因為突然遇到了事情,廉刑就帶著小桃子回去了,回去的時候還順道在超市買了很多食材屯起來。
廉刑覺得,可能周一一早上,自己的新聞就該出去了,到時候不知道還能不能出家門,家裡的肉和從菜已經吃完了,如果再不買,可養/不/起小桃子這個大食量了。
廉刑買了好多東西,小桃子奇怪的說:「叔叔,怎麼買這麼多東西?我吃不了的。」
廉刑笑了笑,說:「吃不了屯起來,你一頓都吃了我才要驚訝呢。」
兩個人在家裡弄了飯吃,因為中午的時候小桃子給廉刑「伸張正義」來著,雖然其實並沒什麼用,不過廉刑心裡挺高興的,所以多給小桃子做了好幾道肉菜。
小桃子吃得紅光滿面,吃過飯之後還吃了一個大桃子做加餐,廉刑看著他的小肚皮,都覺得要撐/破了,不過小桃子覺得他的夜宵還能再吃一碗紅燒肉。
廉刑怕他真的撐出病來,催著小桃子去洗澡,然後上/床睡覺,畢竟小桃子才一歲,還是要早睡早起的。
廉刑讓小桃子去洗澡,然後/進了臥室把床弄好,把自己的地鋪也鋪上,然後準備一會兒等小桃子洗完了澡再去洗澡。
不過廉刑很快發現,他好像忘了教小桃子怎麼洗澡,要脫衣服的!
小桃子也沒有拿換洗的衣服……
廉刑頓時頭疼不已,趕緊走過去,就聽到浴/室里的水聲「嘩嘩」的一直響個不停,廉刑敲了敲門,裡面傳來小桃子急切的聲音,說:「叔叔,叔叔快進來,這個東西好厲害,一直在蹦!」
廉刑不知道什麼東西「在蹦」,趕緊推開門走進去,一推開門,頓時聽到「滋滋滋——」的聲音,還沒有防備,也沒有準備,一瞬間被滋了滿臉熱水。
而且那熱水竟然是滾/燙的!燙的廉刑一個激靈。
廁所里可謂是狼藉一片,跟被打劫過一樣,不大的浴缸里滿滿都是水,水龍頭還沒關上,正在「嘩嘩」的往外/流,而下水口被一堆泡沫堵塞著,下水太慢,幾乎不能正常的流水,以至於廁所里已經水漫金山了。
不止如此,出熱水的花灑還掉在了地上,因為開的水很大,正在激烈的「蹦著」,原來小桃子說的好厲害的東西,竟然是花灑!
這不能賴小桃子,小桃子在家裡也洗澡,不過都是爸爸或者哥/哥放好了水,然後小桃子才會洗澡的,而且他只用過浴缸,從來不用花灑,畢竟對於小桃子的原型來說,花灑實在太大了,小爪子根本拿不住。
於是小桃子對花灑這個東西很好奇,就擰了擰扳手,這一擰花灑頓時噴/出/水來,而且像是花朵一樣,猛地滋開,小桃子瞬間就傻眼了,完全沒注意裡面噴/出來的水滾/燙滾/燙的,都沒有調節。
小桃子果然沒有脫衣服就洗澡了,寬大的t恤因為沾上了水,已經完全濕/透了,濕/了之後有些透光,緊緊的貼在流暢型的小身/子上,包裹/著挺翹的翹/臀/瓣兒,下面的大褲衩子也濕/了,變成了深灰色,哐啷哐當的套在小桃子的腿上,一副可憐兮兮的樣子。
而小桃子暴/露/出來的手臂和小/腿竟然被燙紅了,上面一片紅斑!
廉刑一看,頓時覺得什麼水漫金山都是小意思,趕緊衝過去,把花灑的水關上,說:「你都不知道燙嗎?你已經燙傷了,快來,我給你擦藥。」
小桃子被廉刑一拽,差點跪在地上,「啊」了一聲,嚇了廉刑一跳,還以為拽到他燙傷的地方了,結果小桃子可憐巴巴的說:「叔叔,地好滑。」
廉刑低頭一看,地上都是泡沫,一整塊香皂就滾在地上,再加上是瓷磚地板,能不滑嗎!
