之前我們靠近棺槨的時候,明明看見一具栩栩如生的女屍躺在裡面,膚色紅潤幾乎和正常人一樣,為此葛壯還在女屍臉蛋上摸了一把。
可為什麼轉個身就不見了?我明明記得很清楚,就在我把絲帛抽出來的時候,女屍還好整以暇地躺在那裡,難不成她是趁我們低頭研究絲帛上面的內容的時候,爬起來不見的?
這個念頭在我腦海中盤踞不散,我腦門子頓時就涼了,臉色大變對著老鍾和葛壯喊道,「趕緊找出口,這地方不對勁!」
根本不用我說,兩人已經拎著包裹跳起來了,老鍾拿著火把第一個跑向了洞口,卻在靠近老九屍體的時候,徒然被絆了一跤。明明只是不小心摔倒了,可老鐘的反應卻很大,雙手撐在地上胡亂地刨動著,嚇得「哇哇」怪吼。
我匆忙上去將他攙扶起來,說你沒事吧?老鍾從來都不是一個膽小的人,上過戰場的他有一身血性,從未當著我的面如此失態過。
我正懷疑他到底怎麼了,就見老鍾臉色慘青,指著地上不動的屍體說道,「剛才……他突然用雙手抱住了我的大腿,我才會摔倒的……」
什麼?
我聽到這話腦門子就是一陣冷汗,老九明明都死透了,這丫的是被我親手用匕、首親自捅死的,就算詐屍也沒這麼快的,哪有剛死了不到幾分鐘就詐屍的?
我臉色已經開始變了,這特娘的分明就不對勁,正不知該如何是好,忽然間墓坑下火光劇烈地攢動起來,火把瞬間熄滅,就連被我死死抓在手上的狼眼手電也閃爍起了明暗的光。
「艹,咱們不能待在這兒,趕緊出去!」我下墓時剛換上了全新的電池,下墓才過了幾個小時,蓄電量不可能這麼快就用完了,這種狼眼手電能夠持續照明將近二十個小時,眼前這忽明忽暗,閃爍起來的光線讓我下意識趕緊情況不妙,巨震之下差點連手電都丟了。
「趕緊爬!」老鍾在推了我一把,兩人踉蹌著跑向洞口,尚未來得及鑽進去,就聽到背後的葛壯再喊,「你們特麼的等等老子,臥槽,有人拽著我不讓我走啊!」
我從葛壯的吼聲中讀懂了濃濃的驚恐,猛回頭,將明暗交替閃爍中的手電舉起來,發現這死胖一隻腳居然陷在了棺槨裡邊,無論他怎麼使勁拔都拔不出來。
他不是明明已經跑遠了嗎,怎麼會突然被棺槨「卡」住了?
「胖子,你等等我!」瞧見葛壯詭異地被困在了棺槨當中,我當即咬牙,埋頭就朝著後面衝過去,老鍾也不是怕事的人,咬咬牙快步跟上。
兩人尚未來得及靠近那口棺材,就聽見黑漆漆的棺槨中,傳來一個女人十分尖銳的冷小聲,甚至伴隨著「咯咯」的磨牙聲響,仿佛恨不得把葛壯拽進去吃肉喝血一樣。
媽的,還真有鬼啊!
「胖子,抓住!」由於鬧不清那棺槨里到底是怎麼回事,我和老鍾也不敢貿然太靠近,免得救人不成,連自己也被拖下水,老鍾便取出了一捆尼龍繩,快速解開丟到了葛壯身邊。
「拉……快拉我出去!」葛壯一把接過了繩子,使勁往後拽。
我和老鍾趕緊拽著繩子的一頭,拼了命地拉扯,繃緊的繩子中爆發出一股極其強大的力量,葛壯整個人好似都趴在了繩子上,上半身懸空,左腳仍舊死死陷在棺槨當中,無論他怎麼蹦躂,都沒有辦法把那隻邁進棺槨的腿拔出來。
這一幕看起來格外詭異,就好像葛壯的腿是從棺槨中長出來的一般!
