雲纖塵和納蘭夢視線交叉的一瞬間,兩人心中都有一番想法。筆硯閣 www.biyan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納蘭夢只是短暫的愣了一下,她朝著雲纖塵點了點頭,露出了一個大方的微笑。
這讓雲纖塵十分錯愕,她有些難為情,但還是朝著納蘭夢點了點頭,她頓時對納蘭夢印象大好,心說納蘭夢不愧是郡主出身,出色的教養,讓人眼前一亮。
隊伍到了分叉口,一邊是去真元宗,另外一邊則是去往納蘭城。
「若是雲妹妹有空,也歡迎你來納蘭城多坐坐。」納蘭夢抱拳說道。
雲纖塵抿嘴一笑:「多謝納蘭姐姐盛情,待我料理完真元宗的事情,定然會親自登門拜訪,聽說姐姐槍術了得,妹妹我正想與姐姐切磋切磋呢!」
「聽聞妹妹最近才晉級成為武靈,如此跟我比試的話,怕是會傷了妹妹,咱們談歸談,這動刀動槍的還是算了吧。」
「莫非是姐姐害怕了。」雲纖塵一臉無邪的笑容,然而說的話卻是另外一個意思了,她不知道為什麼,忽然就很想跟納蘭夢一爭高下。
納蘭夢也笑了:「怕倒是不怕,就是擔心傷了妹妹,若是妹妹也不介意,那邊找個機會咱們切磋切磋也好。」
「既然如此,那我恭敬不如從命了。」雲纖塵說道。
眼瞅著倆人要鬥起來,李雨果立刻來到了兩人的中間,他說道:『那個啥……今天天氣不錯,要不然大家都空了,咱們一起去吃碗餛飩麵吧?』
「走開!」
「起開!」
李雨果表示自己很無辜,於是就灰溜溜的走開了……
回到了納蘭城,君雪已經在門口等待了,君雪看到了李雨果,她歡喜的跑了過來:「少爺!」
「哈,還是我家雪兒可愛!」李雨果說道,他瞅了一眼遠處的雲纖塵和納蘭夢,沒想到雲纖塵竟然也過來了,似乎倆人是有什麼活動,但李雨果也懶得去猜。
經過了一路的商談,雲纖塵和納蘭夢走在了田間小道上,納蘭夢何等冰雪聰明,她立刻猜出了什麼:「纖塵,聽說你和西門浪有婚約?」
「對,是有。」雲纖塵直接承認了,「但我不喜歡西門浪。」
「但那是婚約。」納蘭夢說道。
「不喜歡就是不喜歡,哪怕你給我金山銀山,給我九重天闕,我還是不喜歡。」她話鋒一轉,又說道,「倘若我喜歡一個人,哪怕天下人反對,哪怕他一無所有,哪怕他只是一條狗,我都願意跟他遠走高飛。」
「比如……雨果?」納蘭夢說道。
雲纖塵的表情頓時不自然了起來:「他那麼好色,那麼不正經,誰會喜歡他呢!」
說著,雲纖塵將頭撇到了一邊。
納蘭夢眯起了眼睛,但很快就釋然了:「我很佩服你,你與我不一樣,對我來說,父母之命媒妁之言,那就是我的命運,我父親讓我嫁給誰,我就會嫁給誰,哪怕他是乞丐,哪怕他是一個懦夫。」
「哪怕他是李雨果?」雲纖塵拉了拉韁繩,頓時座下的坐騎又慢了一些。
納蘭夢一愣,她輕聲一嘆:「說起來你別笑,我發現我雖然和李雨果夫妻三年,但真正認識他,似乎都是從最近的兩個月開始的。」
「你很殘忍……」雲纖塵說道。
「殘忍?為什麼?」
「作為一個人的妻子,你卻選擇三年冷落他,不給他碰,不給他吻,也不給他好臉色。」
「對,我是很殘忍。」納蘭夢不語否認。
雲纖塵看向了遠處肥沃的田野:「這些都是雨果做的?」
「嗯,這兩個月,他心性大變,忽然開始置辦農田,擴展商業,本來面臨崩潰邊緣的納蘭城,被他給拯救回來了。」納蘭夢說道,她心中很自豪。
雲纖塵的眼神很鋒利,就像是刀子一樣:「所以,你對他看法有所改變了?」
「對,改變很多。」納蘭夢說道。
雲纖塵笑了,一邊笑,一邊竟然還搖了搖頭。
