此時已經是半夜,臥龍湖上已經是沁涼如骨,夜風吹來,就算我身上有厚厚的皮草,也感激冷颼颼的,特別看到聯通那雙吃人的眼睛,更加的讓人害怕。
麵包孩兒嘆息一聲,把我抓起來,放在他的肩膀上。
&還是那麼固執!」
&然,我當你這是誇獎!」我笑說。
圓通怨毒地朝我看了一眼,主要是盯著我肩膀上的強生,然後小心翼翼地給聯通說:「師父,天快亮了,到時候我們還沒有結果,恐怕皇帝陛下會生氣。」
&你有更好的辦法嗎?」聯通的一張老臉被風吹得鼓鼓的,很像蛋殼裡被捏皺的皮。
圓通從懷裡抽出一個白色的紙條,然後悄悄地遞給聯通。
&是皇帝陛下在出發前交給我的,他說憑藉師父的高大本領,當然用不著這個,可是在關鍵時候,這個可以做我們一臂之力。」
他的聲音壓得很低,因為是順風加上我的耳力十分的聰穎,這些話都不落一個字的全部到了我的耳朵里,直覺告訴我,那張紙條絕對不是什麼平常之物。
雞王也在我們的耳邊嘟嘟:「我們大家要小心了,很可能那個皇帝出了什麼損招!」
動物的耳力一般都比人類強,在場的都是耳聰目明的高手,顯然對他們的一舉一動,不止我一個人看在眼裡。
容媽大粗嗓門:「皇帝那個王八羔子!說話不算話!說了不會侵犯這裡的一草一族,居然今天要把我們趕盡殺絕,根本就是背信棄義的小人!」
老龜清咳了一聲,顯然對躺著也中槍的事情,已經習以為常,只不過他還是尷尬地朝我揚了揚頭。
我訕訕地摸了摸鼻子:「容媽就這樣,以前她還說我小鼠崽子來著!」
我們兩邊就這樣對持著,容媽她們也不願意讓雞族帶她們走,麵包孩兒還是背著那把長長的鐵弓,不過他好像長高了一些,以前都沒有這把鐵弓高,現在他好像比鐵弓稍微高了那麼一點,不過,這有什麼用呢?
這時,我腳下的草皮破了一個洞,鑽出來一個濕漉漉的頭,頭上還糊著黃糊糊的泥。
我驚喜地叫道:「東灰,你終於回來了!太好了!」
如果讓東灰他們集體的在地上挖洞,我們在拖著聯通他們的時間,有可能我們就可以來一場酣暢淋漓的地道戰,也不會受制於人,這是我一直的想法,就等著東灰這一出現。
麵包孩兒也把東灰抱起來:「謝謝你,東灰先生!」
東灰臨時受命去解救我們,結果在他的幫助下,我們成功的逃脫,這些雞王都在剛才悄悄地給麵包孩兒說了,對於鳳爵,他始終沒有多大的表示,也沒說一個字,可是對東灰倒是挺熱情。
東灰不好意思的抓著腦袋上的泥,有些不好意思地說:「剛才失誤,不小心挖到小木屋裡的沼氣池裡去了,不然的話,我早就回來了!」
沼氣池?那不是糞坑嗎?
我實在不好意思,剛才我就想捂住鼻子了,看著麵包孩兒便秘的模樣,雙手捧著東灰,扔也不是,不扔也不是,一張小臉都憋得通紅。
周圍也都出現了隱忍的笑聲。
東灰看我一臉嫌棄的模樣,頓時惱羞成怒:「我都是為了誰呀!媳婦!你不能嫌棄我!」
麵包孩兒才反應過來,他一臉納悶地問:「她是你的媳婦?」
&然!我們指腹為婚的!」東灰就像一隻很驕傲的老母雞挺起胸脯,一雙黑眼珠滴溜溜的轉,一個勁兒的朝我送「秋天的菠菜」。
我頓時臉紅脖子粗,不是羞的,絕對氣的:「你給我閉嘴!」
活不活的過今天還是個未知數呢。
居然又在這裡大放厥詞!
我答應你了嗎?什麼媳婦?簡直有辱我的好名聲。
不知道為什麼,對著麵包孩兒說「媳婦」兩個字,我比以前更加的不自在,如果沒有萱草的事情,我想我還沒有這麼的尷尬。
前夫?現任?
我甩了甩腦袋,把這些亂七八糟的事情全部都拋到九霄雲外。
我現在是自由自在的春光,不是那個苦情悲戲的萱草,我……我絕對不可能為了他們這些亂七八糟的人,活得那樣窩囊。
什麼為情自殺?我穿越了,也沒有穿越成瓊瑤阿姨筆下的那些女主呀,我是比較悲催的老鼠,是老鼠至少自由有吧!
麵包孩兒的手就像被蠍子蟄了一下,一下就把東灰扔得老遠,東灰就像冬瓜一樣骨碌碌地滾了好幾圈才停下,然後東灰一臉哀怨的看著麵包孩兒:「你哆嗦什麼啊!哎喲……我的腿……」
麵包孩兒這才回過神來,蹲下身,雙手嫌棄地朝草地上噌了又噌,臉色的神色也青一道白一道。
&哈哈……」
對面出現了一道囂張的笑聲,而且還帶著幾分猥瑣的在裡面。
不是聯通又是誰!
&助我也!真是天助我也啊!」
我們大家的神色都被他的怪笑給牽引過去,我很想知道他在看到那張紙上以後,為什麼變成這樣?
對面火光沖天,兵丁們的火把,把聯通和圓通臉上的怪笑,給映照得十分的猙獰。
&家小心!」容媽不知道什麼時候,又拿出了她的制勝法寶,那柄炒菜的鍋鏟。
雞王立即衝到了我們的前面,其他各種顏色的雞都很默契的往前一直排開,把麵包孩兒一干人都擋在後面。
麵包孩兒神色凝重,一雙好看的大眼睛,一轉也不轉地看著對面的聯通。
聯通笑完了,對著我們這邊,很蔑視地掃了一眼,那一眼好像我們這裡所有的人,在他的眼裡,都是死人一樣。
他轉過身,輕飄飄地朝我們一指:「待會兒把他們全部都射死,這些雞,就留給你們煲雞湯吧!」
他絕對不是無的放矢,虛張聲勢和拿到了絕對的制勝法寶,我還是能夠分辨的。
我的心猛然的快跳起來,好像有什麼不好的東西,直面撲來,那是一種對危險的警覺。
不僅是我,我周圍的所有的動物,包括容媽,全部都處在全身警戒當中,龜前輩已經把頭縮進了他的龜殼裡面,對面的肅殺之氣太強悍,夜色濃墨,月隱雲層,黎明之前的黑夜,正是一天當中最黑暗的時刻。
夜風呼呼的刮,對面的火把獵獵斜飛,跳躍的火星把他們所有人的眼睛都照得森寒發亮。
&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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