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墨 第892章 激烈的爭辯！
那時候的齊國形勢何其艱難！
田凱和越國數十萬大軍對群龍無首的望月大營重重包圍。
若是姜思塵不能及時進入望月城內齊國很有可能就會面臨更大的危險。
望月若是敗了結果就是田凱的反賊會立刻轉頭猛攻蕭天策率領的大軍。
可以說那個時候望月大營就是齊國成敗的關鍵！
然而面對數十萬大軍的重重包圍縱然是宗師也很難直接殺進去。
這個時候晏嬰選擇了挺身而出，以三寸不爛之舌分析利弊使得越國主帥靈姑浮與姜思塵簽訂了契約。
當時姜思塵付出的代價就是需要迎娶越國古月公主。
迫於當時的形勢姜思塵不得不答應！
不過當初因為齊國事態緊急姜思塵根本騰不出手所以約定在了三年之後。
只是沒想到今天如此突然的找上門來讓姜思塵有些猝不及防。
他仔細計算了一下時間，如今確實是三年過去了！
直到此刻他才恍然大悟，怪不得顧洪章會對自己冷眼以對呢。
現在一切都有了解釋！
「幽王殿下，當初是以齊國氣運起誓結盟的，陛下也已經同意了。」
林堯俞開口補充道，意思很明顯，沒有給姜思塵拒絕的權利。
不過姜思塵此刻真的是萬分糾結！
一方面他與顧雨棠的感情是不容辜負的，另外當年靈姑浮於他有恩，這一點兒也是不容違背的。
並且他當時還做出了承諾，更由不得他選擇了。
可是這對顧雨棠算什麼！
毫無疑問這對於顧雨棠是不公平的。
為了大義而犧牲顧雨棠的利益讓姜思塵深感厭惡。
雖然靈姑浮對他有莫大的恩情，但姜思塵也不會在這件事上對顧雨棠有任何的虧欠！
說實話對於那所謂的古月公主姜思塵沒有任何的了解，除了一個名字和身份之外他不知道古月公主長得什麼樣，也不知道她的性格如何！
或許其他人對於這一點兒並不會在意多少，但對於姜思塵來說這點還是很難接受的。
因為他的思想與這個時代是格格不入的！
時代的差異很難抗拒！
忽然，姜思塵忽然想到了一個好主意。
「請父皇賜婚，我與戶部尚書顧大人嫡孫女顧雨棠兩情相悅，相識已久，情誼深厚！」
「請父皇准許我與顧雨棠結為連理！」
姜思塵沒有絲毫猶豫當機立斷道！
原本正在等待姜思塵給予回答的眾人被姜思塵這猝不及防的答案弄得有些不知所措。
「幽王殿下可是沒有聽清楚？」
「這次來與您成婚的乃是越國的古月公主而非顧大人的嫡孫女。」
林堯俞重複道。
「林大人，這一點兒我自然是聽清楚了，但我與顧雨棠才是真正的兩情相悅！」
「還請父皇賜婚！」
「那越國的古月公主怎麼辦？」
「有關于越國的古月公主這件事我自然也不會違背！」
「不過在此之前我已經與顧雨棠約定好即日成婚的，那古月公主只能稍稍晚上一些時間了。」
「林大人不是說古月公主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皓都麼？」
「我想在此之前與古月公主成親！」
姜思塵堅定道。
「這樣會不會有些不好？」
林堯俞萬萬沒想到姜思塵竟然會有這麼一個突然的提議，這讓他有些不知道該怎麼辦了！
「陛下！這……」
「如此突兀的要求顯然是不合規矩的，林堯俞也從來沒有經歷過這樣的事情，他只好把目光放到了姜經涯身上等待決策！」
「塵兒，越國若是得知了這件事的話恐怕會不太好。」
姜經涯斟酌一番開口道。
「這有什麼不好？」