「你笑什麼?」
「我笑你。」
「我有什麼好笑。」納蘭夢心中有些不悅,她竟然被另外一個女人嘲笑。
雲纖塵說道:「一,他做出了成績;二,你對他看法改變了,所以由此得出結論,他創造了價值,所以在你心中的地位增加了,那我問你……你到底是看中他這個人,還是看中他賺錢和發展的能力呢?」
此話一出,就像是一把無情的鋒利長刀,直接刺入了納蘭夢的心扉之中,這讓納蘭夢的心裡久久無法平息。
看到納蘭夢不說話,雲纖塵緩緩開口:「納蘭姐姐,時候不早了,我先走一步……比試就不用了,因為勝負已分,有時候比試不一定真刀真槍。」
說著,雲纖塵騎馬已經漸行漸遠。
看著雲纖塵的背影,納蘭夢的心卻還久久無法平靜下來,就像是被龍捲風吹刮起來的海面,雖然風停了,但是波濤洶湧的海面卻還要搖晃一段時間。
「這丫頭,嘴巴還真是厲害啊。」納蘭夢喃喃說道。
李雨果這邊,跟馬大哈、陳老根、牛二、還有賊皇一道,在杏花樓裡面點了一大桌子菜。
台上美女翩翩起舞,台下的男人們大聲的談笑,一醉方休。
這時,白玲瓏走了過來,她拿起了酒壺說道:「校尉大人,還有幾位大哥,奴家給你們來倒酒。」
李雨果喝了一口酒說道:「玲瓏姑娘,半個月不見,現如今你還在杏花樓?」
「除了杏花樓,我還能去哪裡?莫非雨果大人想要收留奴家,讓奴家去府上做個小的?」白玲瓏掩嘴輕笑。
眾大漢也是笑了起來,氣氛一片快活。
賊皇說道:「還真別說,玲瓏妹子貌美如花,哪個男人若是有幸能夠渠道玲瓏妹子,那真是十輩子修來的福分!」
「賊皇大哥說笑了,奴家也不過是一支殘花敗柳,哪裡還敢奢侈什麼福分。」白玲瓏坐在了李雨果的旁邊,都快挨著了。
李雨果頗為不自在,在旁邊挪動了一下,白玲瓏看出了李雨果的意思,她媚眼如絲,緩緩說道:「奴家此次來,也是跟校尉大人說聲感謝了,若不是校尉大人,怕是奴家還在那煉獄地府中。」
「姑娘說笑了,除暴安良,本就是我等江湖俠士的責任。」李雨果又喝了一杯酒。
「現在,奴家已經是這杏花樓的媽媽了,老媽媽已經告老回鄉,將這杏花樓的家當,都給了我,日後幾位哥哥若是來吃酒,可要叫奴家,奴家親自來給極為哥哥倒酒。」白玲瓏柔聲說道。
牛二咂巴了下嘴巴,眉飛色舞的說道:「這怕是杏花樓有史以來最年輕的媽媽,最漂亮的媽媽了,有玲瓏妹子這句話,哥哥我必須來捧場啊。」
「你小子,昨兒將餉銀全部在賭場輸得精光,你丫還好意思說。」馬大哈白了他一眼。
牛二不好意思的撓頭:「那,那不是手痒痒嘛……」
「得,就算你輸了家當,你下半個月也給我去啃饅頭,每個人餉銀都是固定的,我可不會徇私枉法,給你們誰誰誰開小灶!」李雨果說道。
白玲瓏眼珠子一轉,她湊近說道:「校尉大人,其實奴家還有一件事情要跟大人說。」
「請說。」
「最近咱們納蘭城,忽然就人多了起來,前幾天,奴家在招待客人的時候,一個姐妹竟然撿到了這個東西。」說著,白玲瓏的纖縴手指在自己的胸脯裡面一尋,於那溝壑中拿出了一塊紅色的牌子。
李雨果接過了那牌子,發現牌子上面還留著餘溫,但是看到了上面的內容之後,他臉色一變:「果然是他們。」
「大哥,莫非是敵人?」陳老根說道。
李雨果將那牌子握在手裡,捏了個粉碎,他臉色鐵青,一字一句的說道:「嗯,是傲血城的血衣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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