齊天戰神 第4章 暴發戶進城

    孫凡廢了喬閻王后，並沒有再去喬府，將喬閻王那幾個助紂為虐的乾兒子，一一解決。

    這倒不是說孫凡大發善心，饒了他們幾個。而是因為其知道，喬閻王收的這些乾兒子，皆不是善類。如今喬閻王成為廢人，他們必然會趁機造反奪權。

    事實也確實如此，天還沒亮，喬府之中，便發生了大規模叛亂。喬閻王剩下的九個乾兒子，其中有七個，死在了兄弟的火拼之中。至於最後的兩個，則死在了村民暴起的亂棍之下。

    從此以後，喬家村還是那個喬家村，只不過裡面，再也找不到一戶，姓喬的人家了。

    ……

    五日之後，已經一連跑死了七匹駿馬的孫凡，終於緊趕慢趕的抵達了他的下一個目的地——南陽城。

    南陽城是周圍三百多個城鎮，七千多個村子的貿易中心，也是無雙戰宮的一處分殿所在。

    孫凡此次前來，就是想要參加無雙戰宮外門弟子的選拔，好藉此混入太上大長老的麾下，完成其師兄——王先悟，交託給他的任務。

    無雙戰宮選拔弟子的初試，定在了明天早晨九點。一路風塵僕僕，不眠不休的孫凡，得此閒暇，自然打算在這南陽城中，好好的享樂一番，以緩解這三日來，車馬勞途的疲憊。

    所以孫凡一進南陽城，便墜鐙下馬，直奔城中最著名的酒家——聖福居而去。

    論室內陳設，在這南陽城中，比聖福居奢華大氣的，雖不能說筆筆皆是，但也有那麼五七八家。

    論食材的稀有與名貴，聖福居同樣無法與城中的一些大酒樓相媲美。

    但有一樣，別說是南陽城，就算是放在整個嶺南，聖福居都絕對是首屈一指的，那便是烤鴨。

    孫凡在奪舍之前，便十分得意這口。其如今故地重遊，就差將哈喇子滴在地上了。

    牽馬而行，不消片刻，被饞蟲勾著的孫凡，便如聞到肉的大黃狗一般，被烤鴨的香氣牽著鼻子，來到了聖福居的門前。

    聖福居的小二相當熱情，不用孫凡多言，其便主動上前，將孫凡手中的馬韁接過，「客官裡面請。」

    孫凡腹中的饞蟲，已經作怪多時，所以其並未多言，只是隨口吩咐了一句，「多餵些草料」，然後便丟給了那牽馬小二兩枚金幣，火急火燎的踏門而入。

    奪舍之前，孫凡是皇級高手，他對金幣之類的世俗財務，根本就沒有概念。這兩枚金幣看似不多，但實際上，其卻已經相當於那名牽馬小二，一周的工錢了。

    所以孫凡一步入聖福居，那眼巴巴恭候在門口多時的夥計，便一臉堆笑，將他那還沾著菜葉子的後槽牙，都露了出來。

    「客官裡面請，樓上雅間有位置。」

    孫凡被眼中這個比伺候親爹還要熱情的店小二，給嚇了一跳。不過其一心想著烤鴨，也就沒有心思去計較這些了。

    「帶路。」

    轉過樓梯，緊走幾步，孫凡便在那小二的引領下，步入了聖福居二樓，東北角的雅間——青竹齋。

    這青竹齋裡面的擺設雖然簡單，但卻全都是由青竹製成，一桌一椅，一字一畫，都充斥著古樸典雅的書香之氣。

    「這地方不錯嘛。」

    這青竹齋只有兩種人喜歡，一種是大俗之人，一種是大雅之人。很明顯，這店小二是將孫凡歸為了前者。

    事實也確實如此，孫凡就是一個徹頭徹尾的俗人。而且在這大雅之地，他還將自己胸中的這一腔俗血，發揮的淋漓盡致。