廉刑無奈的說:「小心點,跟我過來,你這些地方都要上藥。」
小桃子又說:「可是叔叔,我身上滑溜溜的,還沒洗乾淨。」
廉刑一陣無奈,重重的嘆了一口氣,把小桃子領到浴缸邊上,試了試水溫,感覺水溫不燙,這才撩著水給他洗身上的泡沫,不過小桃子的衣服也濕/了,上面還有好多泡沫。
廉刑深吸了一口氣,感覺自己心中猶如止水,告誡著自己,沒什麼,那不過是一個一歲的小孩子而已,對自己這個什麼都見過的大叔來說,實在不夠看的。
廉刑給自己做了心理工作,於是說:「我教你洗澡,好好學知道嗎?洗澡之前要拿毛巾,一會兒洗完了好擦乾淨,還要把衣服脫了,不然全都弄/濕/了。」
小桃子盯著廉刑,一臉乖乖好學/生的表情,然後使勁點了點頭,廉刑不好伸手脫他衣服,說:「你自己脫了吧。」
小桃子又點了點頭,然後雙手抓/住寬大t恤的衣擺,兩隻手向上一舉,先是一截細/腰,又白又嫩,帶著難以言會的美妙弧度,「唰!」一下露了出來,然後是漂亮的後背,在臀/部腰部的交界處,稍微一用/力還有兩個性/感的小酒窩,流暢白/皙的後背上,蝴蝶骨一夾,頓時出現了一個勾人的小窩。
脫掉t恤本身只是一瞬間的事情,然而在廉刑的眼裡,仿佛很久很久,好像慢動作一樣。
「啊?」
就在廉刑覺得口乾舌燥的時候,小桃子突然發出一聲感嘆的聲音,然後悶悶的說:「叔叔,我的頭怎麼卡住了,快幫幫我!」
廉刑:「……」
t恤是濕的,貼在身上不好脫,小桃子脫衣服的時候弄擰了,本身不大的小腦袋愣是出不來,廉刑告誡自己沒什麼,然後走過去,伸手拉住小桃子的衣服往上脫。
小桃子卻不老實,站在原地扭來扭曲的,細/腰來回擰,好像想把衣服甩下來一樣,那雪白的小/腰身仿佛帶動了廉刑的呼吸,他覺得自己的呼吸猛地就粗重了。
「唰!」一聲,衣服終於脫/下來了,廉刑感覺自己出了一身熱汗,就差滾汗珠兒了,趕緊把t恤扔在一邊。
小桃子脫掉了上衣,身上還穿著大褲衩,赤著兩隻白/皙的腳站在藍色的地板磚上,整個人在日光燈的照耀下,顯得白/皙細膩,纖細又無害,還有一種天真的魅惑。
廉刑真的說不出來那是什麼感覺,鼻息間仿佛又聞到了那股奇妙的香味。
就在廉刑發呆的時候,小桃子眨了眨自己的大眼睛,奇怪的說:「叔叔,你不是要教我洗澡嗎?」
好想邀請一樣……
如果不是小桃子,廉刑都以為是再給自己暗示和邀請。
廉刑的心臟跳得飛快,趕緊壓下自己的心悸,咳嗽了一聲,說:「把褲子也脫了,然後把身上的泡沫沖一下。」
小桃子立刻聽話的踢掉了褲子,這回動作很快,也沒有卡主,連帶著寬大的內/褲一起踢掉了,兩條白/皙的大/腿展現在廉刑眼前,不止如此,還突然轉過身去,頂起自己白/皙緊翹的臀/瓣兒,欠著身撅在浴缸前面,伸手撩著水往身上潑,晶瑩的水珠,滾過同樣晶瑩的身/子,一片雪白,入手的感覺應該非常細膩……
廉刑嚇了一大跳,連忙收回自己的心神,然後回身逃跑似的出去,拿了一條大浴巾,準備把小桃子過裹上,這樣眼不見心不煩……
廉刑跑回來,就看到小桃子一邊撩水,一邊嘴裡發出「嘶嘶」的通呼聲。
廉刑一看,他真是服了這小祖/宗了,小祖/宗往自己身上撩熱水,但是完全不避開自己燙傷的地方,燙傷的地方本身還沒好,往上一潑熱水,簡直就是火上澆油,怪不得小桃子一直吸氣。廉刑趕緊跑過去,小桃子鼻尖眼睛紅丹丹的了,一臉委屈的癟著嘴,說:「叔叔……洗澡好疼啊!」
