威嚴的皇宮中,大殿之上,一眾大臣正在大殿上爭論。
有人當著皇帝的面大喊:「突厥者,夷狄也,非我族類,其心必異,強必寇盜,弱而卑伏,不顧恩義,其天性也。當坑殺之以絕後患!」完全無視皇帝本身都有一定的胡人血統。
又有人反駁道:「自古殺俘不祥,殺神白起被逼自刎,霸王項羽垓下自絕,道武帝拓跋珪被其子所弒!霸道之國,不能長久;我大唐天朝,當以仁義威服四海,而非以暴秦之手段;」此話引來一眾儒官的贊同,倒不是他們多同情突厥人,只是這麼赤裸裸的殺殺殺,以後四方蠻夷誰還敢向大唐投誠;殺俘看似解決了大唐眼下的危機,實則遺禍無窮。
兩邊都有擁護者,誰也不服誰,誰也說服不了誰;大殿之上一時之間陷入了無休止的爭論。
原來太子李建成領軍大勝了突厥人之後並且俘虜了頡利可汗後,繼續率軍向西向北征伐;突厥人群龍無首,很輕易的就被抓了不少的俘虜。而且這還只是入侵大唐的那部分突厥人,李建成已經上報皇帝,準備繼續進攻,借著俘虜突厥可汗和神雷的威勢,打過黃河,打到突厥王庭去;將突厥人的地盤,都變成大唐的領土。
不怨李建成想要一步登天,試圖以一戰之功一勞永逸的解決突厥危機,實在是秦王給他這個太子的壓力太大了。他迫不及待的想要立下彪悍功勳,以改變世人只知秦王武勇,而不知有太子的尷尬境地。現在葉神人送了這麼個機會到他面前,他哪裡還不死命抓住,
太子的算盤打得很好,短短時日內,連同受傷的頡利可汗在內,先後有數萬被俘的突厥人被送到了長安;初來一批突厥人時,李淵是興奮的,再獻上一批,李淵依舊是高興的;可是連綿不絕送來了數萬人後,李淵就有苦難言了。
而且看太子這個架勢,估計未來一段時間裡,還會有更多的突厥人被送回來。大唐初立,國家還不富裕,再加上這天寒地凍的,長安城拿什麼來養這麼多突厥人呢?
於是就有人建議讓這些俘虜自己挖坑,然後將他們全部埋掉。不要懷疑唐人不敢這麼做,有史記載,薛仁貴便是坑殺了十三萬投降的鐵勒俘虜以絕後患。
當然了,支持這麼坑殺數俘虜的人還是少數,更多的人並不贊成這麼激烈的手段來對付俘虜;但又不能將這些突厥人給放了,那妥妥的是放虎歸山。誰也想不到一個更穩妥的辦法,於是就爭吵開了。
站在百官前頭的李世民倒是有個不錯的主意,那便是羈縻府州。就是把突厥人集中安置在靠近中原的地區,任命俘虜首領唐朝的官職,並尊重他們之前的習俗,對他們進行區域自治,這就相當於現在的民族自治政策。在這種政策統治下,突厥人既是部落民族,也是大唐百姓,他們只需要每件定期向大唐象徵性地繳納一定的貢稅就行了。總之就是夷狄入中國則中國之,讓內地的漢人漸漸同化那些突厥人,但他就等著開春便要遠征高句麗去那木州就蕃了,中土大唐的事他不想多插手,話說重了得罪誰都不好。於是老神在在的站在殿下養神。
正爭著呢,聽得外面有太監宣喊:「神霄王覲見!」
正被群臣吵得頭疼的李淵一聽,連忙道:「快宣,快宣。」
等葉謹瑜進到殿內,原本爭論不休的群臣都看向他,也不知道他們是希望神人給出一個解決辦法呢,還是想看著這個年輕的神人抓瞎,讓他們看個笑話。
葉神人的摩托車被太監給尿了後,心疼不已;但是看到太監被嚇到地上又跪又拜,連身上全濕了都不顧,一個輕的請求神車原諒的場面;冒頭的火氣又熄了下去。雖然太監尿了自己的車是有過錯,但說到盡頭,還是只能怪葉謹瑜自己,居然跟一個沒見識的古人亂開玩笑。自作自受吧。
尿濕了的車葉謹瑜暫時不想騎了,好在離皇宮已經只有百十米遠了,便讓太監帶路,推著車進入了皇宮。走路的功夫,還順便了解了一下皇帝是因為什麼事要找他。
所以,在進大殿後,他就說道:「既然大傢伙都覺得突厥人野蠻,那就把他們都騸了;政斧養不起,就把他們交給民間來養!」
全騸了?數萬俘虜全騸了?這是什麼操作?
