這是上官逸母親留下的,雖然它只是一個普通的裝飾簪子,在凡人眼中都不珍貴,可它卻代表著上官家,家主夫人的身份。上官逸細細打量蕭涵月,最後將她抱起。
上官逸從小天資聰穎,一直被當作未來家主來培養,所以他從不曾任性過,這一次……他有看了看懷中睡的安穩的蕭涵月,這一次就允許他任性一回吧。
不管蕭涵月身份如何,從前和誰在一起,今後她只能有他一個男人。當蕭涵月悠悠轉醒,發現自己的修為再次被封,已經見怪不怪了,這些臭男人的招式從來不見新穎,左右她已經習慣了。蕭涵月再次懶洋洋的躺回去,春光明媚不如再睡一會兒。
上官逸剛從議事廳走出,不禁感覺到一陣涼意閃過,上官逸皺眉,最近似乎身體有點不對勁,到底怎麼了。
「家主……」護衛走過來,欲言又止。
「怎麼?」上官逸直起身子回頭看他。
「大小姐回來了。」護衛低頭沉聲說。
上官逸皺眉「是因為涵月?」
護衛一臉為難「卑職不知。」
上官逸沉思「罷了,他是自己回來的麼?」
「是的。」護衛回答。
竟然是自己回來的,那可麻煩了,如果有孫天宇在,上官芙蓉好歹還能收斂些,想到上官芙蓉的習慣,和蕭涵月不肯吃虧的性子,上官逸忽然有些頭疼。
蕭涵月懶洋洋的看了剛進門的上官逸一眼,又重新閉上眼睛,上官逸走到床邊,和衣躺下,將蕭涵月攬在懷裡「芙蓉回來了。」
蕭涵月皺眉「這真不是個好消息。」在蕭涵月眼中,上官芙蓉是個很不可理喻的女人,明明前一刻還跟她姐妹相稱,後一刻就惡言相向了。
同樣在上官芙蓉眼中,蕭涵月也很不討喜,不僅和迦葉亂來,還從不肯對她卑躬屈膝,這樣被人恭維慣了的上官芙蓉很不適應。尤其是一向理智的哥哥都被她迷了心,上官芙蓉更加生氣了。
所以一聽說蕭涵月又被上官逸帶回來,她連孫天宇都沒等就回來了,有她在,一定不會讓蕭涵月這賤人嫁進上官家的。
上官逸知道,蕭涵月不是個捨得委屈自己的「若不喜歡就在這裡不要出去。」
「嗤」蕭涵月冷笑「像沒有她你就能讓我出去一樣。」蕭涵月推開上官逸,說來也怪,蕭涵月一直覺得自己是個比較隨便的女人,但是她始終不能適應上官逸的懷抱。「我要的圖冊呢?」
上官逸拿出一塊獸皮遞給蕭涵月「這東西不是人族能駕馭的,也不一定有人能打造出來。」
蕭涵月看了看圖冊,確實是把造型古怪的斧子,就是不知道是不是魔鬼斧,摸了摸獸皮的觸感,蕭涵月分辨不出到底是什麼妖獸的,唯一可以肯定的是,這張獸皮年頭不短。
蕭涵月收起圖冊,認真的看著上官逸「也許我們可以談談。」
上官逸愣住了,他從來沒想過,蕭涵月會這麼認真的打算和他談一談,「好。」
蕭涵月漫不經心的以食指捲動情絲「我想,你也看出來了,我的感情不是空白的……」她眼神微暗「我曾經愛過一個男人,後來被他棄如敝履,在他和另一個女人的婚宴上,我選擇了離開。」
上官逸沉默不語,心中卻默默的感謝著那個不識貨的男人。
蕭涵月的眼神飄遠「我現在不記得那個時候愛的有多苦,多痛了,因為……」她看向上官逸的眼睛「因為我抽去了情絲。」
上官逸表情一頓「情絲?」
蕭涵月點頭「沒錯,就是掌管愛情的情絲。」
上官逸一把抓住蕭涵月的手「你……到底想說什麼?」
蕭涵月安撫的拍了拍他的手「不用急,我只是想說,即便你把我留在身邊,即便你對我呵護有佳,即便你許我最尊貴的妻位,即便你將我困住永生與我寸步不離,我……也無法愛上你。」
上官逸臉色慘白,他和別的男人不一樣,其他人或多或少都對蕭涵月太陰玄女的身份有些心思,他卻是完全不知道蕭涵月的身份的,他愛的只是這個與眾不同的女人,所以,蕭涵月的愛對他來說太重要了。
「你看,沒有人能接受自己心愛的女人不愛自己,所以……」蕭涵月語重心長「放我離開吧。」
上官逸慢慢後退,最後一言不發的轉身離開。沒走多遠,上官逸猛的吐出一口鮮血,他愣愣的看著地上的鮮血,腦中一片空白,他難道會為了蕭涵月不能愛他就吐血?不……不可能,那只有一個理由,他的身體出問題了。
他直起身擦掉嘴角的鮮血,回頭看向蕭涵月所在的房間,心中煩亂。
