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楠!關楠!」
眾人喊了兩聲,關楠卻只是盯著那建木里的屍體,雙眼發木,臉色蒼白,嘴唇微微發>
眼見那個粽子就要順著牆壁爬下去,溫白羽立刻朝上喊:「快把關楠放下去!」
粽子「咯咯」一聲,立刻撲過去,血髓的眼睛一眯,身後的蔓藤「唰」的一抖,關楠立刻在空中盪了一下,然後被快速的往下放去。
粽子一撲,沒有撲倒關楠,「嘭」的一聲撞到了對面的建木樹枝上,巨大的建木樹枝竟然發出「哐……」的金屬聲音,帶著幽幽的回聲,這種聲音似乎是一種蠱惑力,聽到的人都不由而同的被吸引了。
溫白羽後背一涼,「嗬——」的吸了口氣,說:「那屍體被撞歪了。」
他說著,眾人就看見粽子猛力一撞,樹杈里的屍體被撞得翻了一下,似乎要往下掉,但是這一掉,立刻有扎在密密麻麻的樹枝里,「哧——」的一聲,一根建木樹枝當胸扎了過去。
&
雨渭陽在最上面,根本看不清楚,還要和唐子一起驅趕蠍子,聽到有人聲音,說:「屍體還沒死嗎,還會痛呼?」
万俟景侯說:「是關楠。」
万俟景侯和溫白羽爬的最快,万俟景侯立刻雙/腿一蹬,從岩壁上跳了下去,然後對溫白羽招手,說:「跳下來,我接著你。」
溫白羽往下看了一下,挺高的,反正如果沒有神力,自己是不敢這麼跳的,不過下面的是万俟景侯,也就另當別論了。
溫白羽立刻雙手一松,短暫的連一秒也不到,立刻就被一雙有力的手接住了。
溫白羽說:「對,快看看關楠。」
万俟景侯剛把他放下來,上面的血髓也跳了下來,落在他們旁邊,比溫白羽動作要快,迅速跑過去,把地上的關楠抱起來。
關楠臉色蒼白,身/體打著冷顫,伸手捂著胸口,眾人都從岩壁上跳下來,唐子攔住身後的一批蠍子,一邊退一邊往他們在這邊聚攏,說:「關楠怎麼了?」
血髓臉色非常不好,關楠捂著胸口的手上竟然全都是血,他要張嘴說話,一開口血水就從嘴角流/出來,胸口的血水也源源不斷的涌/出來。
溫白羽嚇得有些懵,剛才關楠吊在半空中,粽子明明沒有撲到他,怎麼會受這麼重的傷。
關楠的眼睛有些翻白,他突然死死握住血髓的手,用眼睛往上看,示意他們看那個深藏在建木的屍體。
溫白羽頓時覺得後背有些發涼,一種不好的感覺席捲上來,不由得抬頭去看。
粽子還趴在建木上,用他乾癟的手勾住建木的樹枝,雙眼放光的盯著他們,似乎再找他們的破綻。
而那些蠍子則是里里外外的把他們全都圍起來,一圈一圈的縮進,似乎想要把他們全都逼死在這裡。
溫白羽抬起頭來,那建木的樹枝太錯綜複雜了,他用手電往上一照,剛剛因為粽子撞了建木,裡面的屍體往下掉了一點,一根樹枝正好扎在屍體的胸口上,屍體也被晃得歪了一點,不再是面朝下,而是朝著側面。
手電慘白的光線一照,頓時看到了屍體的樣貌。
&
眾人瞬間都吸了一口涼氣。
是關楠!
建木樹枝中的關楠極瘦極瘦,全身皮/包/骨頭一樣,他不是閉著眼睛,似乎死不瞑目,雙眼瞪著,充斥著一股混沌而絕望的神色,雙手微微曲起,似乎在做抱胸的動作,極其沒有安全感的表現。
他身上除了衣服,什麼也沒有,建木的樹枝龐大、錯綜,裡面的關楠似乎是被困住了,稍微挪動一下,就會被樹枝貫穿。
關楠躺在地上,壓住自己的傷口,雙眼直勾勾的盯著樹上的那個人,嘴上露/出一絲苦笑,嗓子裡發出「嗬、嗬……」的聲音,似乎有些嗆血。
溫白羽立刻收斂了心情,伸手將關楠側推起來,讓他側面躺著,不至於被涌/出來的血嗆著。
關楠則是滿眼的絕望,血髓握緊他的手,說:「你不能死。」
關楠看著他,眼角竟然流/出淚來,艱難的說:「為什麼所有人……都是帶有目的的接近我?」
他說著,眼眶已經全都紅了,血髓愣了一下,眼中有些複雜,不知道想到了什麼。
溫白羽見關楠的樣子,心中有些不忍,安慰他說:「你別說話,養足精神,咱們馬上能出去。」
關楠搖了搖頭,嗓子裡咕嚕了兩聲,又有些從嘴角流/出來,說:「我說話有的時候顛三倒四……我告訴你們,我們出墓的時候被什麼東西在追,似乎是陰兵……其實我根本不知道……因為我,因為我從沒走出去過……」
關楠說著,朝上看了一眼,說:「我只知道怎麼進來……帶不了你們怎麼出去……」
關楠絕望的閉了閉眼睛,說:「我終於想起來了,這次是明明白白的想起來了……我父親……知道我的第六感很靈敏……就帶著我下墓……我們走到這裡,抬著一個巨大的人蠟棺/材……發現了這個深坑……」
他說話很吃力,說一句就會深深的喘兩口氣,絕望的看著他們,繼續說:「他們不知道下面有……有什麼,叫人下去看……這裡有第六感的只有我……他們說我遇到威脅也不用怕……反正有第六感又死不了……他們讓我下來看……」
關楠的眼淚止不住的流/出來,這一次他並沒有聞到什麼辛辣的味道,只是單純的想哭,說:「我一個人走下來……這裡很黑,到處都是屍體……我害怕了,不小心從上面掉了下來……我掉到了樹枝里,身上都是劃傷……我大叫著……叫著讓他們救我……」
溫白羽看了一眼周圍,並沒有屍體,但是角落裡散發著腐臭的氣息,看起來是這些蠍子,把屍體從深坑裡運到了主墓室。
關楠說著,又閉了閉眼睛,似乎在回憶,眼眶紅的嚇人,繼續說:「他們只是從深坑向下看我……都說沒救了,而且他們帶著人蠟棺/材……也不肯冒險下來救我……我就在樹枝里,朝上看著他們……我父親也在人群里,我喊他……他不理我……後來他們走了,連一絲亮光也沒有……我很冷,又餓,還渴……困了也不敢睡覺……沒人理我……在這種地方,也分不出晝夜,那種滋味太難熬了……我還奢求著他們會找了工具回來救我……」
關楠哭著,突然笑了一聲,說:「我之前告訴你們,再回去的路上,我偷聽到了方教授和汪醫生的談話,還有那個錄/音筆……這都是真的,你們信我……這都是真的……我也不知道怎麼出了這座墓葬,我當時很累,呼吸不順暢……我知道自己要死了,但是醒來的時候,卻好好的躺在河邊……我聽到了方教授和汪醫生的談話……當時他們發現了我……你們也知道,我死在墓里了……不可能出來,他們嚇得傻了,方教授要殺我……我們一起跌進河裡,汪醫生嚇得跑了……」
關楠頓了頓,似乎在喘氣,繼續說:「我殺了方教授……那個時候我害怕了……並不是害怕自己殺了人……而是害怕自己,我感覺自己根本不像一個人……我真是傻,因為我當時已經不是人了……或許我早就想到了,但是我一直以來都不敢承認而已……沒想到,沒想到我最終還是要死在這裡……」
溫白羽嗓子有點抖,說:「別說傻話,咱們走,現在出去。」
關楠搖頭,說:「我害了你們,我根本沒見過桃木鐧,一切都是我自己意象的……我那時候記憶很亂……我也不知道怎麼出去,我記得的都已經說完了,你們走吧……」
溫白羽說:「你乖一點,別說話了,養足精神,千萬別睡了,我們帶你出去。」
万俟景侯抬頭看了一眼建木上的屍體,說:「我雖然不明白關楠是怎麼變出第二個實體的,但是上面的屍體顯然也是關楠,一損俱損,如果要帶關楠出去,必須把上面的屍體先救下來。」
雨渭陽說:「還等什麼,我們要挺不住了!」
唐子皺眉說:「背包里的汽油都用完了。」
