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上杉越提著手提袋,裡面都是足以當成文物的太刀甚至唐刀,這個手提袋裡的每一把刀劍都足以被供奉成博物館裡的文物,但他並不在乎。一筆閣 yibige.com 更多好看小說
在他還是蛇歧八家影皇的時候,整個列島都是他的,區區幾把刀劍,也不過是稱手的戰鬥武器。
「你這是打劫了多少博物館?」昂熱有些哭笑不得道,上杉越是很莽,他也是了解的,但一個人過了七八十年還是那麼莽也是厲害,在昂熱的印象中,就算是漢高那老頭都被時間改變了。
「都是老東西了。」上杉越說,一臉無所謂的樣子,「也總該派上用場了。刀劍這種東西,從一開始就得見血,供奉在博物館裡,再好的武器都會磨損。」他說著晃了晃袋子,裡面的武器發出一陣陣金鐵交織的轟鳴之聲。
說這話的時候,這個身材其實並不高大的男人仿佛擁有了當年的霸氣,他的瞳孔里是睥睨一切的光芒,正如往日是隱藏於這個國度背後的影皇,儘管影皇現在也有了小肚子還喜歡喝酒,看著邋裡邋遢的完全不像個大佬的樣子,但所謂大佬,就是能在關鍵時刻逆轉一切的。
唐銘看著他,感受著天台上倏爾間大起的風聲,心也跟著穩了下來。
他的敵人還沒料到唐銘的手段。
儘管敵人也有出乎他意料的時候,但唐銘並沒有太過擔心。
不論是前代影皇,還是源家雙子,都是壓箱底般的手段。
就看那個一直在和自己玩捉迷藏的傢伙想怎麼做吧。
……
「對了,昂熱,關於路明非,你知道的肯定比我更多吧?畢竟我來這個世界的時候他就已經十歲了。」唐銘目光炯炯,不緊不慢的說道。
在離開樓頂的路上,唐銘像是隨意提了一嘴似的。
「問這個幹什麼?」昂熱的腳步下意識頓了頓。
「果然還是瞞不過你的眼睛啊。」確定醉漢上杉越離開了,昂熱嘆了口氣,承認了這樣的事實。
唐銘沒有說話,只是洗耳恭聽,他知道昂熱這人很精明,精明到了說話半真半假的地步。關於路明非的過去,關於他的人生總得有條明確的線索。
他曾經詢問過李霧月,李霧月的記憶里沒有一個叫路山彥的人,他的記憶也不可能被輕易修改。
換句話說,昂熱或者他認識的人中,總有人對路明非的來歷撒了謊,他的祖輩,可能是被捏造出來的,也許當年慘烈的哀悼之翼事件是真的發生了,但圍繞著路明非這個人,卻充滿了謊言。
「路明非,和他的父母並沒有任何血緣關係,我第一次知道這個名字的時候,是學院的專員路麟城找到了一個孩子,你能想像出來麼?他在邊境遭遇了密黨投放的人形言靈轟炸,威力相當於一顆核彈,卻依舊還沒死去,是路專員使用朗基努斯之槍才限制住了這個孩子的活性,我順著這條線索追查了下去,發現他沒有名字,只有一個來自黑天鵝港的代號,零號。零也是我在那個時候發現的,她和零號簽訂了契約,會一直服務契約者。
「原來如此。」唐銘點了點頭,難怪零願意跟自己混,因為新任老闆,恰恰是零號當年指定的。
昂熱繼續道:「因為零號,學院的人分為了末日派和戰鬥方,這也是學院歷史上最大的一次分裂,零號在解除一次朗基努斯之槍後發生了暴走,這時他的人格已經分裂成了兩個,狀態也在不穩定和理智中轉變,其中有一個,就是當時還是孩子的路明非,而另一個叫路鳴澤,路鳴澤告訴學院,未來會有一場無法避免的末日,哪怕龍王復甦都無法與這場災難相比,他很能蠱惑人心,而學院當中有一半專員信了這話。我並不想隨大流聽從末日派,這也導致他們帶著零號的身體出走,在北極建立基地,又名……最終聖所。」昂熱摘下那雙掩飾目光的眼鏡,眼中的光芒已經黯淡了。
「所以路明非是被收養的,對麼?」唐銘淡淡的道,並沒有過多驚訝,「所以路麟城和喬薇尼只是養父母?並沒有多少血緣關係麼?」
「你可以這麼理解,沒人知道他的父母到底是誰,赫爾佐格也許知道,但他已經死了。也許他就是這個世界的力量化身,甚至是掌握權與力的黑王雙生子。至於路明非的爹媽,抱歉,他們自己都不想這樣。」昂熱的聲音中充滿了遺憾和猜測。
他其實也不了解背後的真相,但路麟城和喬薇尼的確讓他感到非常麻煩,那是一對倔強的夫妻。
「如果我的情報沒有出錯,零號的暴走就在喬薇尼臨盆的時候,當年路麟城用朗基努斯之槍刺穿零號的時候,鮮血就已經完成了污染和交換,龍族是依靠血脈傳遞力量的生物,一個剛剛出生的嬰兒,被零號的人格占據了,所以才有了那個怯懦的路明非和強勢的零號路鳴澤。零號太強了,哪怕是末日派都必須要把他的肉體與精神分離,用朗基努斯之槍封印,不然,這傢伙的血統可以毀滅世界上任何龍王,甚至可以在北極支撐起巨型尼伯龍根。」昂熱攤攤手,「當有人要親自下場殺路明非的時候,你知道我有多震驚麼?」