廉刑趕緊止住小桃子的動作,用大浴巾將小桃子從頭到腳的裹/住,然後大手一收,猛地將身形單薄的小桃子抱了起來,直接抱出了浴/室,放在臥室的床/上,說:「你這小笨/蛋,等著別動,我給你擦點藥。」
小桃子很不服氣,癟著嘴巴哼哼了一聲,說:「明明是叔叔教的不對,還說我。」
廉刑見他還不服氣,不過小桃子白/皙的手臂上紅了一大塊,那樣子非常可憐,異常的明顯扎眼,廉刑打開醫藥箱,找出燙傷的藥膏,擠出一些輕輕塗抹在小桃子的手臂上,說:「好好,是叔叔太笨了,沒教對,疼不疼?」
小桃子一聽他服軟/了,點頭說:「疼,疼著呢,輕點兒。」
小桃子的口氣有點撒嬌,這一說話,廉刑頓時感覺一股火氣衝上大腦,同時也沖向了另外一個方向……
廉刑趕緊深吸一口氣,壓下自己的衝動,咳嗽了幾聲,說:「還有哪疼?」
小桃子把大浴巾踢開,露/出自己的大/腿來,指著自己白花花的大/腿,說:「這兒,紅了好大一片。」
廉刑低頭一看,果然紅了好大一片,熱水估計先衝到了這裡,把小桃子的大/腿燙了好大一片紅,幸虧當時穿著褲子,不是直接燙在身上,拿就要起水泡了。
這小笨/蛋都不會調熱水,用了滾/燙的水,不過廉刑轉念一想,小桃子才一歲,沒有生活常識也是很正常的。
廉刑頂著一頭熱汗,心裡默默數羊,弄了一些燙傷的藥膏,抹在小桃子白花花的大/腿上,然後用食指輕輕研磨開。
小桃子先是「嘶」了一聲,隨即笑了起來,「咯咯」笑著縮了縮腿,說:「叔叔,好涼啊,還痒痒的。」
廉刑心臟「梆梆」狠狠一跳,感覺自己都要忍耐到極點了,盯著小桃子的眼神都變得深沉起來。
小桃子奇怪的看了看廉刑,廉刑放在他腿上的手都不動了,不知道在想什麼。
小桃子湊過去,似乎發現了什麼好玩的東西,把自己白/皙的手掌貼在廉刑的胸口上,笑著說:「叔叔,你這裡在咚咚響呢。」
廉刑的嗓子很乾,干啞的厲害,與此同時,他就聞到了小桃子身上撒發出來得一股甜膩的香味,那香氣很微妙,隨著他湊近自己,瞬間就擴散出來了。
小桃子也嗅了嗅鼻子,說:「咦,什麼東西香香的?」
他說著,臉頰慢慢有些發紅,眼睛也變得紅丹丹的,放在廉刑胸口上的手稍微用了一點力氣,輕輕的頂著廉刑的胸口撫/摸,然後慢慢伸手摟住了廉刑的脖子。
小桃子一臉不舒服的樣子,一隻白/皙的手勾住廉刑的脖子,挺翹的臀/瓣兒坐在了廉刑懷裡,另外一隻手還戀戀不捨得撫/摸/著廉刑的胸口,仿佛在感受那強而有力的心跳聲。
小桃子嗓子裡發出甜膩的聲音,懶洋洋的說:「叔叔,我不舒服,我是不是病了?」
廉刑覺得自己也病了,他順勢摟住了小桃子的腰,一雙凌厲的雙眼仿佛是老虎,緊緊盯住那個自己撞上來的獵物,慢慢的,慢慢的低下了頭,一點點的湊過去,張/開嘴,就要含/住小桃子那雙喋喋不休的嘴唇。
小桃子不知道廉刑要幹什麼,毫無經驗,但是他有一種本能,嗅著自己身上那股香甜的味道,同時聞到廉刑身上散發出一股無形的吸引,心臟跳得也很厲害,全身發軟,有些無力,一張巴掌大的臉漲的通紅,感覺下面也漲漲的,有點陌生。
小桃子主動抬起頭來,應和著廉刑,兩個人的嘴唇幾乎嚴絲合縫的親在了一起,廉刑突然一怔,連忙吸了一口氣,立刻回了神,趕緊壓住小桃子的肩膀,拉開兩個人的距離。