溫白羽這個時候靈光一現,對血髓說:「不用汽油,咱們有現成的,快,弄點辛辣的味道出來,你那個味道也特別刺/激性。」
血髓臉色黑的難看,抱進了關楠,伸手壓住他的傷口,很快的周/身就冒出一股強烈的刺鼻味道。
辛辣的嗆人,似乎比他們之前聞到的還要嗆人。
關楠躺在他懷裡,手腳冰涼,渾身哆嗦,已經處於半昏迷狀態,味道這種辛辣的味道,根本毫無抵/抗力,頓時眼淚又留下來,身/體一抽一抽的默默的哭著。
旁邊的蠍子似乎也聞到了這股刺/激性的味道,立刻紛紛往後躲,血髓的身上仍然散發著辛辣的味道,嗆得溫白羽滿臉通紅,眼眶發酸,感覺一眨眼就要流眼淚了,比洋蔥還管用。
蠍子紛紛往後退,僵持了一會兒,就順著岩壁紛紛往上爬,似乎不敢下來。
而那粽子不在乎這種味道,立刻焦躁的「咯咯」大叫好幾聲,在建木樹枝上爬來爬去。
他一爬,就牽動了樹枝,裡面的屍體被樹枝一晃,關楠立刻「唔」的一聲,身/體彈跳了一下,胸口的血涌/出來更多,那樹枝似乎在關楠的身/體裡做了一下拉鋸,疼的關楠一激靈,立刻從半昏迷狀態疼醒了。
他張/開眼睛,大口呼吸著,眼淚斷了線的流/出來,眼眶一片通紅,眼睛已經腫了,嗆得想要咳嗽。
血髓輕輕給他擦著臉,說:「忍一下,一下就好了。」
溫白羽說:「先把粽子解決,別讓他再晃樹枝了。」
血髓抬頭看了一眼,「唰——」的一聲,身後伸出無數條蔓藤,快速的卷過去。
粽子被蔓藤一打,立刻快速的往上爬,樹枝「嘩啦啦」的作響,關楠的身/體幾乎要蜷縮在一起,神/智有些迷糊,嘴裡喃喃的說:「好疼……」
血髓聽他這樣說,心裡有些暴躁,粽子的反應很快,蔓藤卷過去,粽子快速的爬開,一直牽動著樹枝,這無疑是給關楠上酷>
万俟景侯看了看建木樹枝,對於現在的體型來說,建木的樹枝還是很高大的。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掛在樹枝上的蔓藤,立刻站起來,快速衝過去,伸手一兜蔓藤,往上一盪,一個翻身就站在蔓藤上,然後快速的往前跑,順著蔓藤登上了建木樹枝。
就在万俟景侯登上建木的一瞬間,蔓藤一下卷了起來,再次快速的卷向粽子。
万俟景侯同時撲出去,粽子躲避蔓藤,迅速的往上爬,万俟景侯一腳踹過去,正好踹中粽子的背心。
粽子「咯咯」大喊了一聲,頓時從樹上一下掉了下來。
粽子摔下來,似乎有些摔懵了,在地上滾了一下,嘴裡發出「咯咯」的聲音,似乎在掙扎,溫白羽立刻拔/出鳳骨匕/首,縱身撲上去,匕/首「哧——」的一聲扎進粽子的手碗裡。
粽子大叫一聲,想要掙紮起來,血髓的蔓藤從上又卷下來,頓時把粽子卷了起來,蔓藤的倒刺死死勒住粽子,就聽嘎巴一聲,粽子的頭竟然被血髓給勒了下來,掉在地上,與此同時,鮮血從脖子和斷頭的地方噴/涌而出。
血髓一邊命令蔓藤收緊,一邊捂住關楠的眼睛,不讓他看到這種血/腥的場面。
万俟景侯還站在樹上,看到下面解決了粽子,也就沒在下去,而是說:「我現在把屍體搬下去。」
他說著,一手抓/住建木樹枝,另外一手小心的撥/開那些錯綜的枝條。
屍體從上面被震得掉下來,正好當胸穿過,掛在一個粗/大的樹枝上。
万俟景侯看了看,又低頭看了看情況不怎麼好的關楠。
關楠現在的情況是被樹枝當胸貫穿,如果把屍體拔下來,那關楠的傷口也就拔了下來,會不會突然噴血。
溫白羽看著万俟景侯的動作,知道他在想什麼,立刻用匕/首劃傷自己的手,把血滴在關楠的胸口。
溫白羽的血似乎是最好的鎮痛劑,關楠立刻就有些清/醒了,看著他,又抬頭看了看万俟景侯。
溫白羽說:「你忍一下,我們把他取下來,然後咱們就出去。」
關楠苦笑了一聲,點點頭,說:「沒事,我都是死過一次的人了,大不了再死一次。」
血髓卻強/硬的說:「你不能死。」
他說著,手心裡多了一朵紅色的血髓花,把花瓣掰下來一片,放在關楠的舌/頭下面,說:「疼就咬我,別咬斷了舌>
血髓把自己的虎口放在關楠嘴邊,然後朝上點了點頭。
万俟景侯也朝下做了一個手勢,關楠起初還不想咬血髓,咬了就是欠他一個人情,但是當万俟景侯將屍體往下取的時候,關楠再也忍不住了,臉色一下蒼白,胸口隨著往上挺了一下,牙齒立刻就落下來,死死咬住血髓的虎口,嗓子裡發出一種低吼的聲音,聲音嘶啞,眼眶大張著,幾乎崩裂。
血髓只是皺了皺眉,手上的虎口頓時被咬裂了,血水順著胳膊往下/流,血髓卻沒吭一聲。
万俟景侯把屍體從建木樹枝上取下來,然後快速的順著樹枝跳下來,把屍體平放在地上。
關楠大口的呼吸著,只覺得嘴裡一片血/腥,甚至有些恍惚,不知道什麼時候鬆開的血髓的手,血髓虎口已經被咬爛了,上面又是唾液,又是血跡,一片血肉模糊的樣子。
關楠有些吃驚,自己竟然這樣失態,但是疼痛丟失了大量的精元,也顧不得這些,喘了兩口氣,雙手一松,頓時暈了過去。
溫白羽又在他胸口上滴了一些自己的血,關楠的傷口並沒有大量的噴血,但是仍然失血過多了,需要立刻出去送醫院。
雨渭陽說:「咱們從哪裡找桃木鐧?這回關楠也不知道在哪裡了。」
溫白羽環視了一下四周,說:「聽關楠說的,那些人似乎沒有下到這個深坑來,他們也沒有注意到這是建木樹枝,咱們必須從這裡再上去。」
血髓立刻小心翼翼的抱起關楠,說:「那就快走。」
他說著要走,這個時候卻聽「嘎啦——嘎啦——」的聲音在深坑上面盤旋著。
溫白羽後背一緊,說:「烏鴉?」
&啦——嘎啦——」
一隻巨大的烏鴉盤旋在他們頭頂上,或許這隻烏鴉在常人看來是正常體型,而在溫白羽他們看來,就是巨人的體型。
烏鴉盤旋在他們頭頂,溫白羽說:「這裡怎麼會有烏鴉?」
眾人也都是不解,就在這個時候,那烏鴉突然停在了建木樹枝的頂端,然後從上面扔下來一樣東西。
&噠」一聲,那東西從天上掉下來,正好落在溫白羽的腳邊。
溫白羽頓時睜大眼睛,說:「桃木鐧?」
一隻木鐧正靜靜的躺在他們的旁邊,上面的花紋是陽刻的,看起來十分古樸,和另外一隻桃木鐧顯然是一對兒。
溫白羽詫異的看著桃木鐧,才要再說話,就見一片黑色的東西飄悠悠的掉了下來。
是一隻黑色的羽毛,從空中飄悠悠的掉下來,對他們來說,也是巨人的大小。
溫白羽眯著眼睛,說:「又是黑色的羽毛?這個人這次是在幫咱們?」
万俟景侯說:「那也說不定,看來他也在找建木碎片,或許是想借咱們的手帶出去。」
烏鴉「嘎啦——嘎啦——」的又叫了兩聲,突然扇著翅膀,向深坑上面飛去,一下就不見了。
溫白羽看著地上的桃木鐧,又看了看關楠,關楠現在情況危險,顧不得這麼多,就算是坑也得跳。
溫白羽要去撿桃木鐧,万俟景侯攔住他,說:「還是我先來試水。」
溫白羽撥/開他的手,強/硬的說:「我來。」
万俟景侯心中升起一股無奈,但還是縮回了手。
溫白羽深吸了一口氣,撿起地上的桃木鐧,就在他握住桃木鐧的一霎那,溫白羽頓時感覺到一股眩暈的感覺,眼前金星亂轉,一陣黑一陣白,有什麼東西似乎要從自己的胸口噴/出,一種得到釋放的感覺……
&白羽!小心你的腳下啊!」
&的天,他別把建木給踩碎了!」
溫白羽就聽見雨老闆的聲音隱隱從耳邊傳過來,迷迷糊糊的睜開眼睛,甩了甩頭,一抬頭就看到了深坑的頂。
頓時有些驚喜,竟然真的變回來了!?
