王先悟望著那猶如天外流星一般,瞬間遠墜的耀眼光輝,喃喃自語道,「師弟,你的肉身師兄就笑納了,我也是為了戰宮的基業,希望你不要恨我。」
梁棟,無雙戰宮二宮主,其此次是奉無雙宮主--王先悟之命奪舍重修,準備藉此打入太上大長老一系內部,裡應外合的將戰宮頑固勢力瓦解。
梁棟神魂離體之後,便一路向魔猿嶺旁的趙家村飛去,村中有一名叫做趙中原的男孩,是千年難得一見的風雷之體,其便是王先悟為梁棟準備的奪舍目標。
「下雨了,可千萬別打雷啊!我帶著這破爐子,簡直就是自己在找劈!」
「轟隆!」
「啊!」
一道驚雷落下,拎著銅爐一路飛行的梁棟,兩眼一黑,一頭就從半空中栽了下去。
……
「居然感覺到疼,老子真是吉人自有天相,讓雷劈了都不死。」
悠悠醒來的梁棟,在前一刻還在為自己的大難不死而沾沾自喜,但在後一刻,其便覺得有些發蒙了。
「我靠,這算是怎麼會事啊?糊裡糊塗的就奪舍了,老天也太TM坑人了吧。」
「小友。」正在梁棟嘀嘀咕咕,搞不清情況的時候,一個蒼老的聲音,卻突然從其身邊傳來。
梁棟奪舍的這具身體氣血澎湃,肌肉健碩,修為也達到了武徒九重,但其體內的經脈卻過於纖細,就如同女人的頭髮絲一樣,是一個不折不扣的廢體。
「老頭,大下雨天的,你一個神魂瞎跑個啥,小心遭雷劈。看在你都已經老掉渣的份兒上,小爺就發揮一下尊老愛幼的高尚品格,將這具肉身讓給你避避雨,小爺去也!」
說罷,梁棟便想要神魂離體前往趙家村,但其卻沒有想到,別說是神魂離體,他現在就連進入識海的能力都沒有了。
站在旁邊的老頭,見梁棟一臉的憤恨,仍舊不死心的在那裡嘗試,便笑眯眯的提醒道,「小友,你的神魂已經與這肉身原有的靈魂融為一體,想要神魂離體,恐怕得等到你再次修煉到武皇境界才可以。」
梁棟聞言,立馬掐著腰,點著腳尖罵道,「老不死的,是不是你暗算的小爺!」
那老頭聞言,立馬面紅脖子粗的爭辯道,「老夫暗算你?要不是老夫助你融合了神魂,你丫的早就已經被雷劈死了。」
「那……謝謝你了。」
說著,梁棟還彎腰給那神魂老頭鞠了一個躬,但那神魂老頭見此情景之後,卻擺出了一副欲言又止,十分不好意思的樣子,「小友,其實……要不是因為老夫,你也不會挨雷劈。」
「好你個老匹夫,果然還是你在暗算我!」
言罷,梁棟便揮舞著拳頭,沖向了那神魂老頭。那神魂老頭雖然不懼怕物理攻擊,但其面對梁棟齜牙咧嘴的恐怖面容,還是本能的選擇了撒丫子就跑。
「小友,你聽老夫解釋啊,這事你也不能完全怪老夫。老夫是天地熔爐的器靈,大下雨天的,你拎著老夫的器身可哪跑,雷不劈你劈誰啊!」
聽神魂老頭這麼一說,梁棟反倒冷靜了下來,「老頭你別跑,我不揍你了。你說你是天地熔爐的器魂,你有啥證據?」
這天地熔爐是梁棟師父留給他的遺物,所以這爐子對他有著不小的意義。這點從他奪舍重修,不帶儲物戒指,只帶這一個不知道有什麼用處的破爐子,便可窺之一二。
「這個容易。」說著神魂老頭便「嗖」的一下,回到了天地熔爐之中,並控制著那破舊的爐子,變成了一枚儲物戒指,主動套在了梁棟的手指上。
梁棟見此,頓時顯出了滿臉的失望與鄙夷,「鬧了半天,這破玩意就是一枚儲物戒指啊!」
聞言,神魂老頭立馬出聲反駁道,「老夫可是洪荒第一神器,煉丹、煉器、制蠱、烹飪,無所不能,怎麼能是一個小小的儲物戒指可以相比的。」
「老不死,那以你現在的實力,能煉幾品丹藥?」
「不要叫我老不死,老夫也是有名號的,老夫叫不死神王!」
「知道了,老不死。說啊,你到底能煉幾品丹藥?」
「老夫受創太嚴重,現在還煉不了丹藥。」
「那煉器呢?」
「也煉不了。」
「那你現在能幹啥?」
「當儲物戒指……」
「……」
梁棟和老不死聊了整整一個小時的時間,才算弄明清楚了天地熔爐的祖宗八代,和身家歷史。
天地初開,化三界九域,誕生一生靈一聖物,其中的生靈是洪荒祖龍,而那聖物便是這天地熔爐。
據老不死說,在太古時期,洪荒祖龍曾與齊天戰猿大戰數十載,最後以洪荒祖龍重傷,齊天戰猿被封印而告終。他億萬年來的唯一任務,便是封印太古第一凶獸--齊天戰猿。