「嗯。」唐銘點了點頭,「路鳴澤那傢伙認識我,我也不清楚是怎麼回事,我唯一知道的是,這傢伙不是龍王,他比任何龍王都要強大,而且殺不死,在我抵達這個世界之前,我像是在做夢。」他眉頭緊鎖,一些來自過去的夢魘無聲的捲來,在無盡沉淪的夢中,小魔鬼在呼喚,在與他談判,讓他改變了想法。
路明非和路鳴澤,都幹過一些驚世駭俗的大事,現在也並非第一個世界,零號的力量已經讓這個世界度過了反覆無窮的一次次輪迴,在輪迴之中,末日一次次被避免,直到避無可避。
那一刻,唐銘恍然大悟,他忽然知道了自己來到這個世界的意義。
他是末日的發起者。
他是諸神黃昏的號角。
但他不想這樣。
摧毀世界,殺死所有人,並非他願意做的事情。
或許是因為經歷了無窮無盡的時空,他早就已經厭倦了。
或許是他想從根本改變這樣的局面,反抗那些下達命令的存在。
從現在開始,還並不算晚。
在新的戰爭即將來臨之前,所謂的神位居於雲端之上,發出了嘲諷的笑。
……
「準備得怎麼樣了?稚生?」結束完讓他震驚許久的對話後,唐銘像個老父親似的來查房了。
「嗯,都準備好了。」源稚生看了一眼來者,愣了一下後說道。
「有些老熟人會和你一起。」唐銘開門見山。
「是誰?」源稚生又是一愣。
可能最近有點傻了吧?這一愣一愣的看著都怪可愛的。
「烏鴉、夜叉和櫻。」唐銘回答,他是在之後才秘密接收這三位倖存者的。能在猛鬼眾與蛇歧八家的雙重追殺下還有一具完整的身體,他們也不是普通人。之後的再度見面,縱然源稚生多麼不想表現出自己脆弱的一面,依舊有些想哭,櫻看見了大家長現在的姿態,心如刀絞,這種痛苦,普通人是很難體會的。
「就這樣,我去看看你弟,你們就好好敘敘舊吧。」唐銘還挺喜歡看這些人團聚在一起的,怎麼說呢?就像看走失的親人回到家人身邊一樣,莫名的會有一種讓人鬥志滿滿的成就感。
於是房間裡只剩下矢吹櫻一人。
另外兩個傢伙,唐銘故意把他們帶走先行療傷了。
被死侍咬了被槍打了,這二位可是渾身傷痕累累,反倒是櫻,戰場上的生存能力超乎想像的好。
櫻聲音輕輕:「沒事了,稚生,我會一直陪著你的。」
在私下相處的過程中,櫻還是一如既往的溫柔。她還是那件緊身黑衣,衣服里有許多細小的口袋,裡面裝滿了細小又鋒利的合金刀片,配合她的言靈,絕對是個相當優秀的刺客,此時她才抵達唐銘的豪宅,衣服也有些破損了,便當著老大的面將破損的戰鬥服脫了下來。
「我這裡還有一些現成的風衣。」唐銘推門進來,看見他們兩個靠得很近,連忙一句「打擾了」趕緊關上門。源稚生和櫻之間其實一直都像搭檔或者姐弟,他非常喜歡這種御姐和憂鬱男生的組合,也在心底祝福他們倆要幸福……如果櫻小姐知道這傢伙滿肚子壞水不知道會怎麼想,但現在能依靠的也就是唐銘了,這傢伙在各種競技類遊戲裡運籌帷幄,決勝千里之外,如今是局面極其複雜的白王復甦事件,他也一樣將這些人拿捏得恰到好處。
於是房間裡安靜下來,只剩下櫻貼心的為大家長做好出征前的最後工作,她溫柔的替他按摩,燒好熱水,打理好內務,甚至還幫他擦拭身體。
源稚生的身後白白淨淨,和正常的蛇歧八家幹部完全不同,一條紋身都沒有。櫻也最喜歡這樣白白淨淨的男孩子,他果然還是想去賣防曬油,沒有凶神惡煞的紋身,他退休後真能幹這行。
櫻幫源稚生收拾好病床,將他的病號服一件件疊起來,手頭總有做不完的事。果然是特別助理,她什麼都會幹,源稚生其實並不想讓她這麼幹,但櫻從一開始就是個任勞任怨的女孩啊。
源稚女一直都在沉默,或許是因為兩個人格已經達成了共識,他們都願意為了殺死八岐大蛇而戰。
那傢伙是這個國度的夢魘,源於古籍中記載的末日足以毀滅一切,它會發出驚天動地的咆哮,帶來血色的雨。以上億人為代價的復甦,對所有人而言都是重大考驗,楚子航和夏彌同樣也面臨著巨大壓力,但他們一直都保持著相對平和的心態,路明非是必須要救出來的,繪梨衣也是。祭品一旦登上祭壇,災難便無法停止,只是直到現在兩人都想不明白的是——為什麼繪梨衣會選擇在最關鍵的時候離開路明非?她明明只是剛剛與路明非邂逅啊?
這個答案,只有唐銘清楚。
其他人遲早會得知真相的,他也挺期待那種震驚的目光。
也是這時,東京郊外多摩川的水下出現了新一輪波動。
可怕的蛇頭在暗流中捲起,發出了新生的尖叫。測試廣告2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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