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果然,這傢伙真的不是一般人能隨意殺死的。」遠處的獨龍說完這句話之後,轉身離開。
而貝利並沒有離開,因為這一刻,貝利發現,自己竟然有些看不透修文這個年輕人了。
擂武台之下,眾人也是一片驚訝。
「怎麼可能?剛剛東郭棋幾乎一劍就要將修文斬殺了,怎麼現在卻……卻這樣了。」
「突破了!雖然不知道,剛剛修文身上到底發生了什麼變化,不過可以確定,剛剛修文一定是突破了,只是不知道他突破的是什麼,難道是對於某一種強大武技的領悟。」
「是修羅意境,修文的修羅意境突破了。之前修文在百將冢之中獲得修羅意境,而現在,修文的修羅意境終於突破了。」
此時一名二十歲不到的少年出現在人群之中,看著擂台之上的修文,嘴角露出淡淡的笑意。
這個人不是別人,正是之前就已經跟修文認識的亞索。
在劍護營選拔賽之前,亞索接受到了一個秘密任務,所以離開了劍護營,今天才剛剛回來。
回來之後,亞索不但得到了修文已經加入了劍護營的消息,並且還得知修文竟然是三項第一。
不過以亞索對於修文的了解,這些成績,都在亞索的意料之中。
只是讓亞索沒有想到的是,修文剛剛加入劍護營,就又開始惹禍。
於是,自己馬上趕到演武場的擂武台這裡看一看,免得修文被人欺負。
好在現在修文已經逆轉局勢,即將反敗為勝。
殺氣,最為一種戰鬥的手段,已經不是判定是否想要殺一個人的標準了。
但以修文對於殺氣的了解,剛剛東郭棋的確有想要殺死自己,雖然也許東郭棋並沒有這樣膽量,不過修文卻百分之兩百確定,東郭棋之前是想要將自己廢掉。
若是自己廢掉了。就算是自己乾爹蘇乞找過來,又能如何。
而且這也算是年輕一輩的爭鬥,雖然這個東郭棋要比自己大上不少。
所以,現在修文有了可以反擊的機會之後,毫不猶豫,馬上揮手就是一劍。
強勁的殺氣凝結在七破大劍之上,竟然讓大劍之上隱隱浮現一層淡淡的白色霧氣。
很少有人知道,這其實就是殺氣的實質形態。
「修文,你不能殺我!按照劍護營的規定,就算是在擂武台之上,你也不能將我殺死的。」
東郭棋的殺氣被修文破了,瞬間慌了心神,而且剛剛修文那強大的一劍,一劍讓東郭棋失去了抵抗修文的信心。
修文輕蔑地一笑,「是麼?可這擂武台之上本來就是可以一決生死,死之後還不用負責任的地方。再說,之前你不是說了是生死局的麼?怎麼現在卻說劍護營的武者不可能殺死對方。你,是在逗我麼?」
修文說著,手起劍落。
可就在這個時候,遠處一道聲音傳來——
「修文住手,同為劍護營袍澤,不可如此!」
這正是黑犬統領的聲音。
不過如果這時是利爪統領或者是白牙統領說這樣一句話,修文都不好動手,偏偏是這個修文也不怎麼喜歡的黑犬統領。
修文心裡不由得為東郭棋感嘆呀。
「東郭棋呀東郭棋,你說你的這個命呀。三個統領,隨便兩個統領來求情,我也都放過你了。偏偏來求情的是黑犬統領,是我最不喜歡的統領,所以,對不起了!」
這話自然失效恰逢的心裡話,而沒有在嘴上說出來。
修文馬上七破大劍爆發出最強的速度,加上東郭棋距離自己並不是很遠。
噗——
七破大劍一劍橫斬,將東郭棋攔腰斬成兩截。
劍護營的人懵了,遠處剛剛出現的黑犬統領也懵了。
這時,白牙統領也跳了出來,不過這一刻,白牙也懵了。
白牙早就聽說這件事情,所以自己一直在暗處潛伏,就是打算等到修文支持不住的時候,出手相救,然後讓修文欠下自己一個人情。
這樣的話,將來就可以讓修文給城主效力了。
只是讓白牙沒有想到的時候,修文竟然在那樣的情況下反擊,而且不僅僅是反擊,現在甚至將東郭棋反殺。
東郭棋雖然是東郭家族的人,不過也是他們劍護營的人。
劍護營是西嵐城最為精銳的部隊,每一個武者都是精英之中的精英,可現在就有一個精英被修文一劍斬了,這在劍護營的歷史上,只出現過三個人。
這三個人之中,第一個被當場格殺。
第二個經過一段時間的審判,最後被梟首示眾。
第三個因為有著強大的背景,逃過一劫,不過後來在一次任務之中「意外」死亡。
現在,出來了第四個,那便是修文。
「修文,你可知道,你已經惹下了滔天大禍!」
黑犬身上的傷勢剛剛恢復,正好聽說在演武場的擂武台之上有人賭鬥,便過來看看,想不到就在自己的眼皮子底下,劍護營的人被修文殺了一個。