大概在三萬年前,先被洪荒祖龍打成重傷,後又被封印億萬年的齊天戰猿,終於坐化在了天地熔爐之中,變成了一滴傳承精血。不過老不死的,也因為這億萬的封印而耗盡了絕大部分力量,變成了現在的這副模樣。
事實上,要不是剛才遭雷劈的時候,雷霆給天地熔爐貫入不小的力量,老不死還不知道要繼續沉睡多少萬年呢。
所以在內心深處,老不死還是頗為感激梁棟的。
當然,老不死心中的感激之情,也只維持了不到數息的時間,便被梁棟那張貪婪的嘴臉,給活生生的碾碎了。
「老不死,你不是有齊天戰猿的傳承精血嗎?給我來點。」
「在你昏迷的時候,我已經讓你吸收了百萬分之一的傳承精血。你現在不能再吸收了,除非你想變成猴子。」
「老不死,不想給就拉倒,不用編理由嚇唬我。」
「肉體越強,開闢經脈的難度就越大,你是不是真的想一輩子都停留在武徒九重?」
「額……要不再來一點?就一點。」
「好。」
「啊,快停下來。長毛了,要變猴子了!」
……
梁棟奪舍的這個肉身,是一個叫做孫凡的小乞丐,他父母雙亡,靠行乞為生。一天前,他乞討到附近的喬家村,就因為在街上多瞅了喬家村地主--喬閻王的小妾一眼,便被喬閻王放狗咬成了重傷,然後又被如死狗一般,丟到了這山溝里,任由其自生自滅。
梁棟此次奪舍的目的,是為了瓦解太上大長老的勢力,其自然不能使用真名。所以他便決定,以後就用這個小乞丐的名字——孫凡了。
梁棟既然改了名字,又換了肉身,那孫凡之前的一切恩怨,便也是他的恩怨了。
所以梁棟此行的第一目的,不對,應該是孫凡,便是要找喬閻王算賬,為自己報仇。
當然,這理由也只不過是孫凡,騙騙老不死的說辭而已,他來喬家村的真實目的,其實是想要打劫喬閻王,搞點零花錢。
喬家村並不遠,以孫凡武徒九重的修為,和遠超同級強者的肉身,只花了不到半個小時的時間,便來到了村外。
武道一途,先修己身,後參天道。武徒、武士、武師、武靈、武王、武皇、武宗,除了天賦以外,每一重境界的突破,都需要莫大的機緣與毅力,並非是常人可以辦到的。
孫凡轉世之前的修為,乃是武皇九重,在這嶺南的百萬里疆域,雖不能算是首屈一指,但也算是鳳毛麟角了。所以其並沒有把一個小小的喬閻王放在眼中。
月黑風高夜,殺人放火天。孫凡雖不懼怕喬閻王,但這殺人越貨的勾當,還是在晚上做比較好。
所以孫凡在喬家村偷了一身乾淨衣服後,便前往後山水潭洗澡去了。直到夜幕降臨,其才再次現身,悄悄的向喬閻王家摸去。
喬閻王的宅子很大,前前後後有二百八十餘間房,十二個跨院。孫凡站在高達三米的牆頭之上,未加思索,便直奔中心最富麗堂皇的那個跨院而去。
這喬家大院的崗哨,對於普通人來說,或許密不透風,但對於孫凡這個武皇九重的轉世武者來說,卻與無人之境沒什麼兩樣。
所以孫凡只花費了不到十分鐘的時間,便無聲無息的來到了喬家最大的跨院,也就是喬閻王的住處。
這跨院裡一共有三十二個房間,住的全都是喬閻王的女人。
由於孫凡不知道,喬閻王今晚到底要和哪個女人睡,所以其便開始挨個房間聽動靜。
說起來,孫凡的運氣還真不錯,其才趴牆根聽了兩個房間,便聽到了裡面男女喘息的急促之聲。
「快點,用力。」
「你小點聲,別被人聽到。」
「害怕了?害怕你別來找我啊!放心,你死鬼老爹今晚上李寡婦家快活去了,不到明天日上三桿,他是不會回來的。」
「那你不早說,害得我一直分心聽著院子裡的動靜。你說,到底得怎麼補償我?」
「你說呢,想要我怎麼補償你?」
「咯咯……」
……
孫凡一開始還沒有聽明白,屋中那一男一女,東一句西一句,說的都是些什麼。但他靜下心來細細一想,便在剎那間有了一股撥開烏雲見日月的感覺。
如果孫凡所料不差的話,那個風騷入骨的女子,就應該是喬閻王的妻子或是小妾。而那個男的,便是其十個乾兒子之中的一個。
喬閻王今夜到李寡婦家尋歡,這一對狗男女便趁機湊到一起搞風搞雨。孫凡萬萬沒想到,他這隨意的一趴牆根兒,便聽到了這樣一番好戲。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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