是夜,秘黨在阿維尼翁的莊園內,一對對年輕的男女身著華麗的晚禮服,手牽著手進入這處有著四百年歷史的老房子。
這裡原本是一位法國大貴族的莊園,拜路易十六這位美國國父所賜,這位大貴族在法國當時浮誇的風氣下建起了這座富麗堂皇的建築,然後和自己的主子一起上了斷頭台。
於是這棟建築經歷了一番風雨後, 在近代被洛朗家族買下,最終成為了秘黨的一處隱藏駐地。
「明明外頭看著很久,但裡面的裝修卻很新呢。」夏彌望著牆角的路由器,一副幻想破滅的樣子:「我還以為這裡會和古代一樣,用蠟燭照明什麼的。」
「這裡應該做過改造,」楚子航把手放到牆壁上按了按:「現代的水電網絡一樣不缺, 一些地方也使用現代的方式做了加固。」
「是啊,畢竟昂熱那傢伙雖然跟個吸血鬼一樣, 但可不會真的住在古堡里。」安德從不知道哪裡突然出現在兩人身邊, 楚子航向安德揮揮手:「師傅好。」
夏彌手抖了一下,隨後笑嘻嘻地轉過身來問了個好,安德打量了她幾下,轉頭對楚子航說道:「你們今天就好好玩,過兩天差不多了,我就帶你們回學校,那邊的小學期要開始了。」
「知道了,但德叔你沒有舞伴嗎?」夏彌歪歪頭,看著安德旁邊空無一人,好奇地問道。
安德搖搖頭:「跳舞這種事情我都玩膩了,你們就好好享受青春吧。」
隨即,安德轉身離去,臉上的表情變得有些嚇人,他走到大廳二樓,昂熱正看著下方交流的男男女女,伊麗莎白·洛朗作為女伴陪在他的身邊, 兩人似乎在聊些什麼。
「抱歉, 女孩,給我們這些傢伙一些私人空間可以嗎?」安德毫不客氣地趕走了洛朗家的小姑娘,走到了昂熱旁邊。
安德把手撐到面前的欄杆上,眼神鎖定在下方的夏彌身上,嘴裡說的卻是毫不相干的話語:「好久沒在這種地方演奏過了,我都快忘了當年還做過吟遊詩人。」
「你不去跳舞嗎,」昂熱也同樣盯著夏彌,但眼神只是稍一接觸就立刻挪開:「不少漂亮的姑娘知道了肯定會心碎的。」
「還是算了,很早之前我就覺得釣魚比跳舞好玩。」安德沖後進來的路明非揮了揮手,隨後說道:「現在天氣熱,魚比較容易咬鉤,正適合釣魚。」
昂熱笑著贊同道:「是啊,不過你這釣魚也太奢侈了些,讓我想起卡塞爾那個傢伙了。」
「我要釣的魚比較大,不拿好魚餌很難上鉤。」安德直起身子:「所以不是需要你這個傢伙幫忙抄網嘛。」
昂熱推了推眼睛,笑著點點頭,安德見狀滿意地離開了。
兩人要做的,可不是什麼簡單的釣魚, 他們要的, 是以秘黨最高領導層為魚餌, 釣出夏彌這條龐然大物。
現在全體秘黨高層都在這間有著四百年歷史的莊園裡, 這樣的機會千年難遇,如果夏彌想要幹掉秘黨,這時就是最好的選擇,憑藉她的能力,幹掉幾個校董輕輕鬆鬆。
但同時,這裡也是秘黨最高武力的聚集地,安德有自信在她出手的後,就拉著昂熱把她按死,至於可能因為戰鬥受傷的其他校董。
這和安德有什麼關係呢?
負責演奏的樂隊在舞池的一邊,一台鋼琴靜靜地擺放在那裡,這是安德今天要用的樂器,而另一個出乎意料的人站在鋼琴旁邊,如鷹隼般的雙眸盯住了安德。
「這不是小弗羅斯特嘛,」安德晃晃腦袋:「怎麼,有興趣和我合奏一曲嗎?」
弗羅斯特看安德的眼神就像在看自家那個總是做出格事情的家主:「路校董,您是秘黨的高層,怎麼能來做樂手呢。」
安德有些嘲諷地笑了笑,對樂隊的一位小提琴手說道:「那邊那個,對,梳著背頭的那位,把琴拿過來,給我們的小弗羅斯特。」
弗羅斯特被安德按住肩膀,強行塞了一把小提琴在手上,安德壞笑著說道:「既然你這麼在意,那就和我一起來演奏一曲吧。」
拿著手裡的小提琴,弗羅斯特皺著眉頭說道:「我不會這個……」
「別撒謊,凱撒告訴我你教過他小提琴。」安德晃晃手指,坐到了鋼琴前面,彈出一段熟悉的旋律:「來試試最簡單的,巴赫的g大調小步舞曲。」
當,噹噹噹噹當,噹噹;當,噹噹噹噹當,噹噹。
這是許多人熟悉卻不知名的音樂,也是很多華夏孩子學習小提琴最基礎的幾首曲子,原因無他,這玩意他考級時要用。
弗羅斯特的演奏和他這個性格一樣,一板一眼,沒有什麼亮點,但充做樂手完全足夠了。
於是在凱撒進場的時候,他就看到了自家那個總是管天管地的叔叔坐在樂手的位置上,冷著張臉在調試琴弦,看到他望過來,弗羅斯特,皺著眉頭轉過頭去,似乎不想理凱撒。
凱撒也不在意,牽起身旁的女伴,呵呵一笑,這大概是他今天最開心的時候了,甚至比把蛋糕糊在楚子航臉上的時候還要開心。
舞會很快開始了,安德開心地彈奏著鋼琴,眼睛卻看著舞會中的年輕人們,昂熱與伊麗莎白站在場邊,似乎沒有進場的意思,安德不耐煩地在結尾彈出一個高音,衝著昂熱使了個眼神。
魚不咬鉤,得打打窩才行。
昂熱牽著伊麗莎白進入了舞池,下一支舞曲安德特地選了節奏較為奔放的曲子,年輕的男女們在舞池中交錯,昂熱控制著腳步,在舞池中悄然移動著,離楚子航和夏彌越來越近。
「就等你上鉤了。」安德惡狠狠地砸在琴鍵上,鋼琴發出了一點雜音,讓他有點不滿,而就在這時,連安德也沒有想到的異變發生了。
一個站在場邊的保鏢突然痛苦地俯下身子,下一秒,他的眼中迸射出無與倫比的金色光芒,龍血在體內沸騰,向離自己最近的人撲了過去。
這樣的事情發生在舞池的各個角落,那些負責安保的混血種痛苦地哀嚎著,化為死侍攻向舞池中的眾人。
轟!
舞池的中央,地板鼓脹起來,劇烈的爆炸舞池中心為起點開始席捲整個會場,而那處於舞池中間的,正是昂熱與伊麗莎白。
在那一刻,安德終於發現,魚上鉤了,但好像品種不太對
html|sitemap|shenma-sitemap|shenma-sitemap-new|sitemap50000|map|map50000
0.0211s 3.7011MB