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說到這兒,我想起了之前查看過的一些報告,在委員會第三總局進行的相關測試,報告裡的敘述認為,你和參與測試人群中的極少數人一樣,都具有『某種程度』的超能力潛質。呵呵,小伙子,我這個人可一向都是堅定的無神論者,但是對委員會多年來研究不懈的『超能力』,倒是會持一種謹慎的態度;現在呢,眼見你這樣一位耀眼的戰場新星坐在自己面前,其實我很想問一問,維克托,你覺得自己的戰鬥經歷有沒有什麼離奇之處,身上又有沒有什麼『超能力>
「『超、超能力』?」
越聽越覺得總書記話中有話,龍雲在沙發上打了一個激靈,他幾乎就以為自己的精神能力已經被看穿、自然就感到極大的驚恐。
然而這種恐懼來得快、去得也快,想到剛才的意識窺探竟然看到了馬林科夫的絕對**,龍雲很快告訴自己「這不可能」,如果面前的總書記真的有過人之能、能夠看透他的意識窺探術,那他早就可以隨便採取一些對策、而不會讓自己心中的絕對隱秘毫無遮攔的在腦海中翻滾暢遊:
&當然,我也和您一樣是無神論者,——『超能力』這種東西,目前在科學上沒有一些令人信服的理論,我個人是不會輕信的。」
「『不會輕信』……恩,怎麼說,這種態度還是很可取的。」
聽到年輕人頗為謹慎、卻也足夠坦誠的回答,馬林科夫若有所思的看了兩眼維克托的平靜面容,話音也變得和緩起來。「維克托。你自然知道。我本人在走上這一崗位之前,也是在委員會裡工作;關於委員會要調查、分析的每一樁事件,或者說每一種異常現象,『不會輕信、卻也不輕易否定』,都是一種行動計劃與實施的重要原則。
&能力』這種事,早年間我在委員會內任職時,承擔的職責和這一領域並不相關。不過至於『羅馬』的情形,還是在離開了委員會之後。因為職務關係才從檔案材料里得知了一些情況。
現在,維克托,我覺得這一整件事情的確非常神秘,畢竟一座荒廢在中亞荒漠地帶、籠罩著致人死命神秘力量的研究基地,你卻可以一個人從容來往,這本身就是一種很有力的旁證,說明你這個人顯然非同尋常,哪怕現代科學一時還無從給出令人信服的解釋,是不是?」
&大概是吧?——雖然我也搞不明白;而且,這也是『羅馬總局』、還有我本人的調查動機之一。」
勉強跟上總書記的思路。龍雲還不太清楚馬林科夫話語的真正含義,他只能給出一些模稜兩可的話。「所以這次來莫斯科,我才有了再一次前往『羅馬』基地調查的打算,當然這次的準備會儘量充分,希望可以得到一些更有價值的情報;如果有可能,當然也會儘量嘗試揭開基地爆發慘劇的原因。」
&安排應該說是挺合理。」
顯然對「死城」的慘劇之夜印象深刻,當龍雲說到這一話題時,馬林科夫的神色也暗淡頓顯、過了一小會兒才完全恢復正常:
&於『羅馬』方面的調查,不管是什麼形式,意義可以說都極其重大。
對我個人來講,在委員會工作的很多年裡,甚至都從未聽說『羅馬』這樣一座基地的存在。現在,有權限查看相關資料,卻又實在是公事纏身,像今天這樣坐下來閒談也都是一種奢侈,我本人對『羅馬』的關注程度也很有限。雖然如此,對那座幾乎從人類視線中消失的神秘基地,我一直保持了適度關注,而且現在,維克托,你的出現讓我有了一種大膽的設想,也許解開『羅馬』的失落之謎,你就是那個最合適的人選。
&定要格外的關注,因為那可能是這個世界上最大的秘密。』
維克托,你知道這句話是誰說過的麼?
