鼎煉天地 第兩千四百八十四章 自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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倘若裴谷昌活著，就有跟金夷爭鋒相對的資格，可惜，裴谷昌死了！
金夷為何要如此力保方白？
三人非常不解，護著一個斬殺裴谷昌的人需要多大壓力？將來又會有什麼後果？值得嗎？
想到此，三人冷汗涔涔落下，金夷決定這麼做，必定做好完全打算。
「此事請諸位長老共議，暫且把他帶回去。」居中男子沉聲說來。
一招以退為進把金夷和方白逼到絕路。
白帝城眾長老知道方白斬殺裴谷昌的消息會怎麼做，不用想也知道。
方白之前的胡言亂語豈能瞞得過眾長老？
一旦回去，誰也保不住方白，金夷也不行。
沒人敢冒如此之大不韙，萬一白帝歸來，震怒之下，必死無疑！
方白看向金夷的時候，後者心裡翻江倒海，五穀雜陳，腦海迴蕩的儘是天璇說過的話，到底值不值？
未來能不能改變？命運能不能改變？
金夷眉頭皺的越緊，飛速權衡利弊。
短暫的猶豫落在那三個白帝信徒眼中，一切昭然若揭，金夷不再是以前的金夷，為了保護方白竟然敢冒犯帝尊！
怒火在心底騰然升起，但他們知道現在不是動手的時候，想從金夷手中搶人，憑他們還不行。
空氣莫名變化，異常詭異，金夷抬頭望去的時候，忽然笑了。
事到如今還有選擇的餘地嗎？
白帝信徒早已看分明，說什麼都沒有用處，白帝對信徒的信任正如信徒對他的忠誠，沒有任何懷疑。
一旦白帝歸來，必死無疑！
所以，現在已沒有別的選擇。
「好！」金夷笑著道：「我們這就啟程。」
如此一來，方白呆住了，回去將會是什麼下場？
但現在能輪到他決定？
「好！」那三人明顯鬆了口氣，這裡不是解決問題的地方。
金夷也不去理會方白，隨手擺過，戰艦憑空而現，「回去再做定奪。」話音落下，率先掠上戰艦。
方白無奈苦笑，準備讓方清離開的時候，方清、方鵬遠已閃身來到跟前，再想走已太晚。
「父親…」方清還要開口，方白淡淡道：「走吧！」
踏上戰艦的時候，方白把消息傳給唐乙木，留在天芒星域，藉機行事。
原來大戰之前，戰神殿眾人早已撤離此地，是進是退，隨時等待方白的消息。
踏上戰艦能感受到眾神尊冰冷的殺意，四十七個神尊前來，戰死二十一人，就連裴谷昌都戰死，豈能不怒？
戰艦催動的剎那，金夷沉聲道：「此事關係帝尊，誰也不許輕舉妄動，待諸位長老一起決定。」
「是！」
一眾白帝信徒也不敢在此時動手，何況眾長老齊聚，還能由得了金夷？
到時看誰敢護著方白，必死無疑！
「你們留在外面，小心有人偷襲。」居中男子冷聲說來，言外之意很清楚，方白別想趁機逃走。
「是！」眾白帝信徒心領神會，當即兩人一組散開，要想悄無聲息的離開，絕無可能。
方白也不去理會，現在讓他逃也逃不掉，還是抓緊時間療傷的好。
等傷勢恢復，藉機行事，反正他絕不會坐以待斃。
方清、方鵬遠知道局勢不利，也不去打擾方白，各自歇息療傷。
陣法運轉，丹藥服下，生命法則流轉，體內撕裂般的疼痛傳來，方白忍不住呻吟出聲。
體內亂成一團，從未傷的如此之重，能活下來固然有實力的緣故，運氣的成分也不可或缺。
假如裴谷昌的槍之領域再堅持片刻，他就必死無疑！
強大的生命力在流轉，右邊身軀酥癢的感覺傳來，那是血肉重生的跡象。
即便以方白肉體之強，沒有兩三年時間血肉很難恢復，傷勢何時恢復，無從預料。