小桃子卻不幹了,伸手勾住他的脖子,在廉刑懷裡扭了幾下,緊翹的臀/瓣兒壓在廉刑懷裡,一下點燃了廉刑心中的躁動,仿佛猛地要爆裂出來。
廉刑一把按住小桃子,「嘭!」一聲,兩個人倒在床/上,小桃子身上的浴巾都掉下來了,白/皙的身/子完全展/露在他眼前,廉刑深深的吸了一口氣,小桃子不只是手臂勾著他的脖子,甚至用小/腿也勾著他的腰,生怕廉刑逃跑似的。
小桃子一臉委屈,可憐巴巴的說:「叔叔……」
小桃子展/露無遺,纖細的身/子已經有了反應,滿臉通紅,在廉刑的注視下輕輕打著顫。
廉刑似乎終於忍不住了,低下頭來,兩個人的嘴唇緊緊/貼合在一起,小桃子迫不及待的挽住他的脖子,一邊接/吻,一邊用可憐兮兮的聲音哼著,一直斷斷續續的叫著叔叔,還不停的輕輕蹭著他。
廉刑粗重的喘了一口氣,滾/燙的汗珠從他的額頭上滾下來,猛地脫/下自己的衣服,古銅色的皮膚展/露/出來,汗珠順著流暢的肌肉往下滾去。
小桃子一臉好奇的看著,突然湊過來,伸出自己的小/舌/頭,一臉懵懂又狡黠的樣子,順著那汗珠輕輕的舔shi著廉刑的臉頰和脖子。
廉刑的呼吸陡然粗重,仿佛是吃/人的老虎,聲音沙啞的說:「你果然是狐狸。」
小桃子沒聽懂他的意思,只覺得叔叔的眼神很駭人,但是莫名其妙的讓自己心中興/奮,小桃子認真的說:「我還是桃花,我不只是狐狸精!」
廉刑笑了一聲,含/住小桃子的嘴唇,說:「是,漂亮的小桃花。」
小桃子糾正他,說:「是帥,和叔叔一樣帥。」
廉刑聽到小桃子對自己的誇獎,眯起眼睛,小桃子已經有些意亂情迷,用白/皙的身/子蹭著他,廉刑聲音沙啞的說:「你再鬧我,有你後悔的時候。」
小桃子才不管,學著廉刑的樣子,主動翻身坐在他身上,低頭含/住廉刑的嘴唇,不斷的廝/磨親/吻,小桃子學的很快,弄得廉刑幾乎像炮仗一樣要炸了,一下將小桃子按在床/上,眯眼說:「乖乖的,叔叔教你。」
小桃子呼著滾/燙的熱氣,身上散發出濃郁的香甜,乖/巧的點了點頭……
廉刑覺得自己可能是瘋了,或許是因為這麼多年來,只有小桃子一個人替自己出頭,他還記得小桃子中午一臉正義的說,不許說叔叔的壞話。
那個小桃子甚至都不知道是不是事實,就那麼維護自己,廉刑心裡很感動,同時有另外一種感情也在滋生,仿佛火焰一樣,吞噬了理智。
小桃子意外的青澀,但是意外的主動,或許他真的是一個狐狸精,廉刑本身想要溫柔的對待他,但是他根本做不到,這個少年一直在撩/撥他,直到他發/怒為止……
廉刑怕小桃子醒了之後後悔,也怕小桃子見多識廣之後,不喜歡自己這個大叔了,並沒有用小桃子那個隱蔽的地方,即使小桃子總是本能的用那個地方去蹭廉刑。
不過面對如此主動的小桃子,廉刑也忍不下去了,小桃子的後面也是第一次,不過他根本不覺得疼,意外的魅人,讓廉刑幾乎發瘋。
兩個人折騰了一夜,小桃子最後可憐兮兮的求饒,臉上掛著淚痕,眼睛都哭腫了,粉嘟嘟的眼眸外面一圈紅丹丹的,好像一隻小兔子似的,九條尾巴冒出來,無力的癱/軟在床/上,輕輕的抖動著。
廉刑笑著親他的額頭,說:「這樣還是狐狸精?嗯?小傢伙你還嫩了點。」
小桃子哭的可憐兮兮,伸手在廉刑身上撓了好幾道,還咬他的脖子,嗚嗚的哭,時候:「叔叔……叔叔是壞人、壞蛋……」
廉刑笑了一聲,說:「嗯?還罵我?」
小桃子突然睜大了眼睛,猛地一抖,嗓子裡發出受傷一樣的喘氣聲,尾巴炸起來抖了好幾下,仿佛要這麼暈過去一樣,等喘過了一些氣,這才吭嘰著說:「叔叔……求你了,求你了。」
