沉悶的天氣,黑漆漆的天色壓的人有些喘不過氣來,一覺起來外邊還是一如既往地外邊的天空並沒有改變多少。外邊本來有許多鳥蟲會躍出來鳴叫,可今天只有一些蜻蜓在飛翔,還有一些小鳥匆匆而過,但它們都飛的很低。悶熱的空氣不管扇子扇的多麼快,那份炎熱都不會減少多少,甚至讓人坐在那裡什麼都不做都會出一身汗水。「小姐,這是我家將軍為您準備的綠豆湯,您喝一點兒吧。」周穎兒笑著點了點頭「替我謝過你家將軍,穎兒受之有愧。」那僕役將綠豆湯放在桌子上後就退出了房間。月玦害怕陳思認出自己,他做了些簡單化妝後站在那裡說道:「周將軍,我們為什麼要答應陳思的請求來他府中居住?如果他一旦發難,我們根本沒有辦法阻擋。」周穎兒將自己額頭上汗水擦去說道:「當我們這些人一進入曲阜城中早就引起一些人的注意,只要我們居住在客棧中肯定會讓各方勢力蠢蠢欲動,別看他們現在亂做一團,只要我們不接受任何一方的招攬,他們就會選擇攘外必先安內。到時候我們就會很危險,並且我們在這裡可以隨時為公子提供情報,三家勢力,公子對其他兩家勢力瞭若指掌就不怕公子那邊有什麼危險了。」「聽公子說,您不是跟慕清寒是好友嗎,怎麼沒見您前去慕府看看?」周穎兒聞言冷笑道:「人啊,只能共患難,並不能同享福。以前我是對慕清寒有恩,但也只是以前而已,跟現在沒有一點兒關係。我經歷了那麼多事,她何曾關心過?翅膀硬了就要自己飛,對於過去的能夠丟棄就會丟棄,她認為這樣就會飛得更高飛的更遠。」月玦像是想起什麼似的說道:「上次拿您玉佩的那個人,我們已經找到。您看我們需要幫他一馬嗎?」「哦你說的可是那個收屍人?他現在怎麼樣,是遇到什麼困難了?」月玦回答道:「那人收留了一個重傷的人,他為了給病人治病才會把那塊玉佩典押在青囊。」「嗯,這樣吧,你派人給他送點銀兩,幫他度過難關。」「屬下明白,屬下這就去做。」
兩人正在說話間,一群人在昏暗天色掩護下匆匆略過大門,當他們正要往裡面前進時,陳府的護衛發現了他們的蹤跡。自從上次刺殺發生過,陳思將府中的護衛增加了一倍不止,雖然那群黑衣人武藝高強,可遇到那些軍士還是略遜一籌,只見那群軍士之間配合默契,有攻有守。一時之間黑衣人也拿士兵無可奈何。陳思聽到動靜後他拿著武器就沖了過來,雖然他身邊也有侍衛,只不過那群黑衣人看到陳思後,發瘋似的沖了過來。他們對於死亡毫無畏懼,一心只想奪取陳思性命。面對著黑衣人的攻擊,陳思只能揮刀砍殺。不知什麼時候月玦也帶著人沖了過去,黑衣人每次都將將要砍傷陳思都被人打退。另一方面從那群黑衣人背後也出現了一群人,那些人身著白衣抄了黑衣人後路。在兩面攻擊之下,那群黑衣人終於難以抵擋,漸漸趨於瓦解。天空中忽然出現一道閃電,隨之而來的是震耳欲聾的雷聲。豆大雨點滴落在地上,本來被鮮血染紅的地面經過雨水沖刷,匯聚成了一條小河流了出去。陳思在重重保衛下喊道:「放下你們手中的武器乖乖投降,我還可以放你們一條生路如果不然汝等只有死路一條。」那群黑衣人彼此看了看然後拿出自己的武器朝脖子一抹,屍體紛紛跌落在地上。解決完黑衣人之後,陳思來到那群身著白衣人面前說道:「你們是什麼人,為何會出現在這裡?」帶頭的那個人走過來回答道:「啟稟將軍,我叫做馬爽乃是月霄宮弟子,我接到密報聽說周穎兒將要派人來刺殺,來不及向你報信就急忙帶著人過來援助,不過看起來如果我們沒有來您的安全也沒有什麼危險。解決慕清寒的人馬只不過是時間問題。」陳思疑惑地說道:「你的意思是,他們是慕清寒的人馬?不會是月霄宮在玩賊喊捉賊的把戲吧。將軍若是不信可以將他們的手臂掀開自己看看就明白了。」陳思走過去將那些人手臂上的衣服撕開後看到了上面的標記,他微眯著眼睛冷冷道:「好一個慕清寒,這筆賬我記住了。」馬爽朝著陳思拱了拱手說道:「將軍,外邊雨大我們還有事要回去,先行告退。」「如此,我就不相送了。」
城郊茅草屋中,飛影把艷兒屍體取下後。用毛巾擦著她的身體,想要把她恢復成本來面容。飛影實在沒有想到自己任性行動,竟然會招致如此後果,他更沒想到慕清寒竟會如此殘忍,對於自己人也能用如此狠毒手段。淚水將飛影的眼睛淹沒二八豆蔻年華正是一個女子最好的時光,沒想到竟會因為自己的連累死於非命,飛影將艷兒身體擦乾淨後,也不顧自己重傷身體,在茅草屋面前用手挖坑,他的手指甲已經被磨下去一般,鮮血順著傷口流落下來。血水混雜著泥土被一點點扒了出來。天空中開始下雨,雨水將他身上的衣服全部打濕,可他依然不管不顧。姜日京只能看著飛影發瘋,本來他想上去幫忙但每次只要自己一動手,飛影就像是什麼重要東西被搶走一般歇斯底里。姜日京想要勸他逝者已逝生者自強,可每次話到嘴邊,他就把話咽了回去。姜日京微微嘆氣「自古多情空餘恨,此恨綿綿無絕期。我的銀兩又沒有了。」正當此時,一人出現在姜日京背後,那人接著話茬道:「人生得意須盡歡,千金散盡還復來。」忽然出現的人把姜日京嚇了一跳,他瞪著那人問道:「你是什麼人,怎麼會出現在這裡?」那人從懷中掏出一個錢袋說道:「我是什麼人並不重要,重要的是我負責給你送錢的。」說完也不管姜日京的疑惑,又重新消失在磅礴大雨中。
(本章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