黑暗,無盡的黑暗。
在這上下左右沒有盡頭的空間裡,存在的只有黑暗。
白恍惶地走在這片黑暗裡,忽然間烈光迎面撲來!那是龍,白色的龍,身軀聖潔而猙獰,那龍緩緩低下他的頭顱,宏燭般巨大的金色眼瞳盯著白。
「想要力量嗎?要交換嗎?」古鐘般轟鳴的聲音從巨龍口中傳出。
在這鋪天蓋地的壓力之下,白忍不住向後跌倒,「交換,用什麼交換?」————————————————————————————————————————————「呼!」白猛地坐起身,清晨的陽光被窗簾過濾成柔柔的顏色照在他身上。
白的手緊緊貼住了胸膛,那裡仍然在高速的跳動。
「怎麼會呢?」白自嘲的笑笑,「總不是什麼白王殘餘的靈魂那種老套的橋段吧。
」是啊,他和白王早已融為一體,又怎麼會存在什麼殘魂呢?可是那個夢是怎麼回事,在那個夢裡他仿佛失去了一切龍的力量,變成了一個純粹地人類,還有那巨龍,那會是白王嗎?那種可怕的威壓,仿佛山崩海嘯般湧來,那是比他自己還強的龍威。
到底怎麼回事?白斜斜地靠在牆上,極速跳躍地心臟緩緩平復下來。
精神如觸鬚般探極身體的每一個角落,血液,肌膚,骨骼,所有的組織結構都隨著自己的心意變化。
「也許是我太緊張了。
」白揉了揉眉心,這幾天調查團的安德魯在副校長「來自東方的神秘液體」的攻勢下已經暈頭轉向。
在某種類似於「催眠」作用的言靈下,白得知了安德魯終於在副校長的淫威之下不堪受辱,決定向弗羅斯特.加圖索求救了。
這對白來說毫無意義,但他得知的另一條消息卻讓他有些開心。
帕西西,那個秘書,握有白卡的秘書。
他是這次調查團來到卡塞爾的真正意義。
加圖索家族當然不會因為昂熱的混亂管理和超額開支就決定彈劾這位校長,令他們出動的真正原因是龍骨,這樣寶貴的物品他們當然是希望掌握在自己手中,而昂熱在龍骨的那場報告會上的舉動太過張狂,他們也有必要對此打壓一下昂熱,展示加圖索家族,這個最大校董的權威。
既然帕西已經有準備向龍骨下手了,這意味著白不用再等待了,這些天可真是急死他了。
「也許還趕在夏彌之前呢,那樣可就輕鬆了。
」白這樣想。
————————————————————————————————————————————————————————————————————————————————————————帕西整理了理自己的領帶,從白卡的權限被拒絕的那一刻起,事態就有些不受控制了,龍骨是加圖索家族勢在必得的東西,如果有機會,就一定要握在自己手裡。
他最後檢查了一下裝備,最重要的那盒子彈正靜靜躺在他的手心裡。
彈頭泛著淡淡的暗紅色光輝。
賢者之石。
鍊金術極致成就的表現,珍貴的消耗品。
「呼」帕西長出最後一口氣,準備動身了,不知為何他有些不安,總覺得仿佛被人監視一般,他是受過專門訓練的精英,混血種中的佼佼者,沒理由會被人件事而一無所知。
「是錯覺嗎?」他搖搖頭,將這些想法清出腦海。
—————————————————————————————————————————————不能正面進入冰窯,這次行動算得上是隱秘進行的。
帕西拿出了白卡,這張最高權限足以開門,剩下的就要靠自己想辦法從別的路徑進去。
他鬆了鬆手腕,讓關節活動一下,這裡是進入冰窯的大門,這樣的夜裡,除了他應該並沒有人了。
「所以...你是誰!」帕西猛地轉身!另一隻手上舉著一把雕琢著古老煉金花紋老式燧發槍,暗紅色的子彈在剛剛已經上膛。
帕西藉助剛才拿卡的動作將這把搶拿了出來。
他是個極其出色的混血種,不相信什麼錯覺,龍類的世界有太多神秘,他更願意謹慎的走好每一步,而不是把什麼異樣的情況判定為錯覺。
可是這次也許真的是錯覺,帕西的眉頭緊緊蹙起,如鷹一般的目光掃視著這並不寬敞的房間。
沒有人?怎麼會沒有人呢?帕西確定自己沒有漏下任何一處細節,他的言靈是無塵之地,如果不是沒辦法使用言靈,他甚至想再用言靈確認一下。
謹慎永遠是不會錯的。
帕西收回了搶,慢慢回過身去。
也許是真的太累了吧,他晃了晃腦袋。