廉刑笑著說:「這回乖了,好孩子。」
小桃子一點兒也不像狐狸精,只有剛開始的時候外/強/中/干,最後可憐兮兮的睡了過去,還是在求饒的情況下。
廉刑一晚上沒有睡,幫小桃子清理了一下,然後看著他睡得一臉香甜,嘴裡還時不時的哼唧著:「唔壞蛋……」
等收拾完了,很快就天亮了,廉刑起來做了早飯,拿出冰箱裡的肉弄了些肉絲,化了一些冰鮮,然後做了一碗好消化,但是非常營養的煲粥,又弄了些小菜伴著粥吃。
等弄好了廉刑才去房間叫小桃子起床,小桃子一身吻痕,騎著被子,哄蒼蠅一樣哄著廉刑,就是不起床。
廉刑見他可憐兮兮的,一臉睡不飽的樣子,就先去洗漱了,等洗漱好了,小桃子還是不起床。
廉刑看了一眼時間,快到上班的時間了,今天是周一,必須要去上班。
廉刑又叫了小桃子一遍,小桃子還是不起,廉刑無奈的在床邊說:「我弄了些粥,放在火上了,你如果起得晚,記得把粥放在微波爐里熱一下再吃。」
一說到這裡,廉刑忍不住給小桃子又科普的微波爐怎麼用,但是小桃子就是想睡覺,根本沒聽到,敷衍著點著頭,眼皮都沒掙開一點兒,一看就是敷衍。
廉刑無奈,親了一下他的額頭,說:「乖,我去上班了,中午回來一趟,你如果睡不醒,直接睡到中午也行。」
廉刑說著把一副備用鑰匙放在小桃子的枕頭邊,然後拿了自己東西,穿好了工作服,鎖好門,出門上班去了。
廉刑去了公/司,路上的時候瞄了幾眼報紙,還沒有他的消息,這讓廉刑放下了一些心,到了公/司的時候,還有人來打招呼,然後是那個前台姑娘和廉刑道歉,說是那天自己家的狗嚇到了廉刑家裡的小狗,還問他找到沒有。
一切都如常,廉刑上午需要畫個圖紙,一直在埋頭畫圖,打算上午畫完,中午趕緊趕回家一趟,給小桃子熱粥吃。
差不多十一點多的時候,廉刑的圖紙終於畫好了,一抬頭,卻見到狹窄的辦公室里就他一個人,其他的同事不知道去哪裡了。
而這個時候,那前台妹子竟然偷偷的趴在門框上看他,眼神很奇怪,看到廉刑往這邊看,頓時嚇了一跳。
廉刑心裡隱隱「咯噔」了一聲,他站起來,慢慢走過去,那個前台妹子差點嚇得魂都沒了,退了好幾步。
廉刑皺著眉,看著她的表情,說:「有什麼事兒嗎?」
那妹子連忙搖頭,想要逃跑,然後又一臉痛/心/疾/首的說:「廉哥,我不知道你竟然是這種人!」
廉刑沒有說話,或許已經驗證了他心裡的想法,那個前台妹子突然對他的態度改觀了,就在這個時候,其他幾個同事走進來,看到廉刑和前台妹子獨處,立刻衝過來,戒備的看著廉刑,說:「你要幹什麼!?」
廉刑仍然沒有說話,其中一個同事說:「主/任叫你過去一趟。」
廉刑看了他們一眼,然後走出去,路過前台的時候看了一眼,小姑娘的桌子下面散著一本娛樂雜/志,攤開的那頁就是他的報道,上面是廉刑和小桃子的照片。
只是看大標題就知道了,說是曾經涉及多起/性/侵和毒/品案/件的過氣巨星,又開始包/養未成年男學/生了。
廉刑冷笑了一聲,臉上沒什麼表情,走進了辦公室,主/任似乎也在看那個報道,見他進來,趕緊把報紙合上,說:「廉刑啊,你來得正好,我有事情和你說……」
廉刑覺得,一切和自己所想的沒什麼出入,旁人的眼光立刻調轉了一百八十度,而且自己立刻丟/了工作,下一步就是房東把自己趕出出租房了吧?