&白羽!溫白羽!」
溫白羽聽見有人叫他,低頭一看,就見雨渭陽在地上正跳,旁邊眾人也都是縮小版的,尤其是万俟景侯,這麼一看頓時覺得格外精緻,又小又可愛……
不過溫白羽沒時間想這個,趕緊讓眾人也都變回正常大小,深坑一下就擁擠了,尤其關楠還不省人事,需要躺著。
眾人從背包里拿出鏟子,開始在深坑裡打盜洞。
關楠的情況不好,這麼重的傷,就算沒傷到內臟也要及時搶救,如果不是有鳳凰血,早就沒命了。
溫白羽在他們挖坑的時候,又把自己的手心剌開,給關楠滴了幾滴血,他現在靈力被放出來,鳳凰血就更管用了。
關楠立刻有些好轉,不久就醒了。
眾人都在奮力挖盜洞,關楠有些吃驚自己沒有死,另外一個屍體就躺在他的旁邊,眼看著自己的屍體,那種感覺實在不好。
溫白羽突然想到方教授也是兩具屍體,這種死後還能再實體化的事情,實在讓人匪夷所思,就算死後還有靈魂,也不能出現兩具屍體。
而關楠就真真正正的出現在了他們的面前,還有方教授。
溫白羽趁這個時候分散了一下/注意力,問了問關楠,有什麼與眾不同的地方。
關楠想了很久,虛弱的說:「除了第六感,我想不到其他的了……對了,之前還有牛肉罐頭……」
他這樣一說,溫白羽也記起來了,關楠似乎有一種心想事成的力量,但是關楠自己並不知道是怎麼回事。
關楠又說:「其實還有一件事……我也是剛記起來的,我並沒有來這裡的地圖,地圖應該還在我父親手裡,我那時候也不知道怎麼回事,就覺得自己有地圖……」
關楠對自己的力量,根本說不清楚。
最重要的一點是,他和方教授都有兩個實體,這兩個人一定有什麼共同點,也或許他們遇到了相同的事情,但是目前溫白羽怎麼也找不到這個共同點。
關楠很累,說了一會兒話,又覺得疲憊起來,靠在血髓身上就睡著了,因為他的傷口滴了鳳凰血的緣故,暫時沒有危險,溫白羽也就沒有叫醒他,讓他休息了。
挖了大約一個多小時,這座墓葬格外的堅固,深坑是石頭砌的,還澆灌了銅水,如果是普通人,一定根本挖不動。
一個多小時之後,万俟景侯已經效率的挖出了一個盜洞,說:「可以走了。」
血髓用蔓藤織成了一張大床的樣子,讓睡著的關楠躺在上面,然後帶著關楠從盜洞鑽出去。
外面已經是黃昏了,他們在墓葬里幾乎呆了一整天,他們出來的地方,已經是在山下面。
万俟景侯把建木碎片也帶了出來,這一隻建木碎片似乎是主體,比其他的碎片都要大,非常茂>
他們把建木碎片放在盒子裡,裝進背包里。
他們又上山去找那個人蠟棺/材,但是奇怪的是,那具人蠟棺/材竟然不見了,連帶那隻桃木鐧也不見了。
眾人找了一圈,都沒有找到,可能是蠍子把那些東西拽進了洞裡,也可能是人蠟自己起屍跑了,這都有可能。
他們不能耽誤時間,還要送關楠去醫院。
也就沒有再找那具人蠟,快速的下山,找到那輛悍馬,帶著關楠往市區去了。
溫白羽坐在車裡,感覺地方有點擠,他們來的時候,自己個子有點小,根本不占地方,現在自己也變大了,要占一個人的地方。
不過悍馬的內部空間大啊,坐下溫白羽万俟景侯和關楠絕對沒問題,結果血髓也跟了上來。
血髓的實體就在山上,他們上山找/人蠟的時候就看見了。
虛像的血髓看不清楚臉長什麼樣子,只能看見那雙血紅的眼睛。
血髓穿著一身白色的長袍,頭髮是酒紅色的,帶著一種紅色的光芒,長發披散下來一直垂到地面,一雙紅色的眼睛,眼睛有些狹長,眼尾帶著倒鉤,眯眼的時候顯得整個人很冷酷。
血髓的臉長得非常精緻,堪稱完美,果然是一朵花,不過這朵花不太好惹,整個人散發著一種蠱惑的感覺。
血髓的身上散發著淡淡的花香,像高級香水一樣,溫白羽這種平時聞不慣香水味的人,都覺得這種香味其實還不錯。
不過溫白羽有些納悶,血髓不是應該是辛辣味道的嗎?
