乘著轎車,安德回到了合敘同茶館,剛下車,蘇啟明走了過來。
「那兩個孩子怎麼樣了?」
「進行了一些心理疏導,現在睡著了。」
安德點點頭,對著後面的專員示意了一下,那位坐在副駕駛上的專員鬆了口氣,快馬加鞭地離開了安德身邊。
沒辦法,安德實在太能吹了,讓這位專員有點受不了。
走進茶館,帕西·加圖索趴在桌子上,邊上圍了一圈有關部門的專員。
「這是必要的措施,防止外國友人做出什麼不理智的事情來。」
蘇啟明介紹道,這種重要的時刻,他們當然不能讓其他人插手,特別是加圖索家族這種四處搞事情的傢伙。
「其他加圖索的人我們也有監控。」
安德滿意地點了點頭,由於帕西的突然到來,有關部門分出了一半的專員去監視……啊不是保護他們,現在看起來效果還算不錯。
「辛苦了,你們先回去吧。」
看著幾位專員離開,安德搖了搖趴在桌子上的帕西,帕西爬起來,揉了揉眼睛。
「安德先生,您勝利了嗎?」
安德沒有說話,從口袋裡拿出了奧丁帶的面具,在帕西的眼前晃了晃。
「奧丁的面具。」
帕西咽了一口口水,眼神中露出一絲渴望,很快就理智地克制住欲望,站起來向安德行了一個禮
「恭喜您安德先生。」
安德聳了聳肩,這種事情怎麼樣都好,現在他正好有些聊天的興趣,於是乾脆的開口道:
「我給你聊聊今天發生的事情吧。」
即使過去了很久,帕西還能夠會想起那個夜晚,安德喝著百事可樂,與他聊著天,窗外是明亮的星空與輕拂的微風。
實在是非常的……
……煩人。
沒錯,想像一下一個能夠把一件事翻來覆去說上三十遍車軲轆話的存在,用威脅的眼神盯著你,然後一邊用難懂的話誇耀著自己的戰績,一邊問你是不是很厲害。
如果不是帕西最後實在撐不住睡了過去,安德的聊天恐怕要持續一個通宵。
畢竟安德不算是那麼傳統的黃銅龍,他的那些同族聊起天來能夠持續三天三夜,還不許聊天對象逃跑,不然他們就會把對方埋在土裡,直到自己盡興。
第二天,路谷城來到合敘同茶館接走了路鳴澤與路明非,他已經知道了兩人被綁架的事情,對於兒子與侄子能夠全須全尾地回來,他著實是鬆了一口氣。
在安德的要求下,有關部門並沒有刪除二人的記憶,後來隨著年齡的增長,兄弟二人仔細一合計,覺得他們應該是遇到了那種喜歡玩sm的變態。
不然怎麼會把自己捆起來扒光衣服,還把螞蝗放到自己身上。
於是這段往事成了兩人不願提起的黑歷史,很多年後,每當午夜夢回,已經長大了許多的路鳴澤都會摸著自己的屁股,感慨警察叔叔來的真是及時,不然自己貞操不保。
而對於帕西來說,在得到了安德的允許後,他與奧丁的黃金面具合照了一張照片,作為他來華夏進行社會實踐的證據。
加圖索家族雖然什麼都沒得到,但該修的酒店還是得修,從現在開始,高速公路附近不再是禁區,閩州市正在準備在附近進行旅遊開發。
後來由於離市區太遠,加圖索家族的酒店開了不到一年就徹底倒閉,成了當地有名的爛尾樓,也讓負責管家的弗羅斯特·加圖索頭上的白頭髮又多了幾根。
半個月後,結束了商業會談的帕西依依不捨地離開了華夏,哪怕陪安德聊天確實很痛苦,但他也在這裡見識到了不一樣的風景。
在路鳴澤的指導下,這個義大利人註冊了一個qq號,成為了路鳴澤口中的那個義大利筆友。
這個小胖子經常拿著帕西的照片招搖撞騙,以介紹筆友為名拉進與班上女生的距離,但由於帕西的普通話說得太好,導致路鳴澤的計劃屢戰屢敗。
路明非倒是對這些無所謂,藉助安德茶館裡的電腦,他認識了一個戰網頭像是熊貓的傢伙,據他所說,他叫老唐,是個美國華裔,現在正在做賞金獵人。
不過網上的話路明非是一個字都不會信,他感覺這個老唐可能就是某個家裡蹲大叔,每天閒得沒事蹲在家裡打遊戲。
解決了奧丁的安德也不願意在路明非這個臭小子身上多花時間,在閩州過完了國慶節就迫不及待地回到了卡塞爾學院,家裡還有個孩子在等他。
合敘同茶館交給了旁邊的老胡管理,在得到了安德的允許後,老胡索性把自己店裡的古董搬了些過來,兩家店合二為一,繼續著自己的騙人大業。
另一邊,義大利加圖索莊園中,龐貝癱在沙發上,聽著帕西敘述著事情的經過,隨手拿起帕西遞給他的照片。
照片上的男孩面無表情,但眼裡卻是藏不住的笑意,他的旁邊放著一張古老的金色面具,面具大面積破損,好像遭受了什麼可怕的攻擊。
「真恐怖啊,向尼伯龍根里扔核彈,開著自曝開車沖向奧丁,那位安德先生是爆炸狂嗎?」
龐貝隨手拿起一顆葡萄丟到嘴裡,又抱怨道:
「和昂熱校長完全不同的風格,非常暴力啊。」
帕西站在一旁,修長的身體挺得筆直,靜靜聆聽著龐貝的指示。
「這次你做得不錯,下去吧,先到醫療部做個檢查。」
帕西沒有動作,臉上出現一抹疑惑的表情。
「父親,我不明白,這次我明明什麼都沒做。」
龐貝看著突然發問的帕西,這種事情在這個孩子身上可不多見,通常帕西只會像一個機器人一樣執行自己的指令。
「你任務完成得很好,吸引了大部分的注意力。」
帕西的臉上閃過一絲糾結,終於還是開口問道:
「那家族究竟想要什麼?」
龐貝的臉上閃過一絲不耐煩,他閉上眼睛,再睜開時那黃金瞳已經被點亮。
「這不是你應該知道的事情。」
面對著龐貝的壓力,帕西低下頭,鞠了一躬,轉身離開了龐貝的房間。
「開始有了一些情感嗎,這就是是好是壞呢?」
龐貝撫摸著下巴上的胡茬,思考道,但這種思考是沒有意義的,對於一個活不長的實驗品來說,是否擁有情感都不會影響到實驗的結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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