廉刑拿了自己的東西,走出公/司,連忙快走幾步,不知道/家裡的小桃子有沒有受影響,他趕回家去,按了按門鈴,不過裡面沒有應門的聲音。
廉刑皺了皺眉,以為小桃子還在睡覺,就用鑰匙打開門,輕手輕腳的走進去,結果走進去就發現屋子裡空空蕩蕩的,臥室里也一個人沒有,廚房廁所更是沒人,廚房的火上還放著那碗廉刑早起煲的粥,一勺都沒動過。
小桃子不見了,不知道去了哪裡。
廉刑慢慢坐在沙發上,他的心裡有好幾種可能性,但是都不願意去想,反正已經沒了工作,下午也不用去上班,廉刑坐到下午三/點,終於坐不住了,中午飯也沒有吃,立刻衝下樓,在附近尋找小桃子。
廉刑足足找了一個下午,路過的人用驚訝的目光看他的,也有用厭惡的目光看他的,還有用看小丑的眼光看他的,然而廉刑就是沒有找到小桃子。
廉刑回到房間的時候,已經是晚上十點多,天色沉沉的,似乎要下暴雨,廉刑跑的一身都是汗,古銅色的皮膚上全是汗珠,t恤已經濕/透了,但是一無所獲,這個時候他才發現,原來放在枕頭邊上的那副備用鑰匙沒了……
小桃子不見了,備用鑰匙也沒了,廉刑終於想到了一個他不願意去想的可能性,或許小桃子自己走了?
廉刑抹了一把自己臉上的汗,深深的吸了一口氣,有一種深深的挫敗感。
廉刑有的時候在想,如果自己當年沒有貪圖那些錢,沒有進去那個圈子,而是繼續讀大學,認認真真的當一個電工師傅,或許這一切都不一樣了。
也不知道能不能再遇到小桃子……
廉刑坐在黑漆漆的房間裡,沒有開燈,沒有吃飯,一個人也不用說話,瞪著眼睛看著黑/暗中,放在火上的那碗粥……
「叮咚——!」
廉刑坐在黑/暗中,突然聽到一聲門鈴的響聲,猛地一下就站了起來,他的動作好像一頭老虎,猛地衝到門邊,「哐啷」一把拉開門。
門一下打開,屋裡沒有開燈,一片黑/暗,有光線從陽台照進來,那是月光,很昏暗,廉刑又背著光,只能看到他發亮的眼睛,一瞬間門外的人嚇了一跳,「啊!」的驚叫了一聲。
廉刑猛地打開門,但是他卻異常的失望,從沒有體會過這樣的失望,即使是他當年的「妻子」給自己潑髒水,即使是離/婚,即使是身敗名裂,廉刑也從未這樣失望過。
門外的人不是小桃子,而是一個中年婦女,是房東。
廉刑已經知道她要幹什麼了,那女人特別怕他的樣子,好像他就是一個犯罪分/子,哆嗦著說:「那個……我是來……」
廉刑看著她,語氣很淡然的說:「讓我退房的嗎?」
那女人一愣,隨即快速點頭,說:「既然你要退房,那就太好了,你剩下幾個月的房租我都退給你,押金我也退給你,你明天就搬走吧,要是……要是今天晚上能搬走也行,越快越好!」
廉刑看著那女人膽戰心驚的樣子,突然覺得自己可能長得並不是一個模特的樣子,也不是巨星的樣子,起碼連過氣巨星都不是,而是一個魔鬼的樣子。
廉刑苦笑了一聲,但是如果他退房,從這裡搬走,那小桃子怎麼辦?萬一他找回來呢?