溫白羽忍了好久,都沒敢問出來。
關楠被送進醫院了,醫生檢/查不出關楠懷/孕,只是傷口很嚇人,儘快進行了搶救。
關楠的搶救很快就好了,因為之前溫白羽已經做了急救,關楠並沒有生命危險。
血髓進了市區之後就換了一身現代人的裝束,把頭髮也梳了起來,不過他這個面容,就跟万俟景侯一樣,回頭率都很高,還是比較惹眼的,尤其還是一頭長髮。
血髓一直在病房陪著關楠,溫白羽站在外面看了好久,戳了戳万俟景侯,說:「你說血髓身上怎麼不是辛辣的味道?」
万俟景侯聳了聳肩膀,說:「不知道。」
血髓似乎是聽到了他們的話,淡淡的說:「只有生氣的時候,才會有辛辣的味道。」
溫白羽似乎發現了新大/陸,說:「還有這種講究?」
關楠恢復的很快,血髓每天都會給他弄花/蜜過來,關楠身/體要恢復,但是沒什麼胃口,血髓的花/蜜倒是十分和他的胃口。
溫白羽暗暗打量著血髓,關楠不知道,還當他是好人,可是溫白羽可知道血髓打得什麼算盤。
關楠並不是普通人,身/體裡蘊含的力量也不可勘測,或許並不會因為生產而死亡,但是這誰說的准呢。
溫白羽始終有些擔心,關楠看起來是個好孩子,而且受的苦太多了,再者說了,關楠死的時候才十七歲,現在雖然過了十年,按理來說是二十七歲,但是關楠他始終長得跟十七歲似的,面容好像永遠也不會再改變。
溫白羽看血髓很不順眼,畢竟一上來拖走就強上,還不管別人的死活直接繁衍後代,這種人怎麼看也是渣子。
溫白羽這麼想著,突然想到身邊的万俟景侯,不禁側眼瞪了他一眼,這傢伙也是強上專/業戶。
万俟景侯莫名其妙被他瞪了一眼,有些摸不准溫白羽的脾氣,不禁看了他一眼,溫白羽又瞪了他一下。
万俟景侯更不知道發生了什麼,說:「怎麼了?」
溫白羽說:「沒事,就是想瞪你。」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那你多看看我。」
關楠出院的時候,溫白羽去接他,就看到血髓已經在了,正在幫他收拾東西。
溫白羽走過去,說:「我們要回北/京了,你回去嗎?」
關楠自嘲的笑了一下,說:「我回去也不知道去哪,我都是死人了,也不能回家……而且我也不想回家,我沒親人了,去哪都無所謂。」
血髓看向關楠,剛要開口,溫白羽就搶先說:「誰說你沒有親人了,你不是他徒/弟嗎?」
說著指了指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頓時伸手揉了揉太陽穴,覺得自己變成了托兒所。
關楠則是睜大了眼睛,說:「真的?他收我為徒了?」
溫白羽笑著說:「我答應了。」
關楠笑著說:「太好了,那我能跟著你們嗎,會不會影響你們?」
溫白羽說:「不會,那就跟我們回北/京吧。」
血髓的臉色很不好看,他本身想讓關楠跟自己走的,結果被溫白羽搶先了,而且關楠還一副很高興的樣子。
血髓寒著臉,看他們聊得高興,轉身就走出了病房,不知道去哪裡了。
溫白羽看血髓走了,這才小聲說:「你以後和他保持距離,他不是好東西。」
溫白羽說著,心裡想,帶著關楠回北/京去,然後找個機會看看能不能把依附在關楠身上的血髓花後代弄掉,也免得關楠有生命危險。
關楠則對溫白羽說:「師娘,其實他人挺好的,雖然一直冷著臉,不過這幾天很照顧我。」
溫白羽:「……」
溫白羽心裡只剩下誰他/媽是師娘!
師娘是什麼鬼!
快告訴師娘是什麼鬼!
万俟景侯則伸手拍了拍關楠的肩膀,說:「孺子可教。」
溫白羽對關楠諄諄教/誨的說:「你別被表象迷惑了,其實血髓是個大尾巴狼,不是好東西,你小心他,他是另有所圖。」
關楠則是笑了一聲,說:「我一窮二白的,能有什麼可圖的。」
溫白羽只想恨鐵不成鋼的罵一句,傻孩子,還太嫩了……
万俟景侯看著溫白羽和關楠聊天,就從病房裡退了出來,正好看到血髓站在病房外面,冷著一張臉,但是並沒有走。
万俟景侯看向他,淡淡的說:「你也聽到了,現在關楠是我徒/弟,如果我徒/弟有個三長兩短,我會親手掐死你的後代,你也要賠命。」
血髓看了他一眼,並沒有說話。
過了幾天,眾人就坐飛機回了北/京,在機場的時候,關楠沒看到血髓來送行,還有些失落。
關楠還以為之前自己做的是怪夢,夢裡那個暴戾的男人和血髓長得一模一樣,所以之前一直很怕血髓,不過醒來之後也沒有難受,衣服也是完好的,關楠就以為真的是夢,這些天他對關楠很照顧,這讓關楠卸下了心防,畢竟連他親生父親都沒這麼照顧過他。
關楠覺得血髓人其實不錯,雖然話少,但是為人穩重,又知道怎麼照顧人,還想和他道謝,沒想到血髓都沒有來。
溫白羽看著關楠失落的模樣,不禁有些無奈,心想關楠雖然看起來中二,但是其實太好騙了。
眾人上了飛機,一排三個人,他們一共五個人,關楠和溫白羽万俟景侯坐在一起,上了飛機他有些睏乏,睜不開眼睛,也沒心情說話,就只想睡覺。
這個時候一個人走過去,坐在了他背後的座位上,正好坐在唐子和雨渭陽旁邊。
雨渭陽睜大了眼睛,說:「怎麼是你?」
那人沒說話,只是拍了拍前面關楠的肩膀,關楠聞到了一股淡淡的花香,很好聞,一下就緩解了胃裡有些發堵的感覺,不禁驚訝的睜大眼睛,看著身後坐著的人,驚訝的說:「血髓?!」
血髓點點頭,嘴角很平板,臉上沒有任何表情,看起來十分冷淡,但是眼睛裡似乎有些笑意。
他穿著一身白色的v領休閒服,黑色的風衣,頭髮鬆散的綁起來,很普通的衣服讓血髓一穿,頓時回頭率就變高了,再加上這個人面容實在太好看,溫白羽總覺得他身上有股騷氣,不過血髓比較冷漠,頂多是悶騷。
關楠一見血髓,立刻轉過頭去,說:「你怎麼來了?」
血髓說:「我去北>
關楠眼睛立刻都亮了,說:「我們也去北/京,太好了,那咱們同路。」
溫白羽:「……」
溫白羽頓時揉了揉臉,回頭瞪了一眼血髓,裝什麼巧遇,分明就是大尾巴狼。
關楠興致勃勃的和血髓一直在說話,飛機起飛之後,也不覺得困了,轉過頭來又和他聊天,血髓不常開口,多半是「嗯」一聲。
中午飛機上有午餐,但是關楠一聞到那味道就想吐,實在沒什麼胃口,血髓就把一個小瓶子遞給他,是花>
關楠道了謝,把自己的盒飯送給了血髓,溫白羽看著兩個人的互動,總覺得關楠這麼單純一定會吃虧的,但是看著關楠一臉單純的笑意和血髓說話,溫白羽心裡又暗搓搓的陰笑,看起來關楠只是把血髓當朋友,並沒有那方面的思想。
万俟景侯看溫白羽暗搓搓的笑,不禁無奈的說:「想什麼呢,一臉陰險?」
溫白羽說:「我覺得血髓以後有好日子過了。」
万俟景侯「嗯」了一聲,說:「關楠的開竅程度,跟你差不多。」
溫白羽說:「呸,我有那麼傻嗎。」
万俟景侯笑著說:「差不多。」
溫白羽說:「你信不信我咬你?」
万俟景侯突然高深莫測的笑了一聲,說:「之前你變小的時候,我看著你想讓你往下面咬,不過現在你肯定不干,那就往嘴上咬吧。」
他說著,修/長的食指還指了指自己的嘴唇,一張完美的臉上帶著一絲溫柔的笑意,怎麼看怎麼蘇。
溫白羽則是一臉通紅,心想著万俟景侯怎麼那麼無/恥,還往下面咬,真想一腳踹斷了他!
