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孩子和戰鬥機」,這種類比讓龍雲覺得很有趣。
就算是他自娛自樂吧,可是不得不說這比喻還真是挺貼切:兩種性能類似、戰鬥力在伯仲之間的機型,一個線條優雅、一個身形凌厲,可不就是像極了這兩個分外出眾卻個性迥異的女孩子麼。
思維轉移到上官凌的身上來,想到這大小姐就睡在隔壁,龍雲的思緒也逐漸改變了既有軌道,他想起了自己今天一天的諸多見聞和揣測。
這次陪同凌來美國的探親之旅,算是一個接近、了解自己老闆成長經歷和生活背景的難得機會,雖然他沒有刻意去探查情報,卻也耳聞目染的知道了不少。不過越是這樣,他心中的疑惑卻也更加明顯,有兩個疑問更是從見到凌的家庭狀況後就一直在心中縈繞。
其一,就他的粗略觀察,上官凌的家庭應該是很和睦美滿,一家人其樂融融的在一起生活不是很好嗎,那凌為什麼又會在年少時就回國上學、直到現在也在遠離家人的北京定居?
第二,就自己對凌一家人的了解,翟先生在作物研究所供職、翟夫人則是歸類於自由職業者的運動營養師,這樣的職業構成當然足以支持家庭過上優裕的生活,但是要說家業如此之大,竟然有「壬辰」這樣規模的企業讓凌去繼承打理——這怎麼說也是完全不可能吧。
無意去窺探凌的**和家事,龍雲只是隨便想一想這些疑點,不過他的確覺得這位外表強勢的大小姐身上的謎題還挺多。並不是兩人初次見面時給他留下的「校花學霸、公司總裁」那麼簡單直白。
這樣胡思亂想了一番。再看一看手機。已經是晚上十點多了。
在「紅寶石」號上的這些天裡,龍雲雖然玩得很盡興、卻一直沒有休息好,他打了個響指熄了燈,在斜照進臥室的清冷月色中合眼入睡,卻又不自覺的想起了許久沒有穿越的那個平行世界。
好奇心一旦被引燃、就不那麼容易平息;距離上次穿越過了這麼久,現在反正無事,是不是該去啟程探訪「死城」、揭開重重謎團的厚重帷幕呢?
也該是再次穿越、展開調查的時候了。
……
從沉沉睡夢中醒轉,龍雲睡眼惺忪的坐起身來。他似乎感覺到了盛夏時節的莫斯科那清晨乍起的一絲熱風。
窗外的天空,是淺淺的蔚藍色,又是個晴朗無雲的好天氣。
經過長時間的現實生活,驟然穿越而來的龍雲在床上發了一會兒楞,把平行世界的記憶理出點頭緒,然後才慢慢的下床穿衣洗臉。
隨著清冷的水流漫過面頰,寒涼的刺激讓他清楚的回憶起,今天就是自己計劃中遠赴中亞荒漠的日子;按照克格勃批准的行動方案,他將獨自前往那謎一般的所在,那座多少年來人跡罕至、一片死寂的廢棄之城。
想到「死城」這個名字。龍雲浸水的手指不自覺的抽搐了幾下。
荒廢十多年的一座秘密基地、或者說一座空城嗎……
和這個可怕的名字相比,如果自己真的能夠踏足其間。所見到的景象,會不會又是比名字更可怕百倍?
心裡隱隱有了一絲對未知的敬畏、和莫名的期待,換上一身毫不起眼的便裝,把筆挺的將軍常服和其他東西都收拾妥當,手拎輕便旅行箱的龍雲在公寓大門坐上一輛略顯陳舊的淺藍色拉達轎車,仿佛趕時間的生意人那樣直奔多莫傑多沃機場,下車前還不忘像一個真正的搭車人那樣塞給司機兩張小額盧布,然後才戴上帽子步履匆匆的走進候機大廳。
維克托*雷澤諾夫,蘇聯空軍航空兵少將,這時候看上去完全就是個到處出差的旅行常客,就連片刻不離身的p228手槍也沒有攜帶。執行絕密任務的龍雲,在坐到飛機座位上的時候已經有點鬧不清楚,他到底是在喬裝打扮潛行呢、還是真的已經復員離開了軍隊。
不過嘛,現在不帶武器也無妨。
反正自己準備去執行任務的那個地方,根本就是已經十多年沒有人類接近的禁地;不僅軍銜在那兒沒一點用,就連武器恐怕也是一樣。要應付其他生物的潛在威脅,也許他只需要帶點殺蟲劑和蚊香就夠了。
但是,要說那導致慘劇的未知力量麼……
隨著引擎的運轉嘯叫聲暫時從耳邊「消失」,耳鼓因為氣壓變化而有了輕微的不適感,想到駕駛戰機升空無數次的自己竟然也會有不適應,龍雲權且搖一搖頭趕跑那些沒用的思緒,閉上眼睛先休息片刻。
在接近「死城」之前,任何的猜測和假設都毫無意義,又何必想那麼多呢。