上官逸再就沒有來找蕭涵月,但是他也沒打算放蕭涵月離開,到是上官芙蓉來了幾趟,可是蕭涵月根本當她是空氣,幾次下來覺得沒趣也就不來了,反正哥哥也不理會她,就放她自生自滅吧。
對於上官芙蓉臨走時的嘲諷表情,蕭涵月不得不翻了個白眼,為什麼上官芙蓉的優越感就跟人的狐臭一樣難以遮掩,她到底在傲嬌個什麼?真當誰都要扒著他們上官家不放啊,呸,誰稀罕。
沒人打擾,蕭涵月樂得清靜,到是在房門前開闢出一個小藥田,在這靈氣濃郁的元貞大陸,蕭涵月不種靈藥卻種上了凡草,草種還是在蕭家的時候留下的,一把亂七八糟的種子,都不知道是什麼,蕭涵月就這麼隨意的撒到藥田了。
過了幾天,一抹小小的綠意慢慢從土中抬頭,蕭涵月用靈力感受了一番,不禁嘆息,只有這麼一顆存貨下來,其它的都死了。不過下一刻她又笑了起來,元貞大陸靈氣濃郁,根本不是凡草可以承受的,有這麼一顆活下來已屬不易。
她慢慢蹲下身子,微笑的看著小草「即便我不在這裡,你也要努力長大哦。」是的,經過這些天,蕭涵月已經讓封印鬆動了,只要有一點靈氣,她就可以變身了。
這次變成什麼好呢?不過片刻,蕭涵月就變成了一隻金色的小狐狸,小狐狸只有巴掌大小,卻萌動可愛金光耀眼,它抖了抖身上的毛,踩著優雅的步伐一蹦一跳的離開了。
上官逸躲在遠處目送蕭涵月離開,眼中儘是悲傷,自從上次吐血,他就仔細的查探了一番,原來,他中了關家的秘術,這種秘術只有關家嫡系血脈能解,但是關家嫡系只有兩個人,一個死在了他手裡,另一個也因給他下咒而死,所以,他的病無藥可解。
不……也不是完全無解,只要……只要用心愛之人的心臟做藥引……上官逸死死的握緊拳頭,指甲刺進手心,留下一滴滴鮮血。
想到蕭涵月的一顰一笑,一嬌一嗔,都是那樣的鮮活讓人難忘,如果她沒了心臟而躺在冰冷的棺槨中……不……上官逸跪倒地上,他不能。
上官逸慢慢走到小草跟前,珍惜又小心的摸了摸它嬌嫩脆弱的葉子「涵月……」一聲嘆息,帶了多少無奈和絕望,多少希翼和奢求。
他甚至茫然的不知道所剩不多的日子該做些什麼,是將蕭涵月困在身邊一償夙願,還是放她離開,在遠處每天靠打聽她的消息過活?
也許……上官逸看著小草「既然你不能照顧它,就讓我來吧。」
從此,上官逸每天都呆在這裡,時時刻刻的盯著小草的變化,腦中全是蕭涵月那艷麗的臉龐。
「你幹什麼去?」好不容易趕來的孫天宇一把抓住上官芙蓉。
「當然是去將那賤人的心挖出來,難道我要看著哥哥死麼!」上官芙蓉大吼。
「可是你哥哥並不想這麼做,你不應該尊重他的決定麼?」孫天宇極力阻止。
「哥哥會感謝我的。」上官芙蓉斬釘截鐵的說。「他不能因為一個女人而棄整個上官家不顧!」
「你上哪裡找她?」孫天宇無奈的問。
上官芙蓉詞窮,是啊,那個賤人每次躲起來,哥哥都找不到她,那她又要怎麼找她呢?上官芙蓉頹然。
孫天宇心疼的將她抱進懷裡,「放心吧,一切都交給我。」
蕭涵月從上官家出來,並不急著去找迦葉和桃兒,而是直接想鮫人族飛去,她當初和迦葉他們說好了,如果走散就去海邊的小鎮集合。
可是沒等她跑多遠,就被孫天宇抓住,孫天宇提著小狐狸的脖子,舉到眼前「你的氣息是你變化術的唯一敗筆。」
蕭涵月驚訝,怎麼會,它有隱藏自己的氣息的,連沈飛林他們都認不出變身後的她。
「是啊……很奇怪,我竟然能輕易辨別你的氣息。」孫天宇笑了笑。
蕭涵月氣呼呼的伸出小短腿,在空中狠狠的撓了幾下「放我下來。」
「恐怕……不行。」孫天宇搖了搖頭,隨手拿出一個金色的籠子將蕭涵月裝起。
「吱!」蕭涵月驚恐大叫,這籠子不對勁「你什麼意思,竟然敢抓我!」
孫天宇伸出手指摸了摸蕭涵月的毛,「乖,我請你看戲。」
蕭涵月忽然打了一個冷顫,看著眼前詭異的孫天宇,蕭涵月忽然有種不好的預感。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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