眾人回到了北/京,關楠暫時住在小飯館裡,他並不想回家,因為在家人心裡,他早就死了,而且關楠也真的死過一次了。
而血髓則是天天到店裡來吃飯,雖然溫白羽覺得有個穩定的客源其實不錯,但是奈何血髓用心不純。
而關楠看見他來,則非常高興,不過這種高興始終沒往那方面去想,而是把血髓當成朋友。
每次這種時候,溫白羽都在暗搓搓的笑。
血髓一到店裡,回頭率百分之二百,再加上溫白羽的小店裡有個夥計叫万俟景侯,而且唐子也是高大帥氣的類型,溫白羽總覺得自己的飯館就快變成牛郎店了。
每天晚上固定來吃飯的粽子們,一過十二點準時都到,現在中午也有固定來吃飯的人,而且讓溫白羽欣慰的是,那些確實都是人,不過是一些女生,旁邊中學的女生和大學的女生,一到中午就會到小飯館吃午飯,其實是來看帥哥的。
小飯館中午吃飯的人太多了,幾乎需要拼桌,關楠也幫忙端菜,幾乎都忙不過來。
血髓一個人坐著,很快就有人跟他拼桌,幾個中學女生,笑起來特別羞澀,一看就是來看帥哥的,血髓脾氣很冷淡,只是點點頭,就沒再說話。
那幾個女生坐下來,頻頻向他看,臉上掛著羞澀的笑容,奈何血髓根本不看他們。
關楠把幾個女生點的菜端上來,正好血髓也吃完了,站起來到櫃檯去結賬。
溫白羽坐在櫃檯後面找錢,關楠就錯過來,笑著對血髓說:「剛才那幾個女生說你長得帥,一個女生鼓/起勇氣想要和你表白呢。」
血髓抬頭看了他一眼,說:「那你呢?」
關楠說:「什麼我?」
血髓沒說話,溫白羽心裡冷笑了一聲,關楠的遲鈍是出了名的。
關楠想了一下,立刻說:「嗯,我也覺得你挺帥的。」
他說完,就立刻跑到後廚去端菜了,血髓笑了一聲,溫白羽把錢找給他,說:「別笑得這麼噁心。」
血髓淡淡的看了他一眼,沒有說話,準備走出店門,看到關楠正端著菜往回走,不禁輕輕拍了他肩膀一下,說:「別累著。」
關楠笑了一下,說:「你要走了?明天還來嗎?」
血髓說:「晚上還來。」
關楠立刻笑容就擴大了,朝他揮了揮手。
溫白羽翻了一個白眼,剛想找万俟景侯吐槽,就看到万俟景侯被幾個女生圍著,嘰嘰喳喳的不知道在說什麼。
溫白羽:「……」
溫白羽看見那幾個女孩子圍著万俟景侯又蹦又跳,臉上還都是羞澀,心裡非常不爽,捏起桌上的鉛筆頭扔過去,喊著:「別偷懶。」
幾個女生頓時就作鳥獸散去了,嘴裡還說著:「帥哥的老闆好可怕啊。」
&是就是,好嚇人的。」
溫白羽:「……」
万俟景侯則是笑了一聲,然後手裡拿著什麼東西走過來。
溫白羽不搭理他,万俟景侯則把那些東西放在桌上,竟然是幾張門票,寫著xxx溫泉水城。
万俟景侯說:「剛才那幾個小姑娘約我泡溫泉。」
溫白羽一聽,頓時一口氣差點嗆死自己,万俟景侯這是炫耀呢嗎!
万俟景侯見他臉色變黑,伸手攬著他的腰,說:「我說我有愛人了,想跟她們買幾張票,帶我愛人一起去。」
溫白羽臉上一紅,說:「呵呵。」
万俟景侯晃了晃那幾張票,說:「天氣冷了,咱們去泡泡溫泉怎麼樣?」
溫白羽一聽泡溫泉,就想到万俟景侯的腹肌,還有緊實的胸背,性/感的人魚線……
溫白羽頓時臉上有些不自在,剛要說話,唐子就笑著說:「老闆去吧,我能看店。」
溫白羽沒想到被唐子聽見了,頓時老臉通紅。
万俟景侯拿了三張票,他說要買,那幾個女生乾脆就送給他了,一共三張。
溫白羽想了想,為了讓關楠遠離大尾巴狼,準備帶著關楠一起走。
關楠確實想泡溫泉,但是一想到要去兩天,又有點猶豫,心裡想見血髓,說不清楚是什麼感覺。
關楠最後還是答應了一起去。
第二天一大早,他們就坐地鐵去了,在北/京的郊區,並不是很遠,北/京的好處就是地鐵四通八達的,溫白羽不暈地鐵。
他們帶走了簡易的行李,坐地鐵一個半小時,下了車有溫泉水城的班車可以直接到,再坐半個小時就行,路上還挺方便的。
關楠坐在車上,首先就不舒服了,他雖然嗜睡,不喜歡吃油膩和魚腥,但是並沒往那種方面想,畢竟關楠覺得自己是個男人,不可能懷/孕,而且除了那個怪夢,他連初吻都還保留著……
關楠在車上難受的厲害,一直想吐,不過一直強忍著,幸好只有半個小時,也不堵車,很快就到了。
他們到的時候是下午四點,正好泡了溫泉可以吃飯。
溫泉水城很大,而且做得很別致,分成一個小院子一個小院子,院子裡自帶溫泉池,還有公共的大溫泉池。
三個人決定先去大溫泉池泡一泡,晚上回來之後再去院子裡的小溫泉池泡一泡。
溫白羽在洗浴間裡正在換衣服,万俟景侯已經換好了,在公共的溫泉池裡並不能全/裸,万俟景侯的肩上還批了一塊浴巾,浴巾垂下來,裸/露/出他流暢的八塊附近,每一個動作都牽扯著腹肌,溫白羽看的直眼暈,感覺嗓子裡特別干。
關楠頓時笑了一聲,溫白羽立刻收回神來,說:「笑什麼。」
關楠說:「你盯著師父,眼睛都直了,恨不得撲上去咬兩口。」
溫白羽頓時老臉通紅,說:「你長眼睛出氣用的?」
關楠說:「別狡辯。」
他說著,就率先走出去,準備去泡溫泉了。
万俟景侯則是從後面走過來,拍了一下溫白羽的臀/部,說:「別狡辯。」
溫白羽:「……」
眾人走出去,大溫泉池裡的人並不太多,而且是男女混合的,大家都是一堆一堆扎在一起聊天。
他們走出去的時候,關楠突然瞪大了眼睛,說:「哎,那個是血髓嗎?」
溫白羽瞪眼一看,真是日了狗了,還真是血髓!
血髓皮膚很白,有一種耀眼的感覺,但是身上肌肉流暢,並不是白斬雞,他坐在溫泉里,兩隻胳膊向後搭在池壁上,頭微微後仰,整個身軀看起來很舒展,露/出流暢的肌肉。
果然是悶騷……
血髓竟然追到這裡來了!