他沒有想到,在回頭的一瞬間,他的視線就毫無防備的對上一雙黃金瞳!怎麼會,什麼時候......帕西沒想到會有人出現在他身後,而他卻沒有反應過來。
他還來不及細想,精神就被那雙妖異的黃金瞳所吸引了,上面瞳孔綻開所組成的複雜裂紋仿佛一個漩渦將他的精神吸入。
仿若最深層的夢境。
帕西猛地睜開眼睛,他突然覺得迷惑,什麼時候閉眼的呢?難道不是一直睜著的嗎?「這次的事情沒那麼簡單啊。
」他這麼想。
用白卡的權限開門之後,帕西就按照原定的路線前進。
他不再去思考種種可疑的地方,仿佛那些就沒發生過一樣.....——————————————————————————————————————————————帕西逐漸向著通道內遠去,全然沒注意背後那個淡淡的影子注視著他。
「真麻煩啊,要不是不認識路就直接拿走他的白卡了。
」白看著帕西的背影,喃喃自語道。
說起來也是不負責啊,事先竟然連地圖都沒研究過。
「哪裡去弄地圖啊,這種地方的地圖不好弄啊。
」白抱怨道。
「真是的,總感覺今晚沒那麼簡單啊。
」白一邊嘟喃著一邊快步跟進。
——————————————————————————————————————————————「人類也能把鍊金術推向這樣的巔峰啊。
」夏彌用冷硬的聲音說道。
現在她所處的空間是冰窯的最底層,「湮沒之井」。
這個空曠幽深,一眼望不到頭的地方。
夏彌掃視了一下周圍,極為龐大的煉金領域籠罩著這片地方,要破除不是不行,只是......「等等吧,等小白來了來了再說吧。
」說這話的時候她的聲音微微緩和,帶著一絲不知真假的柔軟。
「原來還有客人啊。
」一個慵懶的聲音說。
夏彌望向那處黑暗,以她的血統優勢不可能察覺不到別人的到來,這說明來者在她之前就在這裡了。
「我來祭奠一位朋友,也在這等待一位朋友,你來幹什麼。
」夏彌說。
「酒德麻衣。
」「竟然認識我啊,不過這話說的真是理直氣壯,這裡可是卡塞爾的冰窯,來這裡的都是賊啊,我是第一個,你是第二個,諾,那是第三個。
」酒德麻衣慢慢的開口,她穿著一身緊身衣,曲線玲瓏優美。
「如果第三個來的不是你朋友的話,我想我們應該可以湊一桌麻將。
」仿佛是為了印證她的話,黑暗裡第三個呼吸聲緩緩清晰起來。
「誒嘿嘿,那可真是抱歉了,我會不會多餘了?」黑暗中竟然又有一個聲音傳出。
「或許我們可以玩點別的什麼。
」「不會不會,原本會多一個,考慮到這樣沒法打麻將,我就順手料理了。
」第三個來者開口說道,是個年輕男子的聲音。
「沒問題吧。
」「那可真是殘忍啊。
」酒德麻衣輕聲說道。
「你果然來了啊,白。
」夏彌說。
「是啊,說實話是不想和你撞上的。
」白摸了摸鼻子。
「兩位好像認識啊,這樣對打麻將公平嗎?」第四人開口道。
「到了這裡都是為了龍骨啊,都是為了自己。
認不認識並不重要。
」白說。
「說的也是實話呢?既然都來了。
大家就彼此認識一下吧。
」酒德麻衣輕輕擊掌,便各有一束燈光打在在場所有人身上。
「你能專業一點嗎?」酒德麻衣「噗哧」一聲笑了出來。
「出來的時候順手嘛,順手。
」肯德基先生繞了繞頭上的紙袋,他的頭上套的是一個肯德基的外賣紙袋。
「不過那位小姐你站的位置不太好吧,這裡所有人就你離龍骨最近。
」肯德基先生說。
「打麻將是公平的遊戲,但殺戮不是,這裡的煉金領域沒有解開,你們又能發揮出多少的力量呢?」夏彌輕聲說到。
話音落下,赤紅的電弧乍起!她所激發的領域與湮沒之井的領域相衝突,空氣中炸起爆裂的轟鳴!————————————————————————————————————————————————————ps:其實這一章算寫一半啦,可是我寫煩了,剩下的明天再寫吧。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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