哦,你應該是猜不到的;這是前任總書記,尤里*安德羅波夫同志在病榻上的一句囑託。
身為一名工作狂,呵,我姑且就這麼稱呼自己了,正是在聽到這樣一句話之後,才開始格外關注起『羅馬』的情況,也得知了那個慘劇之夜的可怖景象。那種情形,你我當然不會想要再度回顧,但我的看法是,如此可怕的一種神秘力量,不僅在那個夜晚造成了一場空前的慘劇,甚至直到今天都依然籠罩在『羅馬』的周邊地域,這本身就是一種徹頭徹尾的超自然現象,這一點應該是毋庸置疑的。」
說話間,時不時舉杯啜飲一點香氣濃郁的杜松子酒,事務繁忙的總書記眼睛裡血絲微現,精神卻一直頗為振作:
&如我剛才的問話,維克托,關於『羅馬』,關於你本人,也許還有很多其他事物,『超能力』這種存在究竟是不是人類的一種錯覺,這一點我恐怕是沒有資格去決定。但是有一點我可以完全確定,那就是廢棄的『羅馬』基地,籠罩其上的致命力量,還有你獨自一人的順利行動,這些全都不是什麼人的錯覺,而是一樁樁千真萬確的客觀現實。
那麼,關於這件『世界上最大的秘密』,多少年來,我們的蘇維埃聯盟、乃至委員會都一籌莫展;而現在呢,你的出現,讓我又看到了一線希望:一線也許不是那麼確定、卻真真切切存在的希望。」
說話間,從沙發上站起身來,身材高大的總書記在辦公室里輕輕踱步,皮鞋在樹脂地面上踏出緩慢而有節奏的「踢踏>
本來是為了戰局、和柳達的緣故而叫來維克托敘話,如今卻不自覺的提起了那一樁「最大的秘密」,現在的馬林科夫卻並不覺得突兀,身為龐大聯盟的最高領導人,眼下的世界大戰會占據他的絕大部分精力,然而正是他的職責所在,這一超出人類理解能力的神秘事物,也必須得到足夠的關注。
&現如今這樣一個時候,東西方的戰爭還在繼續,似乎我們是不應該過多關注戰爭以外的事務,不知道你是不是也這樣想。
但是就我的直覺判斷,委員會方面的情報也顯露了一些端倪,我想,這已經足夠引起我們的高度重視。在之前的一次行動中,維克托,你提到過與一名美國飛行員的遭遇、雙方還發生了短暫的交火,是這樣麼?」
&是、是的,總書記同志。」
一直在聆聽馬林科夫的陳述,同時也在因為總書記的跳躍性思路而感到驚訝,龍雲差不多知道了提問者心中所想,心裡也感覺到一絲不安。
是的,之前的那次「死城」探險中,遭遇了駕駛「黑鳥」的美國飛行員,其後更因為追擊而匆忙離開,當時只顧得上追捕目標、後來更重返前線作戰,龍雲一直沒有很全面的思考過這些事件要素,現在順著馬林科夫的思路走下去,才忽然間發覺情形有些異樣,雖然他當局者迷、之前也一直未曾多想。
仿佛是為了註解他的思維,總書記的沉穩聲線繼續在耳邊響起:
&這個神秘的美國飛行員,坦率的講,我認為你和委員會方面,都有點低估了這一信號的危險程度。
首先,有一點很好理解,既然那個美國飛行員會出現在『羅馬』、後來更從委員會的重圍中脫身,那麼可不可以認為,他和你在某種程度上是『類似』的?或者說的更直白一點,如果把你的情況稱為『超能力』,那麼他的情況多半也是一樣的性質。
當然,維克托,我們現在不討論什麼『超能力』,我想說的是另一個方面的問題。」
&一個方面,您是指——」
&的,這很明顯,在當前的戰略態勢下,我們應該多從軍事鬥爭角度、或者說戰略角度來多加思考。」
向著表情疑惑的維克托點一點頭,抬手喝光小酒杯里的淺琥珀色杜松子酒,馬林科夫走到沙發旁邊,他俯身放下已經見底的精緻玻璃杯:
&才我們還說過,所謂『超能力』,定義其實很寬泛、也沒法明確界定。
但是很明顯,『羅馬』的情形又不一樣:籠罩在基地周邊的一種神秘力量,能夠將任何接近者置於死地,這可不是什麼可有可無的哲學辯論,而是被不止一次驗證過的可怕現實。那麼換一個角度來想,這種無跡可尋、卻能置人於死地的存在,倘若能夠加以掌控,豈不就有一種潛在的軍事價值,或者說,是不是存在有某種程度的武器化可能?
當然了,這種猜測是出於委員會的一些人之手,而就眼下的形勢來看,我們蘇維埃聯盟沒有必要去做這種危險的嘗試,這對我們贏得戰爭也沒有什麼現實意義。
但是,我們是這樣想,對面的美國人可不見得也這麼想。那麼如果猜測屬實,維克托,我甚至懷疑那個美國飛行員,他在『羅馬』附近區域跳傘的真正原因,也許他本來就有心要滲透進入基地一探究竟,或者還找到了什麼有用的線索?」(未完待續。。)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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