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從青闌珊甦醒後他心中產生前所未有挫敗感,以及對周穎兒愧疚中,他沒想到自己所有行動都在別人掌握之中,可笑自己還以為做的天衣無縫呢。想起曾經以及所做的一切,他抬起頭看著天空似有所決斷,他從懷中掏出白玉做成的瓶子從裡面取出藥丸放到面前酒盞中,那藥剛進去就迅速融化,原來有些渾濁的酒水此時竟然逐漸變成淡淡的青綠色。青闌珊端起酒盞想到曾經人和事。淚水順著臉頰漸漸滑落,滴在桌子上發出滴答聲音。青闌珊正要一飲而盡,忽然不知從什麼地方發出一枚暗器將他手中酒盞打落,隨即一人跪在青闌珊面前說:「青大人您又何必如此呢,大人還有許多事可以做。」「呵,說的好塵世如此美好,我為何要想不開呢。可青闌珊死有餘辜,青闌珊先是反叛對自己如手足的周宮主,繼而反叛養父。自以為自己成竹在胸卻未發現自己不過是一枚棋子而已,連累他人丟了性命。如此小人留在世間何用?」那人做出一副痛下決心模樣說:「大人,小人有句話不應該說。但又不忍看著大人放棄性命,索性還是說了吧。其實周宮主可能並沒有遇害,現在可能在沈府中被軟禁著。」青闌珊眼光投射出道道精光道:「你確定?」「小人雖然沒有十足把握可也有十之七八。聽前去監視沈府的兄弟說沈寧雖然大部分時光在眾目睽睽之下,有時候也會消失幾個時辰,這雖然沒有什麼問題,可是在沈府聚集了幾股勢力,這裡面絕對有問題。」青闌珊將那人扶起來然後鄭重的鞠了幾個躬說:「你的大恩大德,青闌珊沒齒難忘。」「大人折煞小人了,為大人分憂解難本就是本分。」
狹窄的小房間中,裡面只能放下一張床一張桌子。女子盤坐在床上靜靜調養,經過這段時間的休養,她的身體已經已經好了很多就連以前留下的舊傷也在這段時間裡,一點點恢復過來。即使如此她還是沒有足夠的力量逃出密室,只能每日積攢力量。而沈寧似乎也知道她的想法似的,他一面請來郎中幫她治病,一面每隔幾日就會端來草藥讓自己喝下去,自己辛苦積攢內力隨即散去十之八九,只留下很少供自己使用。她睜開眼舒爾嘆了口氣,明知道出去的可能性極其低,她卻從不願放棄。她坐在桌子前雙手拖著腦袋也不知在想些什麼。門緩緩開啟,沈寧端著藥走了進來,他看到女子用手拖著腦袋看著門笑著說:「看來你我舊情依然存在啊,在這裡很無聊吧。只要你答應我的條件,我就讓你重獲自由。」女子沒有搭話而是將頭轉向另一邊說「小女子才疏學淺實在難以擔當如此重任,好不容易有時間好好休息一下,我又何必著急。原本你我可以成為很好的朋友,你為何要走這條路?」「人各有志強求不得,你放心我有足夠的時間等你答應,畢竟就算你內心不願意答應,可你身體並不會讓你拖太久,你看看你現在的容貌哪還有當初模樣。」女子拿出看著銅鏡裡面的自己忍不住搖了搖頭。由於長時間沒有見過陽光,原本白皙通紅臉龐如今成了慘白,烏黑濃密的頭髮此時卻微微泛黃。「多謝提醒,只不過這個就不需要沈大人操心了。」說完就接過草藥一飲而盡,女子可以感覺到自己辛苦積攢的內力正在極速散去。女子將藥碗交給沈寧說:「好了,沈大人的任務也已經完成,小女子就不留沈大人了。」「你又何必如此絕情呢,再怎麼說我也曾救過你的性命,用如此態度對待我,你心裡就沒有一點兒愧疚之心嗎?」「沈大人救得並不是我,是在自救而已。而今沈大人身邊暗潮湧動,朝堂上爾虞我詐各種手段層出不窮。您不應該在這裡與小女打嘴仗,最應該還是應當想好退路為好。古語有言狡兔三窟,你現在把所有籌碼都放在同一個籃子裡,小心雞飛蛋打。」「所以說我才來求你啊,若是你答應與我聯手憑藉你的背後勢力以及我在楚國地位我還有什麼可擔憂的?」「沈大人就死了這條心吧,為他人火中取栗之事小女做不來。」「既然你如此決絕,那我也不強求。你就在這裡好好想想,我不能在此久留。這就告辭了。」說完沈寧就走出了密室,當他重新回到書房時發現書房有被翻動過的痕跡。沈寧還以為是耗子做的也就未曾放在心上,他只是掃了一眼就徑直離開了書房。他沒有發現在暗處有數道目光盯著他。
「啟稟少爺,吳大哥傳來訊息說是楚國有動作了。」「嗯,王央你看我們在這曲阜如何才能紮根?」「呃,卑職是個小小的馬夫而已。少爺說什麼奴才就怎麼做,若是出謀劃策的話奴才實在沒有這個本事。」「算了,問你也是白問。你去把掌柜的叫過來,有事找他。」「是,少爺稍等。」褚成原來正端坐在門廳前的椅子上,百無聊賴的他昏昏欲睡。當他看到王央後立馬說道:「少爺又有什麼吩咐嗎?」王央輕輕點頭說:「少爺讓你過去一趟,你快去吧,這邊我幫你看著。」「好,我馬上就去。」褚成推開門看到房間男子正坐在椅子上看著竹簡,在他身旁女子站在那裡時不時地幫他拿些乾果送去他的口中。男子看到褚成後只是說了聲:「來了?」「公子有事吩咐,怎可不來?」「嗯,今日叫你來是有事詢問,你居住在城中已久。想必城中勢力已然瞭然於胸。我有一些東西請你交給月霄宮之主,你可以辦到嗎?」「不知公子想讓小人帶些什麼?公子儘管放心,小人定會全力以赴。」「嗯,煙兒一會兒按照我的吩咐將那些東西交給褚成。」「煙兒明白,褚老闆請跟我來。」說著就將褚成帶出了房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