「此前雖然我已經答應與越國聯姻，但是有關於古月公主的身份卻從未言明。」
「另外我與顧雨棠的事情乃是數日之前就已經定下來的，只是還沒有稟告父皇罷了。」
「原本打算完全準備好之後就向父皇請命！」
「然而我還未曾開口的時候沒想到林大人的消息就傳來了，若是論一個先後的話我與顧雨棠定下的計劃才是更早的。」
姜思塵擺明了打算耍無賴，畢竟這件事其他人也無法求證。
姜經涯等人沉默許久，似乎都是在商量著什麼。
「陛下，老臣以為此事不妥！」
「越國此前乃是與我齊國定下契約的，乃是以齊國氣運作為承諾這一點兒自然是不能違背的。」
「況且若是這件事傳出去的話諸國會以為我齊國乃是不遵從諾言之輩。」
「人無信不立，齊國同樣也是這麼一個道理！」
「若是我齊國做出如此手段豈不是讓天下人恥笑！」
許久未曾開口的寇淮安突然說道，顯然他是站在了姜思塵的對立面。
姜思塵看著寇淮安恨得牙痒痒！
這傢伙無論是在齊國朝堂之上還是在姜經涯心中的地位都不是其他人可以衡量的。
現在即使姜經涯有意同意他的提議也會因為寇淮安這勸說而動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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寇淮安的意見還是有相當份量的！
姜思塵知道若是這個時候自己再不及時開口的話恐怕真的會出事。
毫不猶豫，在如此多的齊國大臣面前姜思塵悍然對寇淮安發起反駁！
「寇相此言差矣！」
「我乃是當事人，況且如今越國尚且沒有開口寇相怎麼就知道他們的想法。」
「平心而論，今日我的所作所為並沒有違背諾言中的任何一部分。」
「迎娶古月公主這件事我自然是會辦到到，不過在此之前我想顧雨棠這一眾人也應該有一個合適的位置！」
「否則古月公主之後我這意中人又算得什麼？」
姜思塵針鋒相對的進行反駁，並且表現出很強硬的態度。
這意中人三個字當真是振聾發聵，姜思塵發現他的九皇叔姜經河如今正兩眼放光滿是讚賞的看著他。
「兒女情長豈不誤了大事！」
「在我心中情誼勝過這所謂的大事！」
寇淮安和姜思塵互相開口道。
朝堂之上頓時就陷入了尷尬之中！
一方面是齊國文官之首寇淮安，另一方面則是齊國如今炙手可熱的幽王殿下。
不得不說如今這兩人的話語都是有相當份量的！
縱然是姜經涯也不得不仔細斟酌一番！
姜思塵的激烈對峙讓人意識到了顧雨棠在他心中的地位。
若是在朝堂之上或許寇淮安的一個眼神立刻就會有不少人文官跳出來成為他的馬前卒怒斥姜思塵不知禮數。
然而如今現場的幾人可沒有任何一個是寇淮安的絕對附庸。
他的態度在這裡決定不了什麼！
林堯俞乃是姜經涯的嘴巴，乃是姜經涯新扶持起來在朝堂中的嘴巴。
顧洪章更是姜經涯的絕對支持者，從姜經涯還是一個皇子的時候就站在了姜經涯的身後。
姜經河與姜經涯背後的關係也眾所周知，左宗正姜正商更是獨立的派系。
這便是如今這個小小的圈子之內的關係！
「顧大人，此事與你家切實相關，不知你的意見是？」
姜經涯思索片刻之後突然向身邊的顧洪章詢問道。
其他人也都把目光轉移到了顧洪章的身上，畢竟姜思塵口中的顧雨棠可是這老傢伙的親孫女。
「陛下！」
「寇相，容顧大人把話說完嘛！」
寇淮安剛準備插嘴卻被姜經涯給直接攔了下來，寇淮安表情略帶一絲緊張。