    「客官想要吃點什麼？」

    「先來三隻烤鴨子，再來兩斤仙人醉，至於其他的，大魚大肉，你就看著往上端吧。」

    說著，孫凡便取出了五枚金幣，將其一字排開，擺在了桌沿兒上。

    「順便，再給小爺找個唱小曲兒的來。」

    那店小二一路就盤算著，孫凡到底能給他多少賞錢，其如今看到桌子上這五枚金幣，更是諂媚得差點當場跪下。

    「唱小曲兒的好找，就是不知道大爺，你是想要素的，還是想要葷的？」

    「素的，怎麼講？葷的，又怎麼說？」

    「素的，我們酒樓就有幾位，只賣藝不賣身。至於葷的，小的就要從百花樓、翠雲軒請了。她們不但唱曲兒，還陪酒，如果價錢合適的話，無論大爺你想幹什麼都可以。」

    「其中也包括……」

    店小二見孫凡眉毛一挑，頗為意動，便立馬以一副同道中人的口吻道，「其中自然包括大爺你想的了。」

    孫凡對女人，向來都來者不拒。不過其一想自己此時這還未成年歲的相貌，便驟然打消了，「葷素搭配」的誘人想法。

    而且還擺出了一副正人君子的樣子，對那仍舊對他直挑眉毛的店小二，義正言辭的道，「那就來個素的吧，小爺我可不是一個隨便的人。」

    聽了孫凡這番話，那恭候在一旁的店小二，險些一個大馬趴，摔在地上。若不是看在那五枚金幣的份上，其早就將肚子中的非議，指著孫凡的鼻子說出來了。

    「客官稍等，小的就這給您辦去。」

    店小二退去，一會兒的工夫，孫凡所點的酒菜，便被一樣一樣的端了上來。

    說起來，那店小二還真將孫凡的心思，揣摩得一清二楚，這滿滿一大桌子菜，完全貫徹了孫凡「只點貴的，不點對的」的中心思想，一色的大魚大肉，唯一算得上青菜的，也就是老鴨湯上，飄著的那幾縷蔥花了。

    而且孫凡的表現，也的確配得上這一桌子暴發戶式的菜餚，一上來就是標準式的狼吞虎咽。尤其是在面對那三隻油膩膩的老鴨之時，他更是連筷子都沒用，直接就上手抓。

    說句實在的，要不是在與喬閻王一戰，孫凡激活了部分的戰猿血脈，將肉身的強度，提升到了堪比一品靈器的程度，就他抓烤鴨子這幾下，就得燙出一手的水泡。

    孫凡狼吞虎咽，一副餓死鬼托生的吃相，在極短的時間內，便風捲殘雲般的，將桌上的美味佳肴，一一消滅。

    待店小二歸來之時，這整整的一大桌子吃食，便只剩下少許的殘羹剩飯，和三副被啃得乾乾淨淨的鴨架子了。

    店小二見此心驚，不知道自己今天遇到了什麼怪物，不過其有一條卻是清楚的很，那便是「誰有錢，誰就是大爺」。

    「大爺，唱小曲的姑娘，小的給您帶來了。」

    聞言，孫凡便將叼在嘴裡的半截鴨骨頭，給吐了出來，然後一邊吧嗒著嘴，一邊上下打量著面前的姑娘道，「小妮子長得不錯嘛。」

    「穆雪姑娘不僅人長得漂亮，琴也彈得琴好。在我們南陽城，她可是出了名的大美人。」說著，那店小二還本能的吞咽了一口吐沫，可見其對穆雪稱讚，並沒有作假。

    穆雪姑娘一身青衣，懷中抱琴，青澀而不失妖嬈，端莊之中又帶著幾分活潑、大膽，其就好像是那青中帶紅的蘋果，酸中有甜，甜中帶酸，讓人咬了一口，還想再咬一口，算得上是一個萬里挑一的美人胚子了。

