深夜送蕭迷笛回家,唐鋒接到周小黑電話,這才記起今天早上曾允諾司馬雲,晚上要到她的酒吧打工還債。
其實倒不是他拿不出那幾萬塊錢,以他與洪三金剛豹的交情,只要自己開口,倆人定會毫不猶豫巨款豪車相贈。
只不過若拿了他們的錢,那就欠下對方人情,唐鋒自然不會這麼做。
眼下已是深夜十一點,酒吧生意通常要到凌晨兩點打烊,唐鋒於是折轉方向,即刻往酒吧方向而來。
半刻鐘後達到酒吧,也就是這時唐鋒才發現,原來司馬雲的酒吧就是兩天前,他和周小黑來過的迷笛酒吧。
就是這迷笛酒吧,他偶然間邂逅諸葛芙蓉,不過當晚卻是沒有碰見司馬雲。
酒吧生意正熱鬧,因為是夏季天熱,門口一條長廊擺滿了桌椅,坐滿了客人,大家喝酒聊天的同時,望著外邊的江寧河,吹著涼風,倒也愜意。
只是當唐鋒走進大廳時,裡面卻是鬧哄哄的圍了一大群人,看樣子大概發生了什麼事情。
唐鋒推開人群擠進去,立刻看到一名光膀子左臂紋著條青龍右臂畫著頭老虎,身形魁梧凶神惡煞的壯漢。
「特麼的,你這小酒吧怎麼做生意的,老子是來消遣快活的,不是來受氣的!」壯漢正衝著老闆娘司馬雲怒喝。
因為生意需要,司馬雲今晚穿著條露背吊帶束身長裙,將她本就高挑的身姿,完美的凸顯出來。
尤其是那半掩半露的後背,有種嫵媚的朦朧美,看得在場男性眼睛都值了,跟前那威猛漢子,一雙眸子如野狼般盯著她看。
另外司馬雲旁邊,周小黑低著頭矗立在那裡,看樣子有些不知所措。
唐鋒走過去,拍了拍他肩膀。
看到唐鋒,周小黑這才穩定心神,道:「鋒哥,你總算來了。」
唐鋒點點頭問:「這傢伙,是怎麼回事?」
周小黑怒道:「這人來搗亂的,剛才我給他端來杯酒,他卻說酒里有死蒼蠅,直接就拿酒潑我臉上,現在還要找咱們酒吧理論。」
也就是這時,唐鋒才注意到,周小黑滿臉酒漬,看起來頗為狼狽。
唐鋒蹙了蹙眉問:「開門做生意,以和為貴,這人只怕不會好端端來鬧事吧?」
周小黑搖頭:「我也不知道,我也是剛來不久。」
這時旁邊一名服務員小聲道:「這個傢伙,是鼠王的人,先前已鬧過過幾次,擺明了是鼠王看到了酒吧生意火爆,想要吞了。」
唐鋒聽了點點頭,事情他大概已了解,而這個鼠王他也不陌生,前晚在酒吧,所遇到的那個紅娘還有刀疤男,就是鼠王的。
「這個鼠王,咱們東城區江湖道上的一個人物,擁有不少勢力,據說這傢伙,還是個練家子,武功非常了得。」
唐鋒聽了只是笑笑,不置可否。
那紋身壯漢怒道:「老闆娘,你倒是說說看,這事兒要怎麼解決?」
司馬雲自然也清楚,對方三天兩頭來鬧事,背後定是鼠王在唆使,雖不至於怕眼前這傢伙,但對後面的鼠王,她卻是頗為忌憚。
「這位朋友,既然是來消遣娛樂的,那就大可不必為這種小事情過意不去,姑且不提酒里有沒有死蒼蠅,我也不計較你拿酒潑我的員工。」
說到這司馬雲頓了頓,再道:「我再讓人給你重新做一杯酒,大家以和為貴,你以為如何?」
她這無疑已經是在讓步了,畢竟鼠王在可是東城區江江湖道上有名的狠人物,她是真不願意把事情鬧大。
可對方擺明要來鬧事,又豈會遂她願,那壯漢呸的一聲罵道:「我以為個屁,一杯酒就想打發老子,你還真以為老子是要飯的?」
說到這他瞅了瞅對方胸前的那對飽滿,咧嘴賊笑道:「要不這樣吧老闆娘,咱們到裡面的包廂,你好好陪我喝幾杯,這事兒就算過去了,怎麼樣?」
司馬雲氣得滿臉鐵青,自然不可能答應對方這種無理要求,怒道:「你可不要太過分了!」
「不不老闆娘,你這話可就不對了,不過只是陪客人喝幾杯酒而已,又怎麼會過分呢,再者說了你早兩年就離婚了,這麼長時間沒男人,難道就不寂寞難耐?」
壯漢說著肆意大笑起來,酒吧里雖然也有幾名護場保安,不過卻是不敢動手,司馬雲自然也不敢輕易動手。
因為她知道,自己一旦先動手,無疑就給了鼠王藉口,這樣的話她這個酒吧,只怕就真的保不住了。
唐鋒看到這裡,兀自搖了搖頭,挺身而出,站在司馬雲跟前,衝著壯漢笑道:「這位朋友,我來陪你喝幾杯如何?」
那壯漢先是一怔,只是當他看到來人穿著件保安服,以為是店裡的護場保安,當下怒吼道:「你是什麼東西,也配陪老子喝酒,不想死就滾!」
司馬雲見此,不由小聲道:「唐鋒你怎麼來了,這裡沒你的事兒,快退下。」
唐鋒朝她擺擺手,笑著問道:「我問你,剛才是不是你拿酒,潑我兄弟的臉?」
「你說這矮小子?」壯漢瞥了周小黑一樣,旋即哼道:「不錯,是老子潑的,你是不是像替他出頭?」
唐鋒還是笑道:「既然你是來喝酒的,我這裡剛好有兩種酒?」
壯漢哼道:「哪兩種?」
唐鋒道:「一種是敬酒,一種是罰酒,你選哪種?」
壯漢沉著臉,不屑道:「既然你要老子選,那老子就選罰酒,你這小保安,又敢把老子怎麼樣?」
「罰酒,很好!」這好字剛落,唐鋒就動了,一步跨出,順手操起個酒瓶子,砰的一聲就往對方頭上招呼過去。
「不知死活的東西,在我面前,竟還敢敬酒不吃吃罰酒!」唐鋒探出大手,抓住他頭髮,直接摁在桌面上。
「你不是想喝酒麼,我就讓你喝個夠!」唐鋒將他死死摁住,拿起桌面的酒,直接就往他臉上倒,倒完一瓶接著又一瓶。
那壯漢雖然塊頭魁梧,卻絲毫掙脫不得,只一會兒的功夫,就宛如死狗般,一動不動趴在那裡。
周圍之人看到這幕,不由面面相覷,紛紛問道:「這人是誰,竟然這麼狠,連鼠王的人都敢動?」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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