變回了貓形態,因為這個形態要更為敏捷,這傢伙狂奔而出,杜月明看到了,在它的後面的的確確的跟著一隻拉風的三頭惡犬,追的乖離是繞著這棟建築團團轉,一場貓狗大戰是瞬間上演。
這畫面雖然兇險,但杜月明覺得莫名的有些好笑。
不過他還是非常專業的沒有笑出來,他努力的將自己的注意力轉移到了那副畫上,沒有猶豫,歐菲爾弧光就是狠狠的一刀切。
居然是沒反應。
杜月明看楞了,難道說這幾乎無堅不摧的秘銀之鋒都是摧毀不了這副畫?杜月明不信邪,他注入火性質的鬥氣抄起歐菲爾弧光使出光影式,是一陣狂砍。幾分鐘過後,那副畫上的確是留下來幾道刀痕,看來還是造成了一定的破壞了。但這畫未免也太結實了一點吧,非常無辜的天花板都是給杜月明砍壞了,這畫都掉了下來,就是不破。
「你特麼到底在做什麼啊!別磨蹭,放大招,直接放大招懂嗎?就用你那個什麼波……」樓下的乖離是抗議道。這對於乖離來說這真是件無比炸毛的事情,它此刻是一分一秒也不想忍受那條狗的追逐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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