姜思塵同樣滿臉期盼的看著顧洪章，以他的地位份量若是說一句話自己的打算就有很大的可能成功。
對於顧洪章是支持自己的姜思塵還是有很大把握的，畢竟顧洪章終究是顧雨棠的爺爺。
姜思塵已經從顧雨棠口中得知從小顧洪章對她就甚是寵愛，在姜思塵看來顧洪章絕對不會在這個時候掉鏈子的。
然而下一秒顧洪章的回答就讓姜思塵愣在了原地。
「此事老陳謹遵陛下旨意！」
本是切實相關的顧洪章卻像是一個局外人一樣對於此事毫不關心的回答。
這讓滿心期待的姜思塵大失所望，同時心裡生起一股不滿。
若是顧洪章都不支持他的提議成功的可能性就變得小了很多。
「父皇，我與雨棠真的是兩情相悅，還請父皇成全！」
姜思塵略帶一絲焦急！
然而姜經涯只是直勾勾的看著他，這尚書房內突然平靜了下來。
「哈哈哈哈！」
「顧大人，你家孫女當真是得了一個愛他的男人呀！」
「誰家男兒還能有這小子一般痴情？」
「倒是與你的九皇叔有幾分相似！」
「今日你的表現只好似一個痴情郎！」
「這小子是越來越不聽我的話了，或許以後就得你家雨棠來整治這傢伙了！」
姜經涯突然放聲大笑。
而姜思塵卻還沒有搞清楚狀況。
「你小子還不趕快謝過陛下！」
九王爺姜經河這個時候也突然樂呵呵的提醒道。
他們的表情讓姜思塵感覺好像之前都是一番故意對他的為難調戲一樣。
這讓他有些搞不清楚狀況。
剛剛他們還滿臉拒絕的樣子，怎麼轉瞬之間就同意了他的提議？
「幽王殿下永遠都是陛下的兒子，幽王殿下的些許微末功績也是陛下教子有方！」
「顧大人，還是你說話好聽！」
這沒頭沒腦的言論姜思塵甚至有些搞不明白這群老狐狸在賣什麼關子。
不過大概意思他還是能夠聽出來的！
姜經涯同意了他與顧雨棠在古月公主到達之前完婚！
如此才是姜思塵的根本所求。
「多謝父皇賜婚！」
姜思塵感激道。
「哼，剛剛那怒氣沖沖的樣子可曾有把父皇放到眼裡？」
「如今倒是一副諂媚模樣！」
姜經涯笑罵道，姜思塵只是厚著臉皮得意的笑。
他當然知道姜經涯不會因為這一點兒小事就真的對他有所不滿。
「林大人，這古月公主從越國出發還有多長時間才能到達皓都？」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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姜經涯對身邊的林堯俞詢問道，有關於這些外交聯姻的事情都是禮部負責的。
「稟告陛下，根據越國使者傳來的消息如今越國古月公主和送親的護衛隊伍已經出發，約莫還有一個月的時間才能到達。」
「不過我齊國乃是大國，應該持有禮數，所以還需要幽王殿下提前出發前往齊國邊境去迎接古月公主。」
「這大概還需要十五天的時間！」
「因此若是幽王殿下鍾意於顧大人家裡的嫡孫女的話時間恐怕會有些急促！」
林堯俞作為禮部尚書能力自然還是可以的，對於事情考慮的非常全面。
這個結果出來的時候姜思塵瞬間就感受到緊迫。
原本他的打算是給顧雨棠一個全天下最與眾不同的婚禮的，這場婚禮要讓所有人都對他們祝賀。
不過若是只剩下十五天的話時間恐怕是來不及了！
好在顧雨棠是作為第一個明媒正娶進入自己家門的妻子姜思塵已經滿足了。
「十五天的時間，確實有些緊急，不過這小子一意孤行就隨他去吧。」
「傳召天下，幽王殿下十天之後將會迎娶戶部尚書嫡孫女顧雨棠！」
姜思塵的旨意下達！
