期待已久的東西瞬間幻滅,葉聽風徹底感受到了世界的冰冷無情,果然沒有無緣無故的善惡,修仙界,沒有大發善心的好人,也不需要自顧自憐的弱者。一筆閣 www.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漸漸的讓心情平復下來,葉聽風再次將那幾部佛門功法一一細看,以求能有些許收穫。
終究卻發現《大梵真經》裡,除了一部修心的「菩提心經」有參考意義,其他的無從修煉,除非葉聽風願意回到紅光寺,委身於一佛塔前那片蓮池之中。
而那些密術密法,沒有佛門功法為基,倒成了一些無用之物,但葉聽風依舊仔細的參悟著,那《六根起源》中,有著對身體各器官的修煉之法,隨無法直接修煉,卻也令葉聽風大大增加了見識,許多一知半解之處,頓時茅塞頓開。
尤其是修煉佛眼的部分,他更是逐句逐句的參悟起來。
這一參悟,便瞬間過去了三日三夜。
忽然葉聽風緊閉的雙眼瞬間睜開,身體一個擺動,直直的立在水中,周身鱗片一一亮起,一種祥和的氣息立即從身體內部輻射而出。
而四周水中的靈氣,卻立刻變得紊亂起來,一部分沖向葉聽風,一部分竟毫無軌跡的在四周穿梭起來。
葉聽風只感覺眼睛開始灼熱起來,接著無數的靈氣在身體內形成一個奇異的循環,向著眼部快速的衝去,而此刻他眼中的世界,卻突然開始變得細微起來,甚至他開始能看清一些水中塵埃的形狀。
但眼睛的負荷卻也一點點加重,剛開始葉聽風還可以忍受,到了後來,他已經承受不住,感覺眼球幾乎就要爆開。迫不得已,他試圖直接停止體內經脈的循環,但那靈氣的運行方式卻不是可以隨時停下來的,不能控制由心,彷佛失控一般。
隨著那失控的靈氣依舊不停的涌動而來,葉聽風心中又變得懊悔起來,自己還是太冒失了,難道舊傷剛好,又要添新傷嗎?
忽然,葉聽風心中一動,身體神識一緊,立即向自己釋放了一記許久不用的刺魂術。
頭顱里傳來一陣爆裂的疼痛。魂海顫抖,人龍雙魂雙雙跌落地上,萎靡不振,魂海里的靈力也是變得不穩,似乎雖是都要破體而出,但那奇異的循環卻被打斷了,眼睛的腫脹之感猶存,但卻不再增加。
葉聽風急忙穩住心神,一遍遍的修煉起了神識之力,漸漸的讓魂海恢復了平靜。
半天過去,葉聽風終於醒轉過來,神情卻疲憊至極,原來這次小小的嘗試,竟耗盡了全身七八成靈力,而刺魂術的那一擊,也讓才恢復不久的神識之力,大大損耗。
而在修煉中,變得細微的視力,卻漸漸的恢復如常,似乎沒有定點變化。
賠了夫人又折兵。葉聽風苦笑一聲,便不得已再次修煉起來。
冷蒼山前線,依舊毫無動靜,兩軍繼續於飲馬川以北五十里處對峙,孟語蘭所預測的敵軍反攻,依舊遲遲未來,而孟拓疆念念不忘的陸仙長,也終於沒有出現在前線。
但朝廷之人,卻於今日,終是來了。
五百御林軍已不知何時將將軍府團團圍住,兩名身著藍色的青色官服的長須老者,正一前一後,
帶著數十黑甲兵士站在孟家前院之內,而其身側,蕭河城主侯長安赫然躬身而立。
家裡的丁仆,雖是見慣了兵士出入府里,卻不曾見到此次模樣怪異的甲士,而且來人氣勢洶洶,面色倨傲不善,便都早早的躲了起來。
「孟拓疆接旨!」站於眾人之前身著藍色官服的老者長聲叫道。
但無人相應,老者神色有些異樣的看了看身邊的青衣老者,又看了看正愁眉苦臉,捻須長嘆的侯長安。
正待說話。
忽然只聽吶喊聲震天,無數兵將,虎狼一般,從側院校場狂奔而來,塵土飛揚,聲勢浩蕩,片刻之間將來人團團圍住,動不得分毫。
「何人敢來我孟家撒野?先過我孟報國這一關。」一聲爆喝響徹天地,說話者,正是一臉暴怒的孟報國。
「滄浪」一聲,只見他身穿銀色甲冑,將手中鋼刀迅速拔出,刀尖指向臉色有些蒼白的藍衣老者等人。
「…孟…孟…小將軍…在下是禮部行史賀照年,此來孟府是朝廷……」
「呔,休要胡說!閣下好大的威風,帶甲士上門,耀武揚威,欺壓我孟家無人嗎?如此無禮行徑,怎會出自禮部行史,當我孟家人全是傻子?」藍衣老者話未說完,卻被孟報國先聲奪人,將氣勢壓了下去。
「報國賢侄,不得無禮,賀大人與司馬大人此次是來孟家宣旨降恩的,你爹爹現在何處,還不快找他過來領旨謝恩。」站在一側的侯長安見孟報國竟如此莽撞無禮,卻是急忙說道。