修文轉身看了一眼剛剛趕過來的黑犬統領,身上的殺氣在自己揮出那一劍之後,就已經緩緩散去了。
「哦?我惹禍了麼?我怎麼不知道。」
修文說著,還去賭鬥台上將玉石之中的積分取出來,存入自己的令牌之中。
「修文,你這一次真的惹大禍了。」注意到黑犬跳到擂武台之上,亞索也馬上跳上來。
亞索知道自己現在還不是黑犬的對手,可如果修文要逃走的話,自己幫忙攔住黑犬,還是來得及的。
同時,亞索用傳音秘法傳音給修文,告訴修文在劍護營之中,殺死同伴是極大的罪過,相當於背叛劍護營,是必死之罪。
這一刻,修文瞪大眼睛看著亞索,弱弱地問道:「這麼說來,我真的惹禍啦?」
修文到現在也殺了不少人,所以在修文看來,殺掉一個東郭棋,其實並沒有什麼。
只是讓自己沒有想到的是,這一次自己似乎真的創下了一個大禍。
「修文,你快點束手就擒,讓我將你押去死囚牢,等候發落。」黑犬看著修文說道。
修文現在終於意識到黑犬剛剛的話不是我危言聳聽,馬上笑著朝著黑犬說道:「黑犬統領,我是新人,剛剛加入劍護營,規矩是什麼我還不知道呢。是不是給一次機會呀。」
「哼!修文,你以為我不想給你機會麼?我剛剛已經給你機會了,但你是怎麼做的!」
黑犬統領說道「你以為我不想給你機會麼」這句話的時候,還不由自主地摸了摸自己的臉。
修文也知道,之前自己那狂猛的乾爹一巴掌直接將黑犬統領從天上扇到地下,黑犬恐怕到現在還心有餘悸。
所以,剛剛黑犬喊那句話,其實目的不是為了保護東郭棋,更多是為了保護自己,只是現在自己真的惹禍了,恐怕,黑犬就算想要幫自己,也無能為力。
況且,黑犬畢竟是韓家的人,也不可能幫自己。
這時,白牙統領也飛身形來到擂武台上,「剛剛的事情我都看到了,修文,你是怎麼回事,修煉的什麼功法,我不是早就跟你說,修煉那種擁有極強殺氣的功法會出問題的麼?還有你身上那東西,早就說了是不祥之物,早晚會被它所控制,你就是不聽。剛剛失控了吧!」
這一刻,擂武台下面所有人的心裡都只有一句話——「這特麼也行!」
明明就是修文故意殺人,結果到了白牙統領這裡,弄出來一個修文的功法有問題,另外修文身上有一件東西剛剛讓修文失控了。
那這就不是修文故意殺人了。
而是有某個邪惡的東西控制了修文,導致修文殺人,實際上修文是不想殺死東郭棋的。
修文也不傻,馬上就明白了白牙統領的意思,開始一臉賣萌表情猛點頭。
黑犬眉頭一皺,他知道白牙這是故意包庇修文,可自己敢說什麼呢,要是真的將修文抓起來,你看看蘇乞皇會不會在殺到西嵐城來。
上一次只是打自己的臉,估計這一次,說不定連將西嵐城拆了都有可能。
所以黑犬統領選擇沉默不語。
可就在這個時候,周圍的眾多武者之中,一名武者站出來說道:「有道是:天子犯法與庶民同罪。他修文既然殺了劍護營的人,就是死罪!」
白牙眉頭一皺,扭頭一看說話的人,並不是他們劍護營的武者,乃是黑羽營的一名戰將。
而黑羽營之中,相當一部分都是韓家的人。
「韓柏明是吧?我可是記得,你似乎並不是我們劍護營的人吧。我劍護營的事情,還輪不到一個三流軍營之中的垃圾戰將來廢話。」
黑羽營在西嵐城之中,也是排名前五的軍營,可白牙卻說黑羽營是三流軍營,但偏偏韓柏明又不敢說什麼,自己要是真的惹怒了白牙,恐怕白牙真的敢將他當場格殺。
同樣都是西嵐城各個軍營的人,可劍護營一名成員的命,卻是要比其他軍營之中戰將的命都值錢。
「他不是劍護營的人,但我是劍護營的人吧。白牙統領,這一次,修文的事情做的,的確有些過分了。如果不將他繩之以法的話,恐怕……難以服眾呀。」
讓很多人都沒有想到的是,說話的人是現在劍護營排位三十七的雷切左之名。
左之名是一名雷系武者,實力強大,也是之前排位三十六名之中唯一一名七階武者,其他排位三十六之前的至少都是八階武者,唯獨他一個人是七階。
可雷切左之名就是有實力,只不過當修文來了之後,一切就變得不一樣了。
而現在,左之名要做的,就是將一切都恢復到原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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