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忽一日,宋江與晁蓋、吳學究並眾人,思及公孫勝,安排戴宗去探聽他虛實下落。
戴宗願往,李良無奈依舊縮小隨行。
次早,戴宗別了眾人,打扮做承局,帶著縮小的李良,離了梁山泊,取路望薊州來。把四個甲馬拴在腿上作起「神行法」來,於路些素茶素食。
在路行了三日,來到沂水縣界,遇見了公孫勝推薦加入梁山的「錦豹子」楊林。
錦豹子楊林,生得頭圓耳大,鼻直口方,眉秀目疏,腰細膀闊。祖貫彰德府人氏;多在綠林叢中安身。
「收服『錦豹子』楊林,『地暗星』歸位,剝奪『地暗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8/72……」
楊林雖是彰德府人,這薊州管下地方州郡都走遍了;遂毛遂自薦與戴宗一起去尋找公孫勝。
戴宗道:「若得足下作伴,實是萬幸。尋得公孫先生見了,一同回梁山泊未遲。」
楊林見說了,大喜,就邀住戴宗,結拜為兄。
戴宗收了甲馬,兩個緩緩而行,到晚就投村店歇了。楊林置酒請戴宗。
戴宗道:「我使『神行法』,不敢食葷。」
兩個只買些素饌相待。
過了一夜,次日早起,打火了早飯,收拾動身。
楊林便問道:「兄長使『神行法』走路,小弟如何趕得上?只怕同行不得。」
戴宗笑道:「我的『神行法』也帶得人同行。我把兩個甲馬拴在你腿上,作起法來,也和我一般走得快,要行便行,要住便住。不然,你如何趕得我走!」
楊林道:「只恐小弟是凡胎濁骨。比不得兄長神禮。」
戴宗道:「不妨。我這法諸人都帶得,作用了時,和我一般行。只是我自素,並無妨礙。」當時取兩個甲馬替楊林縛在腿上。戴宗也只縛了兩個。作用了「神行法」吹口氣在上面,兩個輕輕地走了去,要緊要慢,都隨著戴宗行。
到了山勢秀麗、水峰環的飲馬川,遇見兩個好漢。
鄧飛,原是蓋天軍襄陽府人氏,因為他雙睛紅赤,江湖上人稱「火眼狻猊」。能使一條鐵鏈,人皆近他不得。
孟康,祖貫是真州人氏,善造大小船隻。原因押送花石綱,要造大船,嗔怪這提調官催併責罰,他把本官一時殺了,棄家逃走在江湖上綠林中安身,已得年久。因他長大白淨,人都見他一身好*。起他一個綽號,叫他做「玉幡竿」。
「收服『火眼狻猊』鄧飛,『地闔星』歸位。剝奪『地闔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39/72……」
「收服『玉幡竿』孟康,『地滿星』歸位,剝奪『地滿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0/72……」
四人沒有受到李良的影響,見面很歡喜,到了飲馬川山寨,拜會他們的大當家裴宣。
裴宣,祖貫是京兆府人氏。原是本府六案孔目山身。生得面白肥胖,四平八穩。極好刀筆。為人忠直聰明。分毫不肯苟且,本處人都稱他「鐵面孔目」。善使雙劍。亦會拈使棒,舞劍輪刀,智勇足備。
因為朝廷調任一員貪濫知府到來,陷害裴宣,刺配沙門島,從這裡經過,被鄧飛、孟康殺了防送公人,救了他在此安身,聚集得一二百人。讓他年長武力強,現在山寨中為主。
「收服『鐵面孔目』裴宣,『地正星』歸位,剝奪『地正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1/72……」
裴宣、戴宗、楊林、鄧飛、孟康五籌好漢。賓主相待,坐定筵宴。當日大吹大擂飲酒。