萬一?
廉刑不由得又苦笑了一聲,說:「我收拾東西。」
那女人鬆了一口氣,幾乎要千恩萬謝,就在這個時候,樓梯響起了腳步聲,來了好幾個人,廉刑一看,立刻厭惡的眯了眯眼睛。
那幾個人竟然就是那天在公園裡遇到的,說是什麼攝影師,非要帶走小桃子的那幾個男人。
其中一個男人頭上還裹/著紗布,不過他們這次來的很囂張,因為帶了打/手和保/鏢。
兩個男人帶了三個保/鏢,五個人將窄小的樓道堵得嚴嚴實實,房東一見,嚇得立刻想跑,但是樓道都給堵嚴實了,哪也走不了。
其中一個男人囂張的笑著說:「廉刑,記得我們嗎?怎麼樣,這是要搬家啊?」
另外一個男人笑著說:「就他還搬家?我聽說他丟/了工作,沒錢怎麼搬家啊?」
那兩個人隨即大笑起來,廉刑眯著眼睛盯著他們,雙手猛地攥拳,手骨發出「咔吧」的響聲,嚇得那兩個人笑聲戛然而止,差點嗆著,連連後退,後面三個保/鏢立刻衝上來。
廉刑不屑的看了一眼那三個保/鏢,似乎並不放在眼裡。
那兩個男人覺得有了底氣,立刻躲在後面說:「我們今天來呢,是幫助你的,你看你現在,什麼都沒有了,工作也沒有,房子也沒有,這樣吧,我們給你一個住處,再提/供你一份工作,你把你那小朋友帶出來,跟著我們,怎麼樣?」
廉刑的怒火終於沖了上來,那種被潑髒水的麻木感一下變成了爆/炸一樣的憤怒,那兩個人言語骯/髒,激怒了廉刑。
廉刑沒有說一句話,只是突然踏前一步,「嘭!!!!」一聲巨響,一把抓/住躲在後面的一個男人,往前一拽,那男人/大喊了一聲,頭一下撞到了打開的門上,一聲巨響,廉刑緊跟著屈肘一下撞在他的背心上。
男人慘叫一聲,「咚!!」一聲,直接雙膝一曲跪在了地上,地磚差點碎了。
那三個保/鏢根本沒反應過來,差點傻了眼,廉刑的動作非常迅猛,這些動作只不過是一瞬間的事情,那男人被揍的立刻爬不起來。
另外一個男人想要跑,三個保/鏢也撲上來,旁邊的房東大喊著救命,一瞬間頭樓道里亂七八糟的。
廉刑徹底被惹怒了,臉上掛著猙獰的怒火,猛地將一個保/鏢直接踹出去,一把抓/住那準備逃跑的男人,直接甩過來,緊跟一腳踹在地上。
那男人被踹了一個王/八大翻個,然後「咚!」一拳打在鼻子上,頓時鼻血長流,立刻染紅了廉刑的手背。
就在混亂的尖/叫/聲中,「咚咚咚」的聲音快速的逼近,好幾個人從樓下衝上來,狹窄的樓道里一瞬間堵滿了人。
廉刑還以為是那些男人的幫手,不過只見那些衝上來的人一個個穿著西裝,打扮得非常嚴肅,看起來像是訓練有素的保/鏢,緊跟著後面又走上幾個人來,看起來像是老闆一類的,穿著非常不菲,廉刑以前是見過世面的,那些人只是手上戴著的手錶,他一輩子的辛苦錢都賺不出來。
與此同時,就看到了一個穿著黑色西裝的少年人突然擠開前面的人,「踏踏踏」的從後面快速跑過來,把前面那些打/手也擠開,火急火燎的衝過來,一把抓/住廉刑手,著急的喊著:「叔叔你流/血了!叔叔你的手受傷了!」
廉刑頓時差點傻了眼,剛才的怒火還掛在臉上,但是此時已經露/出了一臉很罕見的怔愣表情,衝過來的人竟然是小桃子。
小桃子一身黑色的西裝,襯托著筆挺的小身材,小細/腰裹得緊緊的,大長/腿藏在西裝褲下,還穿著鋥亮的皮靴,領子上打著一個黑色的小領結,頭髮也梳理的一絲不苟,一臉富家小公子的樣子。
小桃子衝過來,著急的眼圈都紅了,捧著廉刑的手,然後衝著後面那兩個打扮很得體的年輕人,一臉告/狀的說:「哥/哥,他們把我叔叔打傷了!」
