房間內一時寂靜無聲,過了片刻那人才拿起酒杯喝了口酒說:「原來李大人早有準備,怪不得你將外邊侍衛都撤走了。只不過你這麼對待老朋友可有些失禮啊。」「失禮?你出手殺我的門生時怎麼沒想到會有今日,如今朝堂上彼此爭奪不休,我的力量都用來對付那些人了,怎麼對付我的仇敵陳思?老夫好不容易積攢的門生就這麼沒有了,你還好意思在這裡說我失禮?」「呵,李大人我有一言想要告訴你。」「什麼話?」「你已經引火燒身,自己卻不知曉。還記得姬琰為何一定要你領兵平叛嗎?」「你說的是這件事啊,這是王上重新李家的開始,只要我們替王上消除叛賊隱患。朝中有老夫朝外有他,相互扶持、相互依靠,我倒要看看誰還敢與我們為敵。」「呵呵,李大人還真是天真啊,你覺得姬琰會這麼傻嗎?實話告訴你,整個事件不過是一個騙局。虧你在朝堂上摸滾爬打多年,竟然連這種小騙局都看不出來?」「你這話什麼意思?」「實話告訴你,所謂平定叛亂不過是個藉口而已,目的就是為了讓你李家人領兵,隨便找個理由就能置李家於死地。」「不可能,不可能。老夫乃是從龍功臣,一直忠心耿耿為何要對付我,上次王上還答應對我以前的事情既往不咎,怎麼會突然決定下死手?你一定是在騙我。」「其實李大人心裡很清楚,只不過不願意承認罷了,沒有哪個君王會允許臣子結黨營私,功高蓋主。再加上你又是從龍功臣,君王會更加忌憚。你早已成了他的眼中釘肉中刺,以前他還不得不依賴你,如今朝中出現了陳思。很多東西他能做的比你更好,這才決定對你動手。」李銘無奈地揮了揮手,那些死士退回了暗室。李銘嘆了一口氣問:「依你之見現在該怎麼辦,我李家可有辦法逃過這劫。」黑衣人搖了搖頭說:「不可能,計劃已經開始。你兒子恐怕已經遭遇不測,若是你現在逃離曲阜或許還能撿回一條命。再遲一步就真會有滅門之禍。」正當他們說話間一人突然敲起書房內來他大喊:「老爺,不好了,少爺出事了。」李銘皺皺眉把暗門關閉,然後將書房門打開,僕役看到整個房間只有李銘一人,他趕緊跪在上。「怎麼了,老爺我還沒有過世呢,你這麼莽撞是要找死嗎,到底發生什麼事了?」僕役趕緊磕了幾下頭說:「從前線傳來消息,少爺勾結穎筱軍意圖謀反。府門外陳將軍帶著人馬正要捉拿老爺。」「什麼,怎麼會這樣。」李銘的不可思議地說道。李府外早已經布滿精兵強將,陳思坐在馬匹上注視著李府大門的變化,負責看門的僕役什麼時候見過這陣勢,他們紛紛癱坐在地上。屎尿滿地都是。「將軍,我們已經將李府團團包圍,保管連只鳥都飛不過去。」「嗯,很好。若有強行突圍者殺無赦。」「是。」
自從辭去所有官職的沈寧,此時不可謂不逍遙。他不是召集一大幫文人談論風花雪月之事就是派人搜集各地美食,分與其他人吃。他的府門也從來沒有關閉過,可以任人自由出入。除了偶爾一人在書房中呆上半天,其他時間幾乎都在搞那些東西。這天沈寧送走幾個文人後,自己來到書房熟練地打開暗門,此時那位女子還依然坐在那裡,她的臉色異常蒼白,仿佛大病初癒一般,也不知是生來如此還是長時間沒有見過太陽,她的肌膚白的嚇人,青色血管清晰可見。她手上端著一杯茶暗門被打開一道耀眼光芒射來,她用一隻手擋住陽光,輕聲開口道:「今日沈大人怎麼會這麼清閒又來看小女子,你又遇到什麼什麼事了?」「沒事,只是來看看你,你的身體如何,需不需要再買一些藥材?」「俗話說傷筋動骨一百天,我這只能慢慢調息,不可操之過急。沈大人怎麼會突然關心起我的身體了,這不像你一貫處事風格。」「多慮了,這次過來是想謝謝你出的主意,如果不是你我可能早就成屍體了。」「我其實也沒有做什麼,只要保證你現在所有行動都公開,這就可以打消某人的猜忌之心。」「沒事,不是這件事而是其他事。」說著他從懷中掏出一張紙片,上面整齊地書寫著幾個字。那人接過紙張看了一眼說:「這話從何說起,這不過是最平常的提醒你有危險的信件而已,跟我有什麼關係。」「呵呵,除了你背後那些人我想不到還有什麼人能夠做到如此悄無聲息監視我的一舉一動。」「算了,既然沈大人這麼認為,我也沒有辦法。不過還是提醒你一下,他們可是殺人不眨眼的劊子手,你要時時刻刻準備逃命。」「真的嗎,我可不信,只要你一直在這裡我就不信還有人有這個能力。你要不要考慮一下與我合作,你我雙雄想要稱霸楚國還不是輕而易舉?」「還是算了,這次幫你只是因為你放過我這條命。今後你再出什麼事,與我再沒有任何干係。」沈寧見到那人拒絕嘴角不禁露出微笑:「放心,總有一天你會更改主意的。」說完就走出暗門,他來到廳堂在自己僕役耳邊輕輕說了幾句話,那人聽完之後點點頭說:「老爺放心,小的定會把事情做到滴水不漏。」「嗯,很好,你先下去辦吧。」
「公子,前方就是曲阜,我們現在就進去嗎?」「咳咳,不需要我們先停下休息休息,明日再進去吧,並且我們不能所有人都進入,這樣太引人注目。」「嗯,月玦明白。可這邊並沒有什麼住宿的地方,要不然我們往回走走,剛剛我們路過一家客棧。」月筱溟從車上走出來說:「可以,你和煙雨跟著我就好了,其他人找地方隱藏起來。」「是,屬下明白。」月筱溟他們走了一會兒,就看到一家客棧。他們走了進去店小二馬上出來迎接問道:「不知幾位是打尖還是吃飯啊。」「我們住店,不知還有客房嗎?」「有的,有的。」各位客官請跟我來,說完就在前面引起路來,他們三個每人一間住在樓上,剛剛安頓好。底下傳來一陣吵鬧。月筱溟身體本就沒好完全,此時躺在床上歇息,而煙雨二人聽到聲音後站在樓梯口看到剛剛負責接待自己的店小二已經倒在血泊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