戴宗則趁機引薦裴宣、鄧飛、孟康三人上梁山入伙。
至晚便留到寨內安歇。
次日,戴宗、楊林下山。裴宣、鄧飛、孟康三位好漢相送到山下作別,自回寨里。
李良遂二人離開前,自將這座秀美的飲馬川和山寨眾人,全部收到空間不提。
戴宗和楊林離了飲馬川山寨,在路曉行夜住,早來到薊州城。
接連幾日,楊林、戴宗二人城外、城裡地尋找公孫勝,卻遍尋不著。
這日,楊林正行到一個大街,只見遠遠地一派鼓樂迎將一個人來。
戴宗,楊林立在街上看時,前面兩個小牢子,一個著許多禮物花紅,一個捧著若干緞子采繪之物,後面青羅傘下罩著一個押獄劊子。
那人生得好表人物,露出藍靛般一身花繡,兩眉入鬢,鳳眼朝天,淡黃麵皮,細細有幾根髭髯。
那人祖貫是河-南人楊雄,今年二十九歲,因跟一個叔伯哥哥來薊州做知府,一向流落在此;續後一個新任知府認得他,因此就參他做兩院押獄兼充市曹行刑劊子。因為他一身好武藝,面貌微黃,以此人都稱他做「病關索」楊雄。
不一會兒,跑來薊州的眾多潑皮、懶漢刁難楊雄。
這時,「拼命三郎」石秀出現,路見不平拔刀相助,與楊雄一起打跑了眾多潑皮。
石秀,今年二十八歲,祖貫是金陵建康府人氏,自小學得些棒在身,一生執意,路見不平,便要去相助,人都呼作「拼命三郎」。因隨叔父來外鄉販賣羊馬,不想叔父半途亡故,消折了本錢,還鄉不得,流落在此薊州,賣柴度日。
「收服『病關索』楊雄,『天牢星』歸位,剝奪『天牢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21/36……」
「收服『拚命三郎』石秀,『天慧星』歸位,剝奪『天慧星』神性,宿主聚集天罡神性22/36……」
戴宗和楊林很是佩服楊雄、石秀二人武藝,上前與二人結識。
因為楊雄岳父身在公門,不便交往。
戴宗二人再次找尋了公孫勝幾日不著後,由李良放出飲馬川一眾人,與二人一起返回梁山。
李良則是隨著時間主線留下來,縮小後。悄悄隱身在楊雄、石秀身上。
楊雄、石秀二人同患難,結拜為異姓兄弟。
楊雄的丈人潘公,也是個公務員。女兒潘巧雲年輕守寡,就再嫁給了同在公門的楊雄。
潘公因為石秀救了自家的姑爺。所以感恩地與石秀合夥開了一家肉鋪,生意興隆。
李良期間乘坐神鵰,往返於薊州、梁山之間,倒也便捷。
到得年底,石秀察覺了大嫂潘巧雲與和尚通-奸。
李良與這段故事很感興趣,就連過年也不回家,留下跟蹤這樁*事。
這日天明,石秀特意將肉鋪賣個早市;飯罷。討了一遭賒錢,日中前後,逕到州衙前來尋楊雄。
將他發現大嫂與和尚通-奸的事情告之,囑咐楊雄暗中多加留意。
至晚,楊雄受到知府宴請賜酒,喝得大醉,看著老婆潘巧雲就是大罵。
潘巧雲醒悟過來,從他醉話里聽出是石秀發現自己的勾當。
夜半酒醒,潘巧雲反過來陷害石秀調-戲大嫂。
楊雄氣憤不已,到天明。一霎時,把柜子和肉案都拆了。
石秀天明正將了肉出來門前開店,只見肉案並柜子都拆翻了。
石秀是個乖覺的人。如何不省得,笑道:「是了,因楊雄醉後出言,走透了消息,倒這婆娘使個見識攛掇,定反說我無禮,教他丈夫收了肉店。我若和他分辯,教楊雄出醜。我且退一步了,別作計較。」
石秀便去作坊里收拾了包里。
楊雄怕他羞辱。也自去了。
石秀提了包里,跨了解腕尖刀。來辭潘公,道:「小人在宅上打攪了許多時;今日哥哥既是收了鋪面。小人告回。帳目已自明明白白,並無分文來去。如有毫昧心,天誅地滅!」