廉刑差點看傻了眼,後面走上來的兩個年輕人,應該就是小桃子的哥/哥了,小桃子和他說過,自己有兩個哥/哥,他是家裡的老么,不過他們三個人是三胞胎,一胎生下來的。
不過廉刑現在有點反應不過來,因為一歲的小桃子看起來嫩/嫩的,而他那兩個哥/哥……
看起來都像是二十幾歲的人,而且那兩個人分明才是雙胞胎,長得一模一樣,只不過一個身材高大面相硬朗英俊,另外一個身材高挑,看起來瘦弱斯文一些。
此時小桃子的兩個哥/哥其實心理壓力也很大,他們上來的時候,明明看見小桃子口/中的「叔叔」在揍人,那股狠勁兒簡直太野蠻了,而且他「叔叔」手上的血,明明是別人的,而小桃子竟然還告/狀……
不過作為弟控的哥/哥,兩個哥/哥還是很給力的,那其中高大的男人往前走了幾步,臉色很冷漠,盯著那幾個人看。
那被打的流鼻血的男人捂著鼻子,頓時瞪大了眼睛,說:「齊……齊先生?」
那高大的男人眯著眼睛,突然招了招手,身後的保/鏢立刻拿出一份文件來,然後打開,舉到那幾個男人面前。
高大的男人聲音低沉冷漠的說:「這是齊家公/司的勞工合同,各位可以仔細看看,從今天開始,廉刑廉先生就是齊家旗下的簽約藝人,雖然齊家的娛樂產業才剛剛起步沒多久,但是也不會允許旗下的藝人被人隨便欺負,或者潑髒水。」
他說著,在所有人怔愣的目光下,看了看廉刑,廉刑也沒緩過夢來,齊家?
雖然廉刑退圈了,但是其實他很有天分,雖然不想關注這方面的信息,不過聽了也不會忘記,齊家雖然起步不是太久,但是迅速崛起的很厲害,齊三爺是道上的前輩,雖然以前並不怎麼發展娛樂產業,不過最近已經快速禁軍,壟斷了一大批當紅藝人。
廉刑怎麼也沒想到,小桃子竟然姓齊,而且是齊家的三公子,怪不得小桃子說他爸爸有好多好多錢,這資產果然只能用「好多好多」這麼幹癟的詞來形容……
小桃子見廉刑發愣,趕緊跑過去,把大哥手裡的合同搶過去,然後塞給廉刑,又塞給了他一直筆,說:「叔叔,給你!」
廉刑看見小桃子眼裡閃爍著興/奮的光芒,心裡不知道是什麼感覺,自己的名聲已經臭了那麼多年,齊家竟然要簽自己?
小桃子見他不動,立刻說:「叔叔快簽啊,哥/哥說了,叔叔簽了字就能跟我回家了,可以天天給我做肉肉吃!」
小桃子的大哥一臉冷漠,這個時候也忍不住揉了揉太陽穴,感覺他家弟/弟在耍寶。
一直沒有說話的二哥推了一下自己的無邊眼鏡,慢慢走過來,聲音很溫柔,透露著一股纖細的錯覺,說:「廉先生你放心,齊家簽您並不全是因為家弟的原因,還有廉先生您本身的價值,十多年之前的事情,齊家的律師也會為您重新起訴。」
小桃子使勁點頭,說:「對對對,叔叔我餓了……」
他說著,臉上有點紅,有點撒嬌的小聲說:「我屁屁還疼,腰酸的站不住了。」
廉刑深吸了一口氣,臉色已經恢復了平靜,立刻伸手拿過合同,看也沒看就在上面簽了自己的名字。
小桃子比誰都高興,立刻跳起來,把文件塞給大哥,說:「太好了太好了,叔叔可以跟我回家了!」
廉刑有些無奈,怎麼自己簽的好像是「賣/身契」一樣?而且還是小桃子的「童養媳」?
一定是錯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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