連皇帝都驚訝的睜著雙眼望向葉神人。
「對,就是騸了!你們不是說突厥人野蠻麼?再野蠻的野獸,哪怕脾氣暴躁的野豬,只要騸掉後,就會變得溫馴很多。」這是葉謹瑜從農村帶來的經驗。
僅僅只是為了讓野蠻的人變得溫馴和聽話,就要騸掉數萬男人的蛋蛋;葉神人說得理所當然,也好有道理的樣子,但大殿中的都是男人,聽到這番理所當然的話語,很是有種兔死狐悲的蛋蛋憂傷。
有一個大官忍不住站出來道:「神霄王,這,未免太過野蠻,如此行徑,我等與蠻人何異?」
「離離原上草,一歲一枯榮,野火燒不盡,春風吹又生。」葉謹瑜看著他念了一首詩,然後才道:「這突厥野蠻人就像草原上的野草一樣,滅也滅不乾淨,燒也燒不死,只要來點春風就復生;你想看到以後子子孫孫都被他們像野草一樣騷擾嗎?既然這樣,不如將所有能打仗的都切了,納入大唐境內,為大唐服務,看他能生多少!」
葉謹瑜蠻不講理的樣子,氣得那老大臣吹鬍子瞪眼,卻又不敢當真跟神人置氣,只得連連搖頭退回班中。
見葉謹瑜站在大殿這種嚴肅的地方,卻始終把切jj掛在嘴邊;李淵尷尬的乾咳了一下,決定跳過這個話題,問道:「神霄王,我大唐正需休養生息,不可為了區區突厥俘虜而向民間加稅。」
李淵以為葉謹瑜是想學漢武帝那樣向民間加稅,所以跟葉謹瑜解釋了一句。
葉謹瑜連忙搖頭道:
「皇帝陛下,你理解錯了我的意思;我的意思是,跟突厥的戰爭,並不僅僅跟是兩國政斧的戰爭,更是全民的戰爭;現在唐帝國取得了勝利,那麼做為戰爭的參與者和支持者,整個大唐的民眾也應該享受到戰爭勝利的紅利。將這些戰俘全部貶成奴隸,然後騸掉,用很便宜的價錢賣給民間;如此一來,政斧不但可以省掉養俘虜的開支,又可以回收一筆資金;」
說到這裡,葉謹瑜掃了一眼群臣,然後才又道:
「政斧減輕了負擔,而民眾也能受益,則只需要極少的錢便可以購買到一個精壯的勞動力,既緩解了民間的勞動力缺乏;也讓民眾享受到了戰爭的紅利,當下次大唐需要對外進行戰爭時,作為利益既得者,民眾必簞食壺漿,全民擁護。」
這段話,葉謹瑜在路上想了好久才組織起來,不管有沒有道理現在一口氣全說了出來;
李淵坐在上首,聽了葉謹瑜的闡述後,目光跟他的二兒子對視了一下;這神人的主意雖然很損,不但會讓人國滅,還要令人種亡啊!但似乎真的很具有操作性。
葉神人說出了比較表面的作用,但李淵和李世民卻是知道,如此操作,會造成突厥大批的壯年男性消亡,極大的消弱了突厥人的戰爭潛力,部落中只餘下婦孺老弱,必然生存困難;長此以往的操作下去,打不了幾年,突厥人必然會從世間消失。
而與之相對的,大唐民間多了這些沒有生育能力的壯勞力,日子必然越來越好過。
若是每遇到一個敵人,包括高句麗、倭人、土蕃、林邑在內的國家,都這樣操作,敵國越來越弱,而大唐越戰越強!
用不了幾百年,天地間將只剩下唐人了!
李淵在心中已經默許了葉神人的說辭,但礙於仁義道德的面子,不好直說出口;只能轉移話題道:「太子請戰深入突厥,眾卿議議,此事可與不可?」又問葉謹瑜道:「不知神霄王可有何高見?」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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