身為全能爆破手,老鍾在商議之後便興沖沖翻出了*,準備要炸了這塊隕石,然而此舉卻遭到了阿黎的反對,她站在隕石旁,張開雙手制止我們,孤零零的好像一隻小獸,然而眼神卻十分堅定。
小章過去拽她,問阿黎何苦非要攔著我們,有著隕石擋著,磁場勢必混亂,萬一我們走不出去怎麼辦?
阿黎使勁晃腦袋,都快急哭了,一臉的倔強,就是不肯讓路。
老鐘沒轍,只能把*重新裝好又放回了登山包,說得,這丫頭這麼擋著,我也不能連人一塊炸了,要不還是先緩緩,等到出去之時在做考慮?
見阿黎這麼堅持,我們只好暫時同意了,之後陳芸單獨走到阿黎身邊,拉著她的手小聲問著什麼,阿黎急忙給她比劃手勢,死守著那塊隕石不准任何人接近。
過了一會兒,陳芸走向我這邊,我急忙問她什麼情況?陳芸說阿黎講了,這是神物,破壞神物會被神靈詛咒,到時候我們誰也走不出去。
葛壯嚷嚷道,「什麼神靈詛咒?說的這麼邪乎,依我看,就是自己嚇唬自己,我說小章,你好歹勸勸你那小情人,讓她別這麼固執了。」
小章卻正兒八經說道,「胖哥,你別不信,陳教授之前不也說了嗎,黎族傳承自上古黎巫,真有詛咒人的本事,玩意這隕石被炸掉之後,裡面有什麼放射性物質被炸出來怎麼辦?」
葛壯冷笑,說你一邊玩去,別以為胖爺不曉得,你丫就是捨不得阿黎受委屈,剛才是誰舉手贊成要炸了這塊石頭的?這會兒口風就變了,我說小章,大老爺們可不能被個女人牽著鼻子走,以後成了家有你窩囊氣受的!
小章臉憋得通紅,攥緊拳頭說道,「胖哥,你別胡說八道成不成?」
「好了,別吵,前面有動靜!」老鍾忽然出聲,提醒我們全都閉嘴,之後便小心翼翼繞過隕石,走到一堵斷牆角下,正要附耳去觀察動靜,不料那牆體常年受風雨浸透,早就搖搖欲墜了,老鍾剛走過去,整堵牆便是「轟」的一聲,有著密集的裂紋浮現,延伸出來,隨著「噼里啪啦」的炸響聲後,簌簌石粉層層剝落,化作雨帘子打在他頭上。
「媽的!」老鍾嚇了一跳,趕緊往後退了一點,他這一退,龜裂的石牆也爆發出一陣密集的「咔擦」聲,地表隨之瀰漫出一股明顯的震動感,整堵牆轟然倒塌,濺起了兩米高的石粉,在空中擴散成了一片濃煙。
「這牆怎麼突然就倒了?」老鍾驚魂未定,抬頭去看時,發現那倒下的牆磚之內,居然「嗖嗖嗖」躥出了不下十幾隻蜥蜴一樣的東西,形容醜陋,皮膚是森白色的,有著與石牆一模一樣的顏色,落地之後,鱗片上的顏色還在快速變化,不一會兒就和土壤融為一體了,不仔細瞧,根本就看不見。
「是變色龍?」葛壯張牙舞爪地跳起來,一臉興奮,要去活捉那些蜥蜴,我攔住,告誡他亂來,這些蜥蜴的體型和外面的不一樣,忘記陳芸剛才說的話了?
這時我才發現,從石牆中躥出來的蜥蜴並沒有四下散開,而是充滿集結成了一片,都紛紛朝著山谷外面跑去,動作快到了極致,沒有一隻往後跑,仿佛那堵倒掉的石牆,就是一條死亡的分界線。
我看不懂了,對老鍾問道,「前面是不是有怪獸,怎麼所有蟲子都往外面跑?」
老鍾回神過來,「啊」了一聲,視線穿過石牆倒塌形成的濃煙,搖頭說沒有,前面除了霧瘴,什麼東西都看不見。
我們紛紛起立,都朝著低谷深處望去,這一壁殘牆倒塌之後,出現了更多殘破的石頭牆,受到歲月的洗滌,早已經變得腐朽不堪,歪歪斜斜的,一大片,視線朝著深處延伸,卻是一片傾斜往上的谷坡,亂石成林,穿插坐落,顯得十分凌亂,更深出則籠罩這一層白茫茫的霧氣,霧靄如煙,重疊而起,將半壁河山籠罩的只剩下模糊的幻影。
「這特麼的,莫不是仙境?」葛壯跳起來驚呼道。
「別瞎說,這是毒瘴,上了石坡之後當心點,東南亞這一代的瘴氣是有毒的!」陳芸快速拉開了登山包的拉鏈,取出幾個呼吸面罩,分發給了眾人。
來時我們準備好行軍裝備,然而為了節省體力,卻並未準備多餘的呼吸面罩,大夥一人一個,偏偏落下了阿黎,小章發揚風格,把自己的呼吸面罩遞給了她,對方卻擺擺手,使勁搖頭。
「你不用面罩嗎?」小章好奇道,「霧瘴這麼深,萬一有毒,吸進去了不好,還是戴上吧。」
一邊說著,小章把呼吸面罩解開,就要替阿黎帶上,誰曉得阿黎卻邊擺手邊往後退,一臉驚駭的表情,對著我們狂搖頭,甚至推著小章往外走了好幾步。
「阿黎怎麼了,莫非是不想讓我們進去?」陳芸問道。
小章抓著阿黎推向自己的手腕子,低聲問道,「阿黎,為什麼要推我,這裡面不能進嗎?」
阿黎使勁點頭,臉色越來越驚恐,便擺手,口中邊「啊啊」說個不停。
葛壯沉下臉,有些不耐煩了,說你這丫頭也真是,起先挺仗義的,怎麼現在反倒婆婆媽媽的了,你幹嘛阻止我們走過去?是不是怕我們把寶貝全都帶走了,不給你留下一件?放心,胖爺可以摸著肚子對馬克思起誓,有多的一定分給你。
「胖子,別瞎胡鬧,阿黎又不是外面的人,錢對她來說根本沒有什麼意義,阿黎阻止我們肯定還有別的用意。」陳芸繞過葛壯,走到阿黎身邊,說怎麼了?
阿黎只是擺手、搖頭,露出十足的恐懼表情,身子骨抖得厲害,弱不禁風,這模樣瞧得小章一臉心疼,走上前說道,「陳教授,要不阿黎就留在外面,不隨我們進去了,你看成不成?」
陳芸本來也沒想帶著阿黎行動,但她畢竟幫助過我們,現在又被黎族人當成了叛徒,我們若是不搭理她,遲早會被憤怒的黎族人抓回去,承受酷刑,既然小章這麼提議了,陳芸只好說道,「可以,如果阿黎害怕,可以自行留下,但是這荒郊野嶺的,留她一個人在這兒,恐怕也不安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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