我和老鍾都使出了吃奶的勁,粗糙的繩子在我手心上摩擦出了一道道血痕,鮮血把繩子都浸透了,可不管我們怎麼使勁,葛壯那條腿就是動不了。
墓坑太黑了,我也看不見背後到底是什麼東西抱住了葛壯的左腳,只能咬牙對他大喊,「死胖子,你特娘的用力啊,平時吃那麼多飯都倒進狗肚子裡啦?」
葛壯哭喪著臉大喊,「我ri你仙人板板,都特麼這時候了你還損我,老子翔都要憋出來了,根本沒用!」老鍾把*丟過去,對他大喊,「到底什麼東西抓著你,你先砍它一刀再說!」
葛壯扯開公鴨嗓嚎得跟殺豬一樣,「沒有,我後面什麼東西都沒有,但我特麼就是邁不開腿,拔不出來啊!」
我心說這特麼的莫不是被女鬼掛了背?活該這死胖子遭報應,誰讓他對著女屍出言不遜的?
我急切的內心深處狠戾徒生,指著老鍾丟過去的大砍刀,咬牙大喊說胖子,既然拔不開腿,就把它剁了吧!葛壯哭喊道,小南瓜你特娘的出的什麼餿主意,那胖爺以後不是只剩兩條腿可以走路了?
我說你特麼還貧?被女鬼拖進棺材有你後悔的!
葛壯雙手死死扯著繩子,忽然眼珠子一轉,說我有辦法了,胖爺忘記了,我可是隨身帶著法器的人。說完這話他就騰出一隻手去扯那根花褲衩,進洞前胖子已經把褲衩子脫下來一直別在腰上,這一扯,褲衩子立刻就被他緊緊抓在了手上。
我跺腳大喊,雙手拼命拽著繩子往後仰,腦門上青筋都鼓出來了,說死胖子這特麼都什麼時候了,我ri你先人,你還真以為那褲衩子能辟邪啊!「總比胖爺以後用兩條腿走路要好!」葛壯說這話,回頭就把褲衩子丟在了棺槨上。
說也奇怪,那褲衩子剛蓋住棺槨一頭,緊繃著的繩子立馬就有了鬆動的跡象,由於我和老鍾拼命拽著繩子另一頭,葛壯也好像拔蘿蔔一般,被我倆「呲溜」一聲從棺槨中拽出來。
這肥廝落地後好像個滾瓜葫蘆,一個懶驢打滾摔出兩米,大臉盤子杵在地上,滿嘴都是烏黑色老泥,啐了口唾沫在地上,趕緊去摸左腿,發現還在,立馬抬頭大喊道,「哈哈,小南瓜,胖爺說過,我的褲衩子能辟百邪,你特娘就是不信,看看,一用一個準!」
我眼珠子都瞪直了,望著葛壯那根花褲衩,掛在咧開的棺材口子上迎風招展,好似一面旗幟,臉一黑,暗說死胖子這伴隨了他好幾年的大褲衩子,莫非真特娘的能驅鬼?
葛壯扭著屁股爬起來,拍拍灰塵,吐掉滿嘴的老泥垢,得意洋洋地朝棺槨走過去,嘴裡罵罵咧咧地說道,「馬勒個巴子,老虎不發威,你拿老子當病貓呢,讓你見識見識胖爺褲衩子的厲害,怎麼樣,怕了吧?」
我忙說胖子,你特娘的不要命了,好不容易才把你拽出來,你又回去幹嘛?
葛壯指了指花褲衩,說這件神兵寶甲陪伴胖爺好些年了,怎能折在這裡?待我把它取回來撕開了,咱一人拿一塊紅褲頭系脖子上,這鬼就不敢靠近了!
我氣得笑岔了氣,說你丫也不怕熏得慌?齁死你個狗ri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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