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放下了酒杯,而且一字一句的說道:「諸位……可想過揭竿而起?」
此話一出,無異于晴天霹靂,在場鼴鼠團的成員,包括李貓在內,全部人都震驚的看著李雨果。
李雨果眯起了眼睛嘆道:「諸位既然不敢,那就罷了……」
「什麼不敢?!」李貓氣沖沖的說道,他一想到自己失蹤的兒子,心中就一陣悲憤,立刻站起來就表示了反駁。
李雨果看向了前他人。
而人群中的白日鼠,他尋思了良久之後,毅然決然的說道:「拼了!這次你說什麼就是什麼!媽的!老子也豁出去了!」
此話一出,李雨果也哈哈大笑了起來,他舉起了酒杯說道:「乾杯!」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李雨果也從白日鼠三人的嘴裡知道了不少關於天妖城的消息。
原來天妖城以前在劍妖的管轄下,還算和平。
各方勢力也不至於翻臉互相對付,然而一切的事情。
白日鼠和李雨果推杯換盞,喝得不亦樂乎,倆人也說起了自己的往事。
對於男人來說,喝酒就是最好的社交方式,酒水會卸去彼此心中最大的防備,讓人彼此坦誠相待。
「二爺可知道黃鼠狼討封的故事?」白日鼠說道。
李雨果打了個酒嗝:「什麼討封?」
「在二十年前……」
白日鼠搖頭晃腦了起來,說是在二十年前的一個晚上,當時烏雲蔽日,寒風呼嘯。
在一片亂葬崗上,一個帶著氈帽的年輕人,正手持手電,抓著身上的大衣大步流星的趕路。
白日鼠那時還是大魚縣的巡捕房的一個新晉捕快。
因為是新人變不了被老鳥們呼來喚去。
畢竟是亂葬崗,指不定半路會不會突然冒出什麼「小可愛」呢。
白日鼠罵罵咧咧,身為一個底層的社畜,這讓白日鼠心中十分不滿。
尤其是在現在的這個年代,正是軍閥割據的時期,那些商人官宦都有宮殿似得莊園,家中的姨太太一隻手都數不過來。
就說他現在的上司,那個臉上帶著痦子的死胖子,家裡竟然還有三個貌美如花的妻妾。
這讓白日鼠感受到了這個世界深深的惡意。
旱的旱死,澇的澇死。
忽然,一道冷風從白日鼠的後頸子灌入,這冷風來的十分刁鑽,幾乎是往他脊梁骨裡面鑽。
「誰?!」白日鼠猛然回頭,手電朝著四周圍一掃,但哪裡有什麼人,周圍分明就是一堆無名的墳包罷了。
這亂葬崗,都是那些窮人買不起墓地隨便埋的地方。
有些人家甚至於買不起棺材,家裡死人了,草草的用草蓆卷了埋葬,所以每到下雨天,忽然出現的死屍已經是見怪不怪了。
縣中心的那些富貴人整日燈紅酒綠,紙醉金迷。
縣城外的苦難人卻食不果腹,衣不蔽體。
白日鼠想念起了前世的時代了,雖然前世他也不是什麼有錢人,但至少身邊的人不至於餓肚子。
「我像不像人?」一個淒冷婉轉的聲音出現在了白日鼠的身後。
白日鼠放鬆的心弦,猛的又緊繃了起來,他懷疑自己是不是聽錯了。
「我像不像人?」那聲音又來了。
白日鼠的臉色唰得一下全白了,而白日鼠緩緩的看向了聲音來源的方向,卻看到了詭異的一幕。
一個黃皮子站了起來,身上穿著紙嫁衣,頭上還帶著一朵大紅花,
這紙嫁衣明顯是用墳頭燒的紙人身上扒
得!
難道這就是黃皮子討封?
白日鼠在老一輩的話語中聽到過類似的傳說,據說修煉百年的黃皮子道成之日,就會來尋找人討封。
若是回答不好,則會遭受報應。
黃皮子說話已經夠嚇人了,現在還是黃皮子討封!
這讓沒有任何經驗的白日鼠,手足無措起來。
「再不說,我可要吃掉你了喲!」那黃皮子說道,它竟然詭異的笑了,露出了一排商量如同刀片似的牙齒!
白日鼠的額頭已經出現了汗水,心中的惶恐也已經無以復加。
正當他打算隨便說兩句搪塞的時候,那黃皮子現在已經被激怒了,它一步步的逼近,聲音悽厲得就像是一個被丈夫拋棄的女人:「你不說也好,我先吃了你!」
說罷,那黃皮子的雙爪突然變長,朝著白日鼠越來越近!
玄奘那可是金蟬子轉世,而且百邪不侵,這就意味著白日鼠以後就不怕這些鬼鬼神神的東西了。
「你長得像我老婆!」白日鼠大聲咆哮。
「誒?」已經跳到了空中的黃皮子傻眼了,在白日鼠話音剛落之後,身體就變成了一大片的白煙!
白日鼠連連後退,卻不料白煙開始消散,從那白煙裡面竟然撲過來一個綺麗的白衣女子!
「你個登徒子,誰是你老婆!」白衣女子忿忿說道,她漲紅了臉,然而在空中沒有了尾巴,她也失去了平衡,一下子竟然就朝著白日鼠栽了過去!
但是白日鼠卻呆了,眼前的女子長發飄飄,頭上還有個非常好看的魚尾髮髻。
最讓人驚艷的是她那精緻的五官,如同畫裡走出來的人兒,尤其是那一雙奪魂攝魄的美眸,看的白日鼠大腦都宕機了!
嘩啦!
那白衣女子撞了白日鼠一個滿懷,而白日鼠也倒在了地上,一時竟然起不來。
女子搖了搖腦袋,忽然俏臉一變,她看到了白日鼠就這樣在自己的面前,而她還呈現了一個不太雅觀的姿勢,坐在了白日鼠的身上。
「燈!燈!」白日鼠指著女子身後,原來是手電筒已經要墜落下來了。
「等?等什麼?!我現在就要殺了你!」女子羞憤,討封的時候最害怕的就是當事人說多餘的話,而這孫子竟然還說自己是他老婆?
她揚起了手正要打白日鼠,豈料那手電筒在天空中旋轉了兩圈之後,忽然就砸在了她的後腦勺上!
而她和白日鼠面對面,被手電筒這麼一砸,身體猛地往前一頃,竟然……
竟然親上了!
不僅僅是白衣女子驚了,就連白日鼠也是被驚到了。
「嗚嗚!」白衣女子正要掙扎,豈料白日鼠竟然……
進來了!
這混蛋不單單進來了,竟然還動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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