「正商，經河！」
「這件事雖然時間緊急，但也要辦的漂亮一點兒，你們懂了麼？」
「遵旨！」
有關於皇子結婚的事情自然是由宗人府和九王爺督辦的，這都是慣例，姜思塵自然也不會例外！
「多謝九皇叔，多謝正商皇叔！」
「多謝諸位大臣，屆時務必光臨小王婚宴！」
姜思塵感謝了一大圈，這樂不可支的樣子也讓姜經涯等人大笑不已。
氣氛融洽許多！
只是片刻之後言老久拿著一卷聖旨交到了顧洪章手上，自然是有關於賜婚的事情。
已經了解了其中的內容自然也不必再念一遍。
「你小子滾開吧！」
「得嘞！」
姜思塵屁顛屁顛的離開，雖然對於這一天早就有期待，但卻沒想到竟然會來的這麼猝不及防。
原本他的打算是在一切都準備好之後就向姜經涯請旨賜婚的，也在未來不久的日子。
但古月公主這件事突然出現卻打亂了姜思塵的計劃，不過提前一些終究是好事。
姜思塵離開之後並沒有走遠，而是在外面喜滋滋的等著。
時不時的朝著尚書房內張望幾下！
不大一會兒的時間就看到九皇叔姜經河等人也從裡面走了出來。
「恭喜顧大人多了幽王殿下這麼一個優秀的孫女婿呀！」
姜經河調侃的聲音傳來。
「到時九王爺記得備上雙份賀禮！」
顧洪章的聲音雖然老邁，但也能夠感受到其中的喜悅。
「這是自然！」
姜經河對於這些許賀禮自然不會多在意，他與姜思塵的關係不錯，與顧洪章同樣共事數十載。
這次雙份賀禮的事情是不可避免的了！
「顧大人，恭喜賀喜呀！」
寇淮安同樣開口道，不過很顯然他就沒有姜經河這樣發自心底的高興了。
「屆時還請寇相大駕光臨呀！」
無論心底有什麼想法在表面上是不能表現出來的，對於寇淮安的恭賀顧洪章也是大大方方的接受。
突然，姜經河發現了尚書房外面一個鬼鬼祟祟的身影正在探頭探腦。
僅一眼他就瞧出了那是剛剛離開的姜思塵！
稍一思索他就明白了姜思塵的目的是什麼。
「顧大人，那小子看來是在等著你呢！」
姜經河開玩笑的語氣說道。
顧洪章自然也看到了那個身影，不過他的眼神卻沒有絲毫的偏移，從滿臉獻媚的姜思塵身邊走過去的時候沒有絲毫的停留。
而姜經河也裝模作樣的和顧洪章肩並肩離開！
這讓原本躊躇滿志的姜思塵略微有些尷尬，不過這種時候自然得學會臉皮厚。
腳步飛快的跟了上去，乖巧的在顧洪章身後。
「咦？幽王殿下不是早就離開了麼？」
「怎地現在突然出現在了這裡？」
姜經河用一種驚奇的語氣開口道。
對於這傢伙姜思塵自然也知道這只不過是在調笑自己，剛剛兩人的眼神都對視上了，現在來卻是這般表現。
「哼！」
姜思塵傲嬌一哼！
「你小子我怎麼也是你的九皇叔竟然如此沒有禮貌，看來有了心上人之後我們這些老傢伙都被你給忘的一乾二淨了！」
姜經河誇張的語氣傳來，前面故意板著正經的顧洪章也不由得笑了出來。
姜思塵不管其他，只是亦步亦趨的跟在顧洪章的身後片刻不離！
直至眾人一路來到皇宮之外姜思塵都沒有絲毫動搖！
「幽王殿下這是？」
顧洪章此刻終於開口，對於姜思塵的那點兒小心思他又怎會看不出來。
「呃，我得和顧大人一起去傳達聖旨！」
姜思塵拍了拍胸脯道，顧洪章啞然一笑並沒有多說什麼。
正當姜思塵準備召來寧缺吳爛駕馭馬車跟在顧洪章身後的時候他卻突然開口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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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幽王殿下，與我同乘一輛馬車吧！」