    要說美中不足的，也就是穆雪年齡太小，性子還略顯輕浮，不懂得掩飾心中的真實想法。就拿此時來說，其對孫凡這個暴發戶的鄙夷，便全都一絲不落的，寫在了她的臉上。

    對此，孫凡也是直言不諱，「我是鄉下來的，你瞧不起我嗎？」

    孫凡有此一問，讓店小二和穆雪，都為之一愣。

    穆雪雖然看不起孫凡，但其也知道，面前這個暴發戶，是一個貨真價實的財神爺，「先生身份尊貴，穆雪不敢。」

    戰猿精血，改變的不僅是孫凡的身體，還有他的性格，「小爺我粗人一個，說話就喜歡直來直去，你是不是覺得我看上你了？」

    孫凡此時的表現，雖然與穆雪以往見到的那些色鬼不同，但其對自己的魅力，還是有著十足的信心。

    「難道不是嗎？」

    面對穆雪的反問，孫凡先是一愣，然後立馬微微一笑，搖頭自語道，「我這是怎麼了，和她一個小孩牙子，較得哪門子勁兒。」

    穆雪姑娘雖然長得清新脫俗，幾乎可以通殺所有男人，但平心而論，其對孫凡的吸引力，還真就沒有她想像中的那麼猛烈。

    孫凡外表雖然是一個十幾歲的小孩，但其內心卻早就已經熟透了。作為一個成熟的男人，其對女人的要求，也日益成熟了起來。

    說得直白點，穆雪要胸沒胸，要屁股沒屁股。其在孫凡眼中，根本就算不上女人，充其量是個女孩，而且還是未發育完全的半成品。

    「不說這些了，隨便唱個小曲兒聽聽吧。」

    孫凡選擇了息事寧人，不與穆雪計較。但在穆雪的眼中，孫凡的轉移話題，卻變成了赤裸裸的默認。所以在其心中，立馬又給孫凡，安了一個「膽小鬼」的稱號。

    「小女子雖然只是略通音律，不過以大人的學識，想必您能點出來的曲子，小女子都會唱。」穆雪言語之中，充滿了鄙夷與不削，明顯是在譏諷孫凡是土包子，胸無點墨。

    一旁恭候的店小二倒是機警，其見勢頭不對，知道穆雪的大小姐脾氣又上來了。便立馬橫跨一步，將穆雪擋在了身後，然後對著孫凡深鞠一躬，滿臉堆笑的道，「大爺，是小的辦事不利，掃了大爺您的興致。您看這樣可好，小的這就給您重新安排一位姑娘，保證比穆雪姑娘長得還漂亮，小曲兒唱得還好聽。」

    穆雪的態度，雖然讓孫凡十分不痛快，但其看在店小二卑躬屈膝的，也不容易的份上，還是決定不與穆雪一般見識，免得那店小二，夾在中間難做。

    怎知，還未等孫凡接話，穆雪就搶先一步，在一旁冷嘈熱諷道，「呦，我怎麼沒聽說過，咱們聖福居，還有比我長得更漂亮，曲兒唱得更好聽的姑娘？」

    常言道，泥菩薩尚有三分火氣。孫凡一個堂堂大老爺們，又怎能忍受穆雪這樣一而再，再而三，沒完沒了的冷嘲熱諷。

    「就她挺好的，不用換了。」

    孫凡說這話的時候，雖然慢條斯理，但其雙眸之中的邪意，卻在剎那間顯露出無疑。店小二見此，立馬就被驚出了一身冷汗，穆雪見此，更是被嚇得雙腿直哆嗦。

    只可惜事到如今，穆雪後悔，也已經來不及了。

    「大……人，您想聽……什麼，小女……子一定照辦。」

    穆雪對孫凡的態度，在一瞬之間，發生了一百八十度的大旋轉。但這一切，卻還不足以讓孫凡胸中的怒火平息，所以他在聞言之後，立馬就擺出了一副奚落打趣的姿態，一臉玩味的道，「什麼曲子都可以嗎？」

    「什麼……曲子，都可以。」

    「那就來首『18摸』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