「滾!哪個是你賢侄?」孟報國怒目轉向侯長安,喝道:「侯長安,枉我孟家往日對你尊恭有加,引為知己,今日為了一己官利,卻帶惡徒上門挑釁,你這卑鄙小人,有何面目進我孟家之門?」
「你!…」侯長安臉色青紅交加,惱羞成怒,卻說不出一句話來。
「好了!」那青衣老者卻是往前一步,站在了所有人之前道:「孟報國,老夫知曉你之大名,相傳孟家近年新出一名少年將軍,勇猛過人,便是你罷。虎父無犬子,數百年孟家,果然不愧忠勇二字。」
「哼!你這老頭倒是有些見識。」孟報國聞聽此言,卻是臉上揚起一絲傲色,卻依舊冷冷道:「但我孟家之長短,卻不必閣下說道。」
「孟報國,你住口!」侯長安聽他此言,卻是眼色驚慌,大急道:「你可知道,司馬大人身份?!」
「侯長安,老匹夫,我且警告於你,再敢口出狂言,休怪我孟家不客氣。」孟報國冷冷看著他道。
「殺!!」四周甲士一聽孟報國此言,卻是整齊有力的爆喝而出。
所來之人,無論身著官服的兩位老者,還是那些黑甲衛士,均是感覺陷入千軍萬馬之中,似乎片刻就要被這些虎狼一般的兵士吞沒。
「…果然少年英雄。孟家治軍有方,實乃我大豐國之幸。」那司馬大人卻瞬間從震驚中反應過來,不卑不亢的說道:
「令尊大人,乃是我豐國靖遠大將軍,此前更是統帥我豐國十萬大軍,常聽人言,孟家在,豐國存,可見令尊在百姓心中,是威望甚高啊。」
孟報國雖然對他
能瞬間從震驚中清醒過來,著實佩服,卻對其沒來由的一同誇讚,有些不解,又聽他話里之言有些不妥,便接口道:「那是自然,爹爹文韜武略,又豈是別人所能比擬。但什麼『孟家在,豐國存』之類的,純屬一派胡言,孟報國從未聽說。」
「唉…可惜啊…」那司馬大人聽聞此言,卻是嘆了口氣,露出一臉可惜之色的說道。
「可惜什麼?」孟報國不解的問道。
「可惜今日老夫前來一看,卻發現蕭河孟家言過其實,孟拓疆也不過如此罷了,百姓口傳,終究言過其實。」司馬大人道。
「大膽老頭,你此言何意?」孟報國一聽卻不由火上心田道。
「何意?」司馬大人冷笑一聲,接著道:「我朝廷聖旨降臨,數百人一路從京城至蕭河,萬里相護,快馬加鞭子,只為早日送至孟家,孟拓疆不曾出門相迎,此乃不禮。
恩旨降臨,卻不跪接,反令其子,率部將拔刀相向,此乃不忠。
素聞侯城主與孟家交好,此前見孟家失禮,便代孟家執禮相迎,孟家反倒惡語相向,甚至持強威脅,是為不仁。
敢問你孟家,不禮、不忠、不仁這三條罪狀,擔得擔不得?!」
說道最後,竟是語聲鏗鏘,另有一股子的傲氣。
「老東西,你胡說!」孟報國被司馬大人這一番說辭道弄的不知如何應對,但總感覺自己是被他反咬一口,不由的氣憤至極,便想也不想就怒道:「眾將士聽令,給我拿下。」
四周將士一聽立即應聲震天,一時間刀槍錚鳴。
那些黑甲衛士見此,急忙抽出長刀,背靠背互相連城一片將司馬大人等圍在中央,警惕異常的看著那些躍躍欲試的孟家兵士。
「孟報國,你此刻所為,孟家是要付出代價的。」司馬大人見此情形,雖有些慌亂,卻並未失了分寸。
「老東西,還敢口出狂言!!」孟報國聽他竟然威脅孟家,便是觸了自己逆鱗,立刻是怒髮衝冠,在顧不得其他,就要安排兵士上前,將其制服。
形勢危機之至,四周一瞬間極為安靜。
「報國,休得無禮。」忽然,一聲焦急又無力的聲音傳來。
眾人抬頭望去,卻只見孟拓疆在語蘭的攙扶下,正顫巍巍的向著人群走來。
場中諸人,皆將注意力集中在了孟拓疆的身上,卻誰也沒有注意到,往日目不視物需要人相扶才能行走的孟語蘭,雖然依舊帶著面紗卻分明是自己可以行走,竟是視力全復的模樣。
「報國,你這逆子,我向來教導你要守禮知節,對待朝廷大人,你怎可如此無禮。」孟拓疆說的痛心疾首,甚至眼圈都紅了,樣子卻是令人感嘆異常。
「司馬大人、賀大人,孟拓疆接旨來遲,還望大人恕罪。孟某管教無方,以致犬子衝撞大人,孟某給各位賠禮了。」說完便躬身長施一禮。
「哼!…… 」那司馬大人卻是冷哼一聲,不答話,賀大人也是神色冷漠。唯有那侯長安卻是苦笑一聲,也不敢出聲。
「逆子,還不過來給大人賠罪!」孟拓疆忽然又向著孟報國怒聲道。
(本章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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