……
帶著平靜的心情,龍雲的旅途算是一切順利。
搭乘民航客機順利抵達卡拉干達,又坐上克格勃專門派來的直升機,他在當天傍晚抵達了中亞腹地一個叫做「卡爾薩克派」的地方,準確的說是在這座小鎮附近。
在卡爾薩克派城郊的一座軍事基地里,跳下轟轟作響的肥碩mi-17直升機,這兒的一切對他來說都是完全陌生;直到在基地辦公室里見到軍用地圖,才知道這個名不見經傳的小地方距離有名的拜科努爾航天城只有幾十公里,在保密原則的約束下,和航天城聯繫密切的小鎮自然不會出現在一般的民用地圖上。
&您好,雷澤諾夫同志!」
伊萬*扎哈羅夫,一名外貌和善、言語幹練的克格勃探員,在基地辦公室里向龍雲打過招呼,他自我介紹是這次行動的現場聯絡官,也是基地里除幾名完全可靠士兵之外唯一知道他來到此地所謂何事的人。
&象部門發回的報告,顯示最近幾天『目標』區域都沒有沙塵暴,如果一切順利的話,我們明早出發、預計傍晚之前就可以到達『目標』外圍。」
不知道是職業習慣還是心存忌憚,扎哈羅夫用「目標」代替了「羅馬」、或者說就是「死城」;說話間帶領龍雲來到鐵皮大門緊閉的基地車庫,聯絡官向他說明情況,這次行動所需的物資設備等都已經提前運到、搬上了裝甲車,明天一早車隊就可以秘密出發,把他送到「死城」周邊大約二十五千米的距離上。
二十五千米,這也是一般人接近「死城」的安全限制距離,所以他們只能在原地待命,儘可能提供後勤支援和技術支持。
&晨出發,下午才到」,龍雲對這種勞碌的長途跋涉倒也完全理解,他知道對「死城」這樣的可怖所在,恐怕沒有一個飛行員敢於駕駛任何飛行器接近、把他送到區域邊緣傘降或者機降,這種行動說白了和自殺也沒多大區別,更是一種毫無意義的冒險。
在燈光略顯昏暗的車庫裡,在扎哈羅夫的幫助下檢查莫斯科送來的隨身物品,龍雲也格外細心的盤點所有壓縮食品、飲水和工具設備,因為「死城」周邊區域人類根本無法進入,所謂「後方的支援」意義自然也相當有限。
總之,一旦他真的踏上那片土地,接下來就只能靠自己去應對一切了。
把所有東西都檢查完畢,看一看手上的機械錶時候不早,龍雲在車庫門口和扎哈羅夫道別,後者先是笑著和他握了握手,然後又有點猶豫的對他說:
&澤諾夫同志,您確定真的要去『目標』區域麼?那地方我多少知道一些,等於就是人類的絕對禁區>
&的。扎哈羅夫同志,您說的沒錯;可是,」
意識窺探返回了探員的真摯關切,讓龍雲的話語出現短暫的停頓;有那麼一兩秒鐘里,他的確是在想,自己真的必須冒險進入「死城」、那個所有人談之色變的地方?
然而,想到腦海中的連篇謎團,答案自然也是不問可知。
&因如此,我們現在才要竭盡全力,去調查清楚『目標』區域裡隱藏的真相。」
被龍雲的語氣所感染,扎哈羅夫臉上的笑容消失不見、轉而變成一副非常認真的神情,他抬手輕輕拍打了兩下龍雲的臂膀:
&麼,請您務必保重!我們的頭號王牌,英雄的好小伙子。」
……
下午的酷熱陽光,暴曬在幾乎寸草不生的荒漠土地上。
荒涼單調的茫茫大地背景中,三輛身影孤獨的bmp-2e步兵戰車緩慢前行,在乾燥的地面上留下淺淺的履帶印記。
坐在空調全開的戰車後部載員艙里,剛剛從小憩中醒來的龍雲喝了幾口水壺裡的水,從載員艙頂蓋的狹小潛望鏡里向外張望;目力所及之處,完全是中亞腹地隨處可見的戈壁荒漠地貌,因為陽光暴曬的空氣加熱效應,被風沙反覆掃蕩而幾近不毛的沙黃色地面,在視線里如同隔著一層水那樣的折射不定。
伴隨增壓柴油機的陣陣轟鳴,龍雲所在的車隊,已經在路上連續行進了幾個小時。
從清晨出發一直到現在,雖然沒有惡劣天氣的困擾,車隊也行進的相當辛苦;這種辛苦,在旅途中最早是以難耐的酷熱體現,但是隨著種種詭異跡象逐漸顯露,他們這支小小的隊伍需要面對的困難也就越來越多。(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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