關楠立刻興/奮的走過去,叫了血髓一聲,血髓則一臉淡定的說:「好巧。」
溫白羽:「……」
關楠一見到血髓,立刻和他聊起來,一路上的見聞,反正雜七雜八的說,血髓又是那種不常說話的樣子,偶爾點點頭,「嗯」一聲。
溫白羽瞪著血髓,万俟景侯則攬著他肩膀,讓他靠近自己坐下來,兩個人的大/腿磨蹭著,燙的溫白羽一激靈,總感覺万俟景侯的體溫比溫泉水還高。
万俟景侯說:「算了,兒孫自有兒孫福,別管他們。」
溫白羽坐下來,溫泉的水太舒服了,還能喝點小酒,頓時泡的迷迷糊糊的。
這個時候就感覺万俟景侯突然湊過來了,手往下伸,溫白羽的腿上蓋著一條浴巾,万俟景侯的手就伸到下面,輕輕撥/弄了一下溫白羽的泳褲。
溫白羽本身迷迷糊糊要睡著了,感覺下面很舒服,泡得有些暈,愣是沒有醒過來,万俟景侯則是輕笑一聲,手指繼續動。
&
溫白羽突然喟嘆了一聲,嘆息之後,一下驚醒了,頓時要坐起來,但是感覺万俟景侯的手握著自己,根本就不能動。
溫白羽低頭一看,浴巾已經被頂起來了一點,頓時瞪向万俟景侯,沙啞的聲音,說:「你幹什麼?」
万俟景侯把手伸出來,臉上的表情非常嚴肅,微微皺著眉頭,那種表情看的溫白羽心臟一騰,差點窒/息了,下面更加抬頭。
溫白羽不能否認,万俟景侯對他有致命的吸引力。
万俟景侯抓/住他的胳膊,說:「這裡人多,咱麼回去繼續>
溫白羽被他「嗯?」的一聲,差點半邊都酥了,根本站不起來,仰頭靠在池壁上,狠狠的喘了兩口氣。
万俟景侯聲音也異常沙啞,似乎忍耐著什麼,說:「我扶你。」
溫白羽剛要站起來,就聽嘩啦一聲,旁邊的關楠立刻靠過來,抓/住了溫白羽的胳膊,溫白羽立刻夾/緊雙/腿,生怕被他看到自己的窘態,嚇得差點就萎了。
關楠靠過來,只見他的臉色有些紅,抓著溫白羽,有些求救的說:「師娘,我覺得我有點不對勁……」
溫白羽本身現在就難受,聽他一叫師娘,立刻瞪過去。
關楠立刻改口說:「老闆……」
溫白羽不想和他說話,他現在就想回房間去,下面還抬著頭,就搪塞說:「怎麼不對勁?」
關楠臉上有點紅,說話有點磕巴,說:「我……我剛才看到血髓的……那個躶/體,我有點……有點硬了……」
溫白羽腦子裡轟隆一聲,低頭一看,果然是這樣,關楠不好意思的也夾/著腿,他們倆動作都差不多!
溫白羽心說,關楠不會喜歡上血髓了吧,那豈不是慘了?
而這個時候万俟景侯已經忍到了極限,一把將溫白羽拉出來,說:「徒/弟,去找血髓討論這個問題。」
關楠沒聽懂,這問題怎麼能找血髓討論,說出來太丟人了,而且血髓會不會覺得自己很噁心?
關楠有些急躁,溫白羽已經被万俟景侯踉蹌的拽走了。
溫白羽腳步踉蹌,覺得渾身都泡軟/了,被万俟景侯半扶半抱著,隨便批了幾件衣服,就從浴/室出來,往房間走去。
兩個人跌跌撞撞的進了房間,溫白羽腳下一軟,頓時跌倒在地上,万俟景侯就把他順勢按在地上,瘋狂的吻下來。
溫白羽想要從地上站起來,但是他雙/腿發軟,被万俟景侯霸道的吻著,唇/舌都一陣陣的發酸發/麻,忍不住雙手就抓/住万俟景侯的肩背,伸出舌/頭來主動糾纏住万俟景侯的舌>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舒服嗎?」
溫白羽粗重的呼吸著,根本說不出話來,万俟景侯突然伸手,往他下面摸,在他雙/腿之間來回的磨蹭著。
万俟景侯又說:「舒服嗎?」
溫白羽急的厲害,感覺渾身都滾/燙著,張/開眼睛,緊緊盯著万俟景侯,聲音沙啞,惡狠狠的說:「別廢話……」
万俟景侯則是笑了一聲,說:>
他說著,越過溫白羽抬頭的地方,直接曲起他的腿,讓他夾/住自己的腰,往他後面摸,隔著泳褲,一點一點的往裡擠。
溫白羽頓時腰一挺,狠狠的打了一個顫,說:「你幹什麼?」
万俟景侯說:「干>
溫白羽臉上一陣發燒,万俟景侯聲音沙啞,又說:「吻我。」
溫白羽有些不好意思,只是伸手抱住万俟景侯。
万俟景侯低下頭來,把自己的嘴唇送到溫白羽嘴邊,呵著熱氣,說:「乖,吻我。」
溫白羽終於忍不住了,他眼睛都有些發紅,想要吃/人一樣,緊緊摟住万俟景侯,主動欠起身來,吻住万俟景侯的嘴唇,撕咬著他的嘴唇,然後舌/尖往裡頂,吮/吸著万俟景侯的舌/頭,用舌/尖勾弄他的舌根,直到他的舌/頭一陣陣發>
溫白羽聽見万俟景侯粗重的呼吸聲,竟然有一些成就感,更加興/奮了,繼續順著万俟景侯的嘴角,去吻他的下巴,用牙齒輕輕磨蹭著他的下巴,然後低下頭來,含/著他的喉結,用舌/頭輕輕的撥>
万俟景侯「呼——」的呵出一口氣,說:「幫我把泳褲脫/下來。」
溫白羽一聽,雙手都有些發/抖,順著万俟景侯的後背,一直往下滑,撫/摸/著他緊實的背部肌肉,終於顫/抖摸/到万俟景侯的泳褲邊緣,但是手抖得厲害,就是脫不下來,試了好幾次,溫白羽有些急躁。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這麼著急?」
溫白羽瞪了他一眼,万俟景侯看著他發紅的眼睛,嗓子滾了滾,熱汗順著額頭滴下來,滴在溫白羽的身上,燙的溫白羽直哆嗦。
万俟景侯伸手一下扒下溫白羽的泳褲,把他的腿推上去,溫白羽「嗬——」的吸了一口氣,身/體頓時抖了抖,万俟景侯竟然隔著他的泳褲,把那個地方抵在他後面,還不停的撞著。
万俟景侯壓低聲音,吻著他的嘴唇,說:「害怕嗎?」
溫白羽深吸了兩口氣,沒有說話,只是緊緊閉著眼睛,万俟景侯怕他想起以前不高興的事情,有些小心翼翼,熱汗滾/燙的流下來,呼吸粗重得不像話,磨蹭了好幾下。
万俟景侯又說:「白羽,我想進去,可以嗎?」
溫白羽實在忍不了了,張/開眼睛,用胳膊擋著自己發紅的臉,心裡罵著万俟景侯簡直就是個心機婊,這種隔靴搔/癢的感覺,他幾乎受/不/了>
溫白羽聲音沙啞的,很豪邁的罵著:「快點來,你不行就讓我來!別那麼多廢話!」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溫白羽一副外/強/中/乾的模樣,被自己一撞就不停的抖,好像隨時要英勇就義。
万俟景侯再也忍不住……
卻在這個時候,溫白羽突然聽見女人的哼聲,幽幽的從房間的內室傳出來,似乎哼著什么小曲子,帶著一種空洞的感覺,聽得溫白羽一激靈。
溫白羽頓時雙/腿夾/緊,腰一抖,嚇得一下就泄/了出來。
万俟景侯的臉色黑的難看,溫白羽粗重的癱/軟在地上喘息著,那聲音雖然空洞,但是格外的清晰。
万俟景侯立刻把旁邊的衣服抓過來,蓋在溫白羽身上,一股陰冷的氣息,是魄,他可不想讓溫白羽被人看了,男人女人都不行。
溫白羽嚇得一激靈,就這麼泄/出來,臉色也不好看,他趕緊坐起身來,衣服要掉,万俟景侯伸手給他裹嚴實。
溫白羽說:「屋子裡竟然有東西?」
這個溫泉城剛剛建好,實在很偏僻的地方,價/格還不高,而且每個屋子都是套間,內室里竟然傳出一股陰冷,還有女人哼曲子的聲音。
万俟景侯抓起旁邊的浴衣,快速的披在自己身上,隨便的系了一下,然後推開內室的門。
屋子裡靜悄悄的,門一推開,裡面黑乎乎的,並沒有點燈,那種女人的哼聲還在持續著,幽幽的傳過來。
万俟景侯一下把燈摁開,內室只有一張床,一張桌子,因為是情/侶間,有一個大梳妝檯,上面一面大鏡子。
溫白羽攏了攏自己的浴衣,也跟著進來,頓時吸了一口氣,只見梳妝檯的鏡子裡面,竟然有一個女人!