潘公被女婿分付了,也不敢留他,由他自去了。
石秀只在近巷內尋個客店安歇,賃了一間房住下。
石秀自尋思道:「楊雄與我結義,我若不明白得此事,枉送了他的性命。他雖一時聽信了這婦人說,心中恨我,我也分別不得,務要與他明白了此一事;我如今且去探聽他幾時當牢上宿,起個四更,便見分曉。」
在店裡住了兩日,去楊雄門前探聽,當晚只見小牢子取了鋪蓋出去。
這潘巧雲與和尚通姦,是通過隔壁的一個胡姓頭陀設置「防捉-奸」警報的。
由他看見楊雄出門,就敲木魚招喚潘巧雲開門迎接奸-夫;發現楊雄回來時,再敲木魚報警。
石秀當晚五更埋伏抓住了頭陀,先奪了頭陀手裡木魚。頭陀把衣服正脫下來,被石秀將刀就頸下一勒,殺倒在地,頭陀已死了。
石秀穿上直掇護膝,一邊插了尖刀,把木魚直敲入巷裡來。
敲木魚引出那和尚,讓他走到巷口,一把放翻,按住,被石秀都剝了衣裳,赤條條不著不絲。悄悄從膝邊拔出刀來,三四搠死了,將刀放在頭陀身邊;將兩人衣服,卷做一捆包了,再回客房裡,輕輕地開了門進去,悄悄地關上了,自去睡,不在話下。
天明被人發現,告上薊州府里。知府判定道:「眼見得這和尚裸形赤體,必是和那頭陀干甚么不公不法的事,互相殺死。鄰舍都教召保聽候;屍首著仰本寺住持,即備棺木盛殮,放在別處;立個互相殺死的文書便了。」
楊雄在薊州府里,有人告道殺死和尚頭陀,知道錯怪了石秀,親自上門謝罪。
石秀與他設計,將潘巧雲和她的丫鬟迎兒,騙到東門外有一座翠屏山,以和尚和頭陀的衣衫為證,以丫鬟迎兒為突破口,兩相對質,很快就弄清楚了事情真相。
潘巧雲見迎兒招供,也招認出所有實情,如何與和尚通-奸,如何陷害石秀……
楊雄、石秀二人怒殺潘巧雲和迎兒的過程是很殘忍的。
李良覺得噁心,閃身出來,突破了音障的巨大轟鳴聲,驚住了二人。
待他們回頭,發現不見了被他們赤-裸-裸的捆綁在樹上的二女,以為天公降下驚雷,將二女劈的粉碎。
二人讚嘆一番老天,就準備離去。
只見松樹後走出一個人來,叫道:「清平世界,蕩蕩干坤,把人割了,卻去投奔梁山泊入伙!我聽得多時了!」
楊雄,石秀看時,那人納頭便拜。楊雄認得這人,三人相見了。
「鼓上蚤」時遷,祖貫是高唐州人氏;流落在此,只一地裡做些飛檐走壁跳籬騙馬的勾當;曾在薊州府里官司,是楊雄救了。
「收服『鼓上蚤』時遷,『地賊星』歸位,剝奪『地賊星』神性,宿主聚集地煞神性42/72……」
楊雄便問時遷:「你如何在這裡?」
時遷道:「節級哥哥聽稟:小人近日沒甚道路,在這山里掘些古墳,覓兩分東西。因見哥哥在此行事,不敢出來衝撞。聽說去投梁山泊入伙,小人如今在此,只做得些偷雞盜狗的勾當,幾時是了?跟隨得二位哥哥上山去,不好?未知尊意肯帶挈小人否?」
石秀道:「既是好漢中人物,他那裡如今招納壯士,那爭你一個?若如此說時,我們一同去。」
時遷道:「小人認得小路去。」
當下引了楊雄,石秀三個人自取小路下後山投梁山泊去了。
幾日後楊雄、石秀的海捕文書下發了。
那轎夫不見了楊雄、潘巧雲、迎兒三人,就報官了。
知府依據翠屏山墳邊遺下一堆婦人與和尚頭陀衣服,判定:「這婦人與和尚通姦。那女使頭陀做間。想石秀那道路見不平,殺死頭陀,和尚;楊雄這廝今日殺了婦人女婢無疑……」(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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