戰艦飛馳，方白集中所有精力療傷。
此刻，戰艦內氣氛有些詭異，白帝信徒既要提防方白逃走，又要提防態度不明的金夷。
而方白也猜不透金夷的想法，唯有藉機行事。
就這樣僵持著，眨眼就是兩年多過去，方白活動活動右臂，失而復得的感覺很不錯。
血肉恢復過來，體內傷勢卻沒那麼容易恢復，現在勉強可以動手，一身實力能發揮出兩三成就算不錯。
搖搖頭準備繼續療傷的時候，有神念波動傳來。
「金夷？」
兩年多年這還是金夷第一次找他，方白撤掉陣法，把金夷迎進來。
「金長老，請！」方白目光沒有離開過金夷，可惜從他臉上看不出任何信息。
金夷緩緩坐下，抬頭望向方白，就這樣直直看著，許久沒有開口。
「金長老？」方白苦笑著坐下，這種感覺讓他很不自在。
「你到底想要什麼？想做什麼？」金夷疑惑問道。
毫無頭緒的一個問題，困擾金夷許久，實在看不透方白，因為他的行事與所有人不同。
白帝城處境不妙，但這對方白沒有太大影響，以他實力成長速度之快，完全沒有必要這麼做。
潛心修煉，用不了多久，神帝之下再無敵手。
神帝被困，混沌暫且處於一個沒有神帝的時代，到那時，方白縱橫睥睨，還有誰能抵擋？
如今與白帝信徒發生衝突，導致局面如此被動，為什麼？
能走到這一步的人，怎會看不透其中厲害關係？
金夷看不懂，方白為何要這麼做？
簡單的問題反而讓方白愣住，他當然知道自己要的是什麼，卻猜不透金夷這麼問的用意是什麼？
轉念一想，現在必須得到金夷的支持，否則，徹底失去機會。
想到此，方白抬頭望向金夷，「金長老想要什麼？」
就像金夷看不透方白一樣，方白同樣看不透金夷，方白實在想不通金夷這麼做對他能有任何好處。
之前力保還可以用愛才來解釋，為了壯大白帝城的實力，但現在呢？
裴谷昌的死註定方白與白帝城之間沒有緩和的餘地，金夷依舊還要護著他，甚至不惜撒謊。
天下熙熙皆為利來，沒有任何好處還要冒著來自神帝的威脅，為什麼？
此刻，方白確定金夷想要從他這裡得到什麼，為此不惜冒犯神帝，儘管是受困的神帝。
風險越大，回報越大，到底是什麼值得他這麼做？
艙內格外安靜，兩人就這樣注視著彼此，希望從中得到答案！
沉默許久，金夷沉聲道：「你應該清楚，現在誰也救不了你！」
方白微微錯愕，難道是自己猜錯了？又或者金夷期待的回報超出風險，所以打算放棄？
再次望向金夷的時候，方白堅定自己沒有猜錯，金夷也沒有放棄，而是在等他先說出答案。
「自由！」
方白再也沒有猶豫，脫口而出。
「自由？」
金夷愣住，眼中滿是不解，「難道你現在沒有自由？」
以方白的潛力，用不了多久便能縱橫混沌，豈能沒有自由？
「有嗎？」方白淡淡道：「假如有的話，怎會發生這些的事情？」
金夷聞言，恍然大悟，原來他們理解的自由不同！
白帝之下，白帝城第一強者，放眼混沌宇宙，幾人能比？
那麼，金夷自由嗎？
在許多人眼中金夷高高在上，可望不可及，有多少人甚至連仰望的機會都沒有。
當然是自由的！
但這是他們理解的自由，不是方白想要的自由。
白帝城第一強者又能如何，還不是要為了白帝四處征伐，有何自由可言？
如今方白與他可以等到相同程度的自由，但方白依舊不滿足。
那麼，方白想要的自由是什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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