那女人穿著一身紅色的嫁衣,頭髮披散下來,看起來是個古代的新娘子,正用一把小紅梳子,一下一下的梳著自己的頭髮。
一邊梳頭,一邊露/出羞澀的表情,頻頻抬眼,似乎再看向鏡子裡的自己,擺出各種羞澀的動作來,然後又捂住臉,咯咯的笑起來,臉上充滿了待嫁的甜>
而這一串詭異詭異的動作,半夜梳頭,鏡子裡照出來的女人影響,但是屋子裡空無一物,梳妝檯前根本就沒有人!
溫白羽後背發涼,万俟景侯伸手拍了拍他的肩膀,說:「是魄。」
他說著,龍鱗匕/首一轉,猛地打出去,「啪!」的一聲,隨即是女人「啊——」的尖/叫>
只見梳妝檯上的鏡子被打碎了,一地的玻璃碴子。
溫白羽頓時眼皮一跳,心說鏡子碎了,到時候結賬肯定要他們賠錢!簡直得不償失!
女人發出一聲尖/叫,立刻就從碎裂的鏡子裡跑了出來,跌倒在地上,一把小紅梳子也掉在旁邊。
女人的手似乎受了傷,好多血流/出來,頓時流了一地板。
她驚恐的看著万俟景侯和溫白羽,好像被欺負了一樣,抽抽噎噎的哭著。
溫白羽眼皮一跳,說:「你是什麼人,為什麼在我們的房間?」
女人捂著自己手上的手,擦著眼淚,說:「兩位大人,小女子只是一個可憐人,求兩位大人不要傷害我,小女子並沒有害過人。」
女人一直哭哭啼啼的,溫白羽腦仁都疼了,而且好不容易想和万俟景侯做到底,竟然就被中途打擾了,還害得他丟臉的泄>
女人從地上爬起來,哭著說:「小女子是一個待嫁的姑娘,不過後來在出閣前得了怪病,就病死了,一直埋在這附近。之後這裡住了一戶村落,因為一直沒有下雨,就請了術士過來降妖,術士說是旱魃作祟,必須要燒死旱魃,才能降雨。」
女子哭哭啼啼的說:「那術士就胡亂指了一個墳,哪成想就是小女子的墳,那些村/民膽子也大,真的挖了小女子的墳,把小女子從屍骨連帶棺/材全都燒了。小女子變成了魄,也沒有地方停留,只好在這一帶飄蕩。」
她說的十分悲切,又說:「小女子並不想害人,兩位大人既然能看見小女子,就請幫幫小女子,讓小女子入土為安。」
溫白羽說:「你都被燒成灰了,還怎麼入土為安?」
女人站了起來,把地上的小紅梳子撿起來,放在桌子上,說:「這是小女子生前的心愛之物,因為小女子的父親,是當地的豪紳,特意出大價錢給小女子置辦的這個嫁妝,據說是不死樹做成的,烈火也燒不成灰燼。那些村/民並沒有注意這把梳子,它應該還被棄在深山裡,求的兩位大人行行好,將那把梳子找到,然後埋在土裡,也就當做小女子的衣冠冢了。」
溫白羽有些為難,他並不想管閒事,但是如果不管這件事,這個女人就一直飄蕩在周圍,屍骨被燒,算是死不瞑目,也不能到冥帝那裡去輪迴,在附近一直做幽魂,她身上又有陰氣,多少對正常人不好。
溫白羽看了一眼万俟景侯,万俟景侯臉色還是很黑。
溫白羽就說:「我們去哪裡找這個梳子?」
女子臉上露/出驚喜的表情,說:「兩位大人順著後院的那條路一直走,看到有山坡,就走上去,有一個大柳樹,恩公一看便知,那柳樹很大,絕對能一眼認得出來。我的墳地就在那裡,木梳當時被燒,應該也遺棄在那裡,求求兩位恩公,幫我葬入土中。」
女人又哭又磕頭的,溫白羽又心軟,實在沒有辦法,說:「你先走吧,明天天亮我們再去。」
女人當即感激的又跪下來磕頭,說:「恩公大恩大德,形同再造,小女子願意做牛做馬,服侍恩公。」
万俟景侯臉色更黑了,溫白羽趕緊搖手,說:「我家寵物夠多了,不要牛也不要馬,你走吧。」
女人這才站起來,把自己的小紅梳子寶貴的握起來,對他們又謝了好幾聲,才轉身飄出了屋子。
溫白羽鬆了口氣,魄一飄出去,屋子裡的溫度頓時升高了兩度。
溫白羽坐下來,感覺一身的冷汗,万俟景侯也坐下來,突然一回神,將溫白羽壓在床>
溫白羽說:「幹什麼?」
万俟景侯說:「繼續。」
溫白羽剛才發/泄/了一次,渾身還疲/軟著,被他低下頭來狠狠的親/吻,漸漸又有了感覺,呼吸開始粗重,兩個人的身/體貼在一起,互相磨蹭著,似乎都有些迫不及待。
溫白羽還記得剛才万俟景侯不斷頂撞自己的感覺,雖然隔著泳褲,但是那種感覺幾乎讓他渾身的汗毛的炸起來。
溫白羽伸手摟住万俟景侯,手從万俟景侯的浴衣里伸進去,摸/著他流暢的腹肌,立刻就感覺万俟景侯吸了一口氣,腹肌往裡縮緊,帶著一股力度的感覺,讓溫白羽血脈僨張。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說:「喜歡?」
溫白羽臉上有點紅,不過他確實喜歡万俟景侯的腹肌,還有人魚線,禁不住伸手又往下摸,順著万俟景侯的人魚線來回的滑。
万俟景侯吸了口氣,說:「故意的?一會兒別哭鼻子。」
溫白羽笑了一聲,万俟景侯的額頭抵在他肩膀上,呼吸粗重,說:「白羽,我忍不住了。」
溫白羽咳嗽了一聲,說:「誰讓你忍了。」
万俟景侯立刻抬起頭來,眼睛已經變成了燭龍的紅色,鼻息滾/燙,額頭上滾下汗珠,燙的溫白羽有些不知所措。
就在兩個人吻在一起的時候,房門突然「砰砰砰!」的急促敲了起來。
溫白羽一激靈,万俟景侯按住他,說:「別管。」
溫白羽也不大想管,兩個人緊緊摟在一起,溫白羽抬起頭來,親/吻著万俟景侯的下巴。
&砰砰!」
&父!」
&板?!你們在不在啊!」
&砰砰!」
門外的人還在砸門,而且砸的非常急切,溫白羽被砸的不勝其煩,推開万俟景侯,說:「關楠是不是遇到麻煩了,咱們還是去看看吧。」
万俟景侯的臉黑已經達到了一定的水平,不情不願的站起來。
溫白羽趕緊深吸了兩口,平復自己的心情,然後走過去開門。
門一打開,就看見關楠神色著急的看著他們,說:「老闆,師父,讓我在你們這裡躲一躲好嗎?」
溫白羽眼皮一跳,說:「你怎麼了,有仇家追你?」
關楠立刻竄進來,關上/門,然後才鬆了一口氣,說:「不……不是……」
關楠說話支支吾吾的,過了半天,才說:「你們走了之後,我……我剛才不小心……不小心把血髓給強吻了。」
&
溫白羽正在喝水,他們剛才折騰了半天,正是口乾舌燥的,剛喝進去一口水,頓時全都噴/出來了。
溫白羽差點把自己嗆死,万俟景侯趕緊給他拍背。
關楠不知道溫白羽怎麼想的,低頭看著自己的手指,說:「老闆你說這怎麼辦,血髓把我當朋友,結果我竟然對他有那種心思,他會不會永遠都不想見我了……可我、可我剛才看見他的躶/體……我真的……」