「有些事情 還需要與你商議一番！」
姜思塵聞言一愣，隨後上了顧洪章的馬車，而寧缺吳爛兩人驚詫一下之後只是駕馭馬車跟隨在了顧洪章馬車的後面。
作為戶部尚書這馬車自然也很是豪華了，其內的空間很大很大。
不過此刻馬車 之內只有姜思塵和顧洪章兩人！
此刻的顧洪章沒有了剛剛與姜經河走在皇宮之內的輕鬆愜意談笑風生，反而是一臉嚴肅的看著姜思塵。
他死死的盯著姜思塵，眼神中很是複雜。
這讓姜思塵有些惴惴不安不知道顧洪章是什麼意思。
「幽王殿下以為雨棠如何？」
「自然是極好的！」
「性格溫潤，知書達理，學識淵博……」
「剛剛在尚書房內幽王殿下可是對我的表態有些許不不滿？」
「不敢！」
「此刻不必遮遮掩掩，你的所有表情都寫在了臉上我又豈會看不出來。」
「你可知道我為何要給一個模稜兩可的答案？」
「顧大人的意思是？」
「幽王殿下以為這齊國的主人是誰？」
「自然是父皇了！」
「既然幽王殿下明白還表現出如此模樣！」
「帝王家向來與尋常百姓家是不一樣的，雖有親情但卻可以隨意斬斷！」
「帝王多寡情這句話從來都是不變的真理！」
「兄弟之間，父子之間隨時都有可能反目成仇。」
「伴君如伴虎也從來都不是一句空話！」
「我以為顧家在陛下這一代就不會再捲入禍亂之中，我也可以有一個安詳的晚年！」
「沒想到我本打算退隱的時候雨棠卻與幽王殿下您走到了一起。」
「這些因緣際會都誰都不清！」
「朝堂之上每個人的立場都是不同的。」
「寇相乃是文官之首，一個錯綜複雜的利益團體圍繞在寇相四周。」
「禮部尚書林堯俞大人乃是陛下扶持起來的嘴巴，刑部尚書高權乃是陛下磨練出來的一把鋒利的劍！」
「我雖對於陛下的支持很早，但不如這兩人與陛下更加的親密。」
「我的地位大約在林堯俞和陛下中間的位置，有一定的資歷卻未曾參與過陛下太多的某些事情！」
「這一點兒你自行體會即可！」
「無論你未來的打算是什麼，如今我都與你說一個明白，如何選擇最終還是要看你自己。」
「若是你用得上老頭子我托著殘軀也會為你謀劃幾分，若是用不上我那我正好安享晚年。」
「此前我乃是陛下的人，但今日你與雨棠定下婚事之後我的身份如何你心裡還需要有一桿秤！」
「剛剛在朝堂之上我若是直接爽快的答應這會引發怎樣的後果？」
顧洪章似乎像是一個急於傳授姜思塵智慧的老者，而這些智慧則是顧洪章混跡朝堂數十載積攢出來的經驗！
他對姜思塵講了很多！
經過顧洪章的這麼一番點撥姜思塵也察覺到剛剛那小小的尚書房內確實是暗流涌動。
寇淮安明顯對於自己和顧雨棠的事情持反對意見。
這對他會有什麼影響？
姜思塵簡單思考之後看向了眼前的顧洪章。
很顯然，唯一有價值的就是眼前這個混跡齊國朝堂不知多少年的戶部尚書了。
一旦姜思塵與顧雨棠定下來那麼顧洪章就很有可能會倒向自己。
若是 讓姜思塵在朝堂之中形成勢力的話對於寇淮安可是一個巨大的威脅！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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