溫白羽頓時額角直跳,心說血髓不會不理你,他高興還來不及。
溫白羽一想,關楠困在建木樹枝里的時候,才十七歲,正好是青/春/期啊,不知道之後的十年是怎麼過的,竟然這麼純潔。
不過溫白羽還是想不出來,關楠強吻人的畫面。
關楠一個人自說自話完了,抬頭看向溫白羽,說:「老闆,你見到師父是什麼感覺啊?」
溫白羽臉上一紅,說:「你之前不是說喜歡万俟景侯嗎,你見到他什麼感覺?」
關楠撓了撓臉,有些尷尬,說:「我那是崇拜,老闆你別提了,太丟人了。」
關楠說完,知道老闆臉皮薄,肯定不會說,但是關楠從沒談過戀愛,不知道是什麼感覺,又問万俟景侯,說:「師父,你見到老闆什麼感覺啊?我是說……」
關楠還沒組/織好語言,万俟景侯挑了挑眉,坐在桌子前,給自己倒了一杯水,默默的喝了一口,因為之前的情/欲,嗓音還有些沙啞。
就聽万俟景侯淡淡的說:「很簡單的感覺。」
關楠立刻睜大了眼睛,說:「是什麼?」
万俟景侯臉上的表情淡淡的,口氣也淡淡的,說:「想親他,乾哭他。」
&
溫白羽第二次被自己嗆著了,「嘭」的一聲把杯子放在桌上,瞪著眼睛說:「你怎麼教/徒/弟呢!」
關楠則是眨了眨眼睛,說:>
溫白羽剛想說,別理万俟景侯,就是一個神/經病。
結果關楠就說:「我好想也是這樣……」
&
溫白羽第三次噴了,他覺得自己新世紀的大門已經打開了,難道關楠想/做>
關楠立刻站起來,說:「我知道了。」
他說完,就開門出去了,然後「嘭」的一聲合上/門,溫白羽目瞪口呆的說:「他幹什麼去?」
万俟景侯淡定的說:「可能是要去乾哭血髓。」
溫白羽:「……」
溫白羽腦補了一下,頓時覺得畫面太美,這簡直就是羊入虎口,万俟景侯絕對是誤導。
万俟景侯說:「別理他們,別人幫不上忙。」
溫白羽眯著眼睛說:「你當著徒/弟怎麼說話呢?」
万俟景侯說:「實話。」
溫白羽頓時額頭青筋直蹦,第二天一大早,關楠就看見万俟景侯坐在屋子外面的台階上。
關楠驚奇的看著万俟景侯,說:「師父,你怎麼起這麼早?晨練嗎?」
万俟景侯抬眼淡淡的看了他一眼,說:「不是,被你師娘趕出門了。」
關楠眼皮一跳。
万俟景侯拍了拍旁邊的台階,示意關楠坐下來,關楠就坐下來。
万俟景侯說:「你昨天晚上走了之後幹什麼去了。」
關楠臉上一陣不自然,說:「什麼都沒幹,就是回房去了,我想再想想。」
万俟景侯說:「想通了嗎?」
關楠搖頭說:「我實在摸不准血髓的意思,我還是……算了吧,現在總能做朋友。」
万俟景侯拍了拍關楠的肩膀,把胳膊搭在他肩上,臉上沒有表情,淡淡的說:「沒事,他如果拒絕,師父把他做成盆栽。」
關楠立刻笑了起來,說:「師父竟然有幽默細胞。」
他們正說著,血髓就從院子裡走了過來,看見關楠和万俟景侯並排坐在台階上,不悅的皺了皺眉。
現在關楠是懷/孕的狀態,雖然關楠自己不知道,而且血髓花繁衍後代的周期非常短,算一算日子都差不多了,十一月的天氣,這麼涼,關楠竟然坐在台階上。
而且血髓也聽說了,關楠第一次見到万俟景侯,就說喜歡他,這兩個人還勾肩搭背的,更讓血髓覺得不快。
血髓花需要適合的人來繁衍後代,他們的使命就是繁衍後代,好不容易遇到一個合適的人,血髓怎麼可能放過,但是剛開始的時候,他也只是覺得關楠適合,並沒有其他感受,如果有其他感受的話,只能說關楠的身/體讓他很享受……
除此之外,他們甚至彼此不了解對方,血髓覺得自己一直跟著關楠,是為了自己的後代。
昨天晚上關楠竟然主動親了他,血髓有些驚訝,他不懂這種感覺是什麼,一種欣喜衝上頭頂,讓他有些興/奮,但是這些他都沒有表露在臉上,因為血髓同時感覺到了一種心驚。
血髓臉色不好的看著關楠和万俟景侯說話,再也忍不住,走過去。
關楠一看到血髓,頓時笑容就僵住了,有些侷促,臉上還有些尷尬。
万俟景侯則是站起來,撣了撣自己的衣服,然後回身開門進了屋子,院子裡一下就剩下關楠和血髓兩個人。
万俟景侯進了屋子,溫白羽竟然還沒有醒過來,躺在床/上,浴衣的帶子磨蹭開了,露/出一大片胸腹,溫白羽的身材瘦削修/長,因為跟著万俟景侯下墓,已經鍛煉出了一些肌肉。
腹部沒有一絲贅肉,淡淡的肌肉痕跡,一呼一吸的起伏著,看的万俟景侯眼睛的顏色都加深了。
万俟景侯走過去,低下頭來,親在溫白羽的嘴唇上,溫白羽嗓子裡「咕嘟」了一聲,沒理他。
万俟景侯笑了一聲,突然低頭在溫白羽的腹部上親了一下,溫白羽「啊」的一聲,立刻跳起來,差點被嚇死。
瞪眼一看是万俟景侯,頓時又倒下去。
万俟景侯說:「快起床,你不是答應把那個魄的梳子找回來嗎。」
溫白羽在被子裡滾了兩下,昨天泡了會兒溫泉,沒有解乏,反倒渾身發軟,有點不想起。
溫白羽好不容易從被子裡爬出來,兩個人出門吃早點,正好遇到了關楠和血髓,溫白羽/明顯發現兩個人之間的氣氛有些尷尬,但是這件事不好管,如果讓溫白羽管,就是教關楠怎麼踹了血髓。
但是關楠的樣子,似乎又很喜歡血髓,估計是因為從來沒人關心過他,關楠覺得血髓應該是關心他的人,但是他不知道的是,血髓也是帶著意圖的。
這件事情怎麼想也是怎麼複雜的,溫白羽乾脆不管了,順其自然吧。
他們吃了早飯,溫白羽要和万俟景侯去後面的山包,關楠覺得尷尬,想要逃跑,就說:「師父,老闆,帶我一起去。」
溫白羽到不介意帶個尾巴,万俟景侯也點頭了。
哪知道血髓竟然跟著他們,一言不發的,這讓關楠更加尷尬了。
眾人順著女魄說的那條路,一直往前走,很快就看到了一個山包。
山包陰涼的厲害,上面種滿了柳樹。
他們一眼就看到了那棵高壯的柳樹,確實非常大,這種冷天氣,柳樹竟然沒有枯萎。
万俟景侯看了一眼周圍,漫山遍野的柳樹,柳樹都沒有枯萎,甚至還長著嫩綠的樹芽。
万俟景侯眯了一下眼睛,說:「不對。」
溫白羽說:「怎麼了?」
万俟景侯說:「那個女魄,是故意引咱們過來的。」
關楠突然吸了一口氣,大喊了一聲,「